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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萧灏不跟他对峙,一边解着外套皮带,一边抬眸冷冰地问:“你想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

      脱什么?

      为什么脱?

      顶着满脑子疑问,舒佟白皙细腻的脸蛋快要裂开,但眼前的男人气场阴沉,以及缓慢地、有条不紊一件一件衣裳丢下地,令他心生一股从尾椎骨而来的恐惧。

      陌生感油然而生。

      而令他恐惧的是......萧灏冰冷的话:“我在外面战火连天,吃了这顿不知下顿在哪儿,你倒在北城逍遥快活。”

      “舒佟,是我太纵着你了,纵容的你不知天高地厚,无法无天,忘了我才是你的衣食父母?没我的允许,你以为你能娶妻生子?”

      萧灏语气缓慢,一字一字地道:“你能吗?”

      舒佟眼眸俱是错愕,他想过萧灏娶妻生子,却从未想过自己,不知萧灏为何气冲冲提这事,连额头的青筋都突突的一跳一跳,随时要爆发的火山一样。

      即便这样,舒佟的注意力却是——他耐着性子舒佟点头赞同,因为从小他就清楚自己是萧灏捡回来的,萧灏是他的衣食父母,理所当然的要为萧灏付出一切,包括婚事。

      “啊,”舒佟满脸心疼,慈祥地抚了抚萧灏的紧绷的脸庞:“原来你在外面过得不好,有这顿没那顿,清婉还安慰我你顿顿有鱼有肉呢。”

      “那回来了,我给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舒佟眉心皱了一下又舒展开来:“幸好你平安归来,就算我做的不好吃,我让祁伯给你做......”

      愤怒的男人难以察觉贴心熨烫话,耳朵只听到“清婉”两字便触发爆炸机关,刹那间堵住那张开开合合提清婉的嘴唇。

      被撞得嘴唇疼,舒佟倏然皱眉呻吟:“唔......”

      小崽如何能敌战场厮杀的将军,舒佟如同老鹰与蛇,七寸被老鹰咬的死死,毫无生机可言。

      唇瓣激烈,且无温存,疼痛的感觉令舒佟掌间不自觉攥紧萧灏的裤头,他觉得萧灏疯了,他想要解释,可萧灏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舒佟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萧灏终于放开了他,让他靠着他的肩头喘气,被吻得脑袋发晕,话说的断断续续:“你要.....做什么?你疯了吗?箫灏?你看看我是谁!!我......是男的,你亲我干什么!”

      萧灏大发慈悲给予的喘气时间,得到舒佟一个不客气的推开动作。其实脑袋被问晕,手脚发软,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可就是觉得萧灏这样不对,很不对。

      便推开了他。

      喊完力气消失殆尽,舒佟如同失去灵魂一样散架了倒在了床,姿势歪七倒八,因为那个吻,气息不稳,腹部上下起伏,小脸白皙又虚弱,一副勾引人的模样。

      萧灏:“......”

      心里有牵挂,离开北城两年有余,战事结束被拖了些时日。前些日子终于处理完,立即带兵归来,满心满眼想要见的人却和别的女子打得火热,现下还拒绝他的亲热,这样的举动无非火上浇油,萧灏脸色登时变黑了。

      或许很早以前萧灏还是绅士,可上了战场,绅士就要挨打,仗打多了,他变得性情不定,喜欢杀戮,喜欢血腥,一个极端的念头直冲他的脑海。

      箫灏忽地笑了:“你会知道我要做什么。”

      舒佟心尖颤了颤。

      像是萧灏在展示新的他,那么多年,他不认识的那个他。

      舒佟鼓起勇气与他对视,落入眼眸的是疯狂杀戮的萧灏,巨大的疼痛从心脏传来,舒佟怜爱地捧住他的脸:“做什么都可以的,只要你是萧灏。”

      脱人衣裳的手一顿,萧灏缓慢地抬眸,脸色已有好转,但还是冷冰冰地说:“你不可以。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和清婉走太近,不能牵她的手,不能搂她的肩,不能亲她。”

      “我没有亲过她。”

      舒佟就事论事。

      那就是牵过,搂过。萧灏嫉妒的想,手里的动作徒然加大,裤头勒的舒佟有些疼,后来的疼痛不止于此,嘴唇、锁骨、大腿甚至其他部位,混乱惊奇,床单被罩一塌糊涂。

      整场莫名突发的混乱里,舒佟隐隐约约提炼出一些关于清婉的东西。

      比如。

      萧灏恶狠狠的问:“清婉知道你这副样子吗?”

      “啊......?”舒佟迟缓地睁开眼睛。

      又比如,这天舒佟知晓了,原来萧灏很独裁,明令禁止他发电报过去,却要祁伯向他汇报。

      “xx年六月十六,舒佟德语进程缓慢,颇为不喜,英语进展快,午饭后与清婉在城外罐头厂见,学习算数。Xx年七月五日,舒佟与清婉相约早餐,遂去机器厂。Xx年七月十八日......”

      箫灏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舒佟脸颊、鬓角,一边旖旎亲吻,另一边是低沉里带着厌恶的声音钻入耳朵,蛊惑人心的同时又将刀刺入心脏。

      许多关于清婉的内容被他一字一字读出来,舒佟一边承受着痛苦,一边谋划着忌惮祁伯,或者说萧灏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舒佟只知道天亮了,又黑了。他从迷糊地睡梦中醒来,动一动四肢百骸便感到难以言说的酸爽,嘟囔:“水......”

      身边的人起来给他喂水,眯着眼喝了半杯水,舒佟又沉沉地睡去了。

      舒佟不知时间地进入睡眠,身边的人睡下又离开,又睡下。舒佟醒来时,身边已无另一人的温热,他摸了摸冰冷的被子,缩回手。

      “祁,伯......”他虚弱地喊了声,而后意识到萧灏回了王府,祁伯必定跟着回去了,便放弃了呐喊。

      梦里尚且安然,一旦清醒,身上的酸楚便直白明了地告诉他,他和萧灏发生了多么荒唐的事,手腕的淤青痕迹嚣张耀眼,跟他叫嚣一样。他叹了叹气,萧灏好像很生气。

      不知道生什么气。

      舒佟有些苦恼,他来得及思考如何解决苦恼,因为下一秒苦恼便被生理需要破坏掉,肚子咕噜咕噜叫,发出饥饿的信号。

      这时有人做做样子地敲了敲门,舒佟疲惫的应了一声,祁伯眼眸掩不住的惊讶:“你醒了?”

      “醒了。”

      “祁伯你没回王府吗?”

      与祁伯一起进房的还有鲜美的鱼粥,舒佟狗鼻子灵敏,久婶端着托盘进来时,舒佟口腔便被鲜味刺激的分泌唾液,不自觉地要坐起来。

      “嘶......”

      一瞬间,舒佟感到四肢百骸的痛楚,咬着下唇跌落床畔,忍不住暗骂萧灏,脸颊更是情不自禁地红了:“祁伯,久婶,粥放这儿吧,我待会儿吃。”

      到底年过半百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舒佟没醒的时候,祁伯已瞧见他身上的皮肤,颈脖、锁骨、腿每一处好的,淤青密布。

      祁伯挥手让久婶出去,自个搀扶着舒佟靠在床头,腰和坐的地方都垫了个枕头,舒佟眉头这才稍微舒展了一点儿。

      祁伯心疼地看在眼里,暗自叹气:“都说了别和九小姐走太近,就是不信。受苦的还不是你?”

      ?

      “关清婉什么事?”

      祁伯:“......”

      敢情傻乎乎的二少爷还不知爷生的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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