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祭财神（十） ...
-
“哥。”秦栎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哥我再确认一下，你是我哥没错吧。”
叶越无奈的笑：“还不能确认吗小秦同学。你这不行啊！”
行不行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秦栎一定要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
这对他实在太重要了！
“一定要我直白说吗？”似乎是秦栎把这个结果看的太重了，以至于叶越也不由自主的被影响到，翻身起来，有点尴尬但又很正式的向秦栎张开了自己的双手：“你还不信我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一样....一模一样。每次都是这句，情真意切，然后耍的他找不到北！
秦栎泪眼朦胧的愤然：鬼才信你。然后一下子把人扑到，耳边里传来低沉压抑的哭声让叶越收起了最后一丝轻慢：“小胖...”
“...我不...嗝胖了。”
“......”此情此景，叶越真的不好意思笑。
但是他一开始打嗝就停不住，叫人不笑都忍不住。、
开始叶越还顾忌着秦小同学的自尊心，强自忍着。到了后来，两个人都笑倒在了床上。
.
“赶紧走，今天就是祭财神的日子了！你们不是说要去凑个热闹吗。”
秦栎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孙豪一下子蹦到他面前，看得他眼神中都透出精光：“哈哈哈哈哈，你是第一个出来的，怎么昨天躲在被子里干啥了，累成这样？”
秦栎揉着勉强才能睁开的眼睛没答话。叶越精神抖擞的背着他那硕大的背包从屋子里面出来的时候孙豪那一双眼睛简直要变成一千五百瓦的大排灯，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结结巴巴的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来一个下文。
又等了一会隔壁老王才刚从自己一整晚的噩梦里清醒过来，浑身酸痛困倦非常，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老兄，你还背着着么大的一个包啊！”
叶越淡淡的回应：“不背不行啊！”大话都说出去了。虽然现在再拿着这么个破玩意已经没啥用处了！
秦栎果断接过来：“我来帮你。”叶越没拒绝。
王思铭只是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话而已，平白又被这对狗男男塞了一嘴的狗粮，顿时气的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没眼看，哈~我....不行，我不去了了！”老王心里是万分想去的，但是心里有多想去身体就有多叫嚣着，你已经到了极点了，你不能去了。那种感觉真是，恨不得下一秒就直接倒地昏死过去。
秦栎拉住还想上前的孙豪。孙豪故作疑惑：“哎？不是他怎么就这样了？昨天不还嚷嚷着一定会大驾光临的吗？”
秦栎笑笑，说：“就让他懒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去找小普儿。”
王思铭条件反射的想反驳，但是他实在是太困了，困到连一句反驳都懒得说了，心里只想睡觉。
普小川还不如王思铭，人家王思铭至少还能醒过来一下，普小川人家压根就叫不醒，不是那震天响的呼噜声，他们说不定会以为这人已经死在床上了。
孙豪有些遗憾：“这俩不靠谱的。算啦，那就只有你们两个有这个眼福了。跟我来吧！
祭财神是一项说起来很庄严但是实际上并不很麻烦的过程。很符合族长以前对它的描述：“只要供奉者虔诚，奉上去的贡品极佳，也就是了。”
孙豪说：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族人们需要带着所有的祭品围绕这村子外走一趟，将祭品展示给上苍，然后穿过全村最重要的主干道，回到龙神大殿里。烧光这些祭品，以此来进行祭祀。
叶越他们不是村里人，所以并不必也不能去抬手碰这些东西。当然孙豪的原话是：看可以，但最好不要乱动。擅动祭品是对神灵的不敬，老人家们会生气。
好吧，不碰就不碰呗！叶越和秦栎都表示理解，甚至愿意只在旁边跟随，悄悄进行拍摄，绝对不打扰他们的仪式。只是奇怪的是族长却对他们只在旁边跟随的行为不是很乐意：“你们不是想看那纸人吗？就跟在纸人后面仔细看吧！”
纸人是排在最后一位的祭品，如果只能跟在他们的后面那叶越还有什么可拍的呢？叶越当然不愿意，秦栎配合着他一起抗议。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所有的拒绝都被强势的拦了下来。本来和蔼可亲的族长在此时变得极其不通情理。以前答应过的一切都成了放屁。
虽然还是笑眯眯的模样，但是一个眼神便叫人把他们团团围住，强迫他们按着自己的要求，半点也没有前几天那样和蔼慈祥到几乎没脾气的样子。
