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殇Ⅰ——落花纷扬（火影同人＋猎人同人）》夕林

13、第十二章 木叶崩溃·封印守鹤

　　随手用千本解决了想要偷袭我和藏马的音忍，我转头看向三代所在。
　　出手啊，三代！现在是杀死大蛇丸的最好时机……
　　我心底的呐喊并没有传到三代那里，他还是静静地坐着，任凭大蛇丸把苦无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看到三代被劫持的时候，我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
　　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吗？他还是……这样做了啊……
　　“看起来，我们也应该实行计划了。”一旁的藏马开口，然后递给了我一个水果状的东西，“给你。”
　　“这个是……”
　　“前世之果。当然，吃不吃由你。”藏马顿了顿，继续道，“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吃。”
　　“前世之果……我没有理由不吃。”我保持着睫毛下垂的姿态，吞下了那不起眼的果实。
　　香甜的果实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流遍了全身，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身体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压抑了许久的力量现在就相火山一样打算喷发！
　　“它需要１０分钟差不多才能完全发挥效用，但是之前能感觉到妖力逐渐充盈。”藏马看了一下时间，“因为这个不是完整的果实，所以只能持续半个小时左右。在你天狐化之前，我们需要按计划行事。”
　　“我知道。”压下自己变身的欲望，我调整了一下状态，和藏马跳上了看台。
　　趁着向小樱去给鸣人和鹿丸解开幻术的时候，我们来到卡卡西身边。
　　“你们两个回来了？”正和音忍对峙的卡卡西和凯看到我们两个，立即解释当前的状况，“三代被挟持，音忍和沙忍联手……我本来以为三代的警告是无稽之谈，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村子东南方直走，那里有一个通灵用的阵，是用来召唤大蛇丸的契约兽——蛇而准备的。”我一边躲过音忍的攻击，一边向卡卡西和凯下达命令，“你们两个赶快去杀了那里所有人，阻止召唤，顺便把帕克留下。”
　　“那你们……”
　　“这里我们来负责，作为一个特忍，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再不去就来不及了，难道你想让木叶崩溃吗！”最后一句几乎是吼了出来，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越来越蠢蠢欲动。
　　如果再不快点的话……我，就要压不住了……
　　“那么当心了。”相当明白现在的局势，召唤出忍犬帕克，卡卡西和凯的身影逐渐变成黑点消失。
　　至于小樱那面……
　　我看着赖在地上不起的鹿丸和一脸糊涂的鸣人咬了咬牙。
　　速度……要快！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的天狐形态！
　　“我去负责找十个灵魂过来，这里就交给你了。”藏马看了我一眼，白色的身影瞬间在场内动了起来。
　　“帕克，你去把他们带到佐助那里。速度越快越好！”
　　“那个小子怎么处理？”帕克瞟了一眼装晕的鹿丸，然后问我。
　　“……”我不语，直接走到鹿丸身边，然后狠狠照着他的后背踩了下去。
　　“哇！！”鹿丸当时就从地上蹦了起来，“你谋杀吗？下手也太狠了！”
　　“现在不是让你装死的时候。”给了他两个暴栗让他住口，我尽量摆出笑容，“现在你们跟着帕克走，它会带你们找到佐助。”
　　“那种麻烦事怎么会轮到我……唔，我马上去。”看到我漆黑的脸色之后，鹿丸相当懂得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地改口。
　　“鸣人，你说过你要把我爱罗从黑暗中拉出来对吧？”我看着鸣人，然后问道。
