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生日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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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庭栗子非常喜爱伏黑惠，这和他是否是伏黑甚尔的儿子没有关系。
在津美纪没说之前，她甚至完全没有注意到惠惠和伏黑甚尔极为相似的脸，视线完全被那双生机勃勃的春之眼眸夺去了所有的视线。
更何况，在认真的相处后，应该很少有人会讨厌伏黑惠，完全不需要其他人的加成。
而且，虽然这么说有点让人心情复杂，但，惠和甚尔比，脾气好了不知道多少，不如说……完全没有可比性。
比如现在。
伏黑惠抓住春庭栗子的衣袖，被她盛赞的绿色眼眸里闪着小星星，脸蛋红扑扑，期待又小心翼翼的说：“想和栗子一起过生日！”
可爱的、令人喜爱的惠酱，有着春之眼眸的惠酱，很少撒娇的惠酱，偷偷跑过来为她过生日的惠酱——实在是太可爱啦！
春庭栗子单膝跪在伏黑惠身旁，幸福的与可爱的小海胆贴贴，身边冒起的小花花都散着碎光。
“是为了给我惊喜才瞒着津美纪来找我的吗？我很开心哦。”
伏黑惠悄悄朝春庭栗子歪了下身子，也很开心。
阳光开朗的大修勾和小修勾贴贴额头，笑容灿烂又温和，“那么下一次就让我去接你吧？”
少女垂眸望着他，没有任何责怪，有的只是无限的欣喜和宽容，“如果会被别人拐走的话，我会超——伤心的！毕竟是这么可爱的惠惠！努力找过来想给我一个惊喜的惠惠！是绝对不想失去的恩惠，要替我保护好你自己啊！”
伏黑惠乖巧的点点头，又稍微带了些叛逆的试探：“如果我被拐走的话……”
“我会找到你的。”春庭栗子抬手摁在小男孩的头上，那看似硬茬茬、但其实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发丝就微微塌下，少女的声音低沉，黑色的眼睛专注的看着他，笃定的说，“我会找到你的。”
春庭栗子的眼神太过专注，语气也太过笃定，和他平时的和善好说话的形象稍微有那么些反差，但很快，她就露出了一个爽朗又带了些傻气的笑：“不过我不是很担心！惠很让人省心嘛！和惠一起的时候，我都偶尔会觉得自己会不会很幼稚？哈哈哈哈哈！”
伏黑惠：“……”哦。
在努力不给他造成压力。
春庭栗子实在是太好懂了，也实在是太可靠了，所以哪怕瞒着津美纪独自一人来找她的这个举动在她看来很危险，但只要真正来到她的面前，她便不会非常生气。
虽然这么说，但伏黑惠总觉得就算他来找她的路上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也不会责怪他，自责的可能反倒高达100%。
心情很好的伏黑惠察觉到令人不是很愉快的视线，抬头回望，看到的是令他不是很愉快的人，瞬间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伏黑惠，经常被不靠谱大人包围的小孩，发自内心的尊敬着春庭栗子，在尊敬的同时也亲近着她。
相对的，他，相当讨厌伏黑甚尔，哪怕抛开他对这个父亲本来就没有的期待和人渣这个评价，只用看待陌生人的眼神来对待，伏黑惠还是讨厌伏黑甚尔。
要问原因的话……他最尊敬的大人春庭栗子，非常喜欢伏黑甚尔，而他觉得那个人渣完全不配。
在得知春庭栗子和他那位人渣老父亲是挚友的关系后，伏黑惠就一直有些忧心忡忡，而现在，他更担心了。
完全不记得自己儿子生日的伏黑甚尔自认为知晓了一切，摸了摸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勉为其难的说个祝福。
“那就生日快乐，小鬼。”
他甚至没打算准备生日礼物，只是因为恰好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随随便便的说了这句毫无意义的祝福。
伏黑惠死鱼眼，又一次感到了担忧，真的没问题吗？栗子的交友。
“……那个，甚尔啊。”春庭栗子有些消沉，明明留着一头黑长直，却莫名让人觉得蔫哒哒了些，她期期艾艾的看着伏黑甚尔，黑色的狗狗眼里有着眼巴巴的意味，“有没有可能，生日的是我。”
是非常、非常可怜的眼神，像是被雨淋的小狗，带着希冀望着他。
被提醒还有这个可能的伏黑甚尔沉默，很快，带着微妙心情的沉默变成了不满：“少犯蠢了。”
他真的很嫌弃春庭栗子颓废的模样，一副受了多大打击的样子，哪怕她没过多久就能又打起精神。
春庭栗子蹲在地上，身上挂满了阴郁的黑线，头顶阴云，眼中含了一丢丢的泪水。
“好、好的。”被甚尔嫌弃了！QAQ
然后不出所料的，很快打起了精神。
“不过，说起一起过生日的话，惠应该要来我家里才行，家里人很看重我的生日。”春庭栗子有些迟疑，她是不介意带朋友来家里玩，但之前杰和她回家里过生日的时候好像一副虚脱了的样子，所以现在才有些犹豫的问，“这样的话，你愿意来吗？”
伏黑惠摇摇头，眼巴巴的望着春庭栗子。
被春庭栗子影响的偶尔会稍微开朗、孩子气的他清楚，栗子吃这招，他也知道栗子一定会懂他的意思。
春庭栗子：“……”
春庭栗子叹气，有些无奈：“知道了，过完家里的生日后，会回去再过一个只有我们一起的生日。”
得到想要答案的伏黑惠拉住春庭栗子的手，开心的踢脚脚。
明明是三个人却觉得自己被排挤的伏黑甚尔看着自己的儿子，又一次得到了小海胆一个嫌弃的表情。
不跟小孩子计较的他看相春庭栗子，幽幽道：“我也要去。”
明明可以到时候直接过去的伏黑甚尔，故意当着伏黑惠的面说了出来。
“！！！”
伏黑惠炸毛，眼神中带了点敌意。
