《选弟弟当男朋友超棒的》领让望

4、第四章

　　程艺重新将手机放到耳边，沉默一直到程艺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对方说话了。
　　“程程，我想见你。”武磊语气祈求，“就见一见你。”
　　“凭什么？”程艺开口，“我又没有想见你。”
　　对面再次沉默。

　　程艺挂断了电话，可下一秒新的来电显示在屏幕上。
　　她将手机调了静音，放到桌面上，不再理会。

　　她准备洗漱去休息，路过沙发的时候看了眼。
　　现在不过是初春，晚间温度还比较低，程艺去找了床毯子给江宇。

　　绕是她动作很轻，江宇还是睁开了双眼，喝醉酒的眼睛雾蒙蒙、湿漉漉，一瞬不瞬地看向她。
　　因为弯腰，两人打破了安全距离，还清醒的程艺有些不自在。扯着毯子一角的手正欲放开，江宇的动作却快过她，男人的手灼热、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毯子落在了他的下巴处。

　　空气似乎静止了几秒钟，程艺先开口：“你是不是装醉呢？”
　　江宇的手没松动半分，回她：“是的。”

　　程艺看向那双只有自己的眼睛，也许一分钟，也许只有一秒钟，等她回神发现两人的距离已经太过危险。
　　程艺心想这样可太不是人了。

　　她稍稍拉远距离，几乎是同时，江宇的另一只手强势地攀上了她的后颈，稍稍用了点力气，阻止了她远离的动作。
　　如果江宇真的还清醒，那么他感受到的是程艺逐渐加快的心跳。

　　“江宇。”程艺突然明白了那天为什么少年执着地让她叫出他的名字。
　　“嗯？”江宇的声音有些疑惑，动作却没有停止。

　　已经分不清是谁主动，等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江宇却又变得异常温柔，只是不断吮吸着她的唇珠，她的舌尖，又霸道地阻止着她起身。

　　程艺想说这个姿势太累了，又想问你到底清醒吗，还想问你能不能行。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和江宇一起挤在了沙发上。

　　沙发是她自己去宜家挑的，比常规沙发宽一截，但也容不下两个人。
　　她侧躺着，大半的身体压在江宇身上，怕她掉下去，江宇的胳膊圈在她腰间、摩挲。

　　程艺动了情，手指下移拉开了他的皮带，江宇配合着微抬了腰身，方便她动作。
　　她手指钻进了他的上衣，划过一块块腹肌。江宇下意识收紧，触感瞬间变得硬邦邦。
　　程艺轻声问：“练了多长时间？”
　　江宇认真思索了下：“三年…四年？”
　　程艺按了一下，又意有所指，“其他地方呢？”

　　宁市供暖到3月15号，深夜温度下降，拿来的毯子早就被踢到了地上，但程艺丝毫没感觉到冷。
　　身后像有个大火炉，热腾腾地包裹着她。江宇像得到了什么珍宝，爱不释手地摸过每一寸地方。程艺被他折腾醒，拿手肘隔开，又被他胳膊捞回来，两人像叠叠乐一样。

　　“程艺……”江宇呢喃着说梦话。
　　程艺没听清，“什么？”
　　江宇又说了一遍。
　　这次听清了，他说：“程艺，让我试试。”

　　江宇醒的早，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他盯着眼前阖眼熟睡的人，回忆起昨夜零星片段。
　　他小心地将她的碎发挽至耳后，程艺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将脸埋进了沙发。
　　江宇便不敢再动。

　　过了许久，程艺感受到了身边人的僵硬，才转头迷糊地问了一句：“发什么呆？不上班吗？”
　　“哦。”江宇小心从她脚后跨过去，思索着、斟酌着，问了句，“昨天晚上……”

　　程艺差点就要再睡过去了，听到他问，哼笑了声：“无事发生。”
　　原来传言喝醉的男人不行是真的。

　　江宇看着她的嘴唇，微微有些发肿，上唇珠甚至破了皮，而自己长裤也不知道被丢去了哪里，怎么看都不像是无事发生。
　　他原地站了几秒，将地上的毯子捡起来，抖干净盖在了程艺身上，声音低落了不少，“程程姐，那我去上班了。”

　　程艺倏地睁开了眼，叫他，“把餐桌上我的手机拿过来。”
　　江宇看到屏幕上显示有32个未接。
　　程艺接过来直接点开了拨号键，看向他，“你手机号。”
　　江宇飞快报出：“132……”
　　程艺点了保存，拨出，很快江宇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是“程艺”。

　　程艺看他一眼，他想解释，被摆摆手拒绝了。
　　程艺重新倒回沙发上：“不是喜欢程艺？以后叫程艺好了。”

