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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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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局势危险,二位大人放下恩怨齐心合力忽悠贾静静。
“妹妹这本书主观来说是叫春瓶梅,主观的词确实有脱衣服,大饼,打虎,三碗不过岗这些字,但客观的来说这本书主要说的是一个叫东门庆的男人喜欢春瓶里插上梅花的故事,你千万别不懂装懂哈!”
贾保玉口才一流,直把一个男跟三个女人的故事浓缩为一个男人和一只普通瓶子的物种恋。
“是哒!哪有男人娶三个妾,而且他老婆还没有反对的事,并且娶妾这种做法,我觉得是不道德的。”
林代玉成功的批判了这本书,但女人有个弱点就是太快露出对这本书根本不满的地方,为嘛不是女尊呢,为嘛又是种-马哩!
贾静静闻言轻轻嗤笑一声,“那他的三个女人是妾,不是瓶子罗!”她的聪明只在关键的时刻,而且正在她父母的死穴上。
两个大人说慌也不先套好词,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哩!
不过小孩也有优势的,贾静静跺脚一把鼻涕又一把眼泪一把哭了起来。“你们大人太坏了,老是说我们小孩子说说谎会长长鼻子,为什么你们大人现在还不长。”难道说谎就是大人们的专利??!!
“我们确实没有说过,如果大人说慌的话会长鼻子的话啊!”和谐在上,林代玉和贾保玉可以双双举三根手指对伟大的党发誓。
说完后林代玉狠狠瞪着贾保玉,什么书不好拿来垫桌子,偏偏拿了那本堪称巨著的三级书,贾保玉也回瞪过去,说话也不好好说,偏偏暴露自己对这本书的不满,两人斗鸡眼似的僵持了半天,贾保玉才悻悻地代夫妻两对女儿道歉:“爹和娘错了!”
贾静静眼眶里还有泪珠转动。“就这样,以前我受罚的时候,又要写字,还要罚扫地,爹还严令我在他书房里扫地时不准放屁!”放屁能自己控制的吗?特别扫地时还要劈叉着两只小腿。
小年轻果然最是无畏无惧,怨不得古今的愤青都是此类人物。
所以贾保玉觉得自己该说话了。“妹妹有什么要求你都说吧!反正你娘都会答应你的。”
“还有你爹也会答应的。”林代玉也从牙齿缝里蹦出一句话,破男人,为什么只说娘这个字,而不加上爹这个混帐的代名词。
“你们会答应我什么要求啊!”贾静静有些小好奇。
贾保玉抢先道。“给你做糖葫芦,给你买头花,给你做新鞋,给你买新衣。放心,你娘会做也会付钱的。”让你一毛不拨,让你退化成铁公鸡!!!我就让你出血,并且有冤无处诉!!!哈哈哈!!!他拍手失笑。
“是啊!”林代玉咬的牙都酸了,“你爹明天也会上街给你画那只脱毛猴,掉毛的猫,生疮的兔子!”让你有洁癖,让你怕传染病!!!我就让你近距离接触它们!!!呵呵呵!!!她得意的狞笑。
“太好罗!”贾静静破涕为笑,她拍着小手亲了一口娘又亲一口爹。“本来我只想着爹只教我读书就好了,哪知道爹跟娘对我那么好!”
-------扑通一声,贾保玉的鞋子飞上了半空,林代玉翻眼,你倒什么倒,起码这次也该轮到她先倒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时,贾保玉凄凄惨惨地背着画架出门,屋里,林代玉鼓着腮帮子在数钱。
另一边屋里贾静静还在呼呼大睡!
这时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正数钱的林代玉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喂,大头虾你真的忘带伞了?”难道是贾保玉出去后发现自己没带伞回转了,可是他出去时自己有提醒他要带啊!?
(注:大头虾意思是形容一个人很粗心。)
“是老身,不是虾精!”
一把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天啊,怎么会是陈老太太?
正要开门的林代玉听到后吓了一跳。有句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陈老太太这么早过来,不会真的要烧香吧,这里又没有真佛的说,难道是她自个成了佛不自知,可她昨天很正常啊,没唱水调歌头,也没有露大腿跳卡门,更没有烤肉,做火锅.........到底哪里出事了?她略加思索,一件事慢慢地浮在心上了,约摸都是为了此事而来。
林代玉一边想,一边开门,嘴里也不落下话。“怪不得今个儿下雨,原来是贵人出门招风雨啊!”
