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妖》木木修儿

17、第17章

　　“梅林见证！阿不思•邓布利多！如果不是王一直护着，圣徒定要让你尝尝圣徒的所有刑罚，以偿你伤害我们王的后果！ ”
　　“可惜了……”收回一直关注着的神识，殇墨低叹。语音快速消散在风声里不可听闻。
　　也不知着可惜指的是自困几十年的德国黑魔王还是忠心几十年的圣徒了。不过这声可惜怕是殇墨自己也分不清的吧，又或是两者兼而有之呢。
　　３天后的霍格沃兹校长办公室里，邓布利多抚摸着桌上那个空白相框良久才疲惫地摘下眼镜捏了捏扭曲的鼻梁，看向站在架子上的凤凰福克斯：“福克斯，圣徒已经沉寂了几十年了，怎么前几天又突然有了动静了呢？这几天的安静是不是在酝酿着什么？是不是，他，已经不想等了……”最后一句话轻的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
　　福克斯沉默地转过身把屁股对着某人：阿不思，他等了快四十年了，到现在还没能证明他的心吗？你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况且你是否还记得我也是他送你的……
　　邓布利多习惯了福克斯的沉默，自从跟那个人的最后一战之后，凤凰就再也不说话了。所以他只是靠向椅背两眼恍惚地看向虚空，如同穿越了时空凝视到了那个金发少年意气风发的身影。
　　那天之后纽蒙迦德迎来了一个他的主人期盼了几十年的人。幻影移行来到纽蒙迦德，邓布利多隐身在房间里就这样看着那个人，“盖勒特……”几十年的囚禁没有魔力的滋养昔日那个君临天下的黑魔王如今已是苍老而憔悴。
　　因为没有魔力，直到声音传来，坐在简陋木椅上的格林德沃才发现房间中有人。脸色微变，他虽然沉寂了几十年但还是那个声名显赫的黑魔王，什么时候他这房间成了旅游地点想来便来了！正要怒斥，突然听出那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刻入了心间一刻不曾忘怀。
　　身子一颤，沉默了几秒才终于缓缓转过身来。那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巫师袍的高大身影，虽然一过３０年，面容被花白的胡子遮住但是他还是认出了。眼中一瞬间迸出惊喜的光芒，然后又似想起了什么，眼光黯淡下来。高傲得抬起下巴冷冷的询问：“邓布利多校长，来我这偏僻的纽蒙迦德我深感荣幸～”
　　邓布利多深深地看着面前这个虽然憔悴，但不掩气势的人：“盖勒特，你，还好么？”张了张嘴那些公式化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吐出一句唐突的问候。还好么？被封印了魔力在这个简陋封闭的囚室中几十年，又怎么会好呢～
　　黯淡的眼中划过一抹亮彩，快得邓布利多都没有注意到又被迅速压下。“好，怎么会不好呢，这里有吃有住，没有外界的纷扰，真是好极了。”淡淡的嘲讽，还是直直得看向对面的人。
　　“你，”邓布利多无助得张张嘴说不出一句话。安慰？劝导？模糊话题？平时的能言善辩此时完全无法用出。
　　看着那个人眼里的无措，麻木的心还是心疼起来，自嘲的笑笑。这就是巫师界里凶残的黑魔王？但还是转过话题：“阿不思，你，有什么事吗？”
　　在巫师界向来是冷静细心的白巫师高大的身影此时却无措的扭捏着，听到问话，连忙如释重负的抬起头，挂起习惯的微笑，却猛然看到了那个冷冷端坐着的人眼中一逝的温柔，微笑僵住。双手不着痕迹的捏了捏，才低低的开口：“盖勒特，我，我是来询问圣徒前几天的异动的，是有什么事吗？”
　　格林德沃久久的看着那个无措的闪躲着眼神的人，心底那隐隐的期待兴奋瞬间冷却，就如同置身于极北的冰岛，冷彻心扉，冻得他指尖都麻木了，思绪一片空白。隐隐地听到自己用高傲的语气回答：“阿不思，我在纽蒙迦德几十年没有出去了，外面的事情你认为我会知道吗？”
　　“盖勒特，但是圣徒……”
　　“阿不思，就算是圣徒你认为，一个被囚禁几十年的前黑魔王，在那些贵族中还能有什么地位吗？很抱歉，我累了。”
　　“是吗，那盖勒特，我，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拜访。”邓布利多对着格林德沃漆黑的看不出情绪的眸子，心乱如麻，只是仓促的对答了几句就幻影移行而去。
　　随着邓布利多的离去房间里恢复了死寂，连呼吸都停止了，冰冷的毫无人气。
　　格林德沃低着头，死死的盯着地面，思绪空白。自从邓布利多离开之后，他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心冰冷的如同开了一个窟窿，冷风透体而入。全身麻木，思维僵持。
　　久久的，格林德沃脸色越来越死寂，终于“哇～”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地面，然后了全身，也染红了他的眼。
　　“阿不思……”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暗下房间里漆黑一片，终于空洞的房间里传出一声低喃。似包含了无限情谊又似包含了无尽凄凉，绝望而温柔……
　　刚刚回到了霍格沃兹的邓布利多，坐在校长办公里，只是一杯又一杯，一块又一块的机械的吃着甜到发腻的甜品。他感到自己全身虚脱，急需要温暖甜蜜的糕点来补充能量。但是从回来吃到现在，胃里已经塞不进了。“不够，还不够，为什么今天的甜品都不甜了，为什么吃不出来。”
　　盖勒特告诉我，我是对的，为了正义，为了最伟大的利益......

作者有话说

　　是不是有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