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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番外 新年期间的一些片段 ...
1
一个橘子。我想。一个只有半个手掌大小,通体橘黄,表面果蜡完整,还带着枝条和一片叶子,圆圆润润的橘子。
它在室内的灯光下反射出一种温柔的光辉,将桌面也映出一个橙色的影子,它就那么和自己的一群同类呆在一起,堆出一座橘子的小山。
但是,然而,尽管如此。
就像是在打开箱子之前,你永远不知道那只猫是死是活一样,在扒开橘子皮,将橘子掰塞入口中之前,你永远不知道这瓣橘子是酸是甜。
这事儿起源于我爸过年买橘子被人坑了。
2013年12月,我总算把堆积的工作全部清算完成,在我哥和妈妈的强烈要求下回家,而且带着荷尔·荷斯,就这么在家里小住了一个月。
阔别了十四年之久,我爸妈是抱着我又哭又笑,也不管我现在从事何等行业,又为什么双腿残疾,只要我肯回家了他们就无条件什么都会包容——虽然这也某种意义上是我不愿意回家的原因。
但总之呢,我在去找徐伦前不久就把敌人清理了一遍,昏迷了十个月之久也没人生事,现在我总算是能安心地回家一段时间。
于是,我爸爸,空条贞夫,老艺术家,世界知名爵士乐演奏家,为了给我这个便宜小儿子买“他最爱吃的小橘子”,亲自不辞劳苦去集市购物。
卖橙子的小摊,前面堆着一堆装橘子的箱子,后面堆着一堆装橘子的箱子,我爸在前面一尝,呦,这橘子好!
商贩说,您要不来点?这前面后面的橘子都一样的,我给您打包两箱?
这就是为什么我、荷尔·荷斯、我大哥,还有我爸,我们四个人在面对两箱酸橘子。
渡鸦啄了一口荷尔·荷斯手里的橘子瓣,夸张地“嘎”了一声,倒在桌炉的桌面上,荷尔·荷斯伸手挠了挠它的肚子。
“哥,”我说,“白金之星能吃橘子吗?”
我哥严肃地回答我:“不能。”
爸爸抓耳挠腮坐立不安,“要不我来吃吧……”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早知道我把这箱打开尝尝再拿走,现在找回去人家也不在了,又不能把两箱好好的橘子扔了……”
我扒开一个递给荷尔·荷斯,荷尔·荷斯认命地收下,“别这样,伯父,实在不行用来榨果汁吧,加点糖也一样能喝。”他安慰道。
他和我爸爸混得倒是挺熟,西部牛仔和爵士乐,荷尔·荷斯还会弹吉他,这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竟然还认识爸爸妈妈,那场冒险的后遗症让他的人际交往范围扩大了很大一圈。
……尽管如此,多年未见,还是以小儿子的男朋友的身份来的,我爸好歹没给他赶出去。
“家里榨汁机坏了。”大哥说。
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
安娜苏拉开纸拉门,“荷莉女士说饭做好了——”他敏捷地抓住我扔过去的橘子,“浄叶野先生?”
“尝尝呗,”我怂恿,“爸爸新买的橘子。”
安娜苏咬了一口,酸得脸皱成一团。
2
“嘿呀!”徐伦猛地把一团雪塞进我的领子里,我被冰得一缩头,渡鸦“嘎嘎”叫着从领子里飞出,扑了徐伦一头一身的雪。
“徐伦!”我哀嚎,“不要欺负瘸子!”
