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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剥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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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遇来到台上后,叶清洲也被松了绑。
叶清洲从刚才开始便一直一脸的震惊,眼里由惊喜也转变变为了不可置信还有点生气,待苏遇走近后,直接伸手一把拉住苏遇。
叶清洲质问道:“苏遇,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拿你来换我,和我就待在这儿,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苏遇将搭在身上的手给拿了下来,看着叶清洲的眼睛轻声一笑:“当然有区别,他们本就是冲着我来的,你只是被我给拖累的,所以不用担心我。”
叶清洲听闻更加不干了:“他们是冲着你来的,那你岂不是更不应该下来了,你给我上去,反正我不走。”说完叶清洲作势就要赖在这里,誓死不下去。
苏遇静静地看着叶清洲半响后,蹲下身来与叶清洲平视道:“我不会有事的,但你不同,所以待会儿不论发生了什么,你首先要做的事就是保护好你自己。”
说完苏遇便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对着那司仪道:“好了,现在我下来了,麻烦把地上这个人给带走吧。”
司仪听闻爽快地点头同意了,接着直接来了两个人把地上还在不停挣扎的叶清洲就这么直愣愣地抬了下去。
“哎,你们放我下来,我不走,苏遇!!!”叶清洲挣扎的声音随着距离渐渐变小,变小。
苏遇一直望着叶清洲,等到看到叶清洲出现在自己所在的隔间时才收回目光。
叶清洲刚进入隔间后,便试图寻找再次换下苏遇的办法,不知道怎么弄的叶清洲抓住站在隔间内的侍女问道:“这个要怎么才能把我兄弟拍下来?”
“因为你也是这次的卖品之一,所以并没有竞选其他卖品的资格。”
得到否定回答的叶清洲简直要抓狂了,只好冲到栅栏前紧张地看着苏遇。
台上的苏遇却依旧一脸淡然,平静冷寂的目光看着司仪道:“那接下来呢?”
司仪:“还请这位客官摘下面具。”
苏遇听闻直接伸手,修长的手指搭在乌黑的面具边缘缓缓剥下,一张俊美而清冷的脸就露了出来。
司仪仔细打量片刻后,满意笑道:“这位客官的的相貌还真是无可挑剔,所以你并不需要等待,你将继续参与这次的竞卖。”
苏遇听闻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回复了一个“好”字。
司仪见此又朝身后使了两个眼色,后面点头便朝着苏遇走来,随后将苏遇绑成了和刚刚叶清洲一样。
而目睹这一切的叶清洲在隔间里急得连蹦脚,不停地用手抓头。
啊啊啊啊,这可怎么办啊?
他这是又到了什么鬼地方啊,早知现在,当初就不应该来这长夜城,现在倒好又把他的好兄弟给拖累了。
接着又看向自己的双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凭啥别人穿越不是开挂就是金手指,他来到这儿还是个普通人,一点法力也没有。
台上,当苏遇的脸面向众人后迅速便收获了众多贪婪的目光。
“哎哎哎,这张皮不错啊,甚得我意。”
“来了这么久,终于能有一张让我满意的了。”
“哟,这次的货这么抢手,只可惜,最后还是我的,谁都别想跟我抢。”
……
其实原本这会场里男皮本就难得,更别说优质俊俏的皮了,所以凡是容貌俊俏的男子在会场里总是格外抢手。
在台上的苏遇听着台下各种议论声,以及各种落在自己身上像打量一件商品的目光却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众人本以为这件卖品的价格会十分高昂,可接下来司仪的话直接打断了台下的议论声:“这个皮奴的价格为一个铜板,先落槌者得。”
话音落随着一声迅速的敲钟声的响起随之不断的钟声也跟着响个不停,附随的便是数不尽的不可置信的惊叹。
“这,这才一个铜板,什么情况这是,说错了吧。”
“看来这是得罪了人啊。”
“是谁拍到的,运气这么好。”
叶清洲听到后也是一脸震惊,再怎么迟钝也能看得出来背后搞鬼的人很明显就是冲着苏遇去的,听到其他人的谈话叶清洲更是担心的不行,虽然不清楚被买下后会发生些什么,可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叶清洲低头看着台上依旧表现的十分冷静的苏遇稍稍有点心理安慰。
对,我兄弟一定不会有事的。
苏遇看向那个“拍下”他的人,只一眼,他便认出了这人。
还真是好巧——这人就是之前在观月楼内一刀砍下那个嘴巴不干净的人的头。
不过对方并不认识他,但对方似乎对拍下的这个竞品十分满意。
苏遇看着那人大摇大摆地走向自己,那人拿下面具后露出一张还算是标志的脸,至少这张脸上并没有上一人脸上堆积在一起无比恶心的肉瘤,但是这张脸上的侧面却蜿蜒着一条大约有十厘米长的裂痕,隐隐露出里面的血肉,这条伤口还欲有要继续延伸的趋势,像是下一秒这张脸就会从其上慢慢剥离开来。
苏遇又看向了那人腰侧悬挂的腰佩,因为距离较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上面刻着的三个字——傅识文。
司仪看着熟悉的人,朝其抛了个眉眼:“傅公子,还真是好久不见呢。”
傅识文听闻却只是冷哼一声,手上紧握住那把玉扇,手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这手就会死死地掐住那女司仪的脖颈,强忍住想杀人的欲望,语气不详道:“我为什么又会来这儿你还不清楚吗?”
