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碰撞 ...
-
“你？你怎么会在我家里？！”顾涣讶异。
雄虫相对雌虫体弱，自尊心过强，因而喜欢的多是亚雌。雌虫中军雌尤甚，最不受雄虫喜欢，被精神力折磨失控的最多，流放来的概率最大。
一只饱经战火的军雌跟踪两只生于B16星的虫崽，轻而易举。
只听这名军雌说道:“殿下，过来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雄虫。”
叫着殿下，话语中的命令口气明显不相信。
许书吟也在期盼着顾涣的回答，隐隐希望回答是雄虫。
顾涣说:“我不是雄虫，我...我是...亚雌。”
许书吟心道果然如此，眉间又染上了落寞:“雄虫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军雌说:“就知道又是在玩亚雌扮雄虫的老把戏，是亚雌就好办了，跟我走。”
陆离莫名其妙:“我家的虫凭什么跟你走？欢欢是亚雌，已经说的很明确了，你怎么还缠杂不清？”
军雌:“我想通了，这鬼地方雄虫的影子都见不到一个，什么亚雌恋禁忌、雌雌恋禁忌，都滚一边去。反正也活不长久，找一只像雄虫的亚雌将就将就得了。”
陆离噎道:“哪里见不到雄虫的影子，主城区里面不是就有很多吗？主城区里不禁亚雌恋，你干脆去主城区得了。我们欢欢只喜欢雄虫，你快走吧。”
“主城区?”军雌冷哼，“我才不去什么狗屁主城区。好，你们去主城区，你们去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快去。如果你们不去，这只亚雌我要定了。”
陆离:“凭什么？”
“凭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宇宙里为虫族开！疆！拓！土！”
陆离听明白了，和这只军雌就不能好好讲话，你讲天他讲地:“总之，欢欢是我们家虫，你休想！”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有风声呼啸而过，许书吟心知这是打起来了。
这下，军雌的声音一点儿都听不到了，只有陆离的痛呼声和顾涣悲痛叫的“哥哥”。
我要不要出去帮忙?
他还没做出决定，听到萧丰冷飕飕说:“对雄虫唯唯诺诺，对待亚雌雄虫倒下狠手，废物！”
萧丰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清清晰晰穿过了树林，传到了军雌耳朵里，军雌怒吼:“谁在里面？”
只听顾涣开始大喊:“雌父！雌父，你快回去！你身体不好，外面风大，你快回去！”
“欢欢，雌父没事的，雌父在你这个年纪，也上过战场，我来会会他。”
慈爱的声音随风传来，许书吟心底一酸，他往前走，看到他们所在是一处高地，整齐的切面下，是沿着河流建造的房子。
原来，流放区是有高楼的，只是都只建了一半，再多的没有了。
顾涣家是在楼边另辟的一处院落，以他所占的高地当了一睹墙。
“嘭！”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他看到军雌从空中摔倒在地，喊道:“不自量力。”
另有两只倒在地上，一只刚吐了口血，衣襟前全是红的，一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雌父！”欢欢哭道，奔了过去，对峙着比他高大很多的军雌，“别，别伤我雌父、别伤我哥哥，我承认，我，我是……”
“欢欢！”
顾涣情绪激动，伸着双臂护住身后，向军雌跪下:“雌父。我没有办法了，我不能看着你们受伤。我承认，我是雄虫，求求你们，想做什么对我做吧，不要伤我雌父、不要伤我哥哥……”
“殿下。”许书吟无言唤道，加快步伐，拨开挡路的草和树叶，打开翅膀直接跳了下去，把将要跪不稳的顾涣扶住，随后双膝落地，他的心狂跳:“殿下！”
“救...救我雌父、救我哥哥。”只见顾涣胳膊也稳不住了，他脸颊泛红，气息不稳，眼角泪珠滚落，“求您，救我雌父和哥哥...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许书吟心痛，扶住顾涣肩膀，关心道，“我先扶您起来...”
