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需要》水逆废物

14、叙耀小故事——养猫（上）

　　边叙刚把许耀接回家住时，许耀就跟一只到了新家的小猫咪一样，到处闻、到处嗅。

　　看了看客厅，摸了摸真皮沙发和大电视机，又很快收回手，怕自己会弄坏他们一样。

　　走向阳台，趴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眼睛睁得大大的，向下俯瞰整个城市，舍不得挪开眼，最后却还是乖乖跟着边叙的介绍往屋子里走。

　　来到书房，站在门外，往里望了望，看到满柜子的书，发出了小小一声：“哇！”的赞叹，又不敢进去。

　　怯生生地样子，很是可怜。就好像新来的小猫，害怕不小心犯了错被主人遗弃一般，做什么都小心翼翼。

　　“厨房在这里，吃的你随便拿，管够。会做饭吗？”边叙问着。

　　厨房门口，盯着零食架上一包薯片的许耀，听着边叙这么问他，羞愧地收回目光，低下头摇了摇。

　　“嗯，不会也没事，我平时上班之前给你做好饭，你热一下就能吃，晚饭等我回来做。走了，但你去你的卧室。”边叙走出厨房的时候，还把那把薯片塞到了许耀怀里，说着：“喏，要吃自己拿就行。”

　　最后，许耀躲进给边叙给他准备的卧室里便不再出来了。

　　边叙也不知道这孩子在房间里面干什么，好在他一早就在里面准备了手机和平板，估计也不会无聊，倒是厨房里的小零食，时不时会少个一两包。

　　前三天，边叙只有在吃饭的时候能见着自己新养的许耀猫猫。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子，胃口挺好，在边叙顶礼膜拜的眼神中，干完了三碗大米饭、一整盆红烧肉、一整盆番茄炒蛋，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擦擦嘴，很腼腆地说：“我吃饱了，谢谢。”

　　边叙：“……”得，孩子长身体呢，自然能吃。

　　三天之后，许耀终于尝试走出自己的“猫窝”。

　　那天吃完晚饭，边叙照例窝在沙发里，端着手机和队友们四排。

　　边叙：“格仔，到你发挥了。”

　　手机那端也传来回应：“老大，不是吧，有卖我？”

　　边叙：“放心，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哥就一辈子娶不了老婆。”

　　“行吧，这可是你说的啊……”

　　这时，许耀从房间里蹑手蹑脚走出来，慢慢做到边叙脚边。

　　边叙手上操作不停，抬头看了一眼。许耀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就穿了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运动短裤。上衣太长都改住了裤子，乍一看边叙还以为许耀没穿裤子一样。

　　“我看你就这么几件衣服，过两天我带你去逛逛商场吧，快入秋了，买几件厚的。”边叙说着，顺手解决了房顶的狙击手。

　　手机里：“什么老大？你带我逛商场？这是要包养我嘛？哎呀，这样影响不好吧欸嘿嘿嘿……”

　　边叙：“我的枪已经瞄准你的后脑勺了格仔。”

　　这时手机里传来了有一个人的说话声：“老大你家有人？”

　　格仔：“什么！老大！你竟然背着我包养了别人？我为你出血出力！你转头竟然给别人花钱！是哪个小野猫？有我好看吗？有我有趣吗？有我风骚吗？”说着他还让自己的人妖角色跳起了舞。

　　边叙：“……”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无语一下。

　　许耀听到“包养”、“小野猫”这几个词沉默了一阵。然后，慢慢爬上沙发，跪在边叙两腿中间，抿了抿嘴唇开口：“边先生……”

　　边叙被这举动一震，开枪的手少有地抖了一下，当了一回人体描边大师。

　　这一描边不要紧，可惜了格仔，死了之后滋哇乱叫：“老大！当初海誓山盟说好的不会让我死，你没有心！你没有老婆！你失去我了！刚刚我听到小狐狸精喊你了，是哪只小狐狸精害得我的老大芳心大乱，我要把它大卸八块……”