我家小妹快快乐乐地跑远,她被冻得鼻子通红,徐伦跑向安娜苏,两个人穿着厚重的外套抱在一起,像是两只快乐的小浣熊。
荷尔·荷斯叼着棒棒糖,把手揣在他那件袖子破破烂烂的大衣里面,他也不觉得冷,光裸着胳膊搭在我的轮椅椅背上,替我抖擞了一下领子里的雪。
大哥盘腿坐在屋檐下饮茶,白金之星从雪地里捏起一个雪球轻轻扔向我,被我单手抓住。
我反手把雪球塞进荷尔·荷斯领子里。
3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吃晚饭的时候,妈妈问。
她用殷切而期盼的眼神望着我和徐伦,我常年在外,徐伦和大哥都远在美国,这个家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一样热闹,更何况我和徐伦都带着各自的家属,只有大哥一个婚姻不幸的中年老男人独自坐在桌子的一端。
或许可以说,这个家庭已经期待一场婚礼很久了。婚礼,一位新家族成员的加入,一场爱情终于开花,一对新人走进婚姻的坟墓,亲属藉由这场婚礼互相走动,四散各地天涯海角的家人们重聚一起。
“我已经都准备好了。”我用筷子把一块寿司夹到荷尔·荷斯的盘子里,免得他继续在大盘里和筷子搏斗,“我和荷尔·荷斯准备过年后的春天结婚。”
我夹了一块生三文鱼片,顶着荷尔·荷斯“我怎么不知道”的目光继续说:“在美国或者在日本都可以,干脆两边各办一场,不过我和荷尔·荷斯是美国国籍,肯定只能回去登记。”
“我记得拉斯维加斯允许同性婚姻吧?”妈妈双手合适放在耳边,即使她是如今的年龄,这个动作在她身上也很可爱,“浄叶野的工作也在拉斯维加斯,既然如此就回那里结婚吧,妈妈和爸爸也会去的哦。”
毕竟是婚礼嘛。我点头。暂时无视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利益交换,有的是人想把女儿嫁给我,婚礼前后肯定又是一堆破事。
荷尔·荷斯用“我怎么不知道”的目光看我,被我堂而皇之地无视掉,他在桌子下掐了我的大腿一下,我反而握住他的手,轻轻用手指挠了一下他的掌心。
坐在能轻易看到我们的角度上的大哥锐利地瞪视我们两个。
“我……我,外婆,我还没考虑这么多。”徐伦挠了挠下巴,“我和安娜苏还没考虑这个,现在结婚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大哥沉闷地赞同:“徐伦还年轻,再过两年结婚也不迟。”一看就是不想把女儿嫁出去。
安娜苏流着冷汗左看看我又看看大哥,拼命地冲着荷尔·荷斯眨眼使眼色,荷尔·荷斯轻咳了一声:“早点结婚也没什么不好的,遇到喜欢的人就要尽早定下,徐伦和安娜苏都很受欢迎。”
“这么说,你也没有多喜欢我啊。”我若有所思。
“……你那能一样吗?!”
“啊,毕竟某些人先是别别扭扭地说自己是异性恋,事到临头了又想拉着我私奔,真是不可琢磨的男人啊。”
“……”他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爸爸和妈妈好奇地看着我们两个打暗号。
我给他们两个各夹了一片北极贝,“我和大哥一个意见,徐伦可以晚点结婚,她现在大学都还没毕业呢。”
我看向安娜苏:“安娜苏也是预计明年入学吧?那我们就是同学了,以后还请多关照。”
“请……请多关照……”
“大学啊……”徐徐捧着脸,“我回去之后读大二,比你们两个都要高一级。……哎?那荷尔·荷斯怎么办?”
“我这个年龄已经不可能回去读大学了,不过我会在浄叶野身边照顾他。”荷尔·荷斯放弃和筷子搏斗,拿起了叉子,“保镖或者保姆……之类的,他现在确实有点不太方便。”
我点点头,这个是我们两个早就商量好的事。
安娜苏小心翼翼地叉起一块寿司,大哥重重地咳嗽一声,吓得他差点扔掉叉子。
“虽然大学结婚甚至怀孕生子的人有的是,不过我还是希望徐伦能在家里多留两年。”我说,“我们家的人其实相对保守,如果徐伦未婚先孕的话,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我微笑着给安娜苏夹了一块寿司,“我们家是相对比较保守的家庭。”
“哥哥!”徐伦叫道:“你说什么呢!我当然会结婚以后才考虑生孩子的事啊!”
