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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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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密会有名离婚律师尹兆玄(附图)
本报讯,昨夜安溪大剧院,太子妃殿下密会著名离婚诉讼律师尹兆玄,惊疑太子萧恪与太子妃白苏即将离婚?!另据消息人士透露,太子与太子妃其实早已貌合神离,惊爆离婚只是时间问题!适逢这段皇室婚姻正处于第七个年头,一开始便被人传唱的童话姻缘亦遭遇七年之痒?本报第3版已整理了这段皇室婚姻的七年之路。
——第三则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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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看到这一则报道的不是萧恪,而是白苏。因为,萧恪一夜没回来,他昨天一早便出门处理军务去了,忙得似乎根本就没有时间回来睡觉……苏雅俐亲自将报纸呈到白苏手上,虽然这只是一则花边,另附一张什么也说明不了的模糊不清的图片,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这个消息是真的,才一夜而已,媒体的力量真是让她又爱又恨。
她一字一句地看着报道,不尽好笑,忽然,她觉得此时萧恪不在她面前真是太可惜了,她真的很想看看他看到这则报道后表情——惊奇?震怒?或者毫无表情?
她想了想,然后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无聊了,毫无疑问的,他肯定是面无表情的当什么事也没有。这几年,报纸杂志常常把他最新的绯闻女主角搬出来,女明星、女记者、千金小姐,甚至还有某位侯爷的夫人……这些绯闻花边,当然还有比今天报纸更见清晰可见的图片,有时候一两张,有时候甚至有□□张之多,以此证明报道的真实性,可是,他看了那些报道后眼睛眨也不眨,真的还是假的,他从不对她解释,他觉得没有必要吧。
她呢?她从不敢问。
因为,她是那么害怕这些答案是残酷的肯定句,因为,如果是那样,她又该怎么面对他,又该怎么面对这裂痕斑斑的婚姻呢?可是不问,不面对,所有的问题就没有了吗?所有的一切又解决了吗?没有。
时间消磨的只是爱,剩下的,却是连恨……都没有力气,她爱得累了。这本就是一段不对等的、单方面她对他的爱,他从没有爱过她,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只是屈从他母亲、女皇陛下的安排。这,就是现实。
“这个消息人士是你吧,雅俐?”白苏问她。
“是,殿下。”苏雅俐也不装蒜,大方地承认了。这个并不需要太多判断便可做出,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目前只有她,苏雅俐还有尹兆玄三个人,就算媒体再强大,也不可能对这件知道得这样快……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果断地处理你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如果这一切放到台面上来处理,可能更快些。”
“雅俐,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说得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谢谢殿下的理解。”
“你可不仅仅是我的近臣,雅俐,我把你当朋友,你知道的。去简单打点一下我的东西吧,看来今天我们都有得忙了。我现在必须得出门一趟,萧恪那边我必须和他摊牌了,所以,我希望在我处理好这一切之前,你已经收拾完我的东西出门了,不然,你和我都会很麻烦……”
“是,太子妃。”
“呵呵,你很期待,是不?”其实,是白苏自己很期待,她已经开始期待自己的单身生活了。
有谁说,离婚只能是哭哭啼啼的?人生,有很多种活法。
白苏踏着轻快的步子出门了,苏雅俐并没有送她,如她交代的,雅俐已经开始整理白苏在总督府的一些重要物件。珠宝首饰,华服鞋子,这些都是没有必要收拾的,如果要收拾,相信几天都整理不完,更何况要带走?搬这些东西太明显了。
苏雅俐只是拿走了白苏的重要证件,如身份证,护照,存折,以及物业证明,等等。这些文件一个小小的手提袋便可以了,当然,这些也不是那么容易带出总督府的。不过,白苏什么都想到了,一纸由白苏亲手签署、无须任何检查的文书让苏雅俐在白苏仅仅离开半小时后,顺利地合着她的皮包一起带走了。那个时候,总督府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意识到萧恪和白苏的关系已经到白热化、让太子妃离家出走的程度。
就连萧恪自己,也远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是他一直记得自己看到那张报纸时,内心的震惊!他不相信那是真的,有过那么多不实报道的报纸又怎么可能写的是真的呢?可是,他却惶惶不安起来,白苏这段时间一直不对劲,他又有些担心了。可是到底担心什么,他又说不清楚,也许,只是无法忍受那种不能掌控的感觉吧……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糟糕极了。
随后,他拨通了总督府的电话,他想知道这个时候她在干什么,是不是在书房看书?那是她平常经常做的,他只是想安心,仅此而已。可是,总管萧佟峰回答他的却是,太子妃白苏出门了,她正在前往他这里的路上……她没有事,是不回到这里来的。
刚刚放下电话,赵武官便轻叩了他的办公室门,“殿下,太子妃来了,你要见她吗?”