　　边叙关了语音，来了个单向禁言，可惜格仔不知道还在那自顾自唱独角戏，等他反应过来没有人回应他的时候，已经演完一出了。

　　边叙觉得，比起游戏，有些大事得先解决一下。于是他进圈，三下五除二吃了个鸡，把手机一关甩到一边。

　　“这几天我想了一下，您把我带回来，又还吃好喝，还……要给我花钱买衣服，我……我……我也没什么别的可以报答您……你看……”他说着，扯着衣服最下方往上撩。

　　边叙眼疾手快，立马按住他脱衣服的手：“小同志！冷静！冷静！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我的道德底线就如此低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看我的眼神不对劲了，原来这不是看恩人的眼神，是看恩客的眼神啊！”

　　边叙可笑不得，他不求他们可以是什么高尚的高山流水觅知音的知遇之恩，没想到在许耀眼里他们竟然是贾斯庇斯尼斯（just business）的金钱关系。

　　许耀愣住了，他没有在正常的环境下面成长。在他眼里，人与人之间，没有什么无私奉献和不求回报，任何的帮助都是交易，都已经在暗中标好价格的。像这样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

　　败光家产的赌徒拿子女抵债，穷困潦倒的瘾君子卖血换钱，有人出卖身体、有人出卖灵魂……黑市里没有法律、没有规则，有钱有权的人即是上帝，而黑市，找不到光明的阴暗角落，就是他们的“极乐之地”。所以，在他看来，边叙冒着危险带他出了黑市，再给他一笔可观的报酬，任他自生自灭，这已经是仁至义尽。

　　但骤然逃离黑市的许耀，根本没有办法适应正常人类的生活，因此，他跟着边叙回了家。

　　边叙对自己百般照顾、无微不至，让许耀很惶恐，他不知如何偿还。因此他学着黑市里的哥哥姐姐们，模仿着那极致风流的手段，拙劣地撩拨着。

　　许耀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这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或者是自己不够好看，他心往下一沉，跪坐在自己脚后跟上，问道：“那我要怎么做？”看向边叙的眼里全是真诚

　　边叙抽回双腿，从一开始横躺在沙发上改成正经危坐，一脸严肃，如果忽略他发红的耳朵尖尖的话。

　　很难想象像边叙脸皮这样厚的人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果然，真诚永远是必杀技，互联网诚不欺我。

　　“你很想报答我？”边叙问道。

　　许耀用力地点点头。

　　“那行，跟我来。”便起身出了客厅。

　　边叙领着许耀来到书房。这是许耀住进边叙家之后第一次踏进这件房间。此前他不敢进来，他怕自己这根在泥泞之中长成的烂草玷污了书本和知识。

　　边学在桌前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边先生喜欢书房play？许耀一边有点吃惊，一边咽了咽口水。

　　他在边叙的指引下，做到书桌后的旋转椅上，不敢向后看站在他后边的边叙。

　　许耀听见边叙对他说：“在这等着。”边在自己身后翻箱倒柜。

　　还有道具吗？许耀脑部着，有点紧张，又不敢回头去看。

　　“嘿，找到了。”边叙满意的笑了笑。

　　时间被无限延长仿佛凝滞，声音也在这种凝滞中被拖长、放大，许耀坐在旋转椅上，只听得清自己的心跳，和边叙一步步走进踩在毛毯上的“沙沙声”。一步、两步……越来越近，许耀甚至能听到边叙的心跳声了，许耀感受到了边叙的逼近，感受到了边叙站在他的身后，感受到了边叙俯下身吹在他而后的热气。

　　“边先生，我准备好了。”许耀身体僵直，为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感到紧张。

　　“嗯哼，好啊，小朋友很有魄力嘛！那我们就开始”边叙站在许耀身后，将一直手搭在他的肩上。

　　另一只手扔出一样东西，落在许耀面前。

　　《语文（一年级上册）》

　　许耀：“？”

　　边叙：“那我们就从认字开始吧！”

　　……

　　慢慢地，边叙也摸清了许耀猫猫的习性：

　　许耀喜欢赖床、起来不叠被子、天生不好动、晚上执着于熬夜。

　　许耀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除了掰正他长歪了的世界观）。

　　许耀怕生，不是很擅长人际交往。

　　许耀物欲很低，只要喂饱就行。

　　许耀会有仓鼠行为，会在自己的卧室屯小零食，藏在隐秘的角落不让人发现。

　　还有就是——许耀非常喜欢吃甜食！！！

　　甜甜圈、冰激凌、小蛋糕……但最爱竟然是热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