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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同上 ...

  •   无能为力的我揪着心口眯眼疼,眼缝留下一路火红。疼得窒息无力闭眼。。。
      再睁开,看着他们担忧的目光,捏紧的心松了,我知道自己又稀里糊涂地回来了。又庆幸还好回来了,再不然我就要成火人了。
      我舒适地枕在聂云霞的手心刚想开口,还是忍住了,用手在桌子上写着:外面的人?
      “走了。”聂云霞用另一只手擦去我额头渗出的汗渍,“这次,你看到了什么?”
      “不是会议厅,可能连将军府都不是。感觉,头顶有很多大石头。外面黑黢黢的。”我慢慢坐起来,尽力描述清楚,可奈何视野狭小。
      第一次见我突然晕厥,醒来就开始说糊话的红玉开了口:“你们在说什么?”
      聂云舟很识趣,拍拍他,带他先去旁边恶补我们之前的经历。而聂云霞留下来继续跟进。
      “那个祠堂祭拜的不是熊将军,而是一个女的。”这条线索很重要,我先奉上。
      这也让聂云霞没料到:“女的祠堂?若是姜春所刻,他是想祭拜谁?”
      我反问:“一定是祭拜吗?纪念呢?就像去一个景点,买一些相关的纪念品。”所以我大胆猜测:“是不是他喜欢的人?”
      经我一提醒,聂云霞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或许是我们先入为主了。那不是谁的祠堂。正如你所言,是有关某一个人的东西。”
      “姜春有妻子吗?”我刚问出口。
      红玉边走边给我解答:“没有。他和沂大娘一样,都是孑然一身。她说,她哥是为了照顾她,才放弃了婚配。”
      “都是她哥说。”我的脑洞又开始夸大,“如果,她哥不是她哥呢?他俩太不搭了。”
      这一想法,的确惊醒了在场的人。聂云舟也加入了胡思乱想:“不是她哥,那是她弟?沂大娘看着是比姜春大很多。”
      “所以当沂大娘第一次喊姜春哥的时候,我都愣了一下。”红玉也坐实了这个事实,“感觉沂大娘不是大,而是老。”
      这一句话似乎点醒了聂云霞,她突然起身拿起佩剑往外走:“你们留在客栈。”见聂云舟和红玉都想跟来,她又加重了语气:“一个都不许跟来。”警告完,她将我们都关在了屋里。
      生气的聂云舟直接连喝三杯冷水,红玉也不高兴地坐在我对面。而我,不是不想跟,只是现在的身体已经被掏空,连起身都有些费力。只能悬着一颗心祈祷她安然归来。
      但我还是忍不住弱弱地问了一声:“你们觉得,霞霞去干什么?”
      放下杯子的聂云舟用指腹摩擦着杯沿,看着我们,思考了再思考才开了口:“这几日,我们在城里找风师叔,连银蝶都没有一点线索。”
      “银蝶都无功而返。”红玉大呼一声,“风师叔不会作古了吧?”
      聂云舟却摇摇头:“雁过留痕,人死留尘。可他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这么厉害。”红玉露出了敬佩的目光。
      聂云舟赞同着:“对。这说明他的道术已经厉害到能抹去一切而不被察觉。所以不是他作古了,而是彻底改变了自己。”
      这让我想到了:“易容术?”
      “不够。”聂云舟看着我。
      我继续大开脑洞:“杀了一个人,用他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聂云舟难得展露笑容:“这么猜,也有可能。”
      “对他,我们实在是知道的太少了。”放弃的我瘫在桌上,看到红玉正在玩自己的鸡毛吊坠。我突然拍案而起:“我们为什么不直接问一问最了解他的人?”
      他们俩都又惊又喜,异口同声:“最了解他的人是谁?”
