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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烟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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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两个人都有点刚认识的拘束感。温束白换了个姿势,偏头靠在车窗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手机,思绪开始神游。从后往前想,想到了两个人初遇到之后的重逢,再到他的告白,然后是现在。
越想她越觉得好笑,明明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现在还做了约定,好像是期盼了很久的一样,那么认真。但是现在,温束白侧眼看过去,见他绷紧的唇角就知道这位当事人内心也不是很平静。看了一会,对方扫了她一眼,或者说终于忍不住了,道:“怎么了?”
温束白笑出声,眉眼弯弯的低着头,“没、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两现在的气氛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紧张吗?”
两人都心知肚明说的是哪件事,她也毫不避讳,想了想坦然道:“还好。你今天迟到了吗?”
“晚到了两分钟,不过我提前打了招呼。”
“哦~所以你这人是早有预谋啊,没想到卓淮森你是这样的人。”
听着她打趣调侃的话,卓淮森睨了一眼,没说话。
“不过你行我不行啊,以后早上别打扰我,我起床气很重。”
他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隔了会又道:“如果我能忍得住的话。”
忍得住吗?不见得吧,要不然怎么刚进门就黏在一块了?
温束白后背抵在门上无力的推拒:“还没吃饭,我还要洗澡,等、等嗯…”
“还要等。”
是陈述句,但莫名的她却听出一点委屈的意味,下唇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像是不满的报复。她想到清早发生的事,瞬间又有了力气,手掌按在他的脸上往外推,“对,还要等,先吃饭去,莫阿姨好不容易做的饭,不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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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卓淮森觉得温束白今天洗澡的速度好像特别慢,明明之前半个小时就能解决的事现在、他低头看看手机。
哦,才过去十分钟。
视线随意一撇,落在搁置在一旁的小提琴上。他心念微动,按照早已烂熟于心的谱子将乐曲完整的拉出来。月光奏鸣曲一共分为三部分,三个部分拎出来单独是一曲,而合起来听一遍又是另一种感觉。
潮汐随月光涨落,如同海洋的呼吸一般,一声扣着一声。运气好时,能看到飞鱼跃出海面,近乎透明的鱼鳍在月色照耀下泛着银光,好似某种童话故事里存在的东西,让眼前浮现的画面更添神秘。夜是凉的,海风轻轻卷过来,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馨香…
?
卓淮森皱皱眉,收了尾音后睁眼转身看过去,温束白正抱着臂靠在门框处往这望,视线对上时,她毫不意外的笑笑,然后双手叠在一起轻轻鼓掌。
“是那首曲子吧。”
“嗯。”
他眉目松下,将琴收好,“已经洗好了?”
“嗯——”声音拖了长,温束白伸了个懒腰,悠悠道:“还差吹个头发。”
浴室潮气还没散,她将镜子上的雾气随手抹开一块然后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再一抬头,卓淮森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
“哇!你吓死我了,怎么都没有脚步声啊!”
温束白捂着小心脏,差点把吹风机都给吓掉了。而身后人却一副无辜的模样,道:“想给你吹头发。”
“你给我吹?”
见她这么狐疑,卓淮森认真点点头,“我可以试试。”
…
温度和风速被调到适宜的程度,手指不断穿插进发梢中打散粘连成缕的头发,可能是怕会不小心扯疼她,所以卓淮森的力道一直都很轻柔,循环往复下反而把她瞌睡虫都吹出来了。
过了一会,耳边的风声终于停下,卓淮森撩开她覆在后颈上的头发落下轻轻一吻。
“困了?”
“嗯…有点。”
似乎早就会料到她会这样一般,卓淮森微不可察的叹了声气,十分勉强道:“那就睡吧。”
“这就睡了?那岂不是很浪费你的心意?”
温束白笑。她刚出来就发现了,卧室灯光被调成了略暗的暖色,窗帘紧闭,甚至还点了她喜欢的香薰,好像就等她这位女主角了。
“这种事也不急一时。”
话音未落,怀里的人转过头去看他,左看右看了一会后才道:“欸我发现,你这人有时候就特别口是心非。这点也算缺点吧?明明很想要,明明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但还是因为我的一句话就完全放弃,我这么重要吗?”
“现在才意识到吗。”
对方也没客气,手臂环住腰,缓慢的将距离拉近。
两个人的鼻尖蹭在一起,他垂着眼试探了一下,见她没有躲避后才把吻印在唇角,而后是唇心。卓淮森的吻大多时候都跟这个人一样,循序渐进,由浅至深,从刚开始的不熟练而磕到牙齿到现在完全掌握住她的敏·感点,温束白在接吻的缝隙中想原来这个也是有天赋存在的吗?
热气一路扑撒,从脆弱的脖颈到锁骨,他盯着一处泛着紫红的痕迹,暗哑的声音喃喃:“疼吗?”
