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泪（前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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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也就是赵磊，其实也算不上小警察，他是中央总局给顾凡派的“老妈子”，全权照顾顾凡的一切，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
赵磊伸出手来，对着瘫软在问询椅上的南啸月，爽朗的微笑挂在脸上，比星云娱乐最新推出的流量新星的颜值都高，而且更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可是，南啸月趴在桌子上，想着，在鹿车里的时候他也是长这个样子的吗？
不记得了，南啸月脑子里对于赵磊在自己记忆中的模样十分模糊，而现在这张脸却顶替了，变得异常清晰，
好像自始自终赵磊就是长这个样子的，
那是我记错了吗？
南啸月排除了自己年纪轻轻就得老年痴呆的因素，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觉得一定是赵磊做了什么，
她的记性一直都很好，
但是南啸月对于赵磊的示好，避而不见，扭过头看着嘴角满处丝丝血迹的顾凡，
“那么现在，亲爱的执法官大人，我可以走了吗？”
顾凡都是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南啸月，眼中的意味不用说就知道，可是啊，你不同意没有用诶，
有人来捞她了，所以说多交朋友还是有好处的，你看这不就用上了。
南啸月站起身的时候，感觉一阵头晕目弦，体力不支的她想晕倒，可是却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头，
面上倒是风淡云轻，和顾凡挥了挥手，装作云淡风清的样子，
“那执法官大人，希望我们以后再也不见！”
和赵磊点了点头，迈着看似矫捷，实则漂浮的步子走出了问询室，
在顾凡和赵磊看着，就是南啸月异常轻松的的样子，好像一天下来高强度的问询根本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赵磊一边在心里给南啸月此人提高危险程度，一边任命的扶起旁边彻底倒地的顾凡，
在心里悲催的想，自己就是当老妈子的命啊！
在警校的时候，因为和顾凡是舍友，躲不开照顾因为嘴臭，三天两头负伤的顾凡，毕业后还是如此。
“你为什么要放她走？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撬开她的嘴。”
顾凡眼神中带着赵磊熟悉的固执，让顾磊顿感心累，为什么要和这样的人成为固定搭档，当时的自己一定是脑子进s h i了，
“我的老天爷啊！你可少说点话吧，你这边吐血边说话真是让我头疼，本来这件事也和她没甚关系，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南啸月和这次的案件有关系，你为什么非要抓着她不放呢？”
顾凡浅褐色的眼睛盯着赵磊，他知道他说的都对，
可是，，，算了也许是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太累了，也说不定，也许真的和南啸月没什么关系。
“算了，走就走吧，记得告诉她如果有什么新发现，我还是要她随叫随到的！”
“好好好，我的小少爷，你可别说了，医务室马上就到了！”
和这边较为温馨的拌嘴场景不同的是，
南啸月强撑着身体离开了警局后，就看到了来接她的人，
只不过诧异的是，来的人不算的上是她的朋友，只是客户而已，
于是，再来人表明来意之前，南啸月率先开口，
“我现在饿的可以吃下一头猪，咱们找个餐馆慢慢聊吧，我什么都可以，只是想吃口热乎的。”
来的人是南啸月的客户之一，都市漫游的大股东之一，楼家的长子楼清语，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最后南啸月选了一家，隔了警局一条街的老王面馆，因为够近够快。
预制菜三分钟出锅，摆盘端上来，
南啸月一连吃了五碗之后，终于停下来，看着眼前这个莫名拘谨的男人，一边在脑海中翻找着和这个男人有关的资料，
本来打算取到花白莲的东西后，休息个几天，就去楼家收缴欠款的，可是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上了，还救了自己一把，
南啸月打算欠款晚几天也不是不可以，
南啸月饶有兴致的用手一下一下地点着桌面，好像一步一步践踏楼清语本就不平静的心，