突然，顾涣的手捧住了他的脸，顾涣的手很热，刺得他一激灵，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眼睁睁看着顾涣的脸向他凑近，最后，唇上碰到了什么东西。
“殿...殿下。”
他张嘴低低唤，感到有什么东西顺着他唇间缝隙钻了进来，和他的舌头纠缠。
他这才意识到，顾涣的身体在抖，脸颊红得不正常，他的脑子懵了一霎，回想起课本上教的内容:“殿下，要二次分化了！”
顾涣的手沿着他的脸，滑到脖子上，掐了下，然后唇离开他的唇，轻轻咬了口他喉结。
他呼吸也被带的不稳，脑袋里的弦紧绷得快要断了，好在他还清醒，说:“殿下，别，求您，别在这里。”
众目睽睽下，荒山野岭里，他被雄虫殿下压着做那种事......他胆大地握住顾涣解他外套的手，顾涣迷惘地看向他，眼里带着不满:“我能感受到，你的身体和精神力在邀请我进去，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我，不敢的。”许书吟只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极度兴奋，像变成了一朵朵小花，正待采摘花心。可他没意识到，随着顾涣的触碰，他的身体也在主动往顾涣身上靠，往顾涣身上贴。
“嘶——”顾涣不逼问他了，突然身子一软，靠在了他身上。
“殿下！”他反应迅速，抱起顾涣，才注意到顾涣的小腿在流血。
许松和那名军雌一样，呆望着这场面，只军雌面如土色，手抖得像是筛子，扑通一声，支撑不住跪到了地上:“真的是殿下，我...我伤了殿下。”
萧丰心情很好地瞧着他，说:“万幸，你有自己的雄虫了。”
许书吟一尬，吩咐许松:“救一下地上这两只虫。”登先扬着翅膀飞回了主城区。
他跌跌撞撞，在两区通行处找到了张落和师远，问有没有干净没人的房间，有雄虫进行二次分化。
张落指了个方向，往他怀里一看，竟然是下午遇到的那只亚雌。
房间门被打开，许书吟把自己和顾涣都关在了房间里。
“课本上说，雌虫被雄虫使用进入会很爽很舒服的。”他把顾涣平放到床上，跪在床边的地板上，脑子里的精神力在叫嚣激动，他紧张地吞咽口水，“课本上说，雌虫在这种情况下要做什么来着？”
“我要自己主动脱衣服吗？”
“课本上说，雌虫要适当娇羞，但也要放得开，这个怎么做？”
……
好学生许书吟回忆着“教学”，浑然不知顾涣睁开了眼睛，伸臂搂住他脖子直接亲，半托半拽把他拉上了床。
不需要他纠结了，顾涣撑在他身上，唇从喉结开始往下，刚咬了两口锁骨，衬衫就被解了个干净。顺手往下，放在了他皮带上，他大惊，下意识捂住顾涣动作的手。
明明他动作很轻，只虚虚盖着，顾涣轻而易举就能把他手挣开，可是顾涣还是停下了动作，居高临下望着他，说:“放开。”他注意到，顾涣此刻全然失了理智，眸子里尽是漠然，冷冰冰地像是对待什么物件一般。
他心下大骇，一股对雄虫的恐惧涌上来。挪开手，抓住了床单，抬高臀部方便顾涣拽他裤子。
腿间一凉，他指尖用力，顾涣的唇在他心边流连了很久，直到小腹。把他翻了过去，提起来，被使用。
直到顾涣的热气喷洒在后背上，他能切实体会到顾涣的体温，指尖慢慢松开，终于从巨大的疼痛中体会到了课本上的感觉。
顾涣破开了他，破开了他的...生殖腔。
“啊？！不...不要，求您...”
……
他未着寸缕，顾涣还全须全尾。他夹紧顾涣给的东西，拾起随手丢弃的衣服套上，滑到床边的地板上。
“我这就有雄主了吗？”
有东西在他穿衣服时掉落，他靠好床望去，地上躺着草莓软糖，他捻起握在掌心。
没有浪漫的相识，没有暧昧的相知，没有甜蜜的相爱，有的只是二次分化时的被需要，他的无权拒绝。
他胡乱抹了把脸，脑子里一片空白，回头去看雄虫。
顾涣不复虫崽的样子，已经是一只成虫的模样，相貌更为俊美。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了滤镜，觉得顾涣是他见过最为俊美的雄虫。不像传统的雄虫面容柔和，而是带了几分棱角。个子也比传统雄虫更高，目测比他矮一点儿。
“雄主甚至不认识我，还会要我吗？”
他挺起身来，把手里的软糖塞到顾涣的口袋里，这是他最喜欢吃的糖，给他的雄主。
掌心没了糖，空了。他跪正，向顾涣叩头后站起，抓抓自己散乱的头发，扣好扣子。向房间外走去。雄主分化后醒来会很饿，他得提前准备好餐食，防止伺候不周。
门一打开，屋内的灯光照耀到门外，吸入了一片黑暗中，他这才意识到，翻云覆雨后已经夜晚。
他走出门，关上。
“！”
他被吓了一跳，发现门后站着一排虫，许松、师远、萧丰、张落都在。
许松讪讪摸摸鼻子，萧丰笑嘻嘻环着张落的肩:“宝贝，看他面色红润，被滋润过了呢。”
张落拍掉萧丰的手:“去，胡说八道。”
所有虫的视线都落在他脸上，他像是被剥光了在看，手不自禁抚上衣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确定自己扣好了后，清清嗓子，开口:“你们在这里听了多久？”
萧丰指摘:“听这个字用的不好，先不说房间隔音不好，再就说，我们像是尊重别虫隐私的虫吗？”
许书吟漠然，仿佛默认了萧丰的话。
萧丰急道:“行行行，我们听了十分钟。”
“好了好了，萧丰，别瞎说了。”师远出来打圆场，“少将，云先生要见你一面。”
“他知道什么情况，这会儿就在前面那个房间里等你。”
许书吟学习成绩很好，从顾涣房间出来时，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冷淡从容，他遥望师远指的房间，侧眸看一眼许松。
许松摇摇头，意为什么都没听到。
许书吟心定，迈步走过去。
他对于师远几人口中的云先生很好奇，偶然几次听到，总觉得是和孙幸北同一等级的人物。
这会儿房间门半开，他看进去，发现里面只有一盏灯，灯只照亮了两个人的身位，其余空间俱是一片黑暗。
他踌躇了半分钟。
里面的虫并不着急，缓缓说道，细听，还有一种温慈:“你来了，让我看看你。”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碰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