温束白忍不住夹着肩膀瑟缩,听到这话又感受到是哪个地方时,一时间气闷上头:“你说呢!卓淮森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这么多,我挡都不好挡。”
她想着今天早上为了应付而找的蹩脚借口,愤愤道:“很有损我形象的!”
“嗯,抱歉,我这次轻点。”
听着这情绪起伏不大的声音她就知道这次肯定也不会轻到哪里去,既然都是要“受罪”的,那可不能只有她一个人尴尬,温束白小心思跟煮沸的粥一样咕噜噜冒泡,蛮横但:“那不行,口头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我不管,你得给我点补偿。”
“什么补偿?”
“让我也留下几个印子。”
本以为像他这么在乎形象的人应该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却没想到卓淮森眼睛都不眨的就回:“可以。”
为了她方便咬,他还特地把扣子往下解了两粒,解到第二颗时手顿了一下,随后自然的直接把扣子全解开了,大片白皙的皮肉瞬间暴露在空气与她的目光里。
温束白眼睛都看直了,在听到那句“来吧”的时候,一下子没忍住,流着口水就扑了上去,还故作正经的说:“既然你这么邀请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过她其实也只是个口嗨王,虽然理论知识很多,但却完全没有上手过。对着那块皮肤又亲又啃了两分钟,分开一看,上面只是留下了牙印跟口水,再过一会估计除了红印就啥也不剩了。
“你这什么皮肤?为什么我都留不下吻痕啊!”
温束白愤愤的磨着牙,朝着颈间的那块凸起就是一口。不过好像这口咬的有点猛,直接把卓淮森情绪都咬的不对劲了,他沉声道:“好像不是这么吻的。你看我示范。”
“嘶、轻点…”
手指如愿以偿摸进去,微粗糙的掌心每摩挲过一寸皮肤就带起一阵鸡皮疙瘩,细小的电流随着血脉在身体里乱窜,整个脑袋都不能再思考了。良久,才听到他问:“这样应该就可以了,知道了吗?”
温束白仰着脖颈,睫羽泛潮,但看他这么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还是没忍住嘴,道:“卓老师,你这是正经教程吗?”
绵软的肉被捏了一下,他倒是很配合,端出一副老师的模样,“嗯,所以温同学你要好好学,我会检查你的学习成果的。”
温束白很想骂人,但身体又很没骨气的自动软下来,随着他手掌的游走而溢出两声抑不住的闷哼。吻还在继续,扣子接连散下,卓淮森就在她有一瞬间惊恐的眼神里伏下脑袋埋进更隐秘的地方。
这下需要捂着嘴才能不让自己声音显得那么狼狈了,腰不受控的弓起,整个人如同被撩.拨的琴弦一般轻颤,眼前和脑子里都是炸开的白花,连他的话都听不清了。许久,意识逐渐回笼,视线逐渐重聚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温束白听见他道:“我没有学过,所以也很生疏。不过、”
男人声音轻下来,“看你刚刚的样子,我应该是做对了?”
生理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发梢,她咬着牙,很没势气的骂了一句:“混蛋…”
虽然明早后,两人都各有事要做,但并不妨碍今晚的狂欢,毕竟…夜还很长。
做到最后温束白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她摇着头哑着嗓子道:“我不想去洗澡了,下次再做,真累了。”
卓淮森撩开她粘在脸颊上的发丝,边吻边道:“嗯,你睡。”
她真的很想骂,奈何实在没有力气,忍了又忍后,终于忍无可忍,抬起腿也不管方向就是用力一蹬,“那你倒是让我睡啊!”
来来回回折腾了不知道多少次,她迷迷糊糊间好像被喂了三四杯才没有脱水,倒是卓淮森完全不知疲倦,大概到了后半夜,就在温束白要再次进入睡眠时,手又不老实的探进来,这时候她才完全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她怎么会认为卓淮森是性冷淡、草食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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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一个星期,两个人的休息日才终于碰到一块,正好就趁着空闲让两家家长见了个面。不管是迫于压力还是什么,这事都拖不下去了。
而这次去的主要原因也是为了商量订婚宴这件事。虽然对外称两家人是早就结为亲家了,但按照卓家的传统来,订婚宴跟婚礼是一个都不能少的,虽然顺序出了点意外,不过也不影响两家人对这件事上的看法。
温束白是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的,她觉得这只是形式上的问题,一个人的爱与不爱不是婚姻或者一场豪华的婚礼能带来的,不过这种时候即使身为主角的她也没办法阻止看法被驳回。
赵乾清拉着她的手笑道订婚宴形式不大,只有家族内部成员会参加,多是一些直系亲属,都是她之前来见过的人。温束白回想了一下场面,不敢问正式婚礼的规模,怕自己当场就忍不住“悔婚”。倒不是社恐,是她真知道结婚有多麻烦,费精神又费时间的。
最后,在两家人请来的大师的计算下,终于把日子敲定下来。订婚宴就定在了这星期末,婚礼则是在三个月之后,中秋节的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