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天》一克川贝母

2、第二章

　　4

　　虽然没事，但我和苏雁都被抓着好一顿科普教育。

　　珍爱生命，远离黄赌毒。

　　我嫌他家太远一路过去费油太多，于是我打算载着他回我家。

　　路上我问他：“去我那儿吧，我懒得送你回去。”

　　说完又想到了什么紧接着问：“刚才你怎么不给别人打？”

　　苏雁眼眶尚泛着红，闷闷应了一声扶了一下眼镜才道“我给佳瑄打了，她说都离婚了，不管……我不敢给我爸打，我怕他嫌我丢人把我打一顿，所以只能找你了。”

　　“噢……就我不嫌丢人呗。”我没话说。

　　苏雁没吭声，眸子微垂着，闷声道：“哥……你再带我去找个医生吧，虽然警察带我去了，但我还是害怕。”

　　我没吭声，带他直接去了医院，找到了相关科室。

　　在医院里，医生问了很多，甚至问到了是否备案。

　　我说：“刚从派出所出来，你可以核实。”

　　“这样……”医生恍然大悟，为保真实性还是核实了一番。

　　苏雁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坐在椅子上任由医生安排检查

　　我垂眸看着他，将手放在他肩上安抚着他，任由他的头靠向我的腹部。

　　对于他来说我俩这似乎属于很正常的行为了。

　　“多喝水把毒都排出去，观察观察看看有没有瘾。”

　　医生看了一眼我俩，不忘追加调侃：“三十岁的大人了还像孩子一样？还要往……”她顿了一下似乎发觉到了什么。

　　我猛然想到个人距离这个词。

　　大概是有些恍惚了，我忘记了还有亲密距离这个范围，我鬼使神差又麻利地把手放下不再安抚苏雁。

　　医生发现了什么，表情有些意味深长，接着道：“还往你兄弟怀里躲啊？别怕。”

　　总归是没戳破什么的。

　　苏雁坐直了身子，干笑了两声：“……嗯，是有点怕。”

　　医生看了我很久才说：“你看起来脸色不好。”

　　“没有啊。”我很快否决。

　　医生点点头，道：“啊……这样，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有时间查一查肝脏。”

　　“……嗯，没事。”我说着，回以一个微笑。

　　别的不说，这个医生很负责……

　　我和苏雁离开医院后，我开着车有些心不在焉。

　　苏雁偏着头看着窗外，半晌才问：“你……你还单身？”

　　“昂。”我应了一声，头一次在他面前如此之拘谨。

　　苏雁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什么，捂着半张脸继续看着窗外。

　　到家以后，我换好鞋后将他的拖鞋拿出来丢在地上，自顾自地去卫生间洗手，而后坐在沙发上靠着。

　　苏雁换好鞋把外套脱门口的衣架子上，洗过手后巴巴贴了过来。

　　他这回换了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坐姿，跪坐在沙发上依偎着我。

　　“去……别挨着我。”我用手推了他一把，他还是贴了过来。

　　5

　　苏雁被我推了之后更愿意往我怀里凑了，甚至坐到了我腿上。

　　我嫌他脸皮子太厚，阴着脸往他脸上扇了一下，随后把他推翻到一边站起来了：“滚，你这算出轨知道吗？”

　　别看苏雁长得很适合做别人daddy……实际上永远是那颗死不要脸的m豆。

　　他被打得眼镜歪在脸上，摸了摸脸才把眼镜扶正。

　　他站起来抱着我的腰，下半身跟我的下半身贴得倍儿近：“离婚了不算出轨……”

　　我偏开头，一只手凭感觉掐他麻筋上了。

　　“卧槽！！”苏雁大叫，捂着胳膊倒沙发上装晕去了。

　　我看着苏雁沉默良久……

　　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

　　我微微猫腰，伸手推了推他，没动静。

　　于是我堵住他的鼻孔又捏住他的嘴，还是没动静。

　　“？”我震惊到无以复加，以至于感觉空气都瞬间凝滞了。

　　于是我掐着他的脸在他脸颊上左右开弓拍了两巴掌。

　　问：掐麻筋能把人掐晕过去吗？

　　答案我也不知道，但苏雁一定没晕。

　　因为我正儿八经凑过去的时候，他把我整个人都搂怀里去了，但他是侧躺着，两人重量相加我俩双双掉在地上。

　　苏雁半压在我身上，我跟他面面相觑，最终是我先偏开了头。

　　“哥。”苏雁把眼镜摘了放在了茶几上。

　　我瞥他一眼，半天才正眼看他：“你要干啥？”

　　苏雁：“……你再打我一下。”

