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中央星（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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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伊利弗斯的年龄和蒙特提供的「卵」的线索比起来又相差得有些大，戈林有些疑惑，难道这只是巧合吗？
厨房传来碗筷破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里夏尔和路德维希已经打进了厨房。
“他想逃跑！”里夏尔在厨房里喊。
卢卡斯也赶紧冲进去，厨房的空间狭小，他伸开长长的翅膀，就可以挡住雌虫的去路。他们两只虫一前一后，把路德维希逼退到厨房中间。
路德维希虽然不算壮硕，但他的动作灵巧，战斗经验也显然十分丰富，以一敌二并不算很勉强。
并且因为卢卡斯受伤的缘故，他很快发现了两只虫配合的破绽。
他看准时机，猛击卢卡斯的伤口。卢卡斯吃痛，不自觉地倾斜了身形。
在客厅和维尔纳简述状况的戈林正好出现在路德维希的视野中——
几把西餐刀霎时从厨房鱼贯而出，它们分工协作，发出“叮——”的一声响，就分别把戈林的风衣下摆和领口钉在后方的墙面上。
路德维希甩开卢卡斯从厨房中冲出，和几把餐刀一起袭向戈林！
好在卢卡斯之前用硬化的虫铠改变了餐刀的轨迹，它们贴着戈林得手臂，插.入他的外套。
戈林的外套被钉住，一时无法动弹。而此时路德维希已经冲到他的面前——
维尔纳只得出手，抵挡住雌虫的攻击。戈林也趁机脱下了外套，从路德维希的突袭路线中避开。
不过，这倒是和路德维希的构想不谋而合，他本来就是冲着屋内客厅窗户去的，此时刚好冲到窗前——
“不好！”维尔纳大惊，他顾不得别的，拿出腰间的配枪，冲路德维希射去。
子弹的速度对路德维希来说并不陌生，他轻而易举地躲开它们，覆盖上硬化虫甲的拳头已经打碎了玻璃，眼看就要翻窗而逃。
但从天而降的金属管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路德维希一惊，他忙后退了两步伸手抵挡。
“铛——”的一声，金属管在他脚前应声而落，管壁擦到了虫爪，里面的水流出来，在阳台的瓷砖上淌得到处都是。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维尔纳已经先他一步站在了窗前。
于是路德维希的处境又变成了被几只虫围在中心，他不假思索地选择从攻击短板戈林的方向进行突围。
雄虫果然闪避不及，常年坐办公室的戈林身体素质本就堪忧，他的肩膀被虫爪抓伤。不过幸好，路德维希的攻击速度不快，办公西服的垫肩也替戈林抵挡了部分攻势，伤口并不深。
而里夏尔此时也恰好赶到，他抓住路德维希的手臂，蓝色纹路的翅膀恰到好处地阻碍了对方的视线，成功把戈林从战圈中解救出来。
路德维希只能回头抵挡雌虫的攻击，不再理会被扔在一边的戈林。
阳台上的水已经蔓延到客厅的地板上，里夏尔脚下一滑，他赶紧张开翅膀保持平衡，而路德维希也没有放过对手的失误，他的虫铠在里夏尔脖子上留下一条伤痕。
水越流越多，路德维希有些烦躁起来，他虽然暂时占着上风，但短时间内很难摆脱里夏尔的纠缠，和卢卡斯偶尔进行的偷袭，只能被他们黏在这里缠斗。
“我怎么觉得，他没有我们在中央研究所见到的虫厉害？”维尔纳发现里夏尔加上卢卡斯偶尔的帮扶已经足够应付路德维希了，他有些不确定地问。
“嗯，应该吧。他等级是S，大概就比普通的S级雌虫攻击力稍强一些？”戈林说。
而中央研究所这几个字不仅让卢卡斯记忆复苏，路德维希也震惊了几秒，里夏尔抓住机会，在他的肩窝处留下长长一道血痕。
路德维希在流水里踉跄了一下，张开翅膀飞到维尔纳跟前。
“中央研究所……克劳斯是你杀的？”路德维希问。
“克劳斯是谁？”维尔纳莫名其妙。
“对了，你是第四军团的军雌，在中央研究所见到了克劳斯……是你杀了他！”路德维希囫囵个地得出一个结论，他的眼框微微发红，赤红的眼睛好像有些充血，瞳孔也瞬时切换成了竖瞳。
