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铁扇公主》施闻

6、错过的恩情

　　第6章错过的恩情

　　“阿娘，我怎么都不知道这个？”

　　“阿娘和你阿爹商量过，本不决定告诉你，我们不想让你知道你的出生便是与众不同的。”

　　“为什么全国的蜡烛都会吹熄了呢？”

　　“阿娘也不清楚，所以才选择先不告诉你。”

　　“可是我身上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在阿娘眼里，你本就是与众不同的。”

　　“那么与众不同究竟是好是坏呢？”

　　“若真要分出个好坏，那么珊珊，你在阿娘心里就是最好的。阿娘只要你能健康快乐的长大。”

　　*

　　一天天地，天气变得越来越闷热。

　　王后乔装打扮选了一辆寻常人家的马车带珊珊来到翠云村。此村不算偏僻，只是山头比较多，算是山清水秀的一处地方。

　　马车上，珊珊道：“阿娘，我和西风一起去找。”说完便跑下了马车。王后吩咐：“采莲，你也一同去。”

　　王后揭开车帘，看见珊珊只是选了一家面摊坐下。

　　珊珊左看右看不见那个算命老婆婆的身影，担心道：“婆婆该不是不会来了吧！”

　　西风向摊主打听：“之前这里是不是有个算命的老婆婆，今天她会来吗？”

　　摊主热得满头大汗的说：“那老婆子啊，她可不是本村的人，也就是上个月左右的时间来的，这些天都没有见她来了。”

　　“不来了？她什么时候不来了？”珊珊着急的问。

　　“哦，是小公子你啊！”摊主对珊珊有很大的印象，因为珊珊的行为举止看起来便是出生世家，翠云乡很少能看见这样的人。

　　一想到当时自己是和阿蛮一起来的，珊珊又不禁要难过起来，只能尽量不去想，道：“是我。”

　　“也就是小公子离开后的几天，她就不再来了。”

　　“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摊主摇头：“不知道。都说了她不是本村的人，之前估计住在什么临时的住所吧！”

　　“她有什么亲人吗？”

　　“从没有见过。一个老人家跋山涉水来到这里也算不容易。要说跟她亲近的人，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谁？”

　　“就是那个长着大胡子的男人。他也不是本村的人，在这里待了不到半个月。”

　　西风问：“你怎么会了解得这么清楚？”

　　“哎，这不是我天天常常在这里卖面，看的人多了吗？这里是市集，你需要什么东西基本都得来这买，每天来来往往的人我都认识……”摊主还在说，珊珊给了西风和采莲一个眼神示意便跑开了。她明白再询问摊主应该是问不出什么的了。

　　“采莲阿姨，西风，我们进村再一起打听打听是否能够找到那位算命老婆婆。”珊珊说完，几人开始打听起来，可惜他们打听了一圈都没能打听出什么。

　　这时，三人走到一户孙姓人家的家门外，外面挂了个写有“兽医”的木牌。

　　采莲道：“珊珊，你还记得一个多月前的一件事吗？还记得你的生辰礼吗？”

　　珊珊记得一个多月前，她向阿爹讨了一个特殊的生辰礼物。当时她跟着阿爹进了莫大将军的军营。和莫家两兄妹一起，她在军营内看见了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一头“巨牛”，它的身形比珊珊的身子高大多了。莫家的士兵在那里描述自己是如何抓到这头牛的。

　　牛儿原先便受了伤，甚至伤了眼睛，但是发现它的士兵一个人降不住它，十多个人也降不住它，是一百多人齐心协力才将它引入牢笼的。进了牢笼，它就安静了很多。

　　珊珊当时问士兵：“你们降住它做什么呢？”

　　士兵说：“首先这样的野牛出现在村镇扰民，其次，这样力大无穷的牛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卖钱吗？卖给谁？”

　　“这个公主就不需要考虑了，总之这样的牛可以卖个好价钱，银子可作为军饷之用。”

　　莫文英说：“有些国家时兴斗牛，就是两只牛在一起打架，谁打赢了就胜利，这牛估计会被卖到那里。”

　　“斗牛，牛会受伤。会死吗？”

　　“应该……会吧。”

　　士兵走后，珊珊看着牛儿躺在笼中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看见它身上有好几道伤口，眼睛都流着血，不禁上前将手伸进牢中。

　　莫文英说：“珊珊，你不怕吗？几百个士兵都降不住它……”

　　“它都受伤了。而且夫子教过，牛是我们的朋友，它们是食草动物，不伤人的。”珊珊说着，抚摸着“巨牛”的身体，牛儿甩了甩尾巴，抬了抬耳朵。

　　“大牛乖乖，我是罗刹国的公主，你不用怕，我会找人治好你的。不会让人将你卖掉……”珊珊一向喜欢小动物，看见它不禁心生喜欢，尽量安抚着它。

　　安抚了不久，大王和大将军走了过来，一看见她在摸牛，大王急道：“珊珊，你在做什么？”