　　江宇到单位还有些出神。
　　照例是晨会，今天由他主持，江宇讲了昨天大盘走势，今天重点任务，又带着大家做了一遍规范动作。

　　九点开门，客户陆陆续续到来，嘈杂但有序地排着队，江宇总算是找回了状态。在处理业务间隙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未接通话页面显示着早上的那通电话——程艺。

　　程艺难得当了次甩手掌柜，逃了半天班，等再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一点。
　　她处理了几条工作信息，还有几条问候微信，早上没出现在公司，好几人都来问侯她是否生病了。

　　程艺更新了条朋友圈，假装在谈生意，果不其然公司员工的评论都变成了——
　　跟着这么敬业的老板，想不发财都难。
　　程艺内心稍有愧疚，但很快被饥饿打败。

　　她点了肯德基，感受了一把疯狂星期四，下午便直奔网球场。
　　今天下午有个专访，对象是近期风头正盛的小花王楚然，平时形象积极向上，热爱运动，便约了她打网球的时间。

　　这算是一场半公开的专访，网球包场，但给王楚然的大粉透露了行程。
　　程艺一到网球场就被长枪短炮围住了，她向来不在台前露面，便带好口罩，假装工作人员入了场。

　　王楚然穿着蓝白配色的运动衣，正在对墙练习挥球，看见她进场，热情地挥手打招呼。
　　程艺拿了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笑着夸赞：“你这网球从小练的吧？动作好看又标准。”
　　王楚然谦虚摇头：“我业余爱好，一忙起来好几天不练。”

　　两人聊了几句专访大纲，王楚然团队把关没问题后，工作人员便准备开始拍摄。
　　程艺特地请了专业教练和王楚然对打，尽量把握角度，将她的动作拍好看。

　　拍摄进展地非常顺利，拍照素材结束后，又进行了文字专访，王楚然很配合，礼尚往来，到最后程艺这边也为王楚然的新剧做了宣传。

　　很快，程艺叫的饮品也送到了，场外粉丝、场内员工一一被照顾到，几个大粉接过工作人员的投喂，都变成了星星眼，朝他们打听：“那边是你们老板吗？”
　　工作人员自然守口如瓶。

　　等场地收拾完毕，送走王楚然团队后，程艺看了眼时间，差十分钟银行关门。
　　于是她点出早上存下的号码，发了条短信——晚饭想吃什么？

　　江宇刚带客户从旁边行政大厅出来，手机震动也没理会，等他再看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江宇没回复，直接点了拨号键，响了几声，程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今天下班有点早。”程艺正在路上，开着手机外放。
　　“我今天加班，刚送走客户。”他向程艺解释为什么才回复，“我想确认一下，你没发错消息吧？”
　　“没发错。”程艺笑着回他，“路上不堵的话，十五分钟后到你们行。”

　　至于夕会……
　　江宇逃了夕会。
　　他飞快地换了衣服，站在路口标志牌，拍了张照片发给程艺，程艺回了个“OK”。

　　很快程艺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人。
　　还是年轻男孩子，喜欢穿舒服的运动装，两条大长腿站在路边，仿佛要跟电线杆比谁高。
　　江宇一直左右看着，看见程艺的车后，便抬起手挥了挥、放下，按耐不住高兴，重新举起手，一直挥到程艺的车停到面前。

　　程艺将车解锁，等江宇坐稳后，问他：“想好吃什么了吗？”
　　江宇点头：“想好了。”
　　他在导航软件里设置好目的地，显示一个半小时车程，是一家户外露营地。

　　“你确定吗？”程艺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江宇。
　　“确定。”江宇回道，“我想坐在你旁边，时间越长越好。”

　　弟弟的表达热烈又真诚，程艺没再拒绝，按导航提示出发。
　　等到了露营地，江宇轻车熟路地向工作人员报出预订场地，车直接开到了帐篷前。

　　“我明天早上有约，吃完就要回。”程艺打击他的热情。
　　江宇答应的迅速：“那回去我开车。”

　　江宇和江淮虽然是亲兄弟，但在做饭方面天差地别。
　　江医生称自己愿做一辈子的外卖试吃员，江宇则主张自己动手。
　　炭火一点燃，江宇便将穿好的串放在架上翻烤，不多会儿香味便吸引了坐在旁边休息的程艺。

　　“手艺不错。”程艺在品尝后毫不吝啬地夸奖。
　　江宇又煲了一锅海鲜汤，最后用汤汁煮了泡面，将两人喂的饱饱。

　　他坐在程艺旁边的躺椅，有风吹来，他侧身挡住，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程艺，终于问出了那句不敢问的话：“今天这是为什么？”
　　程艺看着天上的星星，像是江宇的眼睛。
　　她笑了声，轻声道：“不是你说，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