他大叫一声，闪身向前朝着维尔纳袭来！
“你搞错了！”戈林大喊道。
但路德维希直接无视了他的声音，维尔纳本就不擅长近身肉搏，他狼狈地招架了几下，幸好里夏尔及时切入拦住了路德维希。
不过自认为发现真相的黑发雌虫干劲十足，他几乎是盯着里夏尔的腹部和关节处都伤口攻击，每一下都又准又狠。他手上覆盖着的虫甲形状也逐渐趋向一把尖刃，而里夏尔不慎挨了两下，他的血流到地上，已经染红了供暖系统流出的水。
站起后方的戈林注意到，「卵」恐怖的恢复能力也初见端倪。他之前和里夏尔差不多是同时产生的伤口，里夏尔脖颈的伤口尚未开始愈合，而路德维希的肩膀已经快完好如初了。
维尔纳也打光了一弹匣子弹，正面的子弹很难击中这只雌虫。在他更换弹匣之时，下一瞬里夏尔就不慎脚下一滑，被路德维西按倒在地板上。
水没来得及流到这里，地板是干燥的。但里夏尔仰面倒下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侵在水中，寒冷一下裹上他的躯体。
他挣扎着要起身，路德维希的利爪眼看要刺破他的咽喉。他慌忙躲闪，但雌虫的攻击也很快转了方向——
里夏尔莫名想起多年前在公爵府邸外等待的几个夜晚，他以为他早就不记得那些事了。
“锵”的一声脆响，这是很类似虫甲被切断的声音，但里夏尔没感受到什么痛苦，他疑惑地睁开眼，一把断刀的切面在他眼前放大。
不知何时走过来的雄虫用掉在地上的西餐刀挡下了这一击。
“我知道谁杀了克劳斯。”戈林说。
他的右手正因为承受不住雌虫进攻的速度而着抖动，但里夏尔能感觉到那真的仅仅是躯体的颤抖，戈林微微喘了两口气，他的呼吸已经回归平稳。
“是谁？”路德维希果然停下了。
“把终端给我，我帮你打给他。”戈林和路德维希对视着，“我的终端在外套口袋里，刚刚被你戳出几个洞的那个。”
戈林的手指指向后方的水：“在那里。”
“真的？”路德维希说。
“当然，我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你对我的答案不满意可以轻松杀死我。这对你来说又不是难事。”戈林说。
路德维希想了想，他站起身，靴子重新挨在水中。他走到戈林的外套旁边，手上的虫铠此时已经收起。
路德维希弯下腰，打算提起衣服把戈林的终端拿出来。
但他的手触碰到戈林外套的同时，他的指尖感受到潮湿的时候——
他一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浑身抽搐着栽倒在了水中，失去了意识。
戈林用脚把阳台边的裸露的电线踢走，他甩了甩还在发麻的右手，对维尔纳说：“先清理下水吧，审问估计要等会儿了，他恐怕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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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清理干净后，路德维希被绑了起来。戈林重新拿回终端。
伊泽不久前刚刚发了元帅伊利弗斯的近期行程给他。
戈林点开计划表，果然和伊泽说的大差不差，伊利弗斯近期活动的范围很广，而且以寒冷的地区居多。
如果伊利弗斯也是「卵」的话，那就只能是从未见过的3-1了。戈林想，这样看来，一直以来阻止他们探究真相的虫都是被创造出的「卵」，如果虫帝还没到脑子不好用的年龄，会不会「卵」其实早就脱离了LS的掌控，而他们才是另有所图的虫？
里夏尔跟在他身边：“在想什么？”
“没什么，差不多该带蒙特回天云星了。”戈林说，“如果真的是要强制投放LS，那他们一定会去天云星。因为目前LS也只有这一个研究所了。”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中央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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