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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真相大白 ...

  •   公堂内,沈翠花等一干人正极力控诉着她们的罪行,闹着要给沈海偿命。陈楹月不知沈翠花平时唯唯诺诺的一个人竟如此工于心计。

      眼看着外面民众越来越激愤,顾远问:“你想如何?”傻子都看得出这是个局。

      看到县老爷这样问自己,沈翠花喜不自胜,眼睛恶毒的瞪了一眼陈楹月,心想如今我可总算报当日之仇了。那天她非要来掺和她们家事,害得沈海对自己恶语相加拳打脚踢,在众乡亲面前丢了脸面。再看看她旁边站着那男人,陈楹月哪里配嫁这样英俊的男人?只有她们两个都死了,才能泻心头之恨!

      跪在地上磕头道:“蒙县老爷为民女主持公道,民女今日要求也不多,只把杀了俺夫君的女人斩首,告慰俺男人的在天之灵!”前两日她没能来衙县是因为一直忙着沈海的丧事。

      “人是我动手的,关阿楹什么事?你这毒妇不要血口喷人!有什么便冲我来!”沈翠花话音刚落,沈潮生怒火中烧,指着她大声道。自己竟不知怎么惹到了这毒妇,害得她给自己和阿楹挖了这样大的坑。

      沈海爹娘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心中悲痛万分,嚷嚷着要把沈潮生夫妻杀了。“沈潮生!你这腌臜货儿,亏俺们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平日对你多加照顾,没想到你竟把大海给杀了!他哪里做得不对竟让你痛下杀手!你怎么不去死!你赔俺儿子!”沈海娘眼睛浮肿,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沈潮生二人,目眦欲裂,恨不得上去把人生吞活剥了,口中的诅咒之语一连串蹦出来。

      沈潮生刚想解释,门口大步跨进来一个人,对着顾远作揖行礼,嘴里喊道:“父亲!”

      顾远眉毛倒竖隐隐有些发怒,对着儿子道:“好端端的你来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回去!”说着就看一眼随后跟进来的代安,“代安,还不快点带你少爷回去!”代安看见老爷发怒,不禁小心对顾言道:“少爷,我们还是出去吧!”

      顾言却径直走向旁边的女子,把人从地上扶起来,忽视她目瞪口呆惊讶的眼神,对顾远道:“父亲,你也知儿子性子,要真想做什么事何人能拦我?”

      顾远指着自己这个不孝子,久久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像泄了气的皮球,问:“那好,本官不管你,只是你今日来这里要干什么?”他还记得儿子当时科考,顾淮之十分看好他,没想到考了举人就说没意思不愿再考,气得当时顾远和顾淮之想打他。可不论如何劝,软硬兼施,他就是无动于衷。整日游山玩水放荡不羁,还有闲心经营他那劳什子桃临书坊。

      陈楹月看见男人扶自己起来,半是惊讶半是狐疑,忍不住看看端坐高堂的顾远,看他点点头表示无妨。才顺着男人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去坐着。刚好她跪久了身子不舒服,既然大人体恤她也就却之不恭了。

      只心里还像一头乱麻理不清。他叫知县大人“父亲”,那他就是知县家的公子。知县家的公子……她记得谁说过桃临书房就是知县家公子开的,难不成……当日的东家就是他?

      想到这一番,陈楹月瞪大眼睛看向旁边人,却看到他嘴角上扬,眉毛轻佻,隐隐有些得意。这个样子,答案不言而喻。

      就在顾言过去把陈楹月扶起来时,沈潮生眼神就粘在二人身上,再看顾言一身绫罗绸缎玉佩玛瑙,自己却是无权无势的渔民,不禁有些暗自神伤。此时再看到阿楹眼神都落在男人身上,眼中有化不开的情愫,心里仿佛有万千只蚂蚁在爬。不会阿楹喜欢上这个公子了吧?

      沈翠花看到男人进来,眼神一亮。她以为沈潮生就已经是自己见到过的最英俊好看的男人了,没想到这个男人也是不遑多让,身上还比沈潮生多了几股书卷气。俊眉星目,头挽白玉簪,身着圆领锦袍,手中握着一把骨扇,看着贵气逼人。心中不由得暗暗心惊。

      再听男人叫知县大人“父亲”,便知这位就是知县家的少爷了,如此身份显赫,要是能与他春宵一度,当了他的房里人该有多好?

      于是小心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头发,心中不由得有几分恼恨,都怪陈楹月二人,逼得她早早就从家里敢来,脸头发都没来得及好好梳一梳。要是她好好打扮一番,少爷一定会被自己的美色倾倒,说不定就把自己纳回去当妾室了。将来生个一儿半女,这日子……啧啧,赛过活神仙!

      这边沈翠花在想入非非,可顾言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甚至没注意到这里除了陈楹月以外的女人。拱手作揖道:“父亲,儿子今日来是听说有人受了冤屈,又怕父亲年老眼花冤枉了好人,这不就来了吗?”

