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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突然沉默 ...


  •   第七章

      沈言本来在屋内无精打采地坐着,不说蓬头垢面,但打扮也不尽合人意。现在既然决定要去后花园赏玩,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起码也要差强人意方能出门。

      说是要自己打扮自己,但是沈言作为一个穿越人士肯定不会那些琐碎的梳妆等,所以最终还是左燕唤了两个侍女再加上左燕自己这才把沈言捯饬的让人满意了。

      沈言原本舒畅的三千青丝被盘成了凌云髻,斜斜地插了个珠翠金银宝细样式的步摇,步步升辉,倒也美妙。今日倒是不穿粉衣了,显得过于庄重,一身白衣倒是衬得她亭亭玉立、凌淩兮已有成仙之风。

      沈言隔着铜镜仔细欣赏了一番自己的美貌,右手温柔的拂过脸颊顺着白衣上淡黄色的装饰滑到了腰际线上,同在那里摆放着的细长白皙的左手交叉放在了一起。

      左燕挥挥手让那两个侍女下去了,她走过来伸手执起沈言的左手,笑道:“小姐这边请。”

      沈言顺势站了起来,顺便故作淡然地把自己的左手从左燕的手上收了回来,这才端端正正地迈出第一步:“走吧。”

      左燕垂手低头等沈言走出几步之后才跟了上去。

      ******

      说是要去赏玩,沈言还是要先去问候了父母以后才能出去,说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哪里来的那般自由。

      倾潇月倒是没什么意见,直接让沈言出去了。她本来是想陪沈言一块去的,花园多事她怕沈言被人平白欺负了去。京中官夫人的话语,倾潇月当年可是吃了不少亏。但是沈言执意自己一人,倾潇月也就点点头应允了。至于沈方兴,他即便不同意,倾潇月一个眼神他也就同意了。

      山庄的比较大,花园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处,当然每一处所有的花也不尽相同。东边花园盛行兰花牡丹、西边多竹林和菊花、南边是一个池塘睡莲荷花倒是香气飘飘,至于这北边冠以梅园之称,倒是把花中四君子都囊括了进去。

      这北边梅园是距离沈言最近的花园,但奈何如今方是盛夏哪里来的梅花供人欣赏?沈言倒是无所谓的,她只想找个离自己庭院近的,到时候好回去。只不过,进了梅园之后沈言就出来了。现在的梅园一片衰败,哪里有梅花的高洁?

      沈言失望的不得了,但是也没办法,最终她去了西边的花园。

      ******

      西边距离北边虽然比较近,但到底也挺远。再加上两个人出来的晚,走得也慢,走到半路的时候太阳就很毒辣了。

      沈言是享受过空调的人,此刻自然更觉得炎热。嘴上也就不免会有几句抱怨,比如天气太热、口干舌燥什么的。

      左燕倒是尽了一个奴仆的本分,沈言说热她便拿着扇子给她扇风,说口干舌燥就急忙四处给她寻觅一些水来喝。

      一路上左燕都没休息,也是忧沈言之所忧、乐沈言之所乐。最后弄得沈言自己都不太好意思,虽说她整日里都告诫自己要入乡随俗,但毕竟在现代接受了21年人人平等的教育,潜意识里还是很不喜欢处处让人侍奉的。

      最后沈言也就闭紧嘴巴不再吭声,打死都不再想这么热的天气为什么没有空调这一类的哲理话题。

      过了一会两个人就走到了西边的花园处,沈言抬头一看这花园的名字倒是很简单粗暴“竹菊园”,沈言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吐槽之力:“皇家的东西起名这么随意。”

      左燕吓得身上出了一层汗,这时她也顾不得尊卑之分了,急忙抬起手捂住了沈言的嘴:“小姐可别乱说,当心隔墙有耳。”

      沈言的大眼睛眨了眨,鼻尖嗅了嗅,然后眼睛往下看了看停留在左燕捂着自己嘴的手上。

      左燕吓了一跳,急忙把手放下来,两只手不安地再一次揉弄着,话语间也失了往日的平静带了些许的急躁:“小姐,奴婢……”

      沈言笑了笑,原本也没有追究她的意思,只说了一句:“下次注意就好了,左右不是什么大事。”

      左燕感激地行了礼,两个人这才踏进了竹菊园。

      竹菊园的名字虽然俗,里面的景致却不俗。旁的竹林间皆是野草,但是竹菊园的竹林间更多的是低矮的雏菊,倒也是新鲜。

      再往前走便是一些走廊,廊下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菊花——红的、黄的,菊花朵朵,菊香阵阵。廊外则是一些竹子,有的只有半截,一些会武功的人在上边练习着轻功;还有一些是已经长好的竹子,挺拔得很,欲有冲天之势。

      沈言二人顺着走廊走马观花的看,路上也碰到了些许的达官贵人。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夫人看到沈言,嘴酸的很:“听说皇上给你和太子赐婚了,太子那般完美的人竟也能找到合适的闺秀?我今个可得好好瞧瞧,来沾沾沈小姐的福气呢。”

      沈言听着这人说的话,总不像是要沾自己福气的模样,她笑了笑正准备怼回去,但眉目一转想着不必同这等人直面相怼,平白低了自己的身份、脏了自己的嘴,便笑意盈盈地准备张口。

      岂料她还没说话呢,旁边一位看起来很是端庄的夫人矜持地由身边侍女扶着走了过来,她人还没有到,声音却先到了:“廖夫人,皇上赐的福气,可不是谁想沾就能沾的。”

      廖夫人的脸色变了变,嘴上依然带着三分笑意:“齐夫人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沈言也懒得看这些夫人们斗嘴,便提出了告辞。两位夫人倒也没刁难,直接就让沈言去玩了。

      沈言就又顺着走廊走过去,左燕也一直低眉顺眼地跟着她。到尽头便是一个亭子——白玉亭。庭上传来悠远缓慢的读书声,一字一顿倒也别有韵味。

      沈言一时有些好奇便提着裙摆一步一个台阶走了上去,左燕自然也就跟着。亭上的人原本是背对着沈言的,他听到脚步声转身来看。

      沈言和他瞬间僵立在了原地,不知作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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