“你让她进来吧。”
“是。”赵武官其实只是礼貌性地问问,可得到答复心下却更添几分好奇。
因为以前几乎每一次白苏过来,无论她有什么事,就算是再急的事,萧恪都是处理完了所有公务才会召见她,而这一次,赵武官得到的答复却不同。另一方面,白苏碰了几次壁后,就算过来也会挑下午接进平常人快要下班的时间,因为这样,她才不至于浪费更多的时间花在等待上。
可是现在大上午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现在就赶着过来呢?萧恪更是不同寻常地第一时间见了她!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赵学谦敏感纤细的直觉几近让他接进事实……
所以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往往变得最快的,是人心。
萧恪没有意识他已经站了起来,顿时,高大的身影在地板上投下一个巨大的黑影,他竟然有些紧张?!可是这发生得太快了,而且,她再也不像以前一样等在原地给他留思考的时间了……
只见她穿着贴身的深蓝色条纹小西装,裤子亦是极显腿形的同款竖条纹西裤,黑色的铂金包跨在她的肩上,这装扮就好像……她过来只是办一件公事!她,白苏,真的不正常。
“一早过来有什么事吗?”他没有意识到他自己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白苏看到他办公桌上报纸,那张不清不楚的图片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我过来正是这件事。”随后,她指了指那张报纸。
“白苏,你放心,我不会在意的。” 果然同她想的一样,他不相信。
“是吗?那很好,接下来的事情我想很快都会得到最妥善的解决。”
白苏脑子里一下闪出一个邪恶的想法,她本来是过来同萧恪摊牌的,但以他强硬、刚烈的脾性,可以预见这场谈判将会是怎样的艰难。说不定谈到最后,她和他的谈判只能破裂,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当他真的说他不会在意的时候,她又放弃之前的思维方式。现在,她就是想让他进她的套,最后捻一捻老虎的胡须,因为以后再没有机会了。
“你过来就是这个?”他似乎察觉到了几分不妥。
“是啊,我以为你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她对他笑了笑,久违的笑颜挂在她的脸上,顿时,他觉得似有一股春风抚过,也许是因为以为她死过一回,才会对她过于担心,以至于以为那是不能掌控的感觉,可是现在,她却为了一条以假乱真的报道急急忙忙跑到这里向他解释,他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呢?
“不过既然没关系的话,那我就走了,Bye Bye。”她说的是Bye Bye,而不是惯例的See You,因为,这段时间他们不会再见。
当一切都已经发生,他却质疑一切的真实性。
“等等!”白苏前脚才踏出办公室,不料萧恪一句天外来声可把她惊吓得不小。
“呃……”她转过来对他有些僵硬的笑着,而背脊竟然冒出了冷汗,状似无意地问道,“恪,还有什么事吗?”
“我送去出去,白苏。”他对她发出一个孩子般的微笑,瞬间,她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哦,好的。”幸好!
恶作剧可不是那么好开的,就在刚刚那一刻,她真的好害怕他识破她。
萧恪送她上了车,甚至异乎寻常地吩咐司机好好开车。
车子启动了,轿车沿着公路缓缓离开,她看着他的身影连同他背后灰色的大楼一起消失在她的眼前,强忍着内心的不安,终于,她将内心掖着的气息呼了出来。她知道欠他一个答案,可是从此以后,她不会再欠他什么。
“师傅,麻烦你在就近的邮局停一下,我忽然想起有一封很重要的信要寄。”
“好的,殿下。”
其实,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信,不过好在现在时间很早,她想好了,她可以将原本打算对他说的话写下来,然后,换了一种方式告诉他,最后结果总是一样的,不是吗?
的确,有的事无论如何,结果都是注定了的。可是换一个角度来看,不同的人面对同样的结果,心态却是不同的,所以,为什么人们总是说——人心,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