      “你们的掌门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想到解法的我,笑了笑。他们俩却转喜为悲,放弃与我对视。我决定试一试:“他就在西荒城。现在只有他最了解你们的风师叔。不问他问谁?我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见他们不反驳也不反对,我便拿出杏蕊:“你们不问,我问。”反正聂清河都来了,他也知道我们也来了。对于我们在找风师叔这件事,他总会知道。
      杏蕊跳上掌心,小喙动动,看着我歪着脑袋,可可爱爱极了。我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告诉它:一会儿,你帮我问问聂掌门,风师叔他都了解什么?最好多给我们说一说。
      见杏蕊点点头,我便打开窗户,将它放飞。它也不负我望,扑腾着小翅膀,往将军府飞。
      我一转身,就看到聂云舟看着窗外:“我已经放了,追不回来了。”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又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压压惊。
      我倚在窗棂边,等着杏蕊。红玉嚼着饼陪我。这里没有钟表,也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少。
      看着远处隐隐有一团白点,越靠越近,我激动地拍打着红玉:“杏蕊回来了。”聂云舟也期待地走了过来。
      杏蕊落在我的手心,看看我,看看他俩,然后仰着头张开了小喙:“哦,你想知道风师弟的事。那可是几十年前的陈年旧事了。也算我无常派的秘闻。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一二。风师弟,进山门之前姓姜。他有一个胞妹,从小体弱,母亲过世后就一直寄养在东凉镇的舅舅家。对了,明日一早,我们就会离开。这只灵鸟,就赠予你了。算,两不相欠。”
      风师叔这天雷般的一二信息,炸得我们两眼发光。我们仨不约而同直接起身,向将军府奔去。可守卫却告诉我们,姜幕僚已经回家了。他家就住在西城外的将军山脚下。我们又调转方向,火速前进。
      金乌西坠,我们仨走得脚底生风。红玉都还有闲情问我:“掌门欠你什么?”
      这话问得我自己都在琢磨,他欠我什么?居然送一只现成的灵鸟给我:“灵鸟好养吗?”
      红玉瞅瞅我,再瞅瞅藏在袖里的杏蕊,直摇头:“杏蕊光是破壳都花了好几年。要不是有掌门帮忙照拂,姐没有这么快将它养成。同传的功能,它在无量山算是一等一的好鸟。”
      听着这么宝贵,我赶紧将衣袖往里拉了拉:“比我的玄采呢?”
      “玄采最终是什么都不知道,不做比较。”红玉绝不含糊。
      我太好奇了:“那和银蝶比呢?”
      红玉望望我,再望望我的衣袖,显然,这个评判对他来说,有些为难。
      化解为难的还要靠聂云舟:“一只是鸟,一只是蝶,也没有可比性。”
      红玉突然开启了另一个话题:“姐,怎么会有银蝶?”问完,他直接都不赶路了,连累我们俩停下来陪他。而他,带了些严肃的看向聂云舟:“我只在《三界异闻录》里看到过银蝶的记载。”聂云舟恍若未闻,他一步向他逼近,语调依旧:“鬼蜮多银蝶,食亡魂,擅探。”
      聂云舟不能再当哑巴了,直视他:“有胆量,你自己去问姐。我找到姐的时候,她就已经在用银蝶寻人了。”
      “她在寻谁?”他急迫地直接都要跟聂云舟贴脸了,是怕他再逃避吗?
      可聂云舟这个不嫌事大的,直接将头偏向我,然后死死盯住我。我暗道不好。红玉就已经移了一步,向我的脸贴来,满眼写着不悦与疑惑。
      可我自己都是满腹疑问。被盯得头皮发麻的我,向聂云舟求助,他却扭头当瞎子。我只能靠自己,先软语安抚红玉:“不如,我们先找到风师叔,给霞霞一个惊喜。至于其他,我们找时间再问一问她。”尤其是我,必须要问。
      红玉斜眼等着我,虽有些不满,但还是懂得轻重缓急,立马又装起了风火轮,跑了起来。我们俩自然跟上。
      趁在后面,我先向聂云舟发问:“你确定,霞霞的银蝶找的是我?”回忆破庙的场景,我们的初相遇。聂云霞看我的时候,的确有藏不住的喜悦,那是历经千辛万苦的开心。
      他用余光扫了扫我,带了几分傲慢:“姐想找的人到底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和她画像上的人,样貌有九分相像。”
      “画像?”我天天黏着聂云霞,可从未见她拿出来过。
      聂云舟瞧红玉还在蒙头跑,才说开了:“自从银蝶找到了你,姐就不再看画像了。”
      聂云霞不再看画像了,是因为在看我。而她看的是我,还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是那个叫颜玉的人?是那个喊破喉咙还在嘶声裂肺想唤醒的玉儿?我是我吗?叶晓梦。
      看着熟悉的双手,我心乱如麻。谜团接踵而至,压在我身上好重好重,步子也越发沉甸甸,我渐渐成了最慢的一个。看着他俩在前面继续奔走,怅然若失的我停下了步子。一匹马突然从我的身边飞驰而过,卷起一层黄土,模糊之间,我忽然觉得离他们好远好远。
      低下头,拿出锦囊,我突然有些明了聂清河的话了。一物换一物,的确是两不相欠。但送的人,不是我呀。我捏着锦囊心里堵得慌。
      “你在干什么?”红玉在前头大吼一声,我收起满眼的问号,向他们奔去。
      一切的答案,只能由聂云霞来解。在问她之前,我得先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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