害怕春庭栗子答应的他立马拾起眼巴巴的眼神，但……
春庭栗子隐含期盼的看着伏黑惠，并不存在的耳朵竖起，虚幻的尾巴也在摇啊摇，可以看出，她真的很期待，而她期待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伏黑惠：“……”
忽然变成在场最靠谱之人的伏黑惠扶额：“知道了，那就让他来吧。”
栗子的交友，真的很让人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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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让一个人来评价春庭栗子的生日，身为少女幼驯染的夏油杰自然最有资格。
但哪怕是他……也觉得不太好说。
比如说，春庭栗子虽然和家里的一部分人住在外面，但家里是有祖宅的，只是回祖宅的次数比较少，一般也就过生日的时候回去参加生日宴，新年的时候回去过年。
更微妙的是，春庭栗子身处的家族，没有姓氏。
或者说，那个姓氏来源很微妙。
『“说起来，我们家族使用的姓氏来源很奇怪来着。”』有着黑长直的少女爽朗的大笑着，难得带了些忍俊不禁，说出了让别人只觉的离谱的话，『“家里人都说家族姓春庭是我的缘故，还说当年我是随手从一堆汉字卡片里找到了春和庭这两个字，感觉好奇怪啊哈哈哈哈哈。”』
那年，他被春庭栗子邀请去祖宅过生日，当时的他，端正的跪坐在跪坐在主位的春庭栗子身旁，而在主位两旁下首的位置上，一排排的坐了很多人。
他们穿着统一的族服，无一不向春庭栗子投来尊敬的视线，相比对待族中的小辈，那更像是看着领头羊的眼神，而被那么看的春庭栗子完全没有那个意识，还在看族谱和她小时候的照片。
是的，没错，春庭栗子，当着她族人的面，在和他吐槽他们家族的姓氏。
当时的夏油杰一个哽住，只能微笑，在春庭栗子看不到的地方，他承担的，是那些栗子族人充满打量的眼神。
没人能够与他感同身受他当时的坐立不安——正如此刻五条悟无法理解他为什么忽然开始啃平安京的咒术界史书。
就在不久之前，将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安排好后，夏油杰的手机响了一声，抱着一本咒术历史啃的他整个人一抖，露出了一个有些微妙的神色。
虽然还没有看到短信的内容，但夏油杰已经猜到了内容，无非是用很郑重的格式和语句发来的生日宴邀请，如果他猜的不错，纸质的邀请函已经到了咒术高专。
为什么要发两份？不，不止两份，一份纸质、一份电子、一份他们家族存档，共三份。
为什么有三份？问就是礼节。
夏油杰，16岁，真的不懂幼驯染春庭栗子家里人的生日宴为什么那么复杂，但既然不能逃避，就只能接受。
在别人不知道的阴暗角落里，他已经把能收集到的平安京礼仪程序背诵熟练，每个动作都严格按照收集到的资料上的图片做，衣着打扮，布料讲究还有配饰折扇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现在甚至在生啃咒术历史书，就怕生日宴上会出现什么差错。
回想起第一次被栗子带到春庭家过生日时带去沐浴更衣熏香打扮的开场，夏油流下了一点心酸的泪。
——认真的吗？那么繁复冗杂的礼仪，那么长久的开场，栗子竟然还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杰，你的表情很扭曲欸。”
五条悟有些迟疑的看着夏油杰，虽然已经问了出来，但心中却罕见的犹豫了，他是不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会比较好。
夏油杰一愣，看向身旁的五条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抬手揽住五条悟的肩膀，露出了一个和他平时作风不是很搭的爽朗笑容，还是春庭栗子版，亲切的询问：“悟，我们是挚友吧？”
五条悟瞳孔地震，何时见过挚友如此和善的模样？但唯独这个问题是他没办法不回答的。
于是，难得谨慎的大白猫摘掉了小圆片墨镜，紧张的瞅了瞅夏油杰身后，没有发现那个只有拥有六眼的他才能看到的诅咒，稍微舒了一口气，很好，不是诅咒的问题。
他重新戴上墨镜，露出了肃穆的神色，既然如此，无论在这句问话后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他也要大声应答：“没错！我们是挚友！”
夏油杰潸然泪下，从没想到还能得到来自儿子的反哺，这么些年被凌晨拉起来去排队买限量甜点的痛，忽然消失了。
他按着五条悟的双肩，万分欣慰：“不愧是我好兄弟！我记得你们五条家家大业大、历史悠久、礼节繁杂、衣着讲究、是传承了千年的大族，拜托了！请教我标准的平安京时代的礼仪！还有那个时代的历史无论是藏书还是你们家族自己编撰的，如果允许的话请务必让我看看！”
“对了！”他忽然顿了下，凝重道，“有没有什么能让我在半天内学会茶道、插花、剑道、弓道、俳句这些技能的办法！”
五条悟：“……”
五条悟不懂，但大为震惊，并真的提出了一个不怎么可行的办法。
“你不行，得让老子来。”
虽然吊儿郎当嚣张到不行还是被五条家纵着长大，但的确茶道、插花、剑道、弓道、俳句等等样样精通的五条悟如是说。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生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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