　　“是的！”鸣人的眼睛有一瞬间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我说过了，打败他。”因为时间的紧迫，我的语气有一些急促，“他跟你的境遇很像，可是当时没有人像拉你一样拉他一把，所以他就堕入黑暗。换句话说，能救他的只有你。”
　　“……”鸣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眼睛里面忽然闪过了了然的光。
　　“你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恐怕要压不住了，我微笑着提醒道，“帕克，带路吧。”
　　“那我们走了。小夜也要小心。”对我点了点头，鸣人、小樱以及鹿丸就迅速跟着帕克走了。
　　而我，却还呆立在原地。
　　刚才鹿丸走的时候，有一句话似乎飘进了我的耳朵。
　　“夜特忍，我真的……看不透你。”伴随着这句话的，是鹿丸深思的表情。
　　他，发现什么了吗……
　　“唔……”心脏处猛然的剧烈跳动让我身体一震，我能感觉到熟悉的力量不受控制地向外涌，然后，便再也感受不到心跳。
　　魔核……已经开始在代替心脏运做了么？
　　感觉到身体又是一震，然后外貌开始变化起来。
　　暗棕色的头发开始逐渐变淡，一直定格在一种上端呈近乎透明的银白，末梢是浅浅淡淡的黑上面。手指更加修长纤细，肌肤也更加白皙，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玫瑰的暗红色，脸庞已经不能用人类身份时的美丽来形容，现在的我绝对是妩媚的——那种让人一看就会深陷其中的妩媚。
　　“我已经准备好了，看起来你也完工了。感觉如何？”藏马好听的声音传来，他已经解决了所有入侵到这里的忍者，然后站到我面前。
　　“感觉，很美妙。”从嘴角勾出一丝略显冰冷的笑容，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这样庞大的力量，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感觉到了……
　　“似乎在天狐化之后，连性格也会变得和以前相似的冷漠。”藏马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不过……好象不是第一次见面的那种冷漠……似乎在人类里面呆得长久些还是有用的。”
　　“呵……人类的感觉还是有的，不过好象和天生的冷漠有点冲突罢了。”甩掉身体中咆哮而出的冷漠，我恢复了以往的笑容，“十个人的灵魂，准备好了？”
　　“这点小事还是办得到的。”藏马张开右手，十抹不同颜色的魂火在他的手掌中跳动。
　　“你办事真的很效率。时间也刚刚好。”紫色的结界之内，刚好映出了三代倒下的身影，以及嘴角那恬然的微笑。
　　笨蛋……
　　双手不自觉地一紧，然后打在了墙上。
　　伴随着墙壁裂开的声音以及下坠的石块，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
　　我……在生气。
　　天狐化之后，我应该是将本来的人类感情一扫而空，除了心中属于母亲的那份柔软，几乎回到了以前漠视一切的性格才是。可是刚刚那又算什么？是我自己的行动，还是原本存在在这里的夜离殇还在影响我？
　　“想不通的事，就不要多想。”温和的声音传来，一只有些温暖的手贴上了我的额头，帮助我平复了思绪。
　　“谢……谢……”转过头去，对上的是藏马如同上好的翡翠一般的绿眸。
　　“我们……应该动手了。”转过头去，我跃上屋顶，不去看藏马温柔到能溺死人的眼睛。
　　我们的时间有限，没有工夫去解释任何事情，所以我和藏马直接采取了暴力的手段打晕了围在三代身边查看的暗部，然后检查三代的情况。
　　“跟预想的一样，灵魂被缚，身体没有大碍。”藏马在检查过后，抬头看了看我，“而且恶灵还没有消失，那么，现在就开始计划吧。”
　　恶灵……
　　我看了看身体呈现出半透明的蓝色的巨大恶灵，然后眼睛危险的眯了眯。
　　它嘴里叼着的，是昏迷中的三代的灵魂……
　　“你好，这位恶灵大哥。”强忍住杀了它的冲动，我微笑着打招呼。
　　“……”恶灵就如同听不明白我的话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的话。”话说到最后，我的语气微微上挑，“翻脸不怎么好吧？”
　　“你……是妖怪？”恶灵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是的。不仅是我，他也是。”我偏头示意了一下藏马。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交换。”藏马代替我说了下去，“我们用十个人的灵魂，交换刚才那个老人的灵魂。”
