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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2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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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一大早,艾伦神神秘秘地领着丹妮出了门。
他特意戴上丹妮送的深蓝色羊绒围巾,围巾纯粹挂在脖子上,毫无美感。
丹妮嫌弃地盯着他,见他美滋滋地走在前面带路,她叫住:“等等。”
艾伦乖乖停下,见她脸颊通红,忙问:“冷吗?”
他仰头看看天色,无辜道:“不是很冷吧?”
丹妮走到他面前,解下他的围巾。
艾伦不明:“围巾怎么了?”
她哀怨地瞄他一眼,重新将围巾绕到他脖子上:“方形围巾有自己的打结方式。”
她一边熟练地帮他捯饬,一边问:“你还没说今天出门做什么!”
艾伦故意卖关子,直到丹妮弄好,也没正面回答。
他得意地揽着她的腰,推着往前。
丹妮只能认命,不再追问。
等两人来到游乐园时,丹妮猜到应该会坐摩天轮。
“你还记得上次听到的话?”丹妮挽着他的胳膊,故意问。
“嗯。”他淡淡回一句,领着丹妮大步朝前,“我们再坐一次。”
她拽得更紧,侧脸说:“我明白了,你像女孩子相信各种传说。”
艾伦严肃回击:“我只是想弥补遗憾而已!”
好吧,他更可爱了。
————
座舱内,这次两人情绪都沉稳许多,不像上次激动。
丹妮靠在他肩头,看着窗外,感叹:“时间真无情。”
艾伦却有些游离,他向丹妮坦白:“抱歉,我在想别的事情。”
他惭愧地看着她,希望主动交代的情况能让丹妮别生气。
分明是该感慨的时刻,他却被一股忧愁烦恼,她问:“在想什么?”
他实话实话:“其实我并不喜欢来游乐园,也不喜欢摩天轮。”
见丹妮黑脸,他解释:“与你无关,是四年前的一次经历。”
见他陷入回忆,又面色凝重,她小心翼翼地问:“当时发生了什么?”
“他是一个可以变换模样的男人,当时在摩天轮上差点害死一群人,可最后我都没见过他真实的模样……”他叹口气,说起四年前的事情。
“意思是他跑了吗?”她以为艾伦所向披靡,可没想到,他也有头疼的时候。
这时摩天轮缓缓启动,带着追梦的人们,送到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艾伦盯着窗外,看着地面事物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说道:“是的,我只能保证他失去了变换容貌的能力,却不知他究竟是谁。会觉得这是一种失败,连同游乐园也变得灰暗。”
听他说完,丹妮伸手握住他冰冷的手掌,将她手心的温度,传递到他手中。
见他突然回神,失礼地看向自己,丹妮抢在他前面:“从今以后,摩天轮不再灰暗,它变得有颜色,有希望,有爱。”
艾伦满足微笑,眼角有化不开的深深爱意:“我也这样想。”
两颗心慢慢靠近,在摩天轮未到顶端时便情到深处相拥而吻。
直到一圈落地时,两人才难舍难分地分离。
走出座舱,呼吸到新鲜空气,艾伦伸伸腰:“哇哦,好像降温了。”
他解开围巾,要给丹妮,却被她敏捷地躲过:“我不喜欢这种颜色!”
艾伦追上去:“你买的你还不喜欢,不要为了爱美冻着了。”
丹妮突然停下,贼笑道:“除非我们用同一条围巾。”
艾伦看看手里的深蓝色围巾,噘着嘴,认真琢磨:“方形围巾,不长啊,够吗?”
她走远了,才不理会他。
艾伦追上去,从背后轻松抱住她:“还是乖乖听话吧。”
他顺势将围巾胡乱套在她脖子上,头发压在围巾下。
丹妮撇了撇嘴,停在原地,看他一脸认真,只能说:“我的衣服和围巾不搭配嘛。”
他故作严厉,温柔地把头发从围巾下扯出来,轻轻顺到背后,不容置疑:“就一会儿,回家就好。”
丹妮只能投降,稀里糊涂地跟着他走出了游乐园。
————
离开游乐园,艾伦带丹妮来到一所高级餐厅。
跟随指引,两人来到靠窗的位置。
看着窗外繁忙的街道景象,丹妮仿佛置身于另一个安静惬意的时空。
此处静谧安宁,落座后,丹妮问:“吃烛光晚餐?”
