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暮去朝来香如故》云声

5、第 5 章

　　木叶府，这名字并不陌生。绯轮宫被灭门后佐助就一直住在木叶府，一直到十几年后才背叛木叶来到了千音楼。
　　想起那时候刚来木叶府自己还不过一米四五，看着别人拿着苦无跟朋友比划着就觉得非常难过。
　　宇智波一族因为太出类拔萃了，以至于没有人敢靠近，在灭族前他从小就只有哥。他的哥哥，也就是宇智波鼬，一直以来都是全族的荣耀，十五岁那年就已经名扬江湖成为了木叶府内部暗司的总司大人。
　　宇智波一族以瞳术而闻名天下，他们的血统决定了他们那双眼注定会超脱凡人——他们拥有一双写轮眼，所施展的瞳术所向披靡。
　　而他的哥哥是最年轻的拥有三重瞳术的人，而整个家族史上创始人宇智波斑也才是四重瞳术，四重已经是最高级的了，何况宇智波斑已经超过了人的极限可以用“神”来形容呢。
　　如果生活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下去的话，他也不会渴望变得强大，或许一辈子都会活在哥哥的阴影下，哪怕得不到父亲的重视也无所谓。
　　那时候他总是被父亲拿来和哥哥比较，虽然总被数落得一脸不悦。然而只要鼬转身折下一束花枝给他，并且弹一弹他的额头，他就很快能高兴起来。
　　虽然别人又朋友，但是自己有哥哥。何况自己的哥哥还是打遍木叶府高手的佼佼者？
　　那个时候有哥哥撑腰连寂寞都比别人底气足，那时候他总是觉得哪怕自己再没用，还有哥哥可以保护自己。如果有一天有人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哥哥瞪一瞪眼别人就废柴了吧。如果有人在他耳边说起鼬如何如何的好，他也只会满心都是高兴。
　　“哥，花开了啊。”他指着园中的终年盛放花树，于是少年就转身折下花枝微笑着递给他。然后在他接过花枝的片刻间用食指轻叩他的额头。
　　“啊，哥哥讨厌！”他皱着眉毛抱怨，将花枝死死拽在怀里，声音忍不住提高八度，“哥你明天要教我练剑！”
　　少年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着连声说好。但是实际上第二天总是不见人影，偶尔才来实践和他的约定。
　　可是那一天偏偏有了一点不同，他接过花枝看着少年微笑的面孔忽然觉得有些不安。仿佛是生活太过于完美让他警觉到了一丝慌张。
　　他看着少年连声说好的面孔忽然紧张地补充道：“那你要记得！明天教我练剑呀。”
　　少年微微一愣，复又微笑道：“我记得了。”
　　也就是在那一天，宇智波鼬血洗绯轮宫，浩荡的绯轮宫内被鲜血淹没成一片赤红。月色下少年拿着剑正视着自己的弟弟，神情是一片陌生的睥睨，在那一双鲜红的双眼中浮现着杀意。
　　他看见自己的哥哥双瞳竟然已经达到了第四重，他颤抖着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置信地问道：“为……什么？”
　　“你知道要如何才能将瞳术达到第四重吗？”他近乎疯狂的喃喃，“那就是杀死身边至亲的人。”
　　那一刻他对自己哥哥的恨意无以往复，也就是在那一天他真正打开了自己的写轮眼。当他看着自己的哥哥拿着剑比在自己的脖子上那一刹那，他听见了兄长不屑的冷笑。
　　“我不屑于杀你……当然，我等着你来向我复仇，废物。”
　　他透过哥哥那双鲜红的双眼看见了杀戮的梦魇，从那以后一切都毁灭了。他成了宇智波一族唯一的幸存者，被带去了木叶府。而自己除了收获更多瞩目与议论外，依旧孤独。
　　每当看见同龄人拿着剑比划着时他才会想到，那时候少年也以花枝代剑同他比划，却总是轻而易举地将他击败。那时候他可以任性地哼道：“我一定要打败哥哥。”
　　然而再也没有人来为他折下花枝，轻点他的额头。
　　也是在那很久以后他重回绯轮宫才发现，绯轮宫的花树原来普通至极，并不能终年盛放。然而绯轮宫的花之所以常年不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用瞳术维持着它。
　　那一刻他看着已经枯败的老树却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