　　“我，并没有好处。”恶灵似乎并不同意这个提议。
　　“有没有好处，交换过才知道。或者说，让我们直接毁掉你？”我张开手，只有九尾天狐才能使用的黑色狐火在手掌中灼灼燃烧。
　　“你，真的很强。”恶灵微微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所以，我跟你交换。”
　　“那么，交易达成。”
　　伴随着如同契约的低语，藏马手中的十道魂火消失不见，换回的是一抹小小的，纯金色的魂火。
　　那就是……三代的灵魂吗？好纯净的感觉……
　　“这就是三代的灵魂？真是……难怪……”藏马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难怪他，会甘愿为了这个村子而死……
　　“把它给我吧。”双手接过三代的灵魂，我把它放在三代的尸体上。“不过，你真的打算走？”
　　“这里交给你就可以了，不是吗？兵分两路快一些。”藏马盯着逐渐和身体融合的魂火，微笑道。
　　“的确呢！”我也勾出一丝笑容。
　　“既然快要分别，那么送你一点东西好了。”藏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枚精制指环，“拿来睹物思人吧。”
　　那一刻，藏马的笑容里面，是满满的阳光，没有丝毫虚假。
　　“睹物思‘人’吗？”我也笑了，“思的只是狐狸吧？”
　　“思什么都好，反正记得三年后的约定。我先走一步了。”
　　伴随着一句“再见”，藏马的身体就向后倒去，红色的头发因为气流而向四周散射，衬托着他比女性更美的脸，形成了一种视觉上的美感。
　　还是……走了呢！
　　看着手上的指环，我微微感叹。
　　以自己死亡而另三代重新复活之名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而且除了我没有人知道……
　　藏马……你真是个，温柔到任性的……狐狸……
　　三年之后，我绝对会去和你同样的时空，去那个名为《猎人》的世界和你再见面的……
　　而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拿着指环的手紧了紧，我朝着我爱罗离开的方向迅速跑去。

　　“为什么？”看着一点一点向自己爬来的鸣人，我爱罗的声音里面第一次有了波动，“为什么你这么愿意替别人……”
　　“因为他们，是把我从孤单的地狱中解救出来的人……”鸣人说得很艰难，但是脸上流露出的，是幸福的光芒，“并且认同我的存在，是我重要的伙伴……”
　　“……守护的力量……吗……”我爱罗喃喃，眼睛里面闪过的是迷惘。
　　“没错，这就是守护的力量。”我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到鸣人身边，“鸣人，没关系吧？”
　　“你是……”鸣人呆呆地看着我的脸，嘴张得大大的，魂魄好象出壳了一样。
　　唔……请允许我感叹一下，自己长得真是太祸水了……
　　“我是夜离殇。”
　　“小夜？！你怎么……”鸣人似乎还没有缓过来的样子。
　　“我没什么，你到底要不要紧？”
　　“……我，没事……只是小樱……”
　　“她没关系的。我已经让佐助带她回木叶了。”
　　“那我爱罗……”鸣人一个人都没有忘掉。
　　“放心吧！一切都有我。”朝着他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我的手一刻不停地对他进行疗伤。
　　“那真是……太好了……呢……”鸣人笑着说出这句话，然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真是个粗线条的家伙。不过呢……鉴于你的勇敢……”我把木叶护额解下来绑到鸣人空荡荡的额头上，“这个东西就送给你了！”
　　解决完这个永远都是阳光满面的家伙，我起身走向一旁的我爱罗。
　　“这就是你一直告诉我的，守护的力量吗？”还没有走到他身边，我爱罗就已经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了。
　　“……没错。”我微笑着坐到他的身边，“是不是很强大？”
　　“的确，很强大……”我爱罗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天空，“……比我，要强大很多……”
　　“啧啧，我以前说了那么多，好象还不如这一仗来得深刻。早知道让你们早点打一架就好了。”他居然会有这种感悟……的确是个好兆头呢！
