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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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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的人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野蛮的不可理喻,相反还挺热情好客的,这可能与他们常年不与外界接触有关,所以对于我们这些外来人总是带着一些好奇和敬畏。
一个叫阿布的年轻人领着我们在像迷宫一样的石洞里绕了半天,把我们带到族长和长老们议事的内室里。
内室里一共有五个人,一个族长三个长老,另一个是雪子。雪子见到我们先是小小地惊讶了片刻,然后马上站起来给我们介绍。年纪最大将近八九十岁的那个老者是族长,其他的三个分别是地位仅此于族长的长老们。
族长对我们并不显得十分热络,只是礼貌却疏远。也不知道雪子给这帮老家伙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们对雪子极其的尊敬,不是那种崇拜和爱慕,倒像是上下级。
我忽然想起在山脚下老姑对我说过的话,难道他们就是雪子的同党,那我们岂不是送羊肉虎口了。想到这里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要不是我的瞎坚持,老姑他们也犯不着趟这趟浑水。
族长虽然已经到了土埋头顶的年纪了,但讲起话来底气十足。“几位到我们这里是不是也是为了古玉国的宝藏?”
这话问的倒也直接,不过我们回答的就不那么干脆了。我们之所谓历尽千万苦来这么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确实是为了古玉国,但却不是为了宝藏,不过按照老姑和雪子的思维,他们要找的东西似乎比宝藏还要有价值。
老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看向雪子,“雪子小姐你们认识?”
雪子莞尔一笑,似乎早料到老姑会这么问,“老实说其实我也很好奇。”
雪子的话说得我们一头雾水,直到族长插话,“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老枪对这些绑架过他的人多少还是带着一些敌意的,“什么地方?不会是火葬场吧,把我们骗去火葬。”
叫阿布的年轻人见老枪对他们的族长不敬感到很是羞辱,冲上来就要揍老枪,老枪本来就火气大,也顾不上什么,抡起膀子就扑向阿布。我拉住老枪劝道,“你先别激动,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族长瞪了一眼阿布和老枪,转身就走,雪子向我们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们跟上。
阿布虽然是一个热血青年,倔强血性,但在族长面前温顺的就像小绵羊。他在前举着火把一边开路一边说:“这可是我们的禁地,除了族长和几位长老族内的其它人是不允许随便进出的。”
老枪在后面唧唧歪歪地嘀咕着,“这破地方谁稀罕来呀?”
这石洞简直就是山路十八弯,如果不是阿布和族长带路,我们就是转上一天也转不出去。
这山洞是在崖壁上开凿而形成的,这本就是一项大工程,对上千年前的古人来说那更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崖壁上的洞口大大小小上千数百个,里面更是别有洞天,这些洞口都不是死角,洞中的石道纵横交错,相交相连,就像一面巨大的蜘蛛网似的,还真是一种别出心裁的设计。
这条去禁地的路似乎很少有人走,两旁的石壁上挂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空气中隐约透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我实在很好奇这个看上去既古板又谨慎的族长为什么要带我们这群陌生人去禁地。按照小说和电影里的剧情,这禁地不是祭祀的场所就是类似藏经阁的地方,里面不是危险就是宝贝,不过按照阿布的说法我们能去他们族人所敬畏的禁地还是一件三生有幸的事,难道古玉国的宝藏就在这禁地里?
虽然这次冒险的旅行并不是为了什么宝藏,不过有意外收获我还是很乐意笑纳的,我甚至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坐地分赃了。
刺头走在我的前面,走得很慢,他边打量着石洞嘴里边嘀咕着,“这里我好像来过。”
我拍了拍刺头,打趣地说:“别告诉我你就是从这里逃出来了。”
刺头忽然愣住了,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嘴里年叨叨地嘟囔着,“逃出来的?从这里逃出来的。”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还是一点反应没有,整个人陷入一种痴呆状态,口中仍然翻来覆去地捣鼓着那句话。
难道我无意间的一句话猛然惊醒了他,让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了。前面的人已经走远了,我担心跟丢了,扯着刺头拖着他走。
刺头沉默了许久,不知在琢磨我那句话还是在想些其他的,不过从他舒缓的眉头来看他应该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虽然我也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以刺头那深藏不露的性格,我就是问了,无非是两种情况,一种是拒绝,一种是谎言。无论哪种都不是我愿意的,所以我情愿做个无知的人。
不得不佩服老族长的老当益壮,走了半天这七扭八扭的石路居然连大气都不喘。他扭动了石门旁的烛台,石门缓缓地拉开。
石门后是一个巨大的石室,石室里面并没有想象中堆成山的金银珠宝,也没有残酷血腥的刑架,只有一个高高的石台。
石台上摆了一些祭祀用的器皿,上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已经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了。不过这至少可以说明一点,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举行祭祀活动了,亦或者不在禁地里活动了。
老族长走在最前面,将火把插在烛台上,“这里是我们达奚族的禁地,以前的节日和祭祀活动都在这里举行,只是这些年达奚族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防御野人了,已经分身无术去祭祀祖先达奚了。”
据老族长介绍达奚族的祖先就是我们在山头上看到的那个裸体石像,她的名字叫达奚。其实达奚族是古玉国的一个支系,之前在部落里也只是一个旁系,没什么名堂,属于最低层的奴隶。就在大约两三千年前,古玉国出现了第一位达奚族女王尤溪,尤溪的发迹始终是一个迷,因为这位尤溪女王,达奚族的命运总算有了一丝起色,可以和其他的支系平起平坐了。后来这位尤溪女王生了一个儿子祖曦,祖曦成年后接替了尤溪女王,成为了古玉国名义上的最高掌权者。祖曦王子执政的第二年爱上了一个女子,这个女人就是达奚。古玉国是个鼻塞的部落,那时已经有几百年不同外界联系了,甚至为了防止外族人私入和族人逃窜,女王下令封死了所有的出口和入口,所以外界基本上不知道有古玉国这个部落,甚至史书上都没有关于它的任何记载。
达奚就像忽然降临于时间的仙女,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与尤溪女王同属一个支系。达奚的美丽近似一种魔力,见过的男人很少有不被她迷倒的,祖曦王子虽然贵为古玉国的最高统治者,但毕竟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老族长说他们是一见钟情,就那么一眼祖曦王子便深深地爱上了达奚。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达奚的族人也因达奚的受宠而从最低层的奴隶摇身一变成了显赫一时的贵族。
祖曦王子和达奚共同生活了三年,突然古玉国遭受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打击。达奚为了王子和国家牺牲了自己与天神做了交易,古玉国得救了,但达奚却从一个美女变成了一条毒蛇。祖曦王子因为深爱着达奚,不忍心将她处死,就将她封锁在地宫中。祖曦王子在大限将至之时命人打开地宫,他希望剩下的最后一点时间能与达奚在一起,就算被她吞入腹中也在所不惜。可是当族人打开地宫时,除了地上几十张脱落的蛇皮就再也没有任何关于达奚的信息。达奚不见了,关于达奚的离奇消失当时众说纷纭,其中比较流行的说法就是达奚修炼成仙了,所以被天神唤去为神灵服务去了。
总之故事的结局并没有安徒生童话中公主和王子从此过生幸福美满的生活,不过后人也没有因为达奚化身为蛇而恶意中伤,反而将她这段不平凡的经历美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