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来分公司这边视察，就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救抓紧赶了过来，紧赶慢赶好像还是慢了一点，
没办法，眼前这个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女人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而且这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有，
就连自己手上这份名额还是花费良多，才终于抢到的，
关键是她的东西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
付款方式千奇百怪，每个人的方式都不同，没有人知道衡量标准是什么，可能只有眼前这个女人自己知道，
比如他自己的就是眼泪，还不是普通的眼泪，具体合格的标准楼清语并不知道，可是他知道的是自己已经有两次都不合格了，
虽然要求很奇葩，但是耐不住她的东西真的超级好用，而且根本就没有可以替代的东西，
就目前为止楼清语知道的所有的圈子，只有南啸月可以做出来，并且楼清语现在已经离不开她的东西了。
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已经连吃了五大碗拉面，终于停了下来，赶紧在心里措好词，勉励撤出笑来，讨好似的看着南啸月，
“南老板，吃的可还满意？”
南啸月有点不耐烦，吃饱了人就想睡觉，警局真不是人待得地方，下回一定离这些蓝帽子远一点，真是无妄之灾，
南啸月这边还陷入自己思绪之中，不断的摇头，
可是给对面正经危坐楼清语吓得一身冷汗，心想有哪里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这位的手段他可是领略过的，真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楼清语用手掏出胸前的手帕，擦着脸上突然出现的冷汗，一边恭敬的和南啸月说，
“南老板，接下来有安排吗？”
“没有，我打算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就去你家收欠款。”
南啸月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三十多岁的男人，因为保养好和经常健身的缘故，脸上几乎没有丝毫皱纹的脸，
“楼清语，我已经宽限了你两次，你知道我的规矩，第三次还交不上来符合我要求的，我会自己连本带利的去拿，并且你会失去和我交易的资格，你明白吗？”
楼清语直面南啸月摄人的目光，压根都不敢对视，因为那会让他想起他此生最痛苦的回忆，眼前的女人就是个魔头，他低着头强力忍住自己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打理好的头发一绺一绺贴在头皮上，衬衣全都湿了，显露出内里的肌肤，
南啸月看了一眼，就没再说什么，拿起手机，想订附近的飞车票回家，
她想快点回家好好睡一觉，只不过就在她转身要离开面馆的时候，一道颤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字好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十分费劲，
“下个，，，礼拜日，楼家要，，，举办，，，宴会表演，邀请函，，，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上了，父亲，，，希望您能来。”
南啸月没说同意也没有拒绝，从旁边桌子上扯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就看到自己预约好的飞车已经到了，速度还挺快的，
回到家后，南啸月大睡了好几天，直到被自己的肚子抗议醒来，才结束梦中的冒险，费力从床上卷起来，
在无聊的翻手机的时候，看到了楼家宴会的邀请函，看着上面的介绍，竟然还有珍惜花卉展览以及异兽表演，
异兽是近几十年才突然火起来的，毕竟有特殊能力的动物本来就很少，再驯养的听人话就更珍惜了，不过好像是汉唐科技开发了某种新技术，异兽也可以人工驯养了，但是投入的成本也是很大的，
养异兽渐渐成为一种流行在富人圈子里的风尚，彰显自己家的财力，用来不动声色装波波，就像大多数奢侈品的作用一样，
用来满足有钱人追求不同的心理，好像他们拥有这些东西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了，其实也都还是人类，除非他们改变自己的物种，否则也并不比谁高贵，
只是他们的手里拥有了，比普通人多一些的依靠社会稳定才能发挥作用的纸片，或者一串虚拟数字，仅此而已。
在南啸月看来只有钱没处花的才会去养异兽，纯纯就是吞金兽，销金兽，而且大部分还要从幼生期就开始培养感情，长大才会听话，