　　“□□□！□□！”我骂了两句，骂得很脏。

　　苏雁一副很爽的样子，其实我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个癖好……

　　毕竟被打很疼，被骂令人分外生气。

　　但偶尔遂一下苏雁的愿心里很舒坦，主要是解气沙包不可多得。

　　于是我跟苏雁又打闹了起来。

　　“你要点脸吧！”我抬手在他脸上又扇了一巴掌。

　　苏雁喉结滚动了一下，抱着我猛地用了一下力：“这回认，真的，我认真的……你疼不……？”

　　“啊……！”我猛地出了口气连带叫了一声。

　　说实话……他有点得寸进尺了。

　　“……你打我吧。”

　　我猜苏雁别的不会上瘾，但这方面绝对有瘾。

　　我呼吸颤抖了起来，拽着他的头发道：“你个神经病……！”

　　这种时候我很庆幸苏雁年龄到那儿了。

　　搞完之后我坐起来挠了挠后脑勺，缓过来以后我便一脚踹了过去。

　　苏雁跪在那里缩了一下身子，抬着眼睛看我：“错了……”

　　我觉得我现在的脸色应该很难看，表情很扭曲。

　　穿好衣服后我把苏雁打了一顿。

　　苏雁衬衣凌乱，微长的衣摆刚刚好盖住臀部。他跪坐在地上捂着痛处楚楚可怜地看着我，脸颊泛着丝丝红晕。

　　很是惹人怜爱，很可惜我不太吃这套。

　　6

　　我没安慰他，留他一个人在客厅，而我吃完饭便回卧室休息了。

　　直到苏雁偷偷进屋来在我身边躺下。

　　我睁眼闷声问道：“……你干什么？”

　　“膝盖疼……”苏雁说。

　　“……”我半撑起身子看他，脑子里一堆浆糊，“所以呢？你不是自愿跪吗？”

　　苏雁委屈巴巴的装睡。

　　我没好气的把他晃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还装！你就是个自视清高的骚/货、浪/货！”

　　苏雁被我拽着衣领微微腾空起来，他很懂怎么让别人怜爱自己。

　　他就那么看着我，眼里带着些许忧伤。

　　简单概括就是很会装。

　　但不论我们做过什么，跟他认识这么久以来，我怎么都吃不下他这套。

　　不过心里还是会微微的颤动一下。

　　于是我没再对他做什么，躺下来搂着他把他的脑袋摁在颈窝安慰着：“得了……”

　　苏雁拱了一下我的脖颈，抱着我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把他搂得更紧一些，直到他不再哭。

　　那事之后，我和苏雁稀里糊涂，半句没有确定的在一起了。

　　不过他搞他的事业一般不来我这儿，我也不主动找他。

　　从而达成了一种共识：互不打扰，但很暧昧。

　　以此……我没敢太当真，我当他刚离婚忽然起悲伤的后劲儿了。

　　直到我跟他处了小半年，小半年间时不时会觉得腰背痛。

　　因为职业原因，我一度以为自己是累到了，于是我谁也没说。

　　某天，苏雁拿着束花来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华而不实，还不如给点钱。

　　心里这么想，还是忍不住觉得浪漫。

　　“送我的？”

　　我抱着花看了又看，我还是第一次收花，很好看，看得人心情很好。

　　以至于我忽略了打扮得花枝招展还特地喷了香水的苏雁。

　　苏雁跟在我屁股后面，手一个劲扒拉我的衣摆：“哥，你看看我，别看花了。”

　　“我先把花弄好。”

　　我从柜子里搜罗出来一个花瓶，灌了些水随后将包裹鲜花的纸拆开，用剪子将花枝修剪了一下，把花放进了花瓶里。

　　苏雁一直在叽叽喳喳：“你看看我，看看我……先看看我好不好？看看……”

　　花朵簇拥在一起，枝干上的叶子拥抱着彼此。

　　我拾掇好了才偏头看苏雁。

　　苏雁穿了一件白衬衣，三颗扣子没扣，脖子上……

　　？那是什么，红色皮项……

　　我的脸瞬间爆红。

　　“你……你有点疯狂了。”

　　我跟苏雁最大的区别是：我真的不太保守，苏雁的保守真的很假。

　　“哥，你□我吧……咱们□□□……”

　　苏雁扶着我的腰，说了一堆只可意会的词，搞得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没想到苏雁不装的情况下说的话比我骂的还脏。

　　我没忍住挠了挠头。

　　眼看苏雁就过来了，我落荒而逃：“别，别过来！我是0，别找我！”

　　不是没有那个能力，主要是懒，我就只适合躺着不动。

　　苏雁无语得很：“……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给你你还不乐意了！”

　　我站定了看着他，毫不犹豫地骂他：“你、你少发神经啊……”

　　“我不好看？”

　　我承认他是好看的，但好看也不能浪出火来。

　　海上骑摩托都浪不出他这个模样。

　　我和苏雁今天的事情，以苏雁被打了一顿为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