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湖》celiacici

7、第7章 武林萌主

　　莫绥吸了吸鼻血义愤填膺地想，怎么可以对季云天做此等猥琐之事，且就算他是华清教的御史，也不代表季云天恢复以后会顾及这横跨朝堂与江湖的势力而对他手下留情。这种事，是万万做不得的，莫绥如此想着，把颤抖的手贴在了季云天的小腹上。
　　杨慕诚说，之前都是利用那个想挖掘内幕的扮演成种子选手的探子替季云天疏通任督二脉，可他要提早回去禀报故而被蔡瑛击毙，死了已近两日，迫不得已才找上了莫绥。
　　此时武大、江远杭以及冷孤独已被杨慕诚等支开，但莫绥能感觉到，杨慕诚和蔡瑛就在外头守着，一有个闪失铁定冲进来找他算账。莫绥咽了口唾沫，看着睡美人似的季云天，手边往下移边祈祷他可千万别醒来。说来莫绥也是运气好，季云天今天遭了不少罪，睡得还挺熟。他的手挪到季云天的那里，一边告诫自己这是摸索穴位一边有意无意地描摹那里的形状。莫绥忽然想起小时候作文里形容中国的一句话——一条沉睡的巨龙。莫绥努力控制着自己宛如一匹脱肛的野马一般的思绪，集中精力凭着这个身体的记忆找到会阴穴，通过掌心输入真气，并用内力推着这股真气顺着季云天的任督二脉分别走向唇下的承浆穴与上颚的交穴。一轮完毕后，莫绥收手，视线上移，却发现季云天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莫绥心里“咯噔”一声，他还不知道季云天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之前从他轻功无法施展来看武功基本已废了，从需要别人教他说话来看似乎心智也已倒退到无法决断的年龄。莫绥不敢轻举妄动，坐在床边与季云天对视。季云天的眼不是那种耽美小说里常写的丹凤眼，眼角微向下斜，不动声色的时候显得十分冷淡，却也有种禁.欲的气息，十分引人犯罪，莫绥不禁看入迷了，直到季云天蹦出俩字：
　　“嘘嘘。”
　　一个晴天霹雳，炸得莫绥怔在那儿。门外俩不想当保姆的早已迅速撤退。季云天一双澄清的眼望着莫绥，随后毫无戒心地向他伸出了手。
　　莫绥心跳停了一瞬随后开始剧烈蹦跶。这种卖萌的邀请姿态太令人难以抗拒了，莫绥“嗷”的一声倾身抱住了季云天。因为长期习武的关系，季云天的身子抱着感觉很结实，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兰香，不知是否是刚才替他活络经脉，逼出了一些体内的毒的关系。但如果这毒是带了香味的，依季云天的机敏，该是不会被下套的。当然，现在计较这些也已无济于事了。莫绥抱了会儿便将因疏通经络后腿脚无力季云天扶起，拍了拍他的背道：
　　“好好！这就去！”
　　谁让季云天是他亲儿子呢？即使这部作品不知被谁折腾得面目全非，让主角遭这种罪，可莫绥对季云天的感情依旧如故。
　　莫绥扶着的季云天到茅房之后，又怕他摔了，挤进同一间从背后提着他腋下，结果半天没动静，莫绥疑惑道：
　　“不是急吗？”
　　季云天低头看看自己的裤腰，莫绥险些一口血喷出来，只好抖着手替他解裤头，却不敢多看一眼。等季云天小解完，莫绥替他系上裤袋掀开帘子扶着季云天出来，就见愣在外头的冷孤独。冷孤独瞪大了蜻蜓眼，颤颤巍巍地竖起一根手指指着二人：
　　“你……你们！”
　　莫绥知道他误会了，扶着季云天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冷孤独显然受了很大的刺激，在后头边摇头边喃喃道：
　　“不……不可能！庄主分明是我的攻，怎么会变成他的受……”
　　莫绥觉得他汤姆苏中毒太深脑补又太强大没药救，扶着季云天绕过他回房里躺下，又去打了盆水给他擦刚才出的虚汗。等要去叫武大他们进来照顾时，袖子却被拽住了。莫绥低头，又对上那双澄清的墨眸。莫绥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和父母分房睡的恐惧与不安，不禁心软了，坐在他床边道：
　　“我不走，你睡吧！”
　　季云天却不怎么信他似的仍旧紧紧拽着他袖子，莫绥无法，只得用掌风熄了灯，伸了臂膀给季云天枕着，将他半搂在怀里。季云天开始时仍很警惕，睁着眼盯着莫绥，生怕睡下后他又跑了。等莫绥一动不动地搂了他片刻后，便也稍稍安下心来，放软了身子窝在他怀里睡了。莫绥低下头，借着月色看季云天毫无防备的模样，只觉得心中酸涩，他想，即使豁出性命也要让季云天重回到昔日的模样。
　　这时候，外头忽然一声轻咳，随后杨慕诚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道：
