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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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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小姑娘是不是很虚荣?”
一辆汽车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车内,冯茗对庄沉之说着那日在三车间的事情。
庄沉之笑笑,说:“你也太让人没脸了,一盒巧克力而已,多大的事。”
冯茗受不了他这般仁善,又不想与他争执,岔开话题道:“你还没交代,我送给你的东西,为什么会在那个女孩子手中?”
庄沉之沉默地想了想,然后说:“你知道的,我不爱吃这些,就给了办公室的一个同事。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处理的,也许是她转送给别人了。”
“哦。”冯茗听得头都晕了,反正只听出来了,她亲手做的东西,他没有放在心上,便失落地转过头,看向另一边的窗外。
车内沉默着,庄沉之也看向自己这侧的窗户。意外地,他看到了街边亲热挽手走着的一对情人,女方的背影看着有些熟悉。
两人好像走进了一间招待所,他陷入沉思中……
招待所内,徐卫东掏出结婚证,搁在柜台上,坦然道:“开一个房间。”
前台小姑娘看了一眼他,高大帅气,脸便悄悄红了一下,接过结婚证,自然地办着手续。
韩玉珠是没有徐卫东的厚脸皮,倚在他身旁,头埋得低低的。
“好了,这是给你们的钥匙。”前台小姑娘把一把写着房号的钥匙给徐卫东,也把结婚证还给了他。
徐卫东便搂了韩玉珠进去,找着属于他们的那间房。
一进门,门刚关上,韩玉珠就被徐卫东压在门板上亲住了。然后,从门口到床底下,一路丢着的是这对男女的衣服。
他们做了两次,完事后,韩玉珠趴在徐卫东胸膛上,徐卫东把着韩玉珠的手指玩,两人细细说着情话。
韩玉珠开玩笑道:“我们这样,就像偷/情。”
徐卫东吻了吻她的额头:“让宝贝受委屈了,再等等。”
韩玉珠在他怀里点点头,紧抱住了他的腰。
腰际是徐卫东敏/感带,她一摸,他又兴奋起来,重新压在了她的身上……
两人自招待所出来,再吃了晚饭,韩玉珠回宿舍时,天已大黑了。
韩玉珠拎着一袋子水果进门时,正撞上出门洗澡的于淑兰和丁丽,于淑兰竟然像没事人一样对韩玉珠打招呼:“回来了?”
韩玉珠真心佩服这人的心理素质,要换了她,铁定拉不下脸来。
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不回应显得自己太小肚鸡肠,只是应个声也不是多难的事。
韩玉珠便冷淡地答:“嗯。”
于淑兰却接着问:“你是去你那个亲戚那儿玩了吗?”
韩玉珠没想到这人话这么多,胡乱应了声:“嗯。”
接着,她快速从她们身边经过,不想再理睬于淑兰了。
于淑兰也不介意,拉着丁丽出去了。走到走廊处,她对身边的丁丽说了一句:“她头发好香,是在外面洗了头回来的。”
丁丽说:“那又怎么样?”
于淑兰接着推断道:“可能不止洗了头,也在外面洗了澡。”
丁丽就是个榆木脑袋,她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于淑兰笑得富有深意,说:“没什么,只是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事。”
丁丽不高兴道:“你又搞这些神神道道的事。”
两人在楼下公共澡堂洗完澡回来,因为于淑兰特意提过韩玉珠,丁丽便多看了她几眼,发现她也没什么异样啊。
她一个人坐在下面吃新鲜上市的青枣,个子还特别实在,有婴儿拳头那么大。上面还沾有洗后的水滴,显得更可口诱人了。
丁丽忍不住馋了,嘀咕了一句:“真有钱。”
于淑兰在她后面进屋子,看到这个情形,她对韩玉珠说:“这个青枣,也是你那个亲戚买的?”
韩玉珠咬枣肉的嘴巴顿住了,她拿开青枣,不客气道:“和你有关系?”
于淑兰笑了,阴阳怪气的一声,“是,和我没关系,我们也没你这么好命,有张漂亮脸蛋。”
韩玉珠放下了枣子,问:“你是不是想干架?”
她只是吃个枣子,这人一直在这儿阴阳怪气,又不是吃她家的。
于淑兰收敛了,说:“你不要这么大火气,室友间聊聊天交流感情嘛。”
韩玉珠懒得和她虚情假意,不再理她了。
丁丽却凑过来了,坐在了韩玉珠对面,直直地盯着她,“这青枣好香,你买了几斤啊?”