现代的小青年，只有顺毛撸才能哄得他们听话。村民们的行为只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眼看着好好的一场祭祀就要平白的生起波澜，孙豪赶紧上来打圆场，悄悄告诉他们：“祭祀中我们都要很虔诚的祈愿的。如果你拿着这东西到处拍，很容易让人分神的，祭拜的心不够虔诚，对神灵来说是一种侮辱。这样的话，我们很难祈求到想要的东西。今年的祭祀就算是废了。哥们，你们就听话一点喽，客随主便。等到了龙神庙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绝对没人拦你好不好！”
这个解释倒还算是能够让人接受。
叶越秦栎也算是有了台阶，很容易的接受了这个解释，“好啦好啦，早点说我们不就知道啦。”
他们不再不听话，村民们也就恢复了和蔼热情的模样。只是经历过刚刚的一切，那样的热情怎么看怎么觉得虚伪至极。
秦栎的脾气瞬间就没了，装作兴致勃勃的跟在后面。拿出手机看了看，还是没信号，顿时愁眉不展：“谁能想到我带了三个充电宝都没电了。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玩贪吃蛇了。今天还能跟拍一下。”
“你早就知道，可惜完全没用。还不是把三个电宝的电都用完了。”孙豪说：“不过你还有叶星海啊！说实话我也很想看看我们村子的祭祀被拍下来回事一种何等壮观的景象。”
说着他凑了过去看：“你到时候能不能给我们发一份？”
叶越斜了他一眼：“不能。”
孙豪：“......？？？”
秦栎还在一边帮腔：“对对对，这是商业机密怎么可能给你发一份！”
这渣皇已经完全被叶氏妖孽迷惑了，被王皇后影响了的孙大人仰天长啸，绝望大哭：“天啊！陛下啊！您眼里还有这前朝后宫，万里江山吗？叶氏乱朝，国将不国啊！”
秦栎掐着他就往后面走去了：“孙大人，跟朕过来！”
叶越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拿着电量不足的摄像机装模作样问自己前面的柔纱软轿中端坐的四个纸人：“这就上次疯叔做的纸人，就是这个？我能去看看吗？”
立马守在轿子边的两个人挡住：“不行！”似乎是发现自己的语气太过僵硬，快要又把这不省心的惹怒了，立即接了一句说：“人坐上了轿子就不能在露面了，只能回到龙神庙才能下轿，到时候你再看吧！”
说得虽然柔和，但是行为却已经很强势的把他和轿子隔离开了。
虽然无数次的暗示自己一定要装的自然，但是秦栎到底不是专业的，一听见纸人二字，腿顿时就软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的往那放着纸人的轿子上飘，只能依稀看到那有些熟悉的身影。
脑中猛然蹦出第一次看见纸人时候的样子，那么逼真的躯体....然后脑子里很是自觉的就把隔壁安睡的老王的脑壳怼了上去......
叶越没有再动，只是很好奇的样子：“这些东西都是你们来抬吗？老大爷你们这都黄土埋到眉毛的人了抬得动吗？别失手给摔了那可怎么办啊？”
噗噗，两把小刀戳进了老大爷的心里。
“......”黄土埋到眉毛的老大爷不是那么很想搭理他甚至还想给他两下子。
秦栎那边强撑着收拾完了孙大人便摸过来，悄悄的问：“没问题吧？”
“嗯，到时候你注意保护好自己就行。”
秦栎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哪里放着两张符纸，一张是叶越小时候给他的，那张用人民币随手画出来的符纸——早没用了——但他还是习惯随身带着。
另一张是叶越昨天晚上才给他画的符纸，说是怕出现意外，以防万一。这一张比起很多年前的那一张就显得要精致多了，但两张都是同样被他珍视着，好好的贴身放着。
“那老王...”
“他们躺着能有什么事？你才是最主要的。”叶越低低说道：“所以你只要保护好自己，撑到我回来就行了。”
“嗯，我一定会听你的话，不给你找麻烦的。”
本来一直专注前方，连和他说话都很少回头看他的叶越忽然转头看向身边人....似乎是想说话，但最终只是笑了一下。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刚被收拾过的孙豪不知为何，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两人之间，后面还有朴实汉子三叔。
秦栎赶紧装着疑惑的问他们：“你们家族也真是奇怪，一直都说是说十年一次的大祭祀。可这么隆重的祭祀也不见多少人参于。年纪大的都在前面忙活，你们俩年轻人居然在这里做甩手掌柜的。还有其他的人呢？祭祀了也不回来？那还算什么祭祀大典？”
叶越也报以同样的好奇。
孙豪赶紧解释：“不懂了吧。祭祀中的每一个工作都被看做是族里至高无上的荣耀，只有族老们才有资格参与祭祀的相关工作。像我，今年要不是带了你们来，压根就不会被允许参加祭祀。三叔是个例外，三叔一辈子都在村里住着。”
他匆匆解释完就赶紧退开，不敢叫他们再多追问。
时辰一到，仪式立即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祭财神（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