“我不反对婚前性行为,只要做好保护措施。”我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圈起,另一只手的食指穿过去,“不然我和大哥可能会考虑代为实施保护措施。”
“浄叶野!”妈妈用筷子打了一下我的手,“你在做什么呢!”
“比……比起我和安娜苏,爸爸才更要紧吧!”徐伦连忙把火力转向承太郎,“我出狱以后,爸爸和妈妈的联系就变多了,今年圣诞节我们也是一起过的,爸爸那边才更需要人关心吧!”
“我会有个小侄子或者侄女吗?”我看向大哥,白金之星无言地从他背后浮现。
“承太郎,不要吓唬浄叶野。”妈妈嗔怪地斥责,“你和那孩子……哎。”
大哥和嫂子之间是一笔烂账。因为DIO残党的威胁,大哥不得不远离家庭,这也造就了他婚姻的失败和徐伦童年留下的创伤。
但现如今我找回了过去的记忆,逐渐收拢生父留下的手下,最大的残党领导普奇神父也被杀死在海上,他们的威胁正在逐渐变得微乎其微。
更何况,在徐伦也已经成为替身使者的现在,当女儿和前夫都是替身使者,这个家庭就很难隐瞒剩下的那个人——就像是爸爸即使不是替身使者,也对其有些了解,不是不太发表意见而已。
“你不打算说吗?”我给自己倒了杯清酒,手摸上怀里的打火机,被荷尔·荷斯握住手,“徐伦呢?”
“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妈妈……”徐伦有些纠结,“但我觉得妈妈其实已经有点意识到了,毕竟我在监狱里闹出那么大的仗势,还差点因为逃狱多蹲了五年。”
沉默地聆听我们的交流的爸爸适时地开口:“说说也没关系。”他说,“我第一次知道你外婆有超能力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但更令我关注……也更令我愧疚的是,那个五十天,荷莉在生死边缘挣扎,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地在外面巡演。”
“如果我知道这不是一场简单的肺炎的话,我说什么都会停止巡演回家陪荷莉。有时候比起危险,我们更会愧疚于你们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受到了伤害。”
爸爸用鼓励的目光望着大哥和徐伦,“也许你们可以尝试一下。”他说,“毕竟……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总是好的嘛。”
“……就算是坦诚以待,我们也回不到过去了。”大哥压了压他在室内都不曾摘下的帽子的帽檐。
“承太郎,伤疤如果总是横在那里,它就永远是道伤疤。”妈妈说,“而且你也该好好地道歉,对徐伦也是对那孩子。”
大哥点点头,没再说话。
“如果大哥能复婚的话,”我咬了一口生金枪鱼片,含含糊糊地说:“那我和荷尔·荷斯没准就要有新的侄子侄女了……等一下,徐伦和荷尔·荷斯应该怎么算关系?”
“brother-in-law吧?”徐伦说,“用日语的话总感觉没法确切地表达出来,毕竟虽然是哥哥的配偶,但是荷尔·荷斯并不是女性,这种时候就觉出来英语的好了。”
大哥疑惑地停下了筷子。
“我觉得叫名字就好了。”荷尔·荷斯说,“我对日本人的习俗不是很了解……不过之前徐伦也是直接叫我的名字不是吗?”
大哥沉默地夹起一块豆皮寿司蘸进了芥末里,被呛得差点咳嗽出眼泪。
我刻意无视了他的囧样,嚼着米饭,“荷尔·荷斯比徐伦大三十一岁呢,这个年龄差比起哥哥更像是爸爸吧。”
“不要总是刻意强调我的年龄啊!而且完全就是你的错好嘛!”
“我当年可没有说过什么‘拜托你等我二十五年’啦,是你自作自受啦。”
“CO!CO!”
大哥抹了把脸。
妈妈笑着拍了拍手,“好啦,”她温柔地笑着,“不管是哥哥还是爸爸,荷尔·荷斯都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安娜苏也是。……明天,我们一起去定新和服吧,浄叶野,这么多年你长高了好多呢。”
“我想要浴衣。”我像小学生一样举手,“还想要纹付羽织袴,让大哥出钱。”
“……行,我出钱。”大哥揉了揉眉心,“徐伦也要从浴衣到振袖都置办好,总不能穿着这套去结婚。”
“哎?”徐伦指向自己,“真的假的,我穿和服?”
