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翼之恋》木之

28、第二十八章

　　我从沉睡中惊醒，一阵心悸，路西法漂亮的脸映入我的眼帘。他睡得安稳，优美的唇角微微勾起，雪白的颈项和锁骨有着青青紫紫的吻痕，薄被底下的手将我搂住。
　　我的眼神柔和下来，不禁弯弯唇。以前我和他也睡在一起，但赤身裸体还是第一次，感觉只好不坏。三日三夜不曾合眼，他真的累摊了。我也不例外。
　　真奇怪，明明不是那种没有自控力和节制的主，居然疯狂至此。一次又一次，无论谁在上谁在下，都要不够，一副仿佛要把对方揉近体内才甘心的狠劲……
　　路西法，于我，太特别的一个存在了……
　　可以把我影响到这个程度，他怎么办到的？
　　不是不惶恐的，若有一天失去他，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他在天界位高权重，暗地里又与魔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对天界有所图谋却一直忍而不发，而我在他心目中算什么？“光之子”米迦勒，又有利用价值吗？……
　　我身为神族，但也会猜忌也会怀疑，现实的问题我一直不提不代表我不明白。
　　路西法有野心，有理想，他没有言明，但他的确爱我。问题是这份爱这份特别，一旦与他的野心他的理想冲突时，还可以维持多久？
　　而我愿意说爱他，又可以维持多久？
　　真真想杀了他了事，害一向清冷的我想了多少有的没的！怀疑他连带也怀疑自己。
　　可惜舍不得。
　　看着他毫无防备的脸，舍不得。因为知道我的所有疑问，也是他的疑问。他和我一样，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非常手足无措，惊疑，甚至恐惧。
　　即使我让他抱，保证不离开，他也非要紧紧搂住我才安心。他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可以捉住想要的。
　　害怕得到，得到后就是害怕失去。每一个都是这样。我也一样。
　　路西法，让我看看，我们可以走到什么地步……
　　我紧贴他的身体，复有合上眼。

　　又一次惊醒，我猛地坐起，手紧紧按住跳得飞快的心口。
　　“谁？”我警惕地张望，直觉将路西法护在身后。
　　旋即一惊，转头看路西法——我动静如此大，他竟不醒？！
　　“你对路西法做了什么？”我沉下脸问。
　　空气中什么也没有。天界没有天黑，黄昏金黄色的光照在大殿上，一切仿佛静止。
　　我侧耳聆听，不自觉再一次按住心口。
　　一种像出自灵魂的催促，很疲倦，很悲伤，却如大海一样的广博浩淼……
　　是什么……
　　我无意识站起身……
　　脑里大片大片的空白，不停回荡着的是……沉默……深渊般的沉默……
　　无奈……无力……悲伤……亲人的温暖，包容……
　　无声地，恳求着我去做什么……
　　我几次张嘴，似乎想安慰，终是沉默……
　　茫然地环顾，赤足下是乌烟瘴气的第一天。
　　灰色街道上宛如行尸走肉的天界子民，他们扭曲疯狂悲哀的内心，化成一个铁钩，刺入我的心脏——
　　痛、彻、心、扉！
　　我跪倒在半空，几滴水珠，掉落到第一天。
　　到底发生什么事？
　　“你在干什么？”
　　我抬头，朦胧的视线认出似曾相识的小孩子轮廓，一黑一金在灰蒙蒙的天色中一闪一闪的。
　　“……我比你更想知道……”我有点狼狈地擦擦眼泪。
　　“哭什么？”他走近，慈爱祥和的声音无喜无怒。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死城般的第一天。
　　“你知道吗？未来的人类世界，出现了一本《圣经》，里面说的都是耶和华神——人类的天父的万能和至善。”我缓缓道。
　　他冷冷道：“你用了禁忌之术‘瞬移’……”
　　他举起手，指尖发光，在阴暗的第一天，像一盏灯。
　　“但有人怀疑。因为人生总会发生可怕的事情。饥饿，战争，疾病……人类的悲剧似乎证明神不可能是万能的又是至善的。如果他爱人类，还有力量可以改变人类的处境，为什么他不解除人类的痛苦？他无所不能却不给予该有的怜悯，乐善好施却又显无能为力，为什么？为什么神在人类面前是这样的？你知道吗？”
　　他停了停。
　　“有位神的忠实信徒解释说，父亲爱儿子，会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去保护他一生免受痛苦折磨，但当儿子去做一些危险的事，一个真正爱儿子的父亲只会让他去做，但他会叫儿子小心一点。天父有能力去保护他的孩子们不让他们受伤，但他还是选择了通过他们自己接受教训来表达他对孩子们的爱。因为不能对他们娇生惯养，因为痛苦是一种成长的历程。”我定定看着他，森然道：“我不是基督教徒，但如果真的有这样的神，我会尊敬他。可惜我忘了，那位信徒的假设，是建立在神爱世人的基础上。直到此刻，我才怀疑，这个假设真的成立吗？神，真的爱我们吗？”
　　“啪！”
　　“你懂什么？！我不爱他们……我不爱他们我就不会变成这个样……他们拿什么回报我的爱？！他们拿什么回报？！该死的你！”
　　我转过被打偏的脸，冷冷地看着他小小的身子簌簌发抖，手握成拳，一黑一金的眼睛瞪着我。
　　“因为他们背叛，所以你像只老鼠一样躲起来吗？逃避现实，就可以阻隔伤害吗？”
　　“你闭嘴！”一个光球飞向我！
　　感觉到那无与伦比的力量，我大骇，连忙后退。
　　却避不过，眼看光球将我吞噬，我脑里闪过路西法熟睡的脸——
　　光球被一堵看不见的墙挡住，我定睛一看，呆了，是我的翅膀！六支变成透明的碧色翅膀！
　　小孩，或者，该称为神，一怔，脸上闪过恼怒，光球一个一个连续不断丢过来！
　　“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你根本不知道那种痛！我恨不得毁灭他们！”
　　我以翅膀为屏障，冷静地冲到他面前，趁他惊愕的当儿，捉住他的双腕！
　　“笨蛋！你不说，我怎么会懂……”

　　无语看着那个仓惶逃逸的小小身影。
　　他真的是神吗？我是不是估计错误了……
　　算了，只要他不来找麻烦，暂时不管他。
　　我摊开手掌，面无表情瞪着洁白纤长的手。
　　我到底是什么？一个六翼，居然有抵抗神的力量？刚才那个小鬼出的是毫不留情的杀招，我居然……毫发无伤……
　　事情，恐怕已经到了无法忽略的地步。
　　这样一来，带给我和路西法的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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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很-_-!!!的人……考完四级，我想：
　　高分过了，口试什么时候考呢？
　　低分过了，六级考高分一点就是！
　　不过，嗯，很好的经验！
　　（什么便宜都给我占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