以后才会成为并肩的伙伴什么的，
而且特别不好养，听说汉唐科技的成活率也只有稀少的30%，也就是说十只幼崽只有三只能顺利长到成长期，
南啸月觉得把自己成功养活就已经不容易了，再养其它的车，她还没有这个打算，也许等以后一切都结束后，她才会考虑。
南啸月一边感叹着楼家就是大土豪，一边接下了邀请，
珍惜花卉会有自己没见过的新品种吗？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南啸月就发现大陆上的植物开始产生了一种不明的变化，她暂时还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总感觉在她不知道时候世界正在悄然改变，
植物的攻击性增加，这种变化并不是突然产生的，而是呈现一种直线上升的趋势匀速变化着的，
南啸月总觉得如果按照现在发展下去的话，早晚有一天大陆上的植物会变成连她都会觉得陌生的模样。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悄然孕育着，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这个世界，
不是说当你在你的家里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就有成百上千的蟑螂在阴影之中，默默地看着你吗？
南啸月不知道是只有自己发现了，还是已经有人早都发现了，只是没有声张而已，
可能世界真的要开始变了！
南啸月在柔软的大床上不断的滚着，想起了楼家的老爷子，那个有着狼眼的老头，同样不可小看，
从来不会把脆弱轻易示人，只有点完接引香的那一瞬间才真正卸下过面具，露出一丝还未来得及收回的人类的弱点来，
楼家并不简单，但是南啸月总觉得此次前去还有出点别的事，她的手指不断翻飞着，打算测一测这次出行的结果，
结果却让她诧异，是速喜。
看着来这次会有一些特别的收获了，南啸月开始期待，不过她看着邀请函最后的小字要求，
摸了摸下巴，
“假面吗？我记得仓库里好像有一个，应该还能用。”
距离礼拜日还有一段时间，南啸月拿出存放在空间里的那朵花，
那朵花的花瓣此时像正在燃绕的火焰一样，可是用手触摸上去，却是温热的并不灼人，南啸月有点苦恼该怎么处理它，她翻遍了自家的古籍，可是都没有这花的介绍，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算了不管了，今天就让我当一回神农吧！”
南啸月没有犹豫，直接就把花放进了自己口中，她就不是聪明角色，比起猜来猜去，直接尝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那朵花说来也奇怪，进到她口中的之后直接就化成一道液体，没有像普通使用的东西一样，流下去，而是顺着气管直往上流，
南啸月闭着眼睛，在床上打坐，能清楚的感觉到，它一路穿过经脉来到了大脑，烧灼的疼痛瞬间袭来，给南啸月来了个措手不及，
明明给她的感觉像是夏天吃冰冻掉大脑酥麻感，却又不是冷，是想要把她的脑子煮熟的热，
南啸月双手抱住脑袋，连呼喊疼痛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能张着嘴，无声的发泄，
南啸月心里已经有点后悔了，自己莫不是要死在这里了？不要啊，她还有好多事都没有做呢？！
花白莲最后给她的这个东西，应该大概不可能会害了她的命吧，毕竟说实话她们不是朋友的吗？
“是朋友就帮我一把啊——”
南啸月好像是从嗓子里奋力的嘶吼出这句话的，像一条在沙漠里垂死挣扎的鱼，
就在个时候，她的周围瞬间冒起星星点点的微光，在夜晚格外明显，
幸好她家周围都没有什么人，要不然就她这嘶吼加不正常的的亮光，早就被邻居举报了，时隔三天喜提 “二进宫”。
这些微亮的光点，逐渐聚集在南啸月的身边，围绕着她，缓解她的疼痛，
如果南啸月此时神志清醒的话，她还有可能听见这些小光点在说话，
“死孩子，老是乱吃东西，说你几次都不听，遭老罪了吧！活该。”
“小月乖，睡着了就不疼啦，奶奶给你拍拍~”
“南啸月，你怎么就不能让我们给你省点心，死了也不安宁，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好啦，好啦，别说了，抓紧点，啸月疼着呢！”
“是捏，是捏，姐姐看起来好疼啊！吹吹，痛痛飞飞~”
，，，，，，
这些在南啸月身边聚集的光点，每一个都是南啸月死去的亲人，不多不少一共二百三十八个，
其中有一个光点最特别，因为她特别大，特别明显，如果说别的光点都只有沙粒般大小，而这个居然有萤火虫般大小，
这个光点就是南啸月刚死去的朋友花白莲，
“啸月姐，你真傻，但是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光点们落在南啸月的周围，，散发着光晕，笼罩住南啸月，用自己的方式减轻她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