“有的和服定制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像是女孩子穿的振袖就是,因为属于特别华丽的礼服。”我在身上比划了几下,“我们男的穿的纹付羽织袴就没那么复杂了,不过布料要定制也要花很多时间,毕竟还要有家纹。”
“你在美国待久了所以可能没什么感觉,不过徐伦穿和服一定很漂亮哦?”
“荷尔·荷斯和安娜苏就有点难办了……”徐伦和我都是混血,五官里还多少带有亚洲人的柔和,但这两个可是彻彻底底的美国人,“总感觉穿上会变成cosplay……”
“我……我也要穿吗?”安娜苏战战兢兢地问。
我歪歪头,“徐伦,你们想在美国还是日本结婚?”
“我都说了还没考虑过这点啦……”
“那就两边都要准备起来吧,”妈妈说,“不管是教堂婚礼还是神前式……哎呀,妈妈当年和爸爸结婚就是神前式,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害羞。”
“要不把妈妈的旧和服先拿出来让徐徐试试吧,”我打趣,“让徐徐也体验一下所谓的东洋风情。”
“浄……浄叶野!”
……
“这……这也太让人害羞了吧……怎么这么松垮啊。”
妈妈找出了她夏季穿的浴衣,曾经结婚时穿的白无垢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了,徐伦穿着草鞋,披着厚厚的冬季羽织,在室外的木质地板上走来走去,“我好像只有小时候穿过这种衣服……”
“非常漂亮!徐伦!”安娜苏双手合十,“毫无疑问就是东方的维纳斯,不,肯定比缪斯更美!”
到底是维纳斯还是缪斯啊。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虽然羽织很厚,不过毕竟是夏天穿的浴衣,要是觉得冷就赶快进来。”大哥说。
徐伦又转了个圈,有点新奇地摸了摸袖子,转圈时和服的下摆微微飞起。这套浴衣是浅葱色的,上面印着菱形的花纹,徐伦披着一件厚实的暗蓝色羽织,衬得她的眼睛更加明亮。
“振袖的袖子更长哦。”妈妈笑着说,“好啦,进来喝点热茶吧,感冒就不好了。”
我拱了身旁看直眼的安娜苏一肘子。“想要和徐伦相配的和服吗?”我恶魔低语。
“想要!”
“明天要记得乖乖跟着妈妈去订和服哦。”我笑眯眯地叮嘱他,绝口不提会被妈妈当做更衣人偶摆弄多久。
4
我和荷尔·荷斯在铺在榻榻米上的床褥里并肩躺在,金色和红色的头发散在一起,荷尔·荷斯看着天花板,“我知道日本人会睡在地上,没想到是这种感觉。”
“啊。”我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很有趣吧?我从小睡得就是这种床,它会有一点硬度,所以对脊柱很好。”
“这是我以前的房间。”我补充道,“我在去美国之前睡的就是这个房间。”
房间很大,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尤为大,现在回忆起来,就像是每天早上从十万平方公里的床上醒来一样,我的小短腿要迈好多步才能从床褥走到门口。房间虽然很大,但并不显得空空荡荡,而是被家具、书架和电器堆满。
“《黑魔法手账》……”荷尔·荷斯翻过身去看书架,“你从小时候就开始看这种书?”