      “哼,你个逆子,有什么话赶紧说来,为父还没到眼瞎耳聋的地步”。顾远没好气的说。

      顾言却不慌不忙,在堂中闲庭信步,仔细观察着在场上人的神情。走到沈翠花跟前道:“你抬起头来”,沈翠花听到人已经站自己跟前了,紧张得呼不出气来,不是吧?公子这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要看看她的面容好把自己纳回房里去?

      想到这里,她面色绯红忍不住沾沾自喜,抬起头来娇俏看着他,娇滴滴道:“公子~”,一声公子说得百转千回缠绵悱恻。

      顾言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皱着眉头问,“你确定是她们杀了你夫君?你亲眼看见的?”听到这话,沈翠花心中顿感不妙又连忙磕起头来,“回公子的话,千真万确。奴家亲眼看见她们把沈海杀了!”这里也不说“自家男人”,直接直呼沈海大名了。

      “唔,我知道了”,顾言仿佛没看到沈翠花眼里的紧张,又慢慢走开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怀疑俺们说谎了是吧?”沈海娘气不过忍不住大声嚷起来,冷眼瞧着他人模狗样的样子,冷哼着啐了一口道,“穿成这个光鲜亮丽样子,想不到也是个蠢的!”

      话语一出惊呆四座,顾言眉峰微蹙,冷冷吩咐旁边人,“把这个蠢妇的嘴巴堵上”,下人听完连忙上去把白三婆绑住拿一块破布堵上了嘴巴。

      看着她气不过还在哪里对骂,嘴里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陈楹月暗道:她这又是何苦?有几个胆子,居然敢骂知县家的公子。

      转眼顾言又走到仵作高万全身旁幽幽道:“高大人,撒谎齐骗知县大人,如履薄冰的滋味不好受吧?”

      高万全一惊,忍不住腿软跪下来颤抖着哆哆嗦嗦道:“少爷冤枉啊,不知卑职做了什么事惹怒了少爷?还请少爷开恩!”额头豆大的汗水落下来,心中暗暗祈祷。又忍不住在心里骂沈翠花,都是这个婆娘的错,勾着自己可怜巴巴的祈求,自己当时一个忍不住就答应了。

      这边顾言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转眼目光一凛,骨扇指着高万全道:“好你个高万全,还不认罪!我这里都是你的证据,你要是从实招来,我还能看在多年情分上饶恕你一二!”

      高万全听完觉得五脏六腑都胆寒,少爷是怎么知道的?他这事可是做得隐蔽的很!可看少爷这成竹在胸胜券在握的样子,必定是错不了。

      想到这儿,他一阵悲从心来,自己怎么就犯了这样的错?看到老爷狐疑的目光投来,高万全知道这事是瞒不住了。现在自己从实招来说不定还有几丝生机。

      对,都是沈翠花的错!想到这儿他随即指着沈翠花骂道:“都是这个贱人!她怂恿我隐瞒沈海的真正死因!” 又对着顾远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大人,卑职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还请大人看在卑职初犯的份上饶了卑职一命吧!”额头砰砰磕在地上,不一会儿就血流如注。

      沈翠花看到这个样子,哪里还沉得住,也指着高万全骂:“好你个高万全,看上老娘美色,把老娘上了还不满足,如今倒反咬一口是吧?狗都没有你恶毒!”说着说着又哭起来,眼泪决堤一般,扯着顾言衣袖道:“公子,奴家真的是冤枉!不知道这个贼人怎么就来攀咬我,肯定是受人指使的!”

      说着看到不远处的陈楹月,又恍然大悟般道,“对,就是她!一定是她指使高万全污蔑奴家,一定是她!”说着脸上青筋都露出来,看着狰狞万分。

      看到人往自己身上凑过来,顾言灵巧避开了,眼神是嫌恶不已,对着代安道:“把人带上来吧!”

      代安转身出去,随后带上来一个老者,定睛一看原来是当时沈潮生他们请来的郎中。他颤颤巍巍跪下磕头,“草民见过青天大老爷!”

      看到这人,高万全和沈翠花大惊失色,面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出现在这里?

      顾远道:“起来吧,不知先生这里有什么证据?”眼光露在堂中众人身上,已经大致猜到了。

      “回知县老爷,老夫是当日给沈海医治的郎中,给潮生夫妻两作个证人 ,沈海当时的伤势并不足以致死。”

      又转头看看沈翠花道:“可是老夫回家没多久,就被人追杀,幸亏老夫跌落悬崖歹人以为老夫死了才躲过一劫。否则,今日就要看着潮生夫妻两蒙冤了!”

      “高万全,还不如实招来!”顾远手里的惊堂木一拍,堂中人心中颤了几颤。高万全哪里还敢隐瞒,忙不迭道:“回老爷的话,是那个贱女人她勾引我,让我帮她隐瞒沈海的真正死因,还在我这里讨要了一包砒霜药粉,沈海是被这个女人活活毒死的!那天卑职去验尸体,沈海脸上身上都是黑紫色,就是中砒霜之毒而死的症状!”

      “不是!你血口喷人!我要杀了你!”沈翠花疯了一般就要冲上来。衙役急忙把人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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