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之结庐在人境》窥神渊

18、第 18 章

　　焚畔慢慢嚼着面包，挂在墙壁上钟表的时针正指向“7”。
　　她想了一会，从冰箱里拿出了袋牛奶，准备出门。
　　杂志社要发周年刊，还有两幅配图没有完成……难得周末，为什么出去？
　　她将大门关上，插入钥匙反锁，转过身。
　　不二看见她似乎愣了一下，漂亮的眼睛蓝中透青，依稀澄澈，继而眉眼弯起，露出个极浅淡的笑容，似新月。
　　焚畔低头，终于没有说什么。
　　网球队的……比赛，为什么要去？

　　就算是到了场地也没有什么事可做，这一点心中明白。
　　焚畔在铁丝网外连看了两场比赛，有些累，于是上身前倾，额头正抵着铁丝网。
　　龙崎教练将手冢雪藏，不二出第一单打，最后一场，还早。
　　金黄色就那么生生扎进眼底，九澍似乎注意到她，匆匆结束了与原浅的对话，手臂高高扬起，是打招呼。
　　她仿佛还年轻，心里有十分的高兴绝不藏起半分，全数显露在脸上。
　　又直率、又天真。
　　焚畔忽然感觉自己有些衰老，不是显露在脸上，而是心里，初中生活在记忆里毕竟是很久以前，当时的同学也几乎遗忘干净。
　　她有些恍惚，不知怎么就想到“姐弟恋”这个词汇，于是重新直起身。
　　天热。
　　原浅遥遥地看向她，点头笑了笑，接着走出场迎面而来，手中还握着条毛巾。
　　焚畔低眼，目光不经意偏过场外的休息椅，正跃跃欲试的小个子尤为起眼。
　　有毛巾递至她面前，原浅耸了耸肩：“你出汗了。”
　　“多谢。”焚畔并没有接过，只空道了句谢，继而转移话题，“你拖稿了。”
　　“哎呀，怎么忽然提起这件事？”她笑容天真，“欧阳君该不是收了什么好处兼职做我的催稿者？”
　　“你拖稿，我无法完成配图，仅此而已。”焚畔目光微动，神色有些柔和。
　　第一单打，不二周助。
　　大片绿色球场，白色压线处，亚麻发色的少年浅笑。
　　原浅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悟，嘿地一笑，贼得很：“难得欧阳君肯出来在烈日下忍受暴晒，不知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焚畔回答得顺理成章：“九澍。”
　　对方不以为意：“欧阳君莫开玩笑了，不二那厮昨晚兴奋地大半夜不睡觉，对我进行连环夺命call。”
　　她颔首：“嗯，我不信。”
　　“啧。”原浅不自然地摸摸鼻子，“你们这些小女生就是这样，一个两个装什么害羞嘛。”
　　焚畔闭了闭眼，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她看见她在说这句话时，眼珠不自觉地动了动，正对上站在球场旁的一个双麻花的小女孩身上。
　　说是小女孩，也应该是国一，眼睛大得漂亮，甚至于精致。
　　女孩并没有关注于场上的比赛，而是时不时偷偷地看向休息座，紧接着脸颊通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
　　乾曾经提起过，这是龙崎教练的孙女，龙崎樱乃。
　　焚畔忽然觉得自己管得太多。
　　“一局终，青春学园不二周助，胜。”
　　理所应当的结局。
　　她记得日本动漫很信奉主角不败，所以这种比赛看起来，确实不会像奥运会那样紧张。
　　“原浅喵，大石提议一会要去聚餐，你也一起来喵~”一团红色物体直击原浅背部，仔细看时说话的人已经稳稳当当趴在原浅的背上，菊丸兴奋得眼睛有些亮，“是流水面线喵~”
　　原浅挺直脊背，稳了稳身躯，冷静地：“谁付钱？”
　　菊丸怪笑：“当然是用部活经费！”
　　她眼睛一眯，思考很久后反手扯住菊丸的脸，露牙：“好主意，走！”
　　对方被扯得直咧嘴，脑袋一转看见了在一边沉默很久的焚畔，招呼道：“欧阳要不要一起来，我们的经费很充足哟~”
　　焚畔缓缓摇头：“不了，多谢，再见。”
　　这么说着，转身径直走了。
　　直白的拒绝让人尴尬无比，她几乎能猜到那是多尴尬。
　　其实去了的话说不定还能节省下一顿午饭钱。
　　她本就不是和网球部的人太熟，总觉得要是答应了会很不自在。
　　就像刚才，只限于网球部成员的热拢，却贸贸然多出了个局外人。
　　不二和大部队一起往这边走，应该是去和原浅他们会合，或许眼神有过一丝停留，然后擦身而过。
　　九澍好像不在，她有些庆幸，否则被第二次邀请还拒绝就太……给脸不要脸了。
　　焚畔只能想到这么个修辞。
　　远远地听见菊丸在抱怨：“简直就是个不近人情的怪人。”
　　或许真是如此。

　　车站离得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
　　手机铃声响了两下，焚畔低头看了看来电显示，然后接通。
　　那头先是浅浅的呼吸，然后问了声好，最后道：“没法回去吃饭，但是姐姐已经做了全家人份的饭菜……如果不嫌弃地话，欧阳君去我们家吃吧。”
　　她愣住，有些讶异。
　　“欧阳君应当还没想好吃什么吧？”他试探性地问道。
　　远远的可以看见一辆巴士驶来，她低头，含含糊糊地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