“我是天生的灵媒,如果你也从小就能听到、看到那些不该听不该看的东西的话,你也会对这种诅咒般的能力产生探知欲的。”我说,“不过在认识阿布德尔之后我就没有刻意去看了,只是当个消遣。”
“我可不觉得那是诅咒般的能力,”荷尔·荷斯说,“我还记得我们经过交战区、和权杖战斗后的事情。……很美,那瞬间,我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觉得很美。”
我笑着用手肘拱了一下他,“还说你自己是异性恋。”
“我当然是异性恋,”荷尔·荷斯坚持,“只是你这家伙的魅力突破了性别,根本就不是我的原因。”
我收下这句奉承,伸出手点着那些家具。“那些是我的书架,除了神秘学还有些科幻,我那时候也爱看言情小说,因为我感受不到感情,但文字会有种感染力,让我觉得很舒服。”
“那张书桌,书桌和椅子对现在的我来说都有点小了,不过我小的时候坐在上面还有点晃悠腿。我以前会在桌子上放一个兔子玩偶让它陪我一起看书,我觉得只要我给它一个名字,它就活过来了。当然,‘卡特斯’应该是被妈妈收起来了……”
“那个屏幕是当年最新的游戏机,花京院哥来的时候我会和他打,大哥和我玩的时候总是用白金之星作弊。……现在也不知道电线有没有老化。”
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没有霉味也没有灰尘的味道,干净得就像是有人还住在这里一样,榻榻米上的东西都维持着我离开家、跟着大哥前往美国时的样子,只是被收拾得利利索索的,根本不像是我当年把东西扔得东一件西一件。
“我以前有很多玩偶,很多很多玩偶,被我堆在床边上。”
我比划着,画了一个大圈,“围着我的床放一圈,我夜里醒来时就看着它们盯着我,那样我就会很安心。”
“只有你会觉得安心吧……”
我翻身,侧过来看荷尔·荷斯的脸,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变成了更深的蓝色,他没有像我一样的黑暗视觉,但也察觉得到我是在看他,他回望过来,我们两个在黑暗中对视。
我拉起他的手,十指相扣。
“真不公平,”我说,“你对我的过去了若指掌,我却对你的过去丝毫不知。”
“我的过去真的没什么可说的,”荷尔·荷斯握住我的手,低头轻轻地亲吻我的指关节,“我没有父亲和母亲,出生起就被扔在了一个牧场,牧场主好心给了我一口饭,我从小就是当牛仔长大的。”
“后来牧场的经营不行了,牧场主只能把牛仔解雇,也包括我在内,我就只好上外面找口饭吃。”
“只不过……”他说,“我和普通小孩、普通牛仔还不太一样,我也是天生的替身使者,睁眼的那瞬间手里就握着皇帝,我能干很多常人不能干的事情,就这样一边接他人的委托杀人,一边泡马子吃女人的软饭,你曾经遇到的就是这样的我。“
“我的过去乏善可陈,对我来说的命运在遇到你的那一刻才开始转动,我的生命真正始于和你的相遇,从这点上来看,你同样对它一清二楚。”
荷尔·荷斯张开手,他的手指上长着枪茧,他抚摸我的脸颊,“直到现在,哪怕曾经为此而悲伤,我也很庆幸我在那个昏暗的公馆里遇见了你。”
他轻轻靠前,亲吻我的嘴唇。
“我也是。”我低声说,抓住他的手,抚摸指关节和手上的枪茧,椭圆形的瞳孔因为黑暗而放大,接收了更多的微弱光线,他的神情在我眼中清晰可见。
我亲吻他深蓝色的眼睛,亲吻他金色的眉毛,亲吻他的脸颊,亲吻他的耳朵,亲吻他带着胡茬的下巴。
“COCO。”荷尔·荷斯有点气息不稳地抓住我,“这可是在你妈妈家……”
“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两个小声一点……”
我们相拥在一起互相亲吻,荷尔·荷斯解开我睡衣的扣子,他的牙咬上我的锁骨,留下一个牙印。
“COCO……”
“——浄叶野,我们来打游戏吧!”徐伦“唰”地一下拉开纸门。
脱掉了睡衣上衣的我和她面面相觑,安娜苏小心翼翼地从徐伦背后探出头来。
徐伦:“……”
我:“……”
徐伦缓缓地拉上纸门。
亲友:回家过年的徐伦就像是只快乐小狗w
我:快乐的小狗(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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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番外 新年期间的一些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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