听这嘴,比她还能掰,随着陈老太太进门的陈太太抿着嘴笑。“合着我们老太太不是虾精,就是招风唤雨的大仙啊!!”没有一个能跟人搭上边的。
她说完就转头去望了望墙角两株的海棠又笑了笑,贾家这般暗香的红香绿玉,对比之下自家府里暖房常开的花卉却少了贾家的悠闲与天然。
又想到贾静静.......听说贾家目前只有她一个独女,也被宠得如珍似宝,比起来,想自己的长女自三岁起就精心培育过了十岁就毫不犹豫被送进了宫里。
她想到这里,林代玉的话己是响起。“陈奶奶这张嘴,叫人恨又不是,喜欢又不是。”
陈老太太笑道。“没见世面的破落户,亏人家玉娘大量,要不然非给你一顿好打不可。”
她人老成精,观林代玉言语开放,但眼晴却一直若有所思,自然明白林代玉心里己是隐约有底。
陈太太也从话中咂摸出了林代玉的意思,于是对婆婆的话嘻嘻笑着不语。
厅里,大家分了宾主坐下,陈老太太喝着林代玉亲手煮得的红枣汤非常受落。“正想喝个热的,又不耐烦一大早的喝茶,幸好这甜汤刚好。”
也喝了一口甜汤的林代玉抿着嘴不语,心中越发确定她们到来必是有事相求,不然谁会耐烦一大早的过来,且捧着的汤未喝,就满嘴先夸上了。
见林代玉没搭话,陈太太心中微有烦燥,但这等事又不好让婆婆来亲自开口,少不得自己要厚着脸皮去搭话。“很是呢,这甜汤刚好,是不是放了洁粉梅片雪花洋糖?”
总算开口了,林代玉慢条斯里把茶碗放在桌上。“洁粉梅片雪花洋糖难做的很,谁家有人力物力长做它,所以这汤出来的是枣儿的甜味。”
说着又转了话题道。“宝哥儿没有跟奶奶一起来吗?怪想他的。”
陈太太张了张嘴,脱口却是另外一番话。“别人都说我们家的老太太宠着他,疼着他,却不知他老子把他当成学徒工一般教得狠,天未亮呢,就须得把昨日的课文先给他老子背一遍,然后再练上几十个大字,练不好,也不得用早饭........”
见媳妇把话题越说越偏,陈老太太一面咳嗽,一面递了个眼色。陈太太脸色飞红,又不敢不遵从,只得勉强说道。“看我净说些家务事了,倒把正事给撩下了,论理来说那样东西是玉娘你亲手做的,原不该向你要,只是为着我们家的大姑娘,少不得说了.......”
刚说到这里,只听院门被打开,只听贾保玉大呼小叫的进来。“难看的兔子发瘟的猴作死的猫,呼呼.......”
陈老太太悄悄地摆了一下手,示意媳妇先不要说。只听一路鞋声踏踏着响,进来了一个约摸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远远望去生得面白秀致,别有风流。
贾保玉回来后看到厅里坐了两位女人,其中一位自己见过,于是停住脚“给老太太请安!”
陈太太瞧他脸上粘了不知什么物儿的毛,腰上别了一只鱼,手里拿着一只果子,袖子里也卷了一只胡萝卜,十分地引人发笑。
林代玉少不得笑道。“有外客在呢,还不快换了衣服再来。”
贾保玉听了,果真笑嘻嘻的转身就走。
一个大男人居然那么听妻子的话,陈太太见了大吃一惊,可嘴里又接着说道。“我今日来不为别的,因我家大姑娘在宫里多得太后娘娘的照顾,如今太后又在烦心国库不充裕,自行裁减了用度,我家大姑娘有心替她老人家解忧,却苦于身处深宫,只能托了法子出来。”说着又借意问自己的婆婆。“老太太,大姑娘信里是不是说,如果能得个新鲜物事,国库也能多些收益是吗?!”
林代玉早己明白,这事不一定是大姑娘出的主意,陈家想把洁粉梅片雪花洋糖的方子献上去才是真。因说道。“陈太太不用急,我己经知道了。只是.........”
二人说着,贾保玉已经换了见客的衣服出来。“女儿那头你好生替我分辩,就说那些个淘气可厌的动物们不会听人话,让它们转身,个个只用背对着我。所以画不出它们的脸来。”说完展开画纸,只见画上只有三砣墨,分明是他找奸脱滑的借口。
林代玉便说道。“不用你理,我自去为你辩解,只是有件事求你。”
贾保玉听了,满脸笑容的瞅着妻子,听她何事?
林代玉笑道。“把洁粉梅片雪花洋糖配料的方子,还有如何做的法子给写出来。”
陈家婆媳二人先头见林代玉的话中似乎不太情愿,只当难拿;又听见林代玉让贾保玉写出方子和作法,喜的眉开眼笑。“玉娘行事真是痛快!果然有好处,断不会少了你们家的益处。”
林代玉笑而不睬,叫贾保玉好生写字去,又进厨房一转,拿出几个蒸好的点心出来,送至她们跟前,“也不是什么家传的宝物,也值得你们千恩万谢的,若有太后娘娘的托庇让洁粉梅片雪花洋糖日后做得易些,出得快些,也是托赖二位的福,能让百姓们能多吃点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