　　珊珊将手收回，说：“我在看牛。”

　　“珊珊，这是野牛，不是家牛。”

　　“可是它很温顺。”

　　莫大将军道：“看来，小公主是真喜欢这头牛。”

　　大王道：“看到动物，她都喜欢，也不管危不危险了。”

　　珊珊道：“阿爹，能不能别卖掉它，我有很多钱，我可以把它们都拿出来给你们。”

　　“你哪里来的钱？”

　　“采莲阿姨说我头上的发夹，脖子上的珠子都很值钱，我都可以给你，求阿爹放了它。”

　　顿时，大王和莫大将军都笑了。罗刹国是个富饶的国家，珊珊的话并没有错，但是这些发夹和珠子在两个大人物面前便不算什么了。

　　“还有阿爹，明天就是我的生辰，我想要它，其他礼物都不要了。”珊珊不明白两人为何笑她，觉得自己没有说错，她家的确很有钱。

　　大王正愁自己找不到合适的礼物送给珊珊，借着这个机会道：“珊珊，可以是可以，但是这牛是野牛，宫里不能养。”

　　“那怎么办呢？”

　　“不如我们找人治好它后就将它放归山林。”

　　“那……我就看不见它了，而且它在外面遇到危险了怎么办呢？”

　　“那阿爹命人打造个牌子挂在它脖子上，那么人们都知道它是珊珊的牛，别人看见就不会伤害它了，你觉得怎么样？”

　　珊珊觉得这主意很好，转身跟牛儿说：“乖牛儿，你听见了吗？我们会放了你，放了你之前，阿爹说会找人医治你的，请你相信我们。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别再受这么重的伤了。”

　　刚开始珊珊还天天问阿爹她的牛呢，阿爹说将它放到了一个医术高超的老兽医那里，原先她还等着学堂放假再来看牛的，可是遇到了后来这些事，她便没有精力再管什么牛了。

　　走到孙兽医家门口，采莲说：“珊珊，大王将你的牛养在了这里。”

　　“为什么不在都城，而是在这里呢？”

　　“我们进去看看，你应该就知道了。”

　　推开院门，珊珊进去后便觉得自己似乎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院子里有猴子，各类的鸟，羊驼，还有许多她不曾见过的动物。

　　鸟是关在笼子里的，牛马是养在棚子里的，猴子在爬树，孔雀在食谷子，浣熊在树上睡懒觉。

　　“孙兽医在家吗？”采莲叫着。

　　从门内走出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头问：“这是哪里来的贵客，来找老夫所谓何事啊？”

　　“孙兽医，我们是从宫里来的。”

　　“宫里来的，是为了那头牛吧？老夫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

　　珊珊道：“老人家，那牛是我向阿爹求来的，不知道你将它养在哪里了。”她转了一圈并没有看见。

　　“跑了。早在半个月前就跑了。若宫里来的人要降罪，老夫无话可说。”

　　珊珊不想惩罚任何人，“它是怎么跑的？”

　　“半夜无人时，悄悄跑的，怪老夫耳背，什么都没有听见，之后再没看见过它了。”

　　“它的伤好了吗？”

　　“伤，当然是都治好了。老夫其他本事没有，治动物的本事还算不错。”一只猴子跑到老人家身边，老人抚摸着猴子，一人一猴看起来很亲近。

　　珊珊一听放心了。伤好了，它应该就能在外面活下去。“老人家，谢谢你！”

　　“不用谢，老夫从小便喜欢这些动物。珊珊公主想将它放归山林，算是与老夫想到一块儿去了。”

　　珊珊红着脸说：“其实我是想养它。”

　　老人家笑着说：“野牛可没有这么容易被驯服。只怕你想养，它可不想被养。”

　　“珊珊明白了。”

　　告白了老兽医，珊珊一行人继续在村里打听算命婆婆的下落。采莲问：“珊珊，你如果难过，可以到采莲怀里来。”

　　“采莲阿姨，我没那么难过。我现在只想想办法解决大旱的问题。”

　　现在旱灾才是刚开始，珊珊不知道它会持续多久。若它持续太久，怕是所有人都活不了。经历过阿蛮的事，已经很少有事情能够让她难过了。

　　一行人在翠云乡待了整整七天，没有找到想找的人，珊珊心里是很不甘心的。

　　看着这愈演愈烈的糟糕天气，他们现在已经不得不回去，前线在打战，国内却遭遇旱灾，王宫中不可以没有主事的人。

　　国民开始受不了了，都在路边纷纷抱怨。若他们不是乔装打扮后出行的，王后觉得自己都没脸见这些寻常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