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转学与日本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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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尽管周末学生很少，但匆匆来去的及川师徒还是引起了不少注意。
“糟糕，简直是犯规级别的可爱！”
“转校生？感觉好眼熟。”
“啊――我搜到了，之前在运动月刊上出现过的美少女运动员。”
“真的？厉害……”
校园内以社团活动的学生为主，寥寥几人，消息就迅速传遍了各大社团，到周一时，即将转来一个外貌惊人的运动员的消息已经全校皆知。
对此，不知情的人害怕，“惊人？是熊腰虎背那种级别吗？还是运动员？！”
真央：？
对此暂时毫不知情的真央正在老师的引领下进入教室。第一堂课是现代文，她的班导师正是一名国文老师，威严不小，一露面教室里就安静了下来。
“朝日奈同学，请进来吧。”
在一众国中生的眼神中，朝日奈真央从容不迫地站上讲台，语速较缓，声音清亮：“大家好，我是朝日奈真央，之前在东京上学，以后请多指教。”她在黑板上写下名字的汉字写法。
北一的校服版型好，经典的配色、小领结、过膝袜，衬得少女身形纤细，小巧可爱。弯腰时卷发垂下，俏皮地从耳后跳出来，一双蓝眸笑眼弯弯。
果然容貌惊人。
国见英对上了谣言里的提示，又想到，今天可能整整一天都是围绕着转校生的谈话吧。节能主义少年听着班导师的授课，没忍住睡意陷入了梦乡。
但实际上，中午午饭后，话题的中心人物就背着书包匆匆离校了。
“怎么了？”金田一勇太郎坐在国见英后面，出声问。国见英正看着窗外那个跑出去的身影发愣，又转过来应道，“没什么。”
反倒是金田一接上了话：“刚刚出去的是朝日奈同学吧？不愧是运动员啊，每天都要去训练。”
“运动员？”
“花样滑冰来着的？听他们说去过世界赛事。”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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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月到十一月，真央一直保持着较高强度的训练。不过花卷教练不愧于她日体大的硕士学位每一次训练都能激发并强化真央的能力而不过度。真央的旋转稳定进步，轴心位移不再明显，滑行也在花卷织江影响下越发流畅。
及川彻在冰场接送之余，也担上了送她去芭蕾舞蹈室的职责，虽然本人很乐意就对了。
自送别后，真央给幸村寄了一些仙台特产，幸村便常常寄来一些东西。有时是手写的信和大海的照片，有时是他在画室的作品。他清楚朝日奈家不兴奢侈风气，所以寄的东西更多是富有意义的物件。真央对信上的蜡起了兴趣，两人在信息高速发达的社会下，以纸张承载话语与感情，一来一往，一周一封。
日向翔阳带着日向夏来过几次，见她训练，小聚一会儿。
和东京的家人朋友们，真央更多是社交软件上的联系，比如朝日奈家定期的视频聊天。
还有国外的朋友们。
青少年大奖赛分站八站，目前就剩意、日、俄三站还没开始。她的好友卡捷琳娜·卡巴耶娃（俄）和朴敏智（韩）都半只脚踏入大奖赛总决赛的门槛。
“多丽酱也拿到两枚金牌了呀！”
“嗯哼~还要多谢你的就过来的手办，给了我很大鼓励哟~”
11月初，意大利站结束，拿下美，意两站金牌的美国选手多丽斯·图恩来了电话。褐色碧眼的小美人是真央在世青赛上结识的，虽然是外国人，却很喜欢日本的acg文化。
“那这样的话卡佳，敏智酱和多丽酱都能进入总决赛了，好厉害――”
日系妹子软乎乎的赞美对于多丽斯来说很受用，她在电话那头放缓英语语速，鼓励道：“马上就是日本站的比赛了，听说安娜也在那儿，一定要给我打败她！”上个赛季由于总决赛在俄罗斯场地上，被俄系裁判压分的多丽斯对她给予了厚望。
11月13日下午离校时，不少学生送上了祝福，包括同班的国见英和金田一。
原本按国见的性子，他很少参加这类活动。只是每天部活结束后，和金田一回家的路上总能遇上及川学长和他身边的真央。有时候真央踢踏着轻快走路，活力满满地打招呼，有时候真央趴在及川彻的背上深度睡眠。常人难以坚持的训练将在国际赛场上转化为荣誉，怎么能不让人为之动容。
真央一一谢过后便小跑回家，晚上要和教练们一起坐飞机再转车到达埼玉。及川彻回家时给真央来了个鼓励的举高高，手机上家人朋友们的加油短信陆续送达。
飞机的轰鸣声响起，真央望着太阳西下被染红的天空，悄悄问了一句：
我也是……被爱着的吧？
松子小姐。
许久后，在埼玉的土地上，在日本三两星子的夜空下，在睡梦中，遥远的远方传来女人如叹息一般轻轻的一声：“被爱着的啊……”
11月15日，花样滑冰青少年大奖赛日本站开幕。
埼玉的街头出现了不少异国面孔。
就人气而言，青年组显然不如成年组。奈何这一代出现不少大势选手，带着青年组的比赛也倍受关注。顺带一提，大势选手除了北国冷美人卡捷琳娜·卡巴耶娃，美籍徳裔的滑选之女多丽斯·图恩，还有公认抽风体质的神颜朝日奈真央，以及俄系少主，以绝对实力统治男单青年组，被视为维克托接班人的尤里·普利塞提。
