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尸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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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成为北宫夫人？”
“没有。”决绝而冰冷的两个字瞬间在空气中盛开，不带任何感情。北宫羽的眼睛里，散发着一种很淡的，甚至可以说是几近空洞的光泽，如一汪清泉，淡泊而平静的色彩，却在你踏入其中时猛地将你拉向深渊，万劫不复。
只是这样看着，心里却突然地，涌现出一种想要为他哭的冲动。
“开个玩笑，我要的，是将来北宫家的一成。”我知道那只是奢望，不论过去，还是现在。北宫羽的婚姻，注定是利益的牺牲品，而且我将会是他的妹妹，所以，我和他，只能平行而进。
狐狸走了过来，合起的纸扇轻轻托起我的下巴。狐狸的头发微微有些墨绿，柔软的半垂在肩上，给人一种温柔随和的感觉；小麦色的皮肤，阳光健康也异常的养眼，微敞的领口，可以清晰地看见狐狸的锁骨，很漂亮的形状，再下面......
“北宫家的一成，你的胃口还真大啊。”说完，他将头靠的更近。
耳朵湿湿痒痒的。看着他退后的身影：他居然......舔我的耳廓！
“如果将来北宫家完全属于羽，一成也就不算什么了。羽，你觉得怎么样？”神态自若的发问，狐狸却在转头时向我暧昧一笑。
“好，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的一个月，我会安排你了解北宫家的事情，你先去休息，稍后我会通知你。”依旧的冷漠，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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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住的朝凤阁离湖心小屋并不远，没走几步，秋辞先一个看见我。她跑了过来，一脸紧张的拉住我的手，问东问西。
“莲，你怎么样了，究竟是什么事情，他们要把我们怎么样？你有没有......”
“秋辞。”微微睁大眼睛，我冷漠地看着秋辞的脸由紧张渐渐凝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出来？”
“因为莲是好人，对秋辞好。”秋辞激动的回答却换来我的一声轻笑。站起身来，我逼视着眼前这个柔弱无助的女孩，秋辞转过脸去，却硬生生地被我扳回来。
“如果我是好人，就不会下毒；如果我是好人，就不会利用骆萧萧；如果我是好人，就不会只带你走，而让其他人在那里老死。秋辞，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纯粹的好人，别人对你好，是因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别人对我，我对你，都是如此。”
“不是的，不是的。”晶莹的泪珠，化做一缕缕丝线，在秋辞的脸上横行。
放开她，我看向园子里的依依杨柳，轻风细抚，在空中旋转飞扬，看似妩媚娇柔，却又因为被房子的阴影笼罩，而凭添了几分无奈与伤感。
家丁与丫鬟已经起来了，好奇地看向这边，却没有人来阻止我这个陌生人，只是冷眼旁观。
“小姐，我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您是先沐浴还是先用早膳？”丫头跳过秋辞，径直向我走来。
“先沐浴吧，我累了。”丫头引我向前走去，在走到秋辞身边的时候，我停了停，伸出拇指，温柔地，将她脸上的泪水轻轻拭去。
“丫头，帮秋辞收拾细软，她要走了。”留下最后的笑容，我走向朝凤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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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热水里，轻轻擦拭疲惫的身心，将迷茫，恐惧，痛苦一次性释放。脑海中，开始不自觉地播放过去的片段。我可以不断的伪装自己，但却无法改变自己的本性。在某些事情上，我总是有很严重的偏执，怀疑他人，固执己建，为了证明某些被他人认为很无聊的小事而不顾后果的去做一些可怕的事情。这样的自己，有时连我都想要唾弃，可我无法改变，也无力去改变。
曾经的生命，可以说是为了哥哥的。他带了离开了孤独，却将带到了地狱。身体的疼痛，心理的羞辱，背叛与欺骗成了我活下去不二法则。即使被人践踏，我也早已无所谓。因为至少我还活着，就算是被人怨恨，仇视。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小姐，需要加水吗？”丫头接过我手上的毛巾，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水“哗哗”地作响，从肩膀慢慢向下滑去，渐渐的，连水的痕迹都消失不见了。
就象我，消失在那个世界上一样。
“小姐其实很善良吧，带出秋辞，又放她自由，是为了保护她吧。就象当初，我虽然说不能给小姐毒药，但可以给你一种特殊的迷药，您却因为可能会伤害他人身体而只问我要了面粉。”
“丫头，你今天的话有些多了。”我本性善良吗？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为了完成任务，我可以天真善良，妖娆多妩媚，冷酷无情。曾经有人评价过我：我是最象天使的婊子，也是最象婊子的天使。
“咚咚”两声，有人扣响了我的房门。丫头过去开门，不一会变走了回来。
“少爷请您过去。”点了点头，我站起身，随手抓起身边的青纱外衣。
“丫头，换个名字吧。从今天开始，你叫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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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意外地看见跪在那里的秋辞。
微微皱眉，我从旁边绕过去。
“莲，请你等一等，我有话要说。”被抱住的左腿无法移动，我以眼神示意朱雀先不要动。
见我没有动，秋辞好似受了鼓舞，放开了手，转而跪在我面前。
“我知道自己很没用，一直以来，我都只是累赘，只会哭哭啼啼。不过我想过了，虽然我不觉得人和人的关系只是相互利用。可是，我愿意被你利用，我想待在你的身边，只要我还有一点价值，请你不要......抛弃我。”
“说完了吗？朱雀，我们走。”没有停步，我向前走去。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传来，我却慢慢勾起嘴角。
也许，我还是有一点善良的吧！
“秋辞，记住，从今天起，叫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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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羽的翠竹居，典雅清宁，多种松竹之类的绿色植物，庭院中小河缓流，加之一路上除了门口的两个仆人，再没有看见别人，这里更给人一种空谷幽室的感觉。
“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个人进去。”朱雀乖巧的点了点头，退至角落。
走到门口，我礼貌性的敲了敲门：“我到了。”
没有人回答。
隐约散来的龙涎香中，夹杂着一股让我不安的味道。
我推开了门，一片猩红，在幽暗的房间里晃眼得很。
血泊中躺着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具尸体，一具身首异处的尸体。
倒在血泊中的身体很修长，皮肤苍白，却略微泛着紫色。左小腿还在神经反射的颤抖，脑袋却滚到了桌脚。
散乱的乌色长发染满了红艳，有一些挡住了脸膀。
我走过去，心里竟然没有任何感觉，弯下身子，将那颗人头上的散发拨开。
是我最熟悉的容颜，过去的哥哥，现在的北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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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耽美看多了，居然一边写一边想狐狸小攻和羽毛小受，表PIA我！
可惜，羽毛小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