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同人]我就是一买卖人》辰栩

15、Chapter·15

　　“话说啊，真的不是我鄙视丁卯，可是你不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和崔疯子比起来更像跳梁小丑吗？”
　　东方泋站在那里看着两方人马在那里对峙，听到丁卯说话的时候实在是没忍住小声和站在她身边的郭得友嘀咕了起来。年轻的少爷在崔疯子面前就像是稚子一般，别说气场了，就连丁家大少爷卯足了劲儿摆出来的气势也不如人家崔疯子云淡风轻的呵呵一笑。
　　“毕竟是海外留学回来的少爷。”郭得友微微耸了耸肩，他倒是想让丁卯压住崔疯子一头，可眼前的现实却告诉他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目标。
　　“他这样做让付队长也很难办，一腔热血不会拐弯最后还不是会撞到头破血流。”
　　东方泋没有说话的立场，她既不是市长也不是市长秘书，在场的没人会卖她的面子。况且，就丁卯这么个耿直BOY，估计市长来了都不好使，嗯，秘书长女儿来了另说。
　　大概是东方泋的话让郭得友觉得自己应该干点什么，他掂量了一下两方此刻的气氛，揣着手走上前去自讨没趣去了。
　　“郭二哥没问题吧？”顾影紧张兮兮的探头张望，好像自己是藏在低矮灌木丛后面偷看的侦察兵。
　　“毕竟是小河神呐，多少都有点面子吧。”
　　事实证明小河神还是有问题。
　　崔疯子虽然为人圆滑，在场的除了漕运商会都和他无冤无仇，甚至有些时候遇到事情还得指望上一二，可是架不住眼前年轻气盛的小伙子盛气凌人的指责他是杀人凶手。别说人不是他杀的，就算是他杀的，依着两家的恩怨也无可厚非，更不用丁卯这样一个后生晚辈在这里大呼小叫。
　　“他们可不像买账的样子。”
　　顾影往东方泋身后缩了缩，随即想起自己好歹是有功夫的人，又抱着小海往前一小步，隐隐的将东方泋挡在了身后。不过好在最后双方并没有打起来，两人各退了一步，约好了一周后在漕运商会的南沽码头进行文斗。
　　看着丁少爷一脸懵逼的样子，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脑子里的文斗和崔疯子提出来的文斗那绝对不是一回事……
　　“可算完了，我看着都累得慌。”站在顾影身后嘀咕了一声，随即见丁卯跟郭得友说了句什么转身就走，东方泋不得不抢走几步喊了声，“丁卯接下来我们干什么？怎么查？”
　　丁卯闻言回头看了眼东方泋，随即道，“我有些事要去办，你先回去，有事找你。”
　　东方泋被丁卯严肃的表情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记得接下来发展到哪里的她，感觉到自己肩膀被拍了拍。
　　“事关漕运商会声誉与秘密，就让他自己去吧。”郭得友沉声说道。
　　冯二马的尸体被殓回了义庄，无依无靠的小海也被顾影带了回去。到了义庄后，其余的人准备做饭，倒是郭得友坐在那里举着老河神的烟袋发呆。
　　“不行你就辨一辨嘛，干嘛总举着个烟袋锅子发呆啊。”东方泋本来站在一旁陪着小海，见郭得友一直在那里坐着发愣不禁开口道。
　　“小泋你又不是不知道，郭二哥身体不好，烟不能抽太多。”
　　坐在郭得友对面的顾影听后先替她家二哥说明了一下，随后见东方泋又盯回了尸体，开口问道：“你一直在看他的尸体，看出什么来了？”
　　“冯二马是人咬死的。”东方泋没有废话，直接给出了结论。
　　“人咬死的？”顾影听后打了个寒颤，“怎么可能是人咬死的？！”
　　“这里有一颗牙齿。”说着，东方泋从冯二马脖子上的伤口上取出一颗牙，“我想不出除了人类以外，谁还会长有这种牙齿。”
　　顾影和郭得友赶忙围上来看，发现的确是一颗人类的牙齿没错，然而这样的发现却令他们陷入了更加难以理解的境地。
　　“其实从伤口的形状来看，的确也像是人咬的。”东方泋说着扒开了冯二马的脖子，惹得小海一阵激动死死抓着东方泋的手不让她动弹。
　　“可是什么人会把另一个人咬死呢？这得是多大的仇？”顾影完全想不明白，凶手哪怕是条狗呢，也比‘人’这个答案强啊！
　　“他的两条胳膊上分别还有两个手印，从形状上看，左边的胳膊上少了一个无名指印，所以杀害冯二马的人左手应该少了一根无名指。”
　　东方泋说着将自己的手按照指印的位置虚放在上面，发现确实如她所说，无名指的地方缺了印记。
　　“所以，我们只要找到左手没有无名指的人就能找到凶手了？！”顾影莫名有些开心，没有什么比看着死者入土为安，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更有意义的事情了。
　　“没有无名指的人有很多，不一定没有的就是凶手，我们还需要再缩小范围。”郭得友仔细观察了一下那颗牙齿，随即喃喃道，“牙齿粗糙无光，平日里吃的应该是粗茶淡饭，所以不应该是身份显贵的人。”
