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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选拔赛·恶心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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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谈中,塔拉得知杏寿郎家世世代代使用的都是炎之呼吸,并且每人炎柱都是他炼狱家的人,唯一世袭制的柱。
杏寿郎边啃着生红薯边大声说道:“我以后也一定要成为炎柱不负母亲的期望!”
这是真·热血漫男主啊,塔拉腹诽,好像彭格列家的那个晴守也是这副模样,天天“极限极限”的,不扯着嗓门就不会说话似的。
“好吃!嘿咻!嘿咻!”杏寿郎那精神过头的大眼睛不知道在盯着哪。
塔拉总感觉他在看自己,可是又不敢确定,这个人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杏寿郎又拿出个番薯开始削皮。
“……你好看。”塔拉敷衍道,所以刚才他们两个一直在对视吗?这人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做到似看非看的?
“唔姆!谢谢你对我外貌的赞美!塔拉你也很好看!”杏寿郎说完继续削皮,塔拉还是没有搞懂他的眼神到底在看哪。
温度愈发的低,窗户上都结了层冰霜,塔拉抱着水杯靠在床头休息,时不时和炼狱聊两句天。
他是个热情的人,刚刚相识一个小时,塔拉连他弟弟屁股上的痣在哪都知道了,可以说对人没有一点防备。
“杏寿郎你的父亲现在还是炎柱吗?”塔拉问道。
杏寿郎的表情出现片刻凝滞,又很快消失,说:“父亲他已经退役,现在身体非常健康!只是每日酗酒让我有点担心而已!”
每日酗酒怎么可能身体健康。塔拉默默吐槽。
她对酒鬼向来没什么好感,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疯子就是逃避现实的懦夫。
加上塔拉的那份,杏寿郎连熟带生吃了四个红薯,而他本人不仅没有任何吃饱了的意思,还叫来乘务员买了六份便当。
“你吃得完吗?”塔拉满脸黑线盯着眼前的便当,确实称得上色香味俱全,但……六份?
杏寿郎吃的很快,却没有到处喷饭的毛病,他把一份推到塔拉面前:“这是给你买的!红薯的谢礼!”
“啊……谢谢,但是我吃不下。”塔拉将便当推回去,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三。”杏寿郎含糊不清的说道,“我要在十八岁前当上炎柱!重振父亲当年的辉煌!”
说罢眼神亮晶晶的问塔拉:“你呢!”
“十三。”塔拉回道,“我小时候被雷之呼吸的老爷子收养,他倒是希望我能成为鸣柱。”
“那你自己呢?”
“……来都来了。”塔拉的回答颇有China式中庸精髓,“闲着也是闲着……能当就当呗。”
“唔姆!是吗!我倒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理由!”杏寿郎吃的很快,谈话间又吃完一份,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理由太奇怪而有偏见。
塔拉有些冷了,在被子里缩成一团,问:“杏寿郎为什么想加入鬼杀队?仅仅因为你父亲是炎柱吗?”
“这只是其中之一。”杏寿郎终于放下筷子,往杯子里倒热水,“我很强,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比别人强。既然更强,我就有责任保护弱小的人,保护他们不受到鬼的伤害。”
杏寿郎像她一样抱着热水杯取暖,脸被熏得有些红,他看着窗外人头攒动的车站,说:“一个人的离去,这偌大、繁华、喧嚣的世界便会成为另一个人的地狱。”
“……”塔拉擦掉一小片白雾,很快又被车内外的温差消除,她觉得杏寿郎并不只是个饭量和嗓门一样大的憨憨。
每当在一个车站停靠小商贩就会上门吆喝,杏寿郎还真的买了两个红薯赔给塔拉,塔拉只拿一个,这种饱腹感十足的食物她还真没兴趣吃太多。
盖了这么久的被子渐渐温暖,塔拉从坐姿渐渐变为躺姿,眼皮越来越沉重,四周的声音都渐渐消失了。
“嘎——!嘎——!”鎹鸦尖锐的声音在上空响起,“炎柱炼狱杏寿郎阵亡!嘎——!阵亡!在无限列车上与上弦之三战斗时阵亡!”
塔拉抬头,黑沉沉的天空没有任何光,鎹鸦播报着炎柱阵亡的消息,翅膀翻飞声甚至超过了他嘶哑的嗓音。
她举起手,鎹鸦乖巧停在她的指尖,黑漆漆的眼睛倒映出她的脸……属于成年女性的美艳精致又锐利的脸。
塔拉猛的惊醒,四周安静又漆黑,对面的杏寿郎已经睡着,和白天的大嗓门比起来睡像乖巧的有些过分。
塔拉眉头深锁,刚才那是梦吗?
过于真实的梦境让塔拉有些迷糊,她想起几年前,梦境中的实弥比刚才的鎹鸦还真实,甚至给她留下了一屋子的血。
难道是未来的场景?
她坐直身体,杯子里的水早已凉透,喝上一口浑身冰凉,却让她心中松快不少。
塔拉没了睡意,也不想挨冻,又缩在被子里盯着外面的月亮发呆。
圆月的光辉倾泻下来,花鸟俱寂,气氛安静的似乎时间停止了,只有轰隆轰隆的火车运行声扰人清梦。
塔拉突然想到了实弥,上次一别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成为柱?应该不太可能吧,爷爷说能在十六岁时升为柱就已经是万里挑一的天才了。
她就这么睁着眼睛迎来日出,太阳冲破云层的光线无比绚烂,金红交灿,完美契合了杏寿郎的发色,照的他光辉熠熠。
感受到阳光的照耀,杏寿郎自动睁开双眼,一脚蹬开被子,伸个大大的懒腰,冲坐在对面的塔拉咧嘴一笑:“早上好!”
