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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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卫晓穿着笔挺的淡蓝色制服正式到重案组报道。他一去，许傲便拿了厚厚的一堆资料给他，“好好研究吧。”
于是整个早上，卫晓便在翻看资料中度过。
卫晓发现排名第一的黑杰克的资料不是最厚的，倒是马里奥的资料是其他杀手资料加起来的总和——看来采蘑菇的马里奥的确是个很招摇的人，而且就连杀手代号都是最长的。
马里奥作案后会在现场的墙上画一个马里奥，此马里奥就是那个靠吃蘑菇成长，闻名世界的超级巨星，于是这个NO.2才有了采蘑菇的马里奥这个代号。
而相较于马里奥，黑杰克则要低调许多。他做过的案子迄今为止只有十七件，连马里奥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警方一直在查他们到底是在为谁卖命，但似乎这些人根本就是自己做自己的，一点联系也没有。
其实之前黑杰克的排名排在七名杀手的末尾，但是直到蓝胡子被捕后，他才渐渐成了最危险的人物。
卫晓翻看了一下蓝胡子被捕后的笔录，发现如果不是蓝胡子落网，他们对这些杀手根本就不了解。
“……为什么马里奥比我们还要强一个档次？那是因为他有黄金眼……黄金眼是靠争夺来的，不过我告诉你们，有黄金眼的可不止他一个……对，你没听错，我说的就是黑杰克，别看他那么不起眼，马里奥都要惧他三分……为什么？我只能说他根本就不是人，如果有人在你面前只花半分钟就将一个大活人的骨架剥离出来，你会就连想着他的名字都觉得是血腥的……”
原来吕祈鸣有这么恐怖吗？卫晓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再次打开了黑杰克的档案。
照蓝胡子说的话可以推断出，黑杰克不仅对人体的构造十分熟悉，而且还非常擅长运用刀具。可是卫晓发现黑杰克做的案子中只有三件是和刀有关的。
那么其他的都是马里奥冒充的吗？
卫晓可不敢就这么下结论，不过他可以这么假设。
假设只有这三件案子是黑杰克做的，那么照吕祈鸣沉稳的性格来说，这三件案子应该是有联系的。
可是卫晓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联系——第一件案子发生两年前，死者是酒吧老板；第二件案子发生在几个月前，死者是流浪汉；最后一件案子就发生在上个星期，死者是李企业家。
这三个死者都互不相识，如果非要说出他们的联系，那么就是他们都是男的，不过这也太牵强了。
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卫晓便粗略记下了另外四个杀手——怪物猎人、夜鹰、九夜、歪戴帽子。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卫晓坐在了他和陈久生经常坐的位置上，不过这时候他对面的位置已经空了。娜娜在不远处拿着餐盘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走过去，她想还是让卫晓自己安静一会儿为好，不过这时候却有不识趣的人坐到了卫晓对面。娜娜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今天新来的法医，蒙皓。
“嗨，我们又见面了。”
头顶传来隐约有些熟悉的声音，卫晓抬起头来，只见他曾撞到的那个墨绿色眼睛的男子坐在了他对面。
“你怎么……”
“我是新来的法医，蒙皓，真巧，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你。”
怪不得声音有些熟悉，原来是那个撞到过的人。卫晓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卫晓……”
“卫、晓，”蒙皓仔细品味了一下这两个字，又问到：“你是哪个部门的？”
“重案组。”卫晓不舒服地埋下了头，蒙皓总给他很压抑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双眸子的原因，反正卫晓不愿和蒙皓对视。
“这样啊，我听说，重案组死了个姓陈的警察是吗？”
卫晓皱起了眉头，站起身来说到：“不好意思，我吃饱了。”
◎ ◎ ◎
下午的工作时间还是在研究那些杀手的资料，不过许傲为了让卫晓快速地熟悉重案组的工作，便让他跟着重案组的前辈王伟明去办一件普通的凶杀案。凶杀案发生在泰茂集团大楼，所以在驱车赶往泰茂集团的同时，王伟明简单地给卫晓讲解了一下整个案件的经过。
这次的坠楼案件本来归为自杀处理，但法医在验尸时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伤痕，所以案件才变得复杂起来。他们这次去泰茂大厦，就是为了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
这种工作卫晓以前也做过，所以他信心满满地跟着王伟明以及其他两个同事走进了泰茂大厦。不过出乎卫晓意料的事发生了，只见他刚跟着前辈走进泰茂大厦，吕祈鸣便和一行人走了出来。
吕祈鸣当然也看到了卫晓，所以在走到卫晓身边时，他停了下来。而他这一停，围着他的一行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是来查案吗？”吕祈鸣对着卫晓说到。他当然知道这栋大厦发生了坠楼案，所以见到卫晓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卫晓觉得在这里见到吕祈鸣就非常奇怪了。
