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个性是细胞具现化》宇文蓟

21、第二十一章

　　“这种话肯定是开玩笑的吧……老师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紧缩的瞳孔逐渐恢复原样，相泽消太才发觉那一瞬间自己都忘记呼吸了。他看着自己的这位问题学生，伸手敲了他头一下。

　　“你这小子果然是欠揍！”咬牙切齿的语气足以证明相泽消太此刻有多么希望把这小子狠狠教训一顿，让他知道有些玩笑是不能随便开的。

　　“我只是觉得刚刚那个气氛很适合说这种话而已啦……”直纯摆出了无辜的表情，看起来面色也好了不少，让他多了几分生气。

　　“你这臭小子！”相泽消太扶额，眉头稍舒“起来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学校找恢复女郎看看。”

　　“好～”

　　本来以为要和相泽老师走着去学校的直纯在自己家门口看到了一辆黑色的SUV。

　　司机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起来有点像电影里的特工。

　　“这是？”直纯看着相泽消太打开车门，疑惑道。

　　“雄英的司机，一般是24小时待命，主要负责接送学校的老师。”相泽消太言简意赅的解释道。

　　雄英的老师都是有名的职业英雄，虽然现在主职是老师，但偶尔也会接到他们各自的事务所颁布的任务，为了方便他们的出行，校长特意为他们安排了专门的司机和车。

　　见直纯上了车，坐在了他旁边，他才对着司机道“回学校。”

　　“OK。”

　　“你现在感觉如何？”相泽消太不放心的打量了一番直纯，伸手在他的头上探了探温度——有些烫。

　　“还行，不算太糟糕。”直纯道。

　　“那个癌细胞……”

　　“那是我的秘密武器，就像漫画里的大招一样的东西……嘛，代价也很大就是了。”

　　“既然知道代价这么大的话，就不要随随便便的用出来。”相泽消的手摁在了直纯的头上。

　　“不是随随便便就用出来的……”直纯稍稍用力，抬头看着相泽消太，棕灰色的眼睛中泛着认真的神情。

　　“因为脑无很强，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有癌细胞才有与他一战、或者拖延时间等待援兵到来的能力。”直纯对他分析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个性消耗过大、对你的身体有怎样伤害的可能性？”相泽消太反问道“你还是个学生，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们。”

　　“——这是我作为老师、作为一名职业英雄的职责！”

　　“我理解您的想法，但既然在当时我有能力扭转战况，有能力为您分担伤害，为什么我不去做？”

　　“如果仅仅是为了您所谓的作为老师的职责、或者说是‘尊严’才——”话语一顿，直纯闭上了嘴，他放松下不知何时挺直、紧绷的腰背。

　　“……对不起，相泽老师。”

　　“……”相泽消太看着他，良久才叹了口气道“这并不是什么‘尊严’的问题。”

　　车内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幸好司机及时说了句“到学校了。”这句话，才稍稍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直纯和相泽消太都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我带你去医护室，走吧。”相泽消太道，比平时软化些的语气似乎是他们之间停止不存在的战争的信号。

　　直纯下了车，迈几个大步跟上了相泽消太。

　　恢复女郎的医护室在英雄班所处的那一层，恰好路过A班的教室。

　　不过教室中依旧没有人，A班的学生们在补上13号老师的救援课。

　　因为并非是外伤，在看到直纯的时候，恢复女郎并没有直接去亲他让直纯的伤口恢复，而是仔细的用雄英的先进设备检查了他的身体。

　　虽然个性是治愈而成为了有名的医疗英雄，但恢复女郎清楚知道自己个性的小弊端——只能治疗外伤。

　　为了消除弊端，她几十年来一直在研究各种医学，并且尽可能的活用自己的个性。

　　“你的身体并无大碍，之前的情况是个性使用过度造成的。”恢复女郎看着设备上显示的结果对着直纯说道“因为本身就是疲惫状态，我就不用个性为你治疗了。平时多补充糖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如果还出现那种抽搐情况，就来我这里输液。”

　　“不能直接在这里输液吗？”相泽消太皱眉道。

　　“先输液也可以啊。”

　　“没事，我多吃点糖就好了。”直纯摆手道。

　　“我等会儿要回班给他们开班会，你乖乖在这里输液，今晚要不然让常暗照顾你一晚，要不然你去我家住一晚，抽搐并不是什么小事，这两天你身边得有人照顾你。”相泽消太丝毫不给直纯反驳的机会，当机立断道。

　　“那今天晚上就去老师家叨扰一下吧。”直纯做出了乖巧的表情，躺在床上将手背伸向恢复女郎。

　　相泽消太点了点头，向外走去，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句充满威胁意味的话“乖乖在这里输液，在我来接你前不要离开医护室。”

　　“我知道了～”

　　相泽消太的身影被门阻挡在另一面，直纯放松了一直绷紧的腰腹，靠在柔软的背枕上。

　　“麻烦你了，恢复女郎老师。”

　　“是妙龄女郎哟！”恢复女郎纠正着直纯的叫法，一边用酒精棉球擦着直纯的手背血管处。

　　这两天直纯真的瘦了不少，显得有几分消瘦了。瘦到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打上针，接上吊瓶，恢复女郎给直纯找了一个枕头垫在了他的手下面“我就在屏风后面坐着，你好好休息一下吧，等时间差不多了我给你拔下来。”

　　“好。”

　　恢复女郎掀开屏帘出去了，直纯躺在医护室的床上，放缓了呼吸，闭眼歇息着。

　　他是被掀帘子的声音吵醒的，无梦的时候他睡眠总是很浅，在这种情况下他更不可能睡得踏实。

　　所以恢复女郎来拔针的时候，直纯还相当配合的撑起身子，抬起胳膊方便恢复女郎的动作。

　　打着吊针的那只手冰凉且僵硬发麻，他按着针眼上的棉团，等着上完班会的相泽老师。

　　其实不该麻烦相泽老师的……他低头叹了口气，有些苦恼今晚与老师的过近距离相处。

　　但是一旦选择另一个选项，那肯定会引得常暗夫妇的担心，一定避免不了给他们带来麻烦……平日里自己已经很麻烦他们了，不能再这样了。

　　“补充水分也是很重要的。”恢复女郎将盛了温水的纸杯递给了直纯“喝点水。”

　　“啊、谢谢老师。”

　　喝完水，手也稍稍暖和起来了。直纯站起身，顺手将床铺整理好，坐在床边翻看着手机。

　　因为平日就没有玩手机的习惯，所以一整天下来手机的电量还有不少，不过他的手机已经被各种信息刷爆了。

　　有短信、未接电话还有一些聊天群里的艾特对话……

　　一一将信息回复完后，相泽消太提着公文包也来到了医护室。

　　“打完了？走吧。”

　　“好。”直纯关上手机，跟在相泽消太的身后走了出去。

　　雄英高中的英雄科没有社团活动，但普通科等其他科需要上社团，所以这个时间校园内也相当热闹。

　　“老师的公寓在哪？”直纯好奇道。

　　“银座附近的那个公寓区。”相泽消太从口袋中拿出了几颗糖，递给了直纯。

　　“……好巧。”直纯惊讶的看着相泽消太。

　　“什么好巧？”

　　“离我打工的地方很近呢！”直纯感慨道“所以今晚……”看着相泽消太的脸色，直纯咽下了要去打工那半句话。

　　“你在哪打工？”见直纯如此识趣，相泽消太反问道。

　　“就在银座。”直纯耸肩“在酒吧里面。”

　　相泽消太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一个未成年孩子晚上在银座酒吧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