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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冷风吹 ...

  •   少女头发烫成自然的弧度,斜在一边肩上,大红唇,戴着墨镜。
      一件银色短外套搭在手臂上,身上穿着紧身包臀裙,前凸后翘的身材一览无余,裙子又很短,露着一双白花花的腿。
      包臀裙缀着亮片,闪闪发光,细跟高跟鞋上面的亮粉也闪闪烁烁,手包也闪亮。

      全身上下都闪。人更是衬得洁白无瑕。

      贺今寒起身,他穿了一件黑色风衣,里面是高领毛衣,很休闲。
      走到凌俏面前,一手插兜,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啧啧了两声,说:“丑。”

      他眼睛有毛病吧!

      凌俏被说得不高兴了,取下墨镜仰头瞪着贺今寒:“您还不到三十呢,怎么就青光眼白内障呢!”

      “你是不是嫉妒我美啊?!”她煞有其事,表情很认真。

      贺今寒有些嫌弃地看她一眼。“没有,换一身去。”

      凌俏没去,而是皱眉歪脑袋,冥思苦想。

      “我就奇了怪了,你不是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吗,怎么就天天盯着我呢?”凌俏向前一步走,离贺今寒更近了。
      “真这么闲的话,你谈个女朋友啊。”
      “谈恋爱可比盯着我好玩多了。”

      她比贺今寒矮许多,只打齐他肩膀,离得近了,看他得微微仰头。

      “我身边的姑娘多,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呢?”她开始掰手指数:“性感妩媚的?清纯可爱的?冷艳御姐?娇嗲小萝……”

      “俏俏。”
      贺今寒打断她,眸子沉了沉,“你真的希望哥哥找女朋友吗?”

      “我可太想太想了!”她说得声情并茂,眉眼灵动极了,双手合并放在胸前:“求求你吧!等那天你找到女朋友我一定放三天三夜的烟花庆祝。还要大摆筵席,办他个几百桌。”

      男人沉默了,只定定地看着自己。凌俏蹙眉不解,她说错话了?

      不能啊?

      这是好事呀!

      她望着贺今寒嘻嘻笑了两声,戴上墨镜,然后转身。

      转身的一瞬间,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拽住。

      “换衣服。”

      男人语气冷硬,命令的口吻。

      凌俏回身,不耐烦地挣着,“你别这么管着我行吗?会抑郁的,抑郁症是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午后的阳光从诺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她白皙的一张小脸,莹莹地反射着光。

      贺今寒一瞬间想起什么,手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放开她。

      娇滴滴的少女踩着小步子,细腰一扭一扭地走了。

      凌俏成功脱逃,粉色法拉利超跑疾驰下蜿蜒山路。‘迦南’门口,陈依然过去开车门,亮闪闪的少女从车上下来,嫩白的指尖儿勾着墨镜。

      为给大小姐接风洗尘,她开了一个大包间。

      人都到齐了,见凌俏进来,众人纷纷起身迎她。都是些要好的朋友,玩起来也没顾忌,酒过三巡,倒的倒,玩的玩,能喝的还在喝。

      凌俏和陈依然,何善恩在玩骰子。她们没喝多少,两三杯吧,尚且清醒。

      这时,包间的房门开了。

      左手手臂打着石膏的男人站在门口,陈依然走过去:“你怎么才来啊,不是跟你说早点的吗?”
      “你手怎么了?”

      “没事。”男人说。

      “行。”陈依然拉过来给凌俏介绍:“这位是周家的公子,周晞衡。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凌俏一时间觉得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周晞衡温声提醒:“昨晚,慈善晚宴。”

      “哦。”凌俏想起来了。“你手怎么?昨天晚宴上,你不还四肢健全的吗?”

      少女的话有些难听,周晞衡丝毫不在意,斟酌一瞬,他怎么能说是被人打的呢,显得他弱,就编了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大碍,就是普通的脱臼,多两天就好了。”

      一个局,三四个钟下来,周晞衡总是盯着凌俏看,凌俏察觉到看过去,他又偏开头,偶尔对她傻笑。

      该不会是个傻的吧?
      凌俏摇着骰盅,被盯得不自在,她起身就过去,警告他:“别看!再看眼珠都给你扣出来。”

      她下巴仰着,样子蛮不讲理,嗔怒的一双眼水光潋滟。

      生气的样子都好漂亮,周晞衡眨眨眼,乖巧顺从,“好,我不看了。”

      凌俏坐回去,何善恩凑过来。
      “你怎么那么凶啊。”
      “看不出来他喜欢你?”

      凌俏摇摇头。“我只看出来他有点傻。”

      何善恩:“爱情使人变傻嘛。”

      接风局结束,凌俏和陈依然,何善恩,三人又去了私人会所吃晚饭。

      上好菜后,服务生关上房门。

      “怎么样,你要学表演的事情跟你家哥哥说了吗?”陈依然问。

      凌俏喝了一口鲜蘑汤,叹口气。

      “我觉得贺今寒这男人变了,开始管我了。就我昨天跳舞的视频,他给我扣了,我让他还,他死活不肯。今天我穿这身衣服,他也叫我换。”
      她吃一口牛排,“他都不听我的了。”
      “学表演,估计也够呛。”

      “那怎么办啊?你不是还想当影后呢吗?”陈依然也为她惆怅。

      何善恩:“俏俏,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她细细道来:“你哥哥是男人不?是!毋庸置疑,无可厚非!要想男人听话对你言听计从,那就得……”

      “就得什么?”