“你怎么在这里？”卫晓呆呆地问。
“我在这里上班。”吕祈鸣好笑地说，“需要我带你上去吗？”
吕祈鸣这么一说，他身边立马就有人反对。卫晓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中有“重要会议”几个字，所以他想了想还是准备拒绝。
不过还没等卫晓说出口，王伟明便应承了下来：“那就麻烦吕先生了。”
卫晓忍不住拉了拉身边的另一个同事，小声问到：“王哥怎么知道他姓吕？”
“吕先生是泰茂的总工程师，可以说是泰茂的命根子。你要是多和一些上层社会的人打交道，自然就会知道。”
卫晓惊愕地发现，这里竟然只有和吕祈鸣最熟的他，不知道吕祈鸣是干什么的。不过卫晓又安慰自己道，这里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吕祈鸣的真实身份了。
吕祈鸣推掉会议后，把卫晓几人带进了公司高管的专用电梯。电梯里，王伟明主动挑起了话题。
“吕先生好像和卫晓认识啊？”
“嗯，是的。”吕祈鸣看向卫晓，如果卫晓不愿表现得和他很熟，那他自然也不会多嘴。不过卫晓倒是主动招了：“我们是邻居。”
“邻居吗？”一位同事惊讶地说到，“没想到吕先生买的房子，卫晓你也买得起啊！”
卫晓有些窘迫，他也好奇怎么吕祈鸣这么有钱不去买别墅，而是偏偏选择了这套不大不小的公寓，碰巧成为了他的邻居。
“我对住房的要求很一般，一个人住太大的房子也没有必要。而且卫晓是个好邻居，我挺喜欢的。”
吕祈鸣话里更深的意思只有卫晓听得明白，所以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晚上他曾拒绝了吕祈鸣的告白。不过就算他拒绝了吕祈鸣，吕祈鸣也不见得特别伤心，只是叹了口气说了句“慢慢来吧”。
慢慢来，慢慢来你就不会再对我感兴趣了。卫晓在心里说。
上楼之后，卫晓发现有吕祈鸣在就是不一样。那些员工听到来者是警察，都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毕竟谁也不想和凶案挂上钩。不过他们只要一看到站在一旁的吕祈鸣，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
询问了和死者认识的人后，王伟明让手下整理整理资料就要回警局，而这时吕祈鸣把卫晓拉到了一边，小声地说到：“晚上和我一起吃饭吧。”
“我不知道会不会加班。如果不加班的话会准时回去的。”卫晓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习惯性地接受了吕祈鸣的提议，等他反应过来应该和吕祈鸣保持距离时，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
“我是说带你出去吃，加班到多晚我都可以等你。”
“为什么要出去？”
“吃点好的，这样你的手可以好得快一点。”吕祈鸣宠溺地揉了揉卫晓的头发，而卫晓生怕别人看见，还没等吕祈鸣揉过瘾便躲开了。
“卫晓，还不走吗？”一位同事催促到，卫晓连忙应声：“马上就过来。”
“我先走了，吃饭的事晚上再说吧。”
“等一等，”吕祈鸣又把转过身去的卫晓拉了回来，凑在他耳边说到：“凶手是XXX。”
“什么？”卫晓惊讶地问到，他在说什么凶手？
“凶手是XXX，刚才你们问话的时候他说谎了。”
“你……”卫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他知道吕祈鸣有超乎常人的本事，但他也不能就这么轻信他，“回去我会和他们讨论的。”
◎ ◎ ◎
不得不说，吕祈鸣的观察力确实惊人——在和员工们谈话时吕祈鸣不可能发动黄金眼，所以撇开黄金眼不谈，吕祈鸣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
当然，卫晓并没有告诉王伟明等人吕祈鸣的结论，他只是在几人讨论案情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让他们把重点放在XXX上，于是果然，几人找到了XXX话中的漏洞。
逮捕凶手的事卫晓便不参与了，所以他回到办公室，继续研究那七个杀手的关系。虽然蓝胡子说七个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卫晓相信世上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多出七个同为杀手、身体素质又这么强悍的人。
卫晓想到了直接去问吕祈鸣，不过他会说吗？
“卫晓，在忙吗？”办公室门口突然出现的人打断了卫晓的思路。那个墨绿色眼眸的美男子随便往哪儿一站，任何人都会短暂地移不开目光。
“有什么事吗？”卫晓理了理资料，把它们锁进了柜子里。
“今天中午很抱歉，我不该那样问你的。”
“呃，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晚上请你吃饭吧，就当做赔罪。”
“啊？”卫晓有些惊讶，“我说了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需要赔罪。”
“你这样我会觉得很愧疚的。”
“可是……”
“别可是了，马上就要下班了，你不也没有事做了吗？”
卫晓确实没有事做了，不过他还记着和吕祈鸣有约。卫晓看了看表，现在还剩五分钟下班，如果五分钟之内吕祈鸣打电话来，他就拒绝蒙皓好了。
“有没有事还要等下班了才知道，我待会儿再来叫你吧。”卫晓对蒙皓说。
“好，一定要来叫我啊。”
卫晓看了看表，还剩四分钟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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