看见他这么精神的模样,塔拉开始犯困了。
窗外的风景已经变成大片大片的被雪覆盖的农田,到处银装素裹,晃的塔拉眼晕。
她不适的拉上帘子,室内又暗了下来。
杏寿郎发现她的困倦,问:“你昨晚没睡吗?”
“半夜醒了。”塔拉打个哈欠,像只猫咪似的,“什么时候才能到藤袭山啊?”
“还有一天。”杏寿郎咧嘴一笑,元气满满。
塔拉越看越困,脑袋一歪又陷入睡眠之中。
白天的火车人声鼎沸,打牌的聊天的喝酒的,塔拉几分钟便被吵醒一次,越睡越累,不得已睁开双眼,里面的红血丝和眼下的乌青让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杏寿郎不知道跑哪去了,对面只剩下他的一大袋红薯,塔拉很佩服他愿意背着这么重的东西去藤袭山参加选拔。
“你终于醒了吗!”杏寿郎提着三只烧鹅走了进来,一只放到她面前,“还没吃饭吧!我帮你带了午餐!”
塔拉震惊于大鹅的体积,杏寿郎又把一碗米饭放在她面前:“烧鹅一定要配着米饭吃!”
“……”塔拉觉得这一大袋红薯都不够他撑过选拔赛的七天,“杏寿郎,如果在藤袭山中食物吃完了你打算怎么办?”
“藤袭山是座山,山中从来不会缺少食物。”杏寿郎笑道,“你要是饿了可以找我!我们去烤红薯!”
你以为我们是去春游吗!塔拉腹诽。
杏寿郎虽然嗓门大了点,但总体来说还是个很好的临时室友,塔拉扯下烧鹅的腿和臂膀,将其他部分还给杏寿郎,心里想着这次选拔赛要多罩他。
经过两天一夜的火车,他们终于到达藤袭山附近的城镇,明天晚上藤袭山选拔赛正式开始,塔拉现在只想把自己洗干净。
杏寿郎的肚子仿佛一个无底洞,塔拉就看着他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还有他那一大袋红薯……
“杏寿郎,你真的不累吗?”塔拉问道。
“昨天睡得很好!所以完全不累!”
“我是说你背上的红薯,背这么大一包真的不累吗?”
“唔姆!放心吧!因为我吃的很多力气很大!所以一点都不累!”杏寿郎咧嘴一笑,看起来有点傻傻的。
塔拉觉得杏寿郎应该是个大智若愚型人才。
反正第二天都要去藤袭山,他俩就结伴了,找了家旅馆订了两间房,塔拉终于能把自己洗干净,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小狐狸~我亲爱的小狐狸在哪?”
塔拉睁开眼睛,又是一声恶心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呼唤。
“小狐狸~我亲爱的小狐狸在哪?”
声音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她拉开窗户,她的房间正对藤袭山,中间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
塔拉觉得自己的耳朵还没好到能听清那山上的声音,但确实是从那传来的。
塔拉重新关上窗户,奇怪的声音没再出现,但过于恶心的感觉着实给塔拉留下了一点阴影,她总觉得明天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希望只是错觉。
次日,塔拉和杏寿郎在附近的城镇逛了逛,实在是无聊的很。
桃山下的城镇比这繁华多了,塔拉啃着糖葫芦瞎逛。
“塔拉!”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声音,塔拉转过头,看见已然长高不少的锖兔和义勇。
他俩跑了过来,笑的阳光灿烂:“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塔拉咧嘴一笑,注意到他脑袋边上的面具,看着很有日本特色,问,“那个面具雕的是什么?艺伎吗?”
锖兔的面具和他本人一样嘴角有道咧开的伤疤,义勇的也符合他的性格,有种……看破红尘憨憨感。
“是狐狸,鳞泷先生说这是能消灾的狐狸,我和义勇一人一个。”
塔拉酸了,她出门的时候爷爷只给了新的羽织,同样的三角形羽织,这么多年她就没穿过别的衣服,小时候还会臭美一下每个月的休息日换上和服下山玩,后面和服小了就再也没买过新和服了。
“这是?”锖兔看见后面的杏寿郎,问道。
“我在火车上认识的人,炼狱杏寿郎,和我们一起参加选拔赛。”
“唔姆!你们好!”
杏寿郎非常自来熟,短短几分钟就和锖兔热络的聊了起来,塔拉则好奇的盯着他们的面具。
义勇干脆摘下来递给她,说:“这是鳞泷先生亲手雕刻的,他的每一任徒弟都有,是消灾的狐狸面具。”
“狐狸……”塔拉把面具还给他,昨晚那道恶心至极的声音还在耳边循环,是巧合吗?
不,不对,她记得实弥之前在爷爷家养伤时就和他们说过,选拔赛里有道很恶心的声音在说着什么狐狸。
想到爷爷之前几乎是怜悯的感叹鳞泷先生的弟子目前为止无一人从选拔赛中生还,塔拉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