　　“……会有吗？”我爱罗转头看向我，“我也能有吗？守护的……东西……”
　　他的眼睛和平时的冷漠不一样，而是深深的迷惘，带着令人心疼的脆弱……
　　“为什么认为没有呢？”我反问他。
　　“我，已经杀了太多的人……”我爱罗把手举到眼前细细地观看，“作为最强的武器而出生的我……已经沾了太多的血……”
　　“……你，还记得吗？”我低低的笑了出来，“我跟你说过的，所谓武器，既能伤人，也能保护人。”
　　“……武器，也能守护人？”我爱罗的眼睛里面好象带上了一丝光亮。
　　“呼……”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爱罗啊，你知道钻石吗？”
　　“钻石？”
　　“没错，钻石。”我很肯定地点头，“钻石是美丽的东西，但是它也是残忍的。因为它能够轻易地倒影出任何景物，哪怕是丑恶和阴谋。钻石的光泽强度和显示出的景物会随光线角度而有所变化，但是，那始终是同一颗钻石。就像我爱罗一样，你的每一面，都属于唯一的一个你。杀人也好，救人也罢，那都是我爱罗，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我爱罗。”
　　“钻石？你是不是形容的，太美丽了……”我爱罗不可置信地摇头，“属于黑暗、丑陋、残忍，充满血腥、杀戮和阴谋的心，会是那么纯洁的东西吗？”（以上的话摘至月夜见的《妖狐》，本人相当赞同。）
　　“我刚才说过了，钻石始终是钻石，永远不会改变。”我微微笑了，“把一颗钻石放进血池里面再长的时间，拿出来的时候依旧是光彩夺目，不染纤尘。血终究会从它光滑的表面滴落，露出其粲然美好的本质。所以说，我爱罗缺少的，只是把你从血池里面拉出的人罢了。一旦遇见，我爱罗就还是钻石，还是美好的。”
　　“美好？”我爱罗喃喃地重复，“我只是一个武器，一个失败的实验品而已……”
　　“人类是种奇妙的生物，很坚强也很脆弱。成神化魔，唯在一念之间。”我看着他道，“我爱罗并不是失败品，也不是怪物。你是人，是一个人类，一个因为没有得到爱而走错了路的孩子。”
　　“人类……走错了路的……孩子……”
　　“说得太多恐怕也没什么意义，但是你要记住：世界上只要有一个相信你的人，你就能获得救赎。”
　　因为母亲相信我，所以我走出了黑暗，获得了救赎……
　　我爱罗，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那个……”我爱罗忽然开口，“你那次说的话，还算数吗？”
　　“哪次？”貌似我和他见了太多次了……
　　“第一次……”
　　…………………………
　　“如果你想，我可以在不影响你力量的情况下单纯封印你体内的守鹤。想吗？”我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
　　“当然算数。你打算封印它吗？”我看着我爱罗，“如果想的话只能是现在。你同意吗？”
　　我爱罗点了点头。
　　幻术·真言·封印
　　使用久违了的力量，成功封印住了我爱罗身体中的守鹤。虽然没有吐血，但是还是感觉到一阵晕眩。
　　这样，就可以了吧？我爱罗再不会因为体内的守鹤暴走而受伤……
　　这样想着，我淡淡的笑了。
　　“……我刚才就想问，你那张脸……”我爱罗看了我一眼又迅速把目光移开，“出什么问题了吗？”
　　原来他注意到我的变化了啊……我说怎么不看我……
　　“……解释起来很困难……”我皱了皱眉，“不解释可以吧？”
　　“那是你的自由。”我爱罗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谢……唔！”道歉的话尚未出口，我就感觉胸口一滞，心脏处似乎有什么在跳动。
　　时间，已经到了吗？
　　我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在变化回原来的样子，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疼痛，甚至连行动都是奢侈的愿望。
　　果然呢……要支持九尾的力量，对于这副躯壳来说还是太勉强了……
　　“你怎么了？”敏锐地察觉了我的不对劲，我爱罗有些紧张地问。
　　“Ne，我爱罗。”顿了顿，我继续问道：“你还能动吗？”
　　“……能。”
　　“那么，麻烦你把我送到医院……”送给他最后一抹微笑，然后在他惊诧的眼神中，直直地，到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