本站参加的选手中，明星选手很少。真央比较熟悉的只有安娜·卡扎诺娃（俄）和伊莉莲·马可尼（意）。加上真央自己也是本土的人气选手，上座率也很可观。
早上酒店里，真央就在餐厅捕捉到一只灰发绿眸的小可爱，虽然对于165的安娜·卡扎诺娃来说，158的真央才是小可爱。
“安娜！早上好。”真央随教练在俄罗斯外训过一段时间，会说不少日常俄语。她扑上去，两个好久不见的小朋友亲亲热热地讲话，俄语英语无缝切换。
一旁路过的及川慎也脚步一停，一脸复杂地听着俄式英语和日式英语奇妙的流利对话，心底给真央的英语口语课记了一笔。
不一会儿小团体又加入了伊莉莲。真央小手一挥，左拥右抱，三人说说笑笑的，看得一帮成年人连连感叹。运动员嘛，一场比赛就仨牌，难免会生出矛盾和间隙，冰球项目还直接开干呢。反倒是这种不掺一点儿水分，不夹杂一点儿虚伪的和睦场面很少见。
下午是抽签，女单短节目比赛在第二天下午三点。
一天的活动结束后，回到下榻酒店已是傍晚，房间里有投影仪。真央邀请了小伙伴来自己房间，就着低脂零食和脱脂牛奶看《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
她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小本子，上面满是她写的音乐分析和电影观后感。节目编舞是及川慎也介绍的，尽管节目只有2分40秒，但每一个动作、手势都经过了长久的磨炼，甚至为此真央的自由滑采用的都是以前的经典节目。
《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顾名思义，以松子的侄子、好友和曾经恋人等视角讲述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幼年的松子唱着歌谣是唱给父亲的，青年的松子教会了学生，晚年的松子唱给了妹妹。她渴望被爱，父亲的、伴侣的、朋友的、偶像的……她温柔又可悲，死亡是一群她劝导“快回家吧”的中学生给予的；她勇敢而坚强，反击花光财产的渣男，在狱里燃烧信念；她单纯却脆弱，一个又一个离去的伴侣，一次又一次毫无回应的爱意，轻易击垮了她。
因此编舞和及川慎也一致赞同她只去演绎青年版的松子，那个年轻气盛，用自行车开出一条离乡的路的女孩。中年的松子经历沉重复杂，14岁的真央表现力远不能表现一丝其孤独与沧桑。
电影结束，安娜和伊莉莲形成鲜明对比，一个还有些云里雾里，一个哭得惨兮兮。这也正是她们冰场上的艺术体现，安娜技术硬但表演分连俄系裁判都给不高，伊莉莲技术不够但表现力一流。
最后大人们来接人，及川慎也拍了拍真央的小脑袋，鼓励着这个刚看完电影，眼角还有些泛红的小徒弟。
“让他们见识一下你真正的实力。”上个赛季真央第一次站上国际赛场，因为起伏不定的水平背上抽风体质的认知。但只有一直看着她的及川慎也知道，真实的她是怎样的高度。
真央为了养精蓄锐，这一夜睡得很早。
第二日恰逢周五，日向翔阳罕见地没去练球，骑着自行车接妹妹回家后，兄妹俩一大一小急匆匆打开电视机。青叶城西排球部的大活动室内，及川彻抱着排球盘坐在地上，紧盯着电视屏幕，门外一片热闹，似乎一堆人来了。东京的日升公寓外，刚回到家的学生党又赶上家里的车开向埼玉。篮球部里，悄悄看手机的桃井五月被青峰大辉抓个正着。
立海大的网球部活动室里，幸村精市轻吐出一口气，用毛巾擦着身上冒出的运动后的汗水。他面前的电脑屏上，镜头闪过真央的脸。
比赛下午三点开始，每组比赛正式开始前还有赛前合乐熟悉场地。
这次真央的妆发造型仍然由八兄朝日奈琉生及其团队负责。头发被稳稳盘上去，垂下一根蓝紫色的纱带。她的五官精致，化妆师专注于其眼妆。浅色的眼影打底，然后渲染开白云与旭日的颜色。一双动人的蓝眸如日出前的海洋。更令人惊艳的是眼角浅浅的泪痣，被细细描绘成一颗如火跃动般的金红色半阳，仿佛闭眼时眼睫遮住了小太阳上半边，睁眼时太阳被大海洗涤。
而考斯滕与妆容映衬，白色的纱裙上透着冰一样的蓝色，那是被绣上去的水钻在粼粼闪烁。后背处犹如蝉翼，轻轻地笼着光洁的背，上部分的镂空使蝴蝶骨隐隐若现。她的手套是浅浅的水彩一样的红，被袖口白纱掩着，是黎明大雾里的初阳。
“拿下冠军的途径只有一条。”及川慎也伸出手和真央击掌。
“不要大意，拼尽全力，警惕你的对手，她的实力可远远不止这么点。”安娜的教练拍了拍灰发小姑娘的肩，徒增压力。
“去争取你自己的机会吧，无畏强敌。”伊莉莲的母亲亲了亲女儿的额头。
下午五点，最后一组的比赛即将开始。
众人注目之下，朝日奈真央摘下刀套从容上冰。那一刻，掌声雷动，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热烈。她抬起双手展开双臂，神情沉稳却带着身为东道主的自信。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转学与日本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