司仪浅笑一声没回答。
不是第一次来这儿,看来傅识文已经换过一次皮了,脸上的伤估计也是母体相斥的原因开始脸上剥离了。
那么多半这人原本的脸上也长着那种肉瘤。
傅识文用扇端挑起苏遇的下巴,又在仔细打量着这张脸,确认这张脸合自己心意后,随后朝那司仪点头示意表示换皮可以开始了。
就这么,苏遇被五花大绑地带到了一个房间内,不过却并不和傅识文在一处。
这个房间比刚才所在的地方还要昏暗,即使对方不戴面具,也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模样,而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的血腥味,闻着分外不适。
苏遇看着这昏暗的环境倒是十分满意,手上紧握着不知何时摘下来的佛木手串,慢慢摩梭着,随后挑起其中一颗不起眼的珠子,稍稍用力捏住那珠子便发生了轻微的碎裂,但是苏遇力度把握的刚刚好,那珠子上面虽有了细小的裂痕,却并不致使它完全碎裂成两半。
做好一切后的苏遇手一动,那手串又重新戴回手腕上了。
走了没几步,架着他的人便没在往前走了,苏遇也跟着停了下来。
还没细想,苏遇又听到了一声熟悉的铃铛声。
又是守明人。
不过这次苏遇听到铃铛声后却没再有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了。
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苏遇轻轻勾了下唇,又转瞬即逝。
突然,苏遇被一股猛力给按倒在了一把椅子上,鞋子上似乎也踩到了一片粘腻,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苏遇眸色沉了沉。
随即苏遇的双手被人用麻绳给紧紧地捆住。
空气格外死寂,静到整个偌大的房间内只能清楚地听到水滴沿着边缘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嘀嗒——嘀嗒——”的声音反而又让本就感到不安的人的心中又添了几分恐惧。
借着微弱的光线,苏遇看清了地上满是深色的积洼,随后他听到有人朝自己一步步靠近。
昏暗的空间内,苏遇突然有些突兀地开口道:“你们主公就是要你们这么对待贵客的吗?”
对方听到对方的问题脚步一顿,却没出身回答,很快便又朝着苏遇走近。
苏遇也不指望对方能回答自己的问题,自顾自地地继续说道:“你们主公既然说了我是贵客,那给我剥皮的时候是不是应该给我打点麻药啊,我这人最怕疼了。”
对方任由苏遇怎么说都始终一言不发,很快那人便来到了苏遇面前。
极近的距离下,苏遇看清那人还是戴着不露五官画着鬼纹的面具,随后一只只剩下森森白骨的手朝着苏遇的脸缓慢逼近。
很快,苏遇便感受到脸上传来一股冰冷森然的触感,接着白骨划过的地方便感到一阵刺痛,留下了一道小口子,鲜血顺着伤口滑过白皙的皮肤,不断往下滑落,倒给这张脸平添了几分妖冶感。
那只手还愈要往下,霎那间被另一只冷白修长的手给抓住了,那人的动作一僵,似乎有些惊愕。
苏遇握住那人的手,眼眸含笑地看着对方,看似毫无杀伤力,原本捆绑着双手的绳子不知何时滑落在地上,堆积一团。
苏遇轻声开口道:“我说过,我这个人最怕疼了。”
而那人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另一只手猛地便朝着苏遇给袭了过来,带着迅猛之势像是一把利剑。
苏遇瞳孔微缩,稍稍侧头便轻松躲了过去,随后那只抓着白骨的手猛然用力,咔擦一声像是被折断了。
随后苏遇将那人往前一拉,抬脚踩着椅子边缘借力纵身一跃,身形一横踩着那人的肩旁往前一踢,借着那人的身体遮挡住了其他人的攻击。
面具下传出凄厉的嘶鸣声,在昏暗的空间内不断回响,传到了外面的楼里,台上的司仪听到着声音顿觉不对,立即召集了大批人朝苏遇所在的地方迅速赶去。
叶清洲看着台上的动静,更加按捺不住了。
不行,他得去帮他兄弟。
他探头朝着楼下大喊:“那么多人欺负一个人,算什么本事啊,有本事加我一个。”
接着转头看着紧锁的房门,抬脚用力朝上面一脚就踹了上去……
惨叫声不断刺激着耳膜,铃铛声接连不息,可苏遇却依然不受其半分影响,听着外面剧烈的脚步声,苏遇抬手将地上的椅子拔起朝着面前那人砸去,椅子砸在身上后便四分五裂了。
椅子碎裂后,面具下又发出了一声愈发惨厉愤怒的叫声,刺耳地让人简直无法忍受,铃铛声响的愈加激烈,待那叫声渐渐变弱后面前那人却像是原地蒸发般没了踪影,苏遇转身却有数双怒张的鬼手骤然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