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之这科学吗？》都广建木

16、第十六章报纸

　　没有大图书馆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

　　有些东西，拥有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失去时才能感觉到不方便。

　　习惯用大图书馆里的档案拓展学生视野的启明在带崽时感到了十二分的不适，但人不能被尿憋死，启明很快想出了办法。

　　办医学报纸。

　　将自己遇到的疑难杂症与有趣病症，以及很多医学常识写成报纸出售，同时在杂志里留下联系方式，表示愿意收稿，想起民国时很多学者将报纸当论坛，以笔为刀掐得不可开交，启明还专门留了个板块给医者们打擂台，

　　若是有病患患了什么疑难杂症，也可以写信给报纸，登到报纸上求医。

　　从感兴趣的医者们的回信中找到内容不错的以及病患的疑难杂症加入报纸里，出新的报纸，如此形成循环，即便没有赤脚城几十年累积的大图书馆，也能给学生开拓眼界。

　　听罢启明的想法，众人觉得不错，只是问：“那报纸多久出一份？”

　　“一个月吧。”启明道。“苦境太大了，医学又落后，要总出一份报纸再散出去也需要时间。”

　　启明说干就干，第一份报纸的内容不到半个月便肝出来。

　　报纸分四个版面。

　　第一个版面是孕产相关的医学常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死人太随便，人类的生育能力远胜地球，启明觉得孕产知识非常重要，增加孕妇与婴儿的存活率，赤脚医馆才能更好的发展。不然人口那么少，人口密度那么惨烈，医学发展个毛线？懂不懂什么叫需求推动发展？

　　第二个版面是生活上的医学常识，普通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存在一些毛病，这些小毛病该怎么处理。以及生活中可能遇到食物中毒、莫名其妙中毒生病等问题，又是什么引发的，该如何应对。还有就是一些孩子身上一些根本检查不出来的莫名其妙问题，是什么体质引发的，该怎么应对。

　　第三个版面是科普各种各样的草药，有什么药用价值，可以怎么种植。

　　第四个版面是专门给江湖人准备的，受伤了该怎么更好的处理，中毒了该怎么更好的处理。

　　肝好内容。

　　启明又找了个木匠做雕版印刷，将报纸印刷一万份出售。

　　卖了半个月都没卖出一百份。

　　“淦，忘了这年头的识字率，以及底层百姓的穷。”

　　在启明准备放弃时，还是灵犀指瑕看了报纸后，问：“若启明是想找志同道合的医者交流医术，为何不将报纸贴到公开亭？”

　　启明不解：“公开亭？那什么地方？”

　　“公开亭是武林上信息传播之地，报纸贴在那里，会被更多的人知道。”

　　苦境有这样的地方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启明思考片刻，问灵犀指瑕：“公开亭离这有多远？”

　　“不远，阿爹几天就能来回。”

　　我觉得你阿爹的几天就能来回和我的几天就能来回，方式一定很不一样。

　　虽然距离很坑，但也不是完全没法克服，自己不会化光不代表别人不会，启明通过砸钱找道真的底层弟子帮自己贴报纸。

　　报纸总算得以继续办下去。

　　搞定报纸，有了更好的课外材料给学生开拓眼界，启明的注意力重新转回道真的九阳剑诀，打着看望灵犀指瑕的名义隔三差五往道真跑。

　　道真的弟子虽然都修炼，但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都有普通人的亲人，是人就会生病，知道启明医术好，不免请托。

　　你来我往间，不到两年的时间，启明便能在南北道真自由来去，甚至能进藏书阁翻阅一些不是高度机密的书，也曾偷偷溜进外人进入的地方，但始终没看到九阳剑诀。

　　“该不会九阳剑诀只有创造者才知道吧？道真就不怕创造者死了，绝学失传吗？毕竟苦境死人挺平常的。”启明只觉头秃。“现在这情况，总不能让我去找倦收天切磋，让他施展出九阳剑诀吧？呃，算了，我连灵自灵都打不过，和倦收天....挨顿打还是小事，但要是他控制不住力道，我死了怎么办？”

　　还没等启明想好该如何得到九阳剑诀，灵犀指瑕的老爹死了。

　　虽然相遇不太愉快，但这位高层还是给了赤脚医馆很多帮助，若非如此，赤脚医馆不能在两年里开了几十家分号，就算不考虑这位的恩情，也得考虑赤脚医馆需要靠山，因而启明去参加了葬礼。

　　高层一共三个子女，灵犀指瑕是老来得女，年纪最小，还是个小屁孩，因此招待宾客的是大儿子与二儿子。

　　启明观察了下，这俩儿子办事还可以，再有老爹的人脉，未来肯定还是南道真的高层。

　　见此，启明放下心。

　　完成吊唁，启明走到灵犀指瑕身边看着哭成花猫的小姑娘。

　　“启明，阿爹走了。”