　　“今日可苦了你了。”
　　莫绥怕吵醒了季云天，仍旧维持着这姿势轻声道：
　　“无妨，我也只这点本事。”
　　“御剑山庄自会承你这份恩情。”
　　“我只望庄主安然无恙。”
　　杨慕诚点点头，看向床上熟睡的季云天。季云天竟然连有人进来都已经察觉不到了，这也说明依照他现在的状况，身边是离不了人的。
　　“早些歇着吧！明一早启程。”
　　莫绥点了点头，杨慕诚便出去了。
　　翌日一早，莫绥是被季云天拱醒的，莫绥睁开眼，就见了季云天近在咫尺的容颜。那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轻飘飘一句“饿了”就让半条手臂麻了的莫绥一骨碌爬起来蹦跶着弄吃的去。莫绥要了碗皮蛋粥和几个蔬菜包，吹着上头的热气捧进来递到季云天跟前。季云天倚在他怀里“啊”地张开嘴，莫绥只得亲自喂。莫绥怕烫着季云天，每一口都吹一吹，用嘴唇碰一下小勺试试温度，这才送入季云天空中。季云天一口一口吃着，竟还漏嘴巴，弄得莫绥衣领上好些个湿漉漉的印子。莫绥也无所谓，拿了袖子给季云天擦嘴：
　　“腿脚还酸吗？”
　　季云天没回答，别开头不要吃了。莫绥把季云天剩下的都倒进自己肚里，季云天自然而然地伸手搂住他的腰，咂咂嘴就要睡过去，，正在此时，房门忽地被一脚踢开，冷孤独一个箭步冲进来，指着床上的二人道：
　　“你们瞧！他对庄主……他对庄主……！”
　　杨慕诚打了个哈欠道：“一大早叫我们起来就为这个？”
　　蔡瑛道：“蒸饺吃吗？对面那家。”
　　武大道：“文小先去排着了，小的去边上买几个烧饼！”
　　随后这三人走了。
　　冷孤独一口气没提上来，憋红了脸看另外三个。
　　朱炜道：“你是哪门哪派的？”
　　冷孤独听了这话忽然来了兴致，刚要回答，就听朱炜自言自语道：
　　“哪个门派的功夫，能让脸射出水来？”
　　刚兴.奋起来的冷孤独立刻软了，狠狠白了眼莫绥捂脸内八跑着出去了。
　　朱炜见冷孤独走了，也觉着无趣，瞥一眼床上二人，去找另外俩基友去了。
　　莫绥看了看怀里一脸迷茫的季云天，叹了口气道：
　　“起来吧！待会儿车上睡。”
　　之后，几人重新雇了辆马车，季云天这回没有按着杨慕诚的意思假装看书了，安心地倚在莫绥怀里睡觉。莫绥觉得季云天这状态像是回到了两、三岁的时候，再下去恐怕连交流都困难了，得尽早拿到解药才行。
　　这一路相安无事，一行人和一群狗在日落时分赶到了万波庄。万波庄并不建在什么僻远的地方，到柳青镇也就半日的脚程。万波庄也没有戒备的森严，相反竟是大门敞开，一副广纳天下客的架势。
　　门外守着的侍卫一见到一行人中打头阵的江远杭立刻跑进去通报了。片刻后一看起来挺精神的穿得考究的老人家走出来，几步下了台阶上前握着江远杭的手激动道：
　　“少爷哎！你可回来了啊少爷！”
　　江远杭脸上显露出愧疚之色：
　　“徐伯……我……”
　　那被唤作徐伯的老管家哪里听他说话，心疼地边打量边叨念诸如“少爷瘦了一定吃了不少苦”之类的话，江远杭忍不住打断道：
　　“徐伯，这些话先慢些说，我爹在吗？”
　　徐伯脸上立刻浮现出为难之色，刚要说什么，忽地一股掌风斜斜地将江远杭拍飞出去。众人都是一惊，就听了一声音居高临下道：
　　“你不是早与我恩断义绝了？还来做什么？”
　　那一阵掌风虽将江远杭掀翻在地，力道却不重，江远杭起身就跪道：
　　“孩儿有事相求。”
　　话音方落，一男子便落在了众人跟前。这男子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长发束在头顶，插了根乌木簪，这打扮再寻常不过，可他一出场便震撼了所有人，因为他长着一张名副其实的娃.娃.脸。不错，标准的娃娃脸，浓眉大眼圆脸盘，还因为生气而不自禁地微微嘟着嘴。
　　莫绥想死，谁来告诉他，这武林“萌”主究竟是谁改的设定？
　　“老爷，少主这样跪着给人看见也不好，不如进去说吧？”徐伯打圆场道。
　　江风行倒也不想家丑外扬，转身先进去了。
　　一行人跟进去，到了大堂里，就见坐在主座上的江风行冷冷打量着江远航。江远杭似乎早习惯了娃娃脸的亲爹摆这副姿态，走上前照例跪下，语气不卑不亢道：
　　“孩儿想求些天山雪莲予人治病。”
　　江风行用带了美瞳似的大眼斜睨着自己的儿子，许久后方道：
　　“给你可以，但有个条件。”
　　江远杭抬起头，就听江风行道：
　　“让他与我成亲。”
　　众人顺着江风行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了站在季云天边上的一脸震惊的莫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