艾伦羞着脸点头,说起:“上次想带你来,但当时你手受伤,眼圈黑,就没来。”
想起来了。
她问:“你都记得?”
“当然!”他神情雀跃地注视着她,腼腆地低下头,“第一次和女生在这样的场合吃东西。”
“你和席琳——”丹妮惊讶地张大嘴。
内心当然有疑问,他们不是交往过一个星期吗?
这时艾伦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丹妮冲他摆摆手,见他搓着手匆忙离开。
她收回目光,不自觉嘴脸上扬。
她发现,再提起艾伦与席琳时,曾经的醋意不愉快都消失了,而是欣然接受他们的过去和现在,坦然认同了。
不得不承认,与艾伦的关系能继续,得益于他回伊塔城找她,甚至求婚。否则,丹妮会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落水后结束了。
在她沉浸回忆时,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我又来了,丹妮尔!”
是她!
丹妮警觉地抬起头,恰好看见黛西坐在对面属于艾伦的位置上。
她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凌厉的双眼恨不得将丹妮碎尸万段!
丹妮不由后仰,直到后背重重撞到椅子上。
“知道我这段时间为什么不在吗?”黛西饶有兴致地翘着二郎腿,悠哉又信心满满地怒瞪着丹妮。
丹妮想表现得波澜不惊,可依旧害怕。
还是无法战胜内心的恐惧,她用力捏了捏指关节,以便壮胆。
“我不需要知道。”气息不稳的一句后,丹妮挺直后背,直视眼前嚣张跋扈的黛西。
“很好。”黛西轻蔑一笑,“在湖中没拉住你,让你死掉我很气愤,所以找来了这个。”
她从外套兜里摸出个东西,丹妮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就猛地朝她扑来,抓着她朝玻璃墙撞去!
下一秒,丹妮闻到一股香味,从黛西身上散发的味道。
她想大呼救命,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几次撞击,有新鲜血液流到脸颊,她渐渐失去意识。
在黛西将她推向破碎的窗外时,没来得及做任何事。
跌落时,耳边有呼啸的狂风,头发被吹得凌乱,任由身体坠落的丹妮渐渐清醒,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耳边能听到黛西得逞地嘲讽与狂笑。
这些都无法改变了,还是输给了她!
忽然感到一股力量,刚触碰到时,便知道那是谁。
她庆幸,他来了!
等她睁开眼时,又到了那光怪陆离的环境。
如梦幻般虚拟,又实实在在存在。
定魂之后,丹妮问:“艾伦?”
“丹妮,我不能让你出去,黛西会出现在你的周围,你在这里待着。”
“不,艾伦。我不出去她会一直存在。躲避不是长久之计。”
“她会伤害你!”
“你在我身边时,她就不会动手,相信我,我摸出规律了。”
艾伦同意她的观点,将她送回公寓。
看到他时,丹妮惊讶地望着他:“你,你换了衣服?”
艾伦无心此事,用力抱着她,恨不得把所有都给她:“对不起,是我的离开才让她有机可乘。”
感受他难以平复的呼吸,丹妮安抚:“不是你的问题,不要自责。”
她还是好奇:“怎么换成了西装?”
他吞吞吐吐坦白:“我是想正式求婚的……”
“噗嗤。”丹妮没忍住笑出声,拥得更紧了,“艾伦,你总是这么可爱。”
“我想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除了用力抱住他,丹妮竟不知如何表达激动的内心。
他问:“黛西在吗?”
她摇摇头:“她不在,你在,她就不会出现。我当时闻到一种味道,很特殊。”
艾伦慌了,上下打量她,确定没因此受一点伤才放心。
他依旧担心,怕那香味会把她怎样,带着丹妮出门:“我认识一名教授,带你去看看。
丹妮迟疑没跟去:“能有用吗!”
躲在暗处的黛西抢着回答:“不会有用的,丹妮尔。从今天起你会慢慢变得和我一样,默默消失在你的世界,未来的一天,我们就能见面了!”
听完她的话,丹妮吓得脸色惨白,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艾伦回之前的话:“去试试看,不会有事的,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