枣子又不是桃子,哪有明显香气,丁丽明显是在嘴馋,变相要吃的嘛。
韩玉珠只道:“我也不知道几斤。”
说完,她再无任何表示,毫无当日分巧克力的豪爽大方。
丁丽便知道,自己总跟于淑兰一块,也连带着得罪她了。
于淑兰看不得丁丽这没出息的样子,喊了她一句:“丁丽,过来帮我晾晾衣服。”
“哦。”丁丽应道,朝于淑兰走去,乖乖帮她的忙。
这时,张玲抱着一本书回来,见到堵在门口拧衣服的于淑兰,她翻了个白眼,重重“哼”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句:“好狗不挡道。”
“你……”于淑兰拿着衣架指着她,恨不得抽她一杆子。
见于淑兰还不挪道,张玲直接把她撞到一边,自己大摇大摆走进去了。
于淑兰看着她的背影,气得咬牙,又瞥到屋里看笑话的韩玉珠,她愤愤瞪了韩玉珠一眼。
韩玉珠的好心情却是一点也不受影响的。
徐卫东送完韩玉珠回宿舍,拎着一瓶酒,就上了后勤科。科长正好也在,徐卫东象征性敲了敲门就走进去了。
齐科长看到徐卫东来了,熟络地打了声招呼:“咦,你怎么来了?”
徐卫东把这瓶酒搁到他面前的茶几上,说:“老齐,送你喝的。”
齐科长看了眼茶几上的酒,并不放在眼里,他只对徐卫东笑道:“你小子,有事就说事,好吧?”
徐卫东在沙发上坐下,开门见山道:“我的那套房子,什么时候交给我?”
老齐一听这话,就犯了难,“啊呀,你师父是对我说过这事,说你娶媳妇了。”
说到这儿,他岔开话题:“你小子娶了媳妇,怎么不办酒席呢?也不说,带给我们瞧瞧?”
徐卫东笑了,说:“这不是等着,乔迁酒和婚酒一起办嘛?您老一直拖着不交房子,我媳妇接过来了,跟我住哪儿?”
得了,自己给自己挖坑了。老齐道:“这个、这个是不容易哈,夫妻分开着住。”
他又道:“但是,你也要理解一下,房子不是小事,一时实在挪不出……”
“哐当”声打断了他的话,坐在沙发上的徐卫东直接把双脚交叠搁到了茶几上,姿态很有几分嚣张。
他说:“从我师父和你打招呼,这有一个多星期吧?合着,你这一个星期根本没去办,是这个意思吗?”
老齐难色道:“这,我这太忙了。”
徐卫东拍桌子说:“我不想听你说废话了,房子的事,到底还要等多久?”
老齐见他额头上的筋都凸起来了,知道自己是真惹到他了,他保命道:“一个星期,再给我一个星期。”
徐卫东知道,这么大的厂不可能挪不出一套空房子,但是这些人,就是你不催着,他们就能拖多久是多久。
徐卫东放狠话说:“这是你给的准话,我记住了。下个星期,你再不交房,我就带着媳妇上你家住去。”
老齐没办法点点头:“好好好,一定紧着你的事办。”
徐卫东这才满意地走了,老齐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声气。没办法,惹不起。
韩玉珠还不知道这事,第二天,她如往常去庄沉之那里做打扫。
庄沉之盯着她看了很久,韩玉珠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看什么啊?”
庄沉之摸着自己的脖子,问她:“你脖子这里,一块红的,是什么?”
韩玉珠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摸了他示范的地方,愣了一下后,她的脸轰地红了。
她不自然道:“呃,是蚊子咬的红斑。”
“是吗?”庄沉之也没有过经验,她这么说,他自然也这么信了,但是他疑惑道:“这个季节还有蚊子吗?”
韩玉珠说:“我住的地方条件差嘛。”
她转移话题道:“你今天好像话很多,不用画设计图吗?”
她想说,大哥,干你的活去吧,别拉着我聊了。
庄沉之没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反而又说:“我昨天在街上,看到一个人,背影和你很像。”
韩玉珠听后愣了一下,不会这么巧吧,她和徐卫东去开房,正好被庄沉之撞到了。但是转念一想,她和徐卫东是合法夫妻,这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吧。
她低声道:“可能就是我吧。”
庄沉之像听到笑话那样,大笑道:“那个女人和一个男的大白天进了招待所,怎么可能是你?”
韩玉珠还要说话,庄沉之已经打断她了:“好了,不要再说这个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韩玉珠疑惑,庄沉之能有什么好消息告诉她?
只见,庄沉之从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张表,他对韩玉珠说:“一辈子做清洁是没有前途的,我认识一个技校的校长,你想学门感兴趣的技术,换个工作养活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