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火影）路漫漫》潇湘溪

12、十二

　　十二、疑问

　　在一个女人，或者称为女孩到来的时候，自来也他们都把精神绷得紧紧的，好像随时都可以发箭一般。
　　她的容貌精致，披着一头淡金色的姬式长发，双眸是淡淡的紫，嘴唇小而嫣红。
　　虽然只不过十一、二岁，但是已经看得出来这个女孩未来会是一个祸水，倾城倾国的红颜祸水，绝世美女。
　　在她一出现的时候，鸣人皱紧了眉头。
　　而佐助也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随风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样子，弯下了腰。
　　“巫女大人，您来了。”然后左眼一变。

　　事情发生的太过快速，众人似乎都还没有回过神来，随风的左眼却流下了血泪。
　　似乎被不明的东西笼罩而异常痛苦的女孩睁大了淡紫色的眼睛，却在越来越痛苦和狰狞中样貌慢慢变化。
　　黑发黑眸，却异常丑陋。
　　随风却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瞟向佐助若有所思的一眼。
　　拥有写轮眼的家伙是看得到的，例如那两个带着面具的暗部，即使其中一个不是原版的持有者。
　　自来也则是经验使然，能够让他更好的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随风缓缓的张开口，语气郑重和之前的玩闹不同。
　　“履行你的诺言吧，佐君。”
　　“请举起你的武器，刺入我的胸膛。”

　　即使犹疑了好一阵子，但是佐助还是依言照做了。
　　鲜血喷洒在他洁白的容颜上，暖暖的，腥腥的。
　　他只是看着随风在他面前倒在地下，那一脸渴望是骗不了人的。
　　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是被这个男人放水着，但是竟然是培养敌人这种事他从未想过。
　　身后的卡卡西想扶着他有些不稳的身体，却被他拒绝了。
　　他想亲眼看着他的消逝。
　　渐渐沙化的身体，只剩半个身体和头颅，眼中的痛苦和解脱交缠在一起。
　　却在头颅消失前一刻，微微张开口，说了几句话，无声的。

　　我其实很喜欢你和鸣人呢，佐助。
　　其实，你们就是我的救赎啊。

　　也许佐助的身体挡住了后面几人的窥看，所以在佐助有些惊讶愕然的时候，卡卡西却打算抱起佐助继续前往木叶了。
　　巫女的死亡是最大的收获。
　　他是知道几个忍术足以让人转换身体，但是在死前样貌会变回自己原本的身体倒是少见——这不是变身术。
　　也许三代大人会很感兴趣，毕竟这可能算是一个前所未闻的忍术。
　　但是很可惜啊，卡卡西可惜的望了面目狰狞的女尸一眼，他是风的使者指定的陪葬者呢。
　　她已经随着风的使者沙化了。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不知何时鸣人已经在宇智波鼬的怀中沉睡，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安静呢？——也许是为了那一个反咬一口的最后一名风的使者，抑是为了那一个艳名远播的巫女，还是为了那一位许下了承诺便亲手解决的幼小男孩。
　　他还那么小，看起来不过4、5岁，脸容精致甚至熟悉，宇智波鼬抱着鸣人瞟了佐助一眼，和自己家还不懂何为‘忍者’可爱会撒娇的弟弟神似却又不一样。
　　气质、举动或者说心智。
　　虽然有些稚嫩，但已经透出他会是一个成功的忍者。
　　临危不乱、有条理、遵循指示还是危急时刻时已经遵守着承诺……
　　无论哪一样，都是很好的。
　　他把怀中睡熟的鸣人抱得更紧些，这个男孩和四代的遗物又是不同的，就算有着相似的笑颜，但还是不同的。
　　宇智波鼬，就是如此坚持的认定这个道理，多年以后也未曾变过。

　　卡卡西在佐助倒下的时候出手抱起他。
　　和跟在身后的宇智波鼬对视了一眼后就向自来也请示。
　　在得到自来也的首肯后才走在身前依照来的路回归。
　　一路上的风景优美，树木参差，鸟虫鸣叫的声音未曾断过。
　　即使是这样，他们三人带着一个昏迷一个熟睡的孩子还是没有放下戒备。
　　忍者的直觉在向他们叫嚣着危险的迫近，他们却始终无法察觉，宇智波鼬甚至有些不耐的踩在了树干上，长时间的戒备和经历了恍然、惊讶、疑惑等等的心情已经压迫这个在很小年纪就加入暗部的优秀忍者了，甚至连卡卡西都隐隐有些不耐。
　　自来也并未出声安抚他们，有些东西还是需要靠自己来领悟的，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不可能永远跟在他们的身后，即使一位与他最喜爱的弟子有着亲密的师徒关系，另一位是宇智波一族家的孩子。
　　只有靠自己得到的东西，才能够映入肌肤骨骸，不会忘记。

　　就在他们停下整修——地方就在鸣人与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相同——的时候，原本熟睡的鸣人却似乎快醒了过来。
　　“唔……”他似乎想搓揉一下自己被布掩盖着的双眼，却又想起什么似的放下了握着拳头的手，“……唔……佐助，怎么了啊？”
　　在他醒来后，他问起的不是自己的处境或者后续，而是佐助。
　　“没事，”出乎意料的，在这场不安的旅途中原本不怎么开口——甚至要是没有前辈的示意他绝对不会开口，就算事关弟弟也不会——的宇智波鼬开口回答，“不过，为什么他叫做佐助呢？你为什么那么在意他呢？”他们的表情互动似乎都已经超越了某个不可跨过的人与人之间的鸿沟，甚至隐隐约约有一些……
　　自己的弟弟会叫‘佐助’，他是大概猜得出来的，助有次官或者协助的意思，父亲的意思的他是懂得，那么这一个呢？为什么叫佐助呢？
　　而且，即使是自己带着弟弟长大的，他们的感情，似乎也不会如此……紧密，究竟是为什么呢？
　　这是一个很好的疑问，所以连自来也和卡卡西也没有打断宇智波鼬的问话，即使这个问题可能对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太难回答了点。
　　鸣人似乎也无视了一旁眼巴巴拿着一块馒头给他的自来也，搓着下巴，“大概是因为要帮助我的意思吧？佐助是这么说过的，”他笑了起来，“虽然我说不用，但是他还是这么认为的，他说他抛弃了自己的姓名，就是要帮着我呢……”
　　宇智波鼬因为鸣人的回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卡卡西倒是有些好奇的问了，“为什么不用呢？帮着你不会比较好么？”
　　鸣人笑而不语，大概是因为觉得卡卡西绝对不会理解自己的想法，他转过头面对着坐在一旁的宇智波鼬。
　　不说话，但是宇智波鼬却有一种感觉，明明眼盲的鸣人却是在很认真的看着他。
　　似乎认定他会理解自己的话一般，开了口。

　　“因为是佐助啊，我不记得很多东西，但是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他的话是对的，”他笑的灿烂，说的话却慢悠悠的，“那时候我还看得见啊，他的眼睛可真漂亮，黑漆漆的，认真的要命，对我说一定会帮我的，因为你是我的阳光。”
　　“但是我说，我是老鹰，你是我的天空，然后他就哭了。”
　　“我不想看到他哭呢，”他的脸庞带着一丝困惑，“所以我说：我相信你啊，但是我是谁啊？你说你是佐助，但是我是谁啊？”
　　“然后他说：鸣人，NARUTO。”
　　“因为我是鸣人，他是佐助，所以我很在意他啊，这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没什么关系呢。
　　但是，是真的就是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