      凌俏和陈依然异口同声。

      “让他爱上你啊,爱情使人变傻,爱情使人丧失理智。到时候别说学表演了,你就是要他全部身家,他还不得拱手奉上!”

      凌俏倒是没想过。但好像很有道理!

      何善恩又问:“俏俏,你说那么帅一男人成天在你眼前晃,你就半点想法都没有?要是换了我,我就近水楼台了。”

      凌俏嘴一撇,那点不高兴都写脸上。
      “我很差吗?我这么漂亮,性格又活泼可爱,身材又好,要有想法,也应该是他先有想法!”

      何善恩:“好好好。算我说错了。”
      这也要争,幼稚!

      凌俏仔细想了想何善恩的话,她非常同意她的观点,要让男人听话,就得让他爱上自己。她以后要走的路会有一点艰难,她需要贺今寒在身后撑着。

      既然做他的妹妹不行,那就做他的女人吧。且贺今寒又高又帅,她不吃亏。

      晚上九点到家。

      柳姨递过来一杯水,“大小姐,吃饭了吗?”

      “吃了。”凌俏蹭掉脚上的高跟鞋,手包往沙发上扔,外套也往沙发上扔,佣人跟在后面收捡。

      这时,颜梓从二楼下来,走到凌俏身边,小声说了句:“大小姐,先生让你去书房。”

      颜梓是贺今寒给凌俏的生活助理兼保镖,国外上学的这三年,都由她陪着。

      “他让我去我就去啊。”凌俏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喝了一口水。

      “不去!”

      她把水杯交还给柳姨,柳姨在出神,没接住,水杯嘭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稀碎。
      今下午先生发了脾气,人人都小心翼翼。连带着柳姨去收拾书房,也被吼了出来。
      她是管家,在其他佣人面前丢了面子,又觉得委屈,心里想不过,所以心不在焉。

      颜梓刚才也被训了一顿。

      “大小姐,先生现在很生气。”颜梓透漏出一点信息:“是因为你私自退学的事情。”

      凌俏心里咯噔了一下。

      完了!

      那她更不能去呀,去不就是自投罗网,自取灭亡吗?!

      傻子才去。

      她光着脚,噔噔噔就朝电梯跑,直接上三楼,然后进卧室,关房门,上床,躲被窝里。

      一气呵成。

      在凌俏的印象中,贺今寒经常发脾气,吼人,踹东西,但都不是对她。从小至今,他还没有在她面前发作过。
      有时候被她气得狠了,也只是摔门而出。

      凌俏心里有底气,知道贺今寒不会骂她吼她,但她还是不想看他摆臭脸,一本正经地说教她。就很烦。

      “嘶。”

      脚怎么有点疼?

      她打开灯察看,脚心出血了,肉里扎着一小片玻璃渣。

      都怪这个贺今寒!臭贺今寒!

      她拿手机打电话。

      嘟嘟嘟……

      三秒钟,那边接通。

      “你上来。”凌俏气呼呼地说。

      贺今寒正在气头上,书房里一地的纸。他正想要开口说话,电话掐断了。

      凌俏挂了他的电话。

      小丫头片子翅膀硬了,越来越嚣张。他咬咬牙,大步走出书房,上三楼。

      房门没锁,贺今寒拧开门把手进来。

      凌俏坐在床边,气鼓鼓的,小脸憋得通红。是真的在认真生气。

      “你气什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贺今寒嘴角一勾,轻呵一声,冷峻的脸沉得厉害。

      “你自己看看,我脚都破了。”她把受伤的那只脚抬起,脚心有一道细口子,血迹殷红一点。

      此时,柳姨和颜梓已经跟上来,站在门口。

      “怎么回事?”贺今寒转头问。

      “你别问她们,不关她们的事。”她嗔怒着瞪他:“都是因为你!”

      贺今寒递了颜梓一眼,颜梓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称述一遍。柳姨打电话叫程医生上楼。

      小口子而已,问题不太,上完药贴了创可贴都不疼了,凌俏偏要小题大做。

      人走完了,她一瘸一瘸地走到贺今寒面前,“这次是因为你我才受伤,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

      贺今寒气消了不少,黑着的脸慢慢缓和,他抬手摸她头发,语气轻柔:“好了。”

      “不好!”她仰着下巴,撅着嘴。

      “那要怎样才好?”贺今寒这会儿倒是很有耐心。

      “你把视频还给我。”她慧黠一笑,“就好啦。”

      贺今寒沉默,凌俏两眼放光,翼翼期盼地望着他。

      半晌。

      “不行,这件事没商量。”贺今寒说。

      凌俏翻个白眼,不理他,径自上床,躺下,拉被子把自己盖住,头都蒙起来。

      沙沙沙的脚步声走近,到了床前。

      “退学的事情,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贺今寒火气重新上来,但他忍着语气还算好。

      “我不想解释。”
      “你出去。”
      “我要睡觉了。”

      “凌俏!”他叫她名字,弯腰扯开她被子:“你年纪还小,不读书想干嘛?!”

      凌俏一时间怔住,脑袋迅速运转头脑风暴。

      如果现在就跟贺今寒说她想去读表演学校,贺今寒肯定不会同意,还会沉着脸给她讲一堆的大道理,那些道理她又非常,极度不爱听。

      所以不说。

      离开学还有三个月的时间,那么她就要在三个月之内让贺今寒爱上自己。

      要将效率最大化,而不是现在跟贺今寒扯,吵架,说那些有的没的。

      所以她现在立刻马上要做的就是,勾引他,让他爱上自己。

      凌俏起身,跪着往床沿挪了挪,然后伸手抱住贺今寒的腰,“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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