　　“从牙齿的规格看，也不可能是女人、小孩儿和老人。”东方泋接着郭得友的话说了下去，“冯二马既然是码头的工人，平日里干的可是力气活，能把他的胳膊掐出青紫印记的，肯定是有把子力气，所以文人和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可以排除了，而且这些人如果要杀冯二马，应该不会傻到自己动手。”
　　“没错，所以杀害冯二马的人应该是男性，体格强壮，或许和冯二马做着同样的工作。”
　　郭得友忽然想到了发现冯二马尸体的地点，现在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生门码头上的那些工人，难道真的是冯二马得罪了一生门码头上的人？
　　郭得友这边正想着呢，结果丁卯的喊声就从门口传来。
　　“都让开，我要验尸！”说着，丁大少爷就挥舞着手术刀准备给冯二马开膛破肚，结果却被小海拦了下来。
　　顾影自然不会让一个小孩子去抗衡一个大人，伸手拉住丁卯不悦道，“你干什么呢，当着小孩的面，这里是义庄不是漕运商会，能不能收敛一点你的大少爷脾气？”
　　哪知丁卯并不听劝，反而抬手甩开了顾影，用手术刀指着众人恶狠狠的道，“都给我闪开！我现在是漕运商会的会长，冯二马是漕运商会的白牌儿护卫，自从他进漕运商会的那天起，他的命就卖给我们了，生是漕运商会的人，死是漕运商会的鬼！如果今天你们有谁敢拦着我，那我就让你们跟他躺在一块儿！”
　　“嘁。”
　　几乎是在丁卯说完那些话之后，东方泋嘴里就发出了不屑的声音，这种声音在盛怒的丁卯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怎么，你想试试？”
　　“如果你敢的话。”
　　说着，东方泋走了过来，将手术刀抵在了自己的心口处，仰头看着丁卯。
　　“刚才在码头，面对崔疯子，你为什么不拿出你的手术刀面对他们？现在，在这个义庄里，面对女人、小孩儿、半个病人还有一个躺在那里的尸体，你倒神气起来了，到这儿发起你的少爷脾气来了？顾影说的没错，这里不是你的漕运商会，我们当你是朋友，你却跑到这里来发你的少爷脾气？真有本事，就弄死我，啊？”
　　丁卯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现在已经快急疯了，为什么还有人为了这种事情埋怨他？丁大少爷觉得自己心里委屈极了，很多话他不能说，事关漕运商会的声誉，至少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他希望能将这些秘密埋藏在这里心里。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跟他作对似的呢？
　　“丁卯。”郭得友拿着烟杆敲了敲丁卯端着手术刀的手臂，示意他放下。
　　“我要验尸。”丁卯依旧倔强，虽然他刚才的行为可能过激了些，但谁也不能阻止他查看冯二马的尸体。
　　“尸体我们已经验过了。”东方泋沉着脸说道，“冯二马的确是被人咬死的，凶手男性，左手少一根无名指，很有可能和冯二马一样干力气活儿的人。”
　　丁卯站在那里愣了好久，直到郭得友让顾影带着小海出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你说你们已经验过尸了？”丁卯难以置信的再问了一遍。
　　“的确验过了，我们还找打了一颗牙齿，进而证明了杀害冯二马的凶手的确是人类。”说着，郭得友拿过那颗牙齿给丁卯看。
　　丁卯伸手将牙齿接了过来，看着看着脸色逐渐变得凝重，没有再问一句多余的话，丁卯直接掏出了法医的器具准备解剖尸体。
　　“死因都确认过了，你还跟一个漂子叫什么劲？”郭得友看着丁卯反常的样子问道。
　　“我承认刚才是我失态，但是你们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的事态有多紧急！”丁卯一边戴手套一边道，“冯二马的死跟魔古道有关系！”
　　郭得友听后一愣，随即看了眼东方泋发现后者并没有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于是不知道该不该接着问，倒是丁卯继续开口了。
　　“你说师父走了是因为魔古道，冯二马的死也和魔古道有关系！他们会一种操控尸体的邪-术，把他们变成没有意识的野兽。”
　　“也就是说，冯二马很可能是被魔古道操控的尸体杀死的？”东方泋皱着眉问道，“这样的话除非有人亲眼看见，而且是看见尸体直接暴起杀人，不然的话凶手更无从查起了吧？”
　　东方泋的话让两个大男人同时一愣，丁卯是没想到东方泋的话正中靶心，这也是他急着验尸证明是否魔古道操控尸体一事是否属实的原因，如果是真的，那么他们将会陷入前所未有的麻烦当中。
　　而郭得友发愣的原因则是，他好像从来没有和东方泋提起过魔古道的事情吧？
　　“东方你似乎并不意外听到魔古道的事情啊，难道你以前就知道这个组-织吗？”郭得友平静的看着东方泋问。
　　“怎么可能，我之所以知道魔古道，自然是兰兰告诉我的，我可是一直有和她联系着呢。”
　　东方泋说着说着忽然笑了，只不过这个笑容让在场的郭得友和丁卯全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