　　“他虽然走了，但他只是变成了天上的星星，仍旧在天上看着小瑕。”

　　“真的吗？”

　　看着年纪在地球顶天上幼儿园大班的小姑娘，启明面不改色答：“真的不能再真。”

　　感谢苦境没有幼儿园，小姑娘没有幼儿园文凭。

　　灵犀指瑕问：“可我舍不得阿爹？”

　　没有幼儿园文凭的小姑娘也不好骗，启明心中叹息。“没事，你以后也会变成星星，到时你们就能再见了。”

　　人终有一死，哪怕是先天。

　　濮阳刚逸皱眉看了眼启明，道：“小妹，虽然阿爹走了，但还有大哥二哥会一直陪着你。”

　　老二道：“是啊，大哥二哥会一直陪着小妹，看小妹长大，以后嫁人。”

　　启明微微皱眉。

　　大哥，这都修炼成先天人长生不老的玄幻世界了，你们都不觉得婚姻这东西对先天人而言很糟粕吗？

　　尽管对彼此的发言用词都有异议，但三个人哄娃的心很真，即便心中不认同，也未拆台，联手将灵犀指瑕哄好。

　　将人哄得差不多，不知哭了多久的小姑娘也累了，濮阳刚逸托启明将人带到后院去休息。

　　启明也不客气，抱起灵犀指瑕离开，出门时看到原无乡与倦收天一同来吊唁，同两人打了声招呼。

　　打完招呼，走了两步，启明倏然停步，转身看了看原无乡又看了看倦收天。

　　二位一个北道真的北芳秀，一个南道真的南修真，关系不错呀。

　　看完人，启明的目光又落向原无乡的手，袖子的下半截是空的。

　　道羌之战，虽然天羌族被灭得只剩下自己救下的那些孩童，但道真也不是什么代价都没有付出。

　　原无乡的双手被天羌族族长斩断，当然，天羌族族长也没好结局，重伤垂死之际跳海了，连全尸都没留下。

　　但启明记得，自己听过一个说法，据说天羌族长本来攻击的是倦收天，是原无乡替他挡了，这才失去双手。

　　虽不知真假，但南北道真分裂，两人却还同行的情况来看，就算只是传说，两人的关系也确实很好。

　　若我能让原无乡恢复双手，倦收天会不会愿意让我看看九阳剑诀？

　　启明若有所思。

　　见启明不动，灵犀指瑕问：“启明你怎么了？”

　　“我在想，南修真失去的双手该如何治。”

　　灵犀指瑕讶异：“你还能让失去的手长回来？”

　　启明道：“让失去的双手长回来，我目前做不到，但按一双新手我大概能做到。”

　　前世地球都能做到手指砍断再接回去，在这个不科学的世界，搞点玄幻操作，按一双行动自如的义肢应该不难。

　　“真的？”

　　灵犀指瑕闻言从启明怀里跳下来。

　　“小瑕你做什么？”

　　“我去找原师兄，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我只说大概，不是一定能治好....”

　　启明伸手抓灵犀指瑕，没抓住。

　　我恨，太弱鸡了，连个小姑娘都抓不到。

　　灵犀指瑕行动力很快，原无乡与倦收天行动力也很快，吊唁结束后两人便出现在启明面前，向启明求医。

　　启明检查了原无乡的断臂，问：“你被砍下的手臂还在吗？”

　　原无乡道：“还在，怎么了？”

　　“不在就....”启明露出讶异之色，战斗都过去这么久了，断臂居然还保存着？

　　原无乡解释道：“先天人死后，遗体需要成千上万年才能完全消散，故而断臂还在。”

　　启明哦了声。“那太好了，义肢哪有原装好用？断臂在哪？拿来给我看看。”

　　倦收天瞬息间将原无乡的断臂带来。

　　断臂外表很完整，跟刚砍下来似的，但启明检查一番后，表示：“我们还是来讨论义肢吧，你喜欢什么材料的义肢？”

　　倦收天不由问：“断臂为什么不能用？”

　　启明示意了下断臂的经络。“虽然外表很完好，但砍它的人下手超狠，断臂内部已破坏殆尽，完全废了，接它还不如换义肢。对了，你还没说你喜欢什么材料的义肢呢，对义肢有没有什么额外的要求？比如按一些武器或工作模块。”

　　原无乡表示自己要求不高：“能挥剑就行。”

　　按个义肢，还要能挥剑已经是很高的要求了。

　　启明：“....容我想想有什么合适的材料。”

　　要达到能挥剑的要求，那她原计划里的木制、金属义肢什么的都可以PASS了，只能考虑一些不科学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