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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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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数学老师拿一堆卷子走来，她心又被提到嗓子眼，她有很大的期待，但好在没让她失望，94分，高怡默比她多一分。全班有两个一百分的，班长和陆熙。
虽说陆熙上课爱惹事，但数学在他眼中小菜一碟，他又飘，老师管不住他。
下午的课李蓁蓁算是硬生生没听进去，这次她的英语满分，语文有点失误，她考的还行，但她却不开心，这就叫一科没考好影响全科。
高怡默比她看得开。“行啦，你这考的还不多？”
“不好…不好”
“你就别不开心了。”
“我尽量好吧。”
这时高怡默又提另一个话题:“你第一次吃我们学校的饺子吧。”
“嗯，对。吃饭时怎么不说？”
”我们学校的饺子没有味道。“
“确实，你怎么了？”
“想家了有点。”
“.........”
“你妈妈会给你包饺子吗？”
“会啊，但那是以前了。我和我弟每次冬至都抢着吃。记得那天还冷，他耳朵，鼻子，手都冻通红，还是不撒那碗饺子的手……我爸做的也好吃。”
“要是想那就去见一面呗。”
“如果想可以那就真的可以吗？”
可能高怡默也和李蓁蓁一样从小缺少了太多爱，导致她们的敏感，这两个遭遇一样的小行星虽然表面伤痕累累，但经过长期的共识与相处，那破损的外壳在一点点坚硬起来。
都受过伤痛，都不愿意去诉说，但有时问题是通过交谈才能解决的。
第二天下午回家，陆熙最后走的。他车晚点了。
要说下午应该温度高些的，但他那地面结冻轮胎打滑了，谢老师陪他。
陆熙想出去玩，谢老师不让，怕他干出什么事，怕找不到他。他这个向往自由的小鬼，可他生来放荡，这么点的土地还不够他脚站的，少年心比天高。
“陆熙，回去好好复习啊，下周来就期末了。”谢老师对趴在桌子上的陆熙说。
陆熙没答应，他就语文差。
“语文不好就去找李蓁蓁同学问问，她比你细心多了。”
陆熙说了句:“我不知道她家在哪。老师给我个电话也行，这周我一定好好向李蓁蓁同学请教。”
听到她的名兴趣总是那么浓，谢老师还想再套下话:“这上面看的你和她家也不远，你俩没见过面？”
虽说距离不远，但她又不出去，上哪和她见面？
陆熙说:“没有。”
“她家在×××小区A栋楼，就在你小区对面，隔着一条街吧，我之前经常去那边走的，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谢老师告诉陆熙:“找不到这有她妈妈电话，你记下也行。”
陆熙从没这么听话过:“谢老师您人真好。”
“你看你开心的，可别打李蓁蓁的主意哈。”
就打。陆熙就喜欢反着来。
之后谢老师接到了电话:“车到了，谢老师，让陆熙下楼吧，麻烦您了。”
“好，我让他下去。”
“陆熙下楼吧，跟车老师在校门口等着你。”
“好的谢老师。”陆熙拿着书包跑到门口。
“哎，陆熙，去李同学家，别给人家惹事。”
“老师再见。”
他管呢，想她就去见她，他绝不乱来。
陆熙是知道李蓁蓁家的路的。那次下大雨，他一路跟着李蓁蓁到家，他不会这么快忘他。他不敢去她家？不是，是因为怕她起疑心，有了谢老师这一个帮手，他去李蓁蓁家就显得合理了。
李蓁蓁到家，家里的温暖让她暂时忘掉冬日的寒冷。
妈妈看她那虚弱的身子，去熬了一碗粥。
“蓁蓁，在学校受冻了吧。”
“太冷了，妈妈。”
“每年冬天都冻这么厉害，你还喜欢冬天？”
“冬天有雪，虽然万物都在冬天沉睡，但我还是觉得它与众不同。”李蓁蓁说到这就打住了，她知道说再多，妈妈也不会理解。
“妈妈，我们快要放寒假了。”
“是啊，又要新的一年了。”
“昨天你有吃饺子吗？”
“就我一个人，不吃也省事。”
“我们学校做饺子了，一点都不好吃。”
“妈给你包。”
李蓁蓁开心地抱住妈妈。“行，我来擀皮。”
Peter还在窝里睡着，他毛发又长了，眼睛有点倦了。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李蓁对着厨房正在舀汤的妈妈说。
“想他就打电话问问呗。”
“我没手机！”
“你回来让你爸给你买一个。”
“你都不让我用，今天咋了？”
“我没钱。”
李蓁蓁猜到她会这么说，没再顶嘴。
“赶紧来喝粥。”
晚上吃饭，妈妈给她爸爸打了视频。“蓁蓁今天回来了，想和你说说话呢。”
要知道这是李蓁蓁第一次主动提她爸，怪稀罕的。
妈妈把手机给李蓁蓁，李蓁蓁已经很久没见过爸爸了，他的声音，长相，外貌他就她一个女儿，他有多思念她，她心里是知道的。可他长时间在外，他亏欠她的，她又不欠他。
“爸爸。”李蓁蓁开口叫了一声屏幕前的男人。男人顿住了，这个词太陌生了。
“蓁蓁，想爸爸了没有啊”
“想了”她哽咽。
她爸爸也没想过李蓁蓁和他开口说一句话就哭。
“别哭啊，蓁蓁，有什么事和爸爸说说。”
李蓁蓁越听越想哭，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是白发又几根了，脸上的面容被晒的黄黑，爸爸的胳膊上又有了几道红痕。这个人只有憔悴。与正风华的李蓁蓁相比，他是那么的受苦。
“没啥，想要个手机。”
“可以啊，爸爸给你买，你妈同意吗”
“不管她。”
“咋就想要手机了？”
“给我买个呗。”李蓁蓁笑了一下。
“行，爸爸过几天就回家了。回家给你挑。”
“爸爸，我们快期末考试了。”
“宝贝，尽力就行了。”
“好。”
“爸，过得真快，又该新一年了。”
爸爸知道李蓁蓁的心思，眼眶早都已经湿了。但作为爸爸可不能这么感性，等他回家一定好好给她一个补偿。
“好了，蓁蓁不哭。”
李蓁蓁把已经哭红的眼睛擦干:“好，不哭了。”
“那你和妈妈吃饭吧。”
李蓁蓁把手机给到妈妈，“你俩真是的，好好的一次聊天搞得像离别一样。”
“她妈妈你别这么说。”
“好了，我挂了。”
“你是不是哭了，妈妈？”
妈妈在旁边一直听着父女俩的对话，她了解爸爸太久不见女儿的心情，就像那次她和蓁蓁姥爷通电话一样。
他们兴奋接到孩子们的电话，这是天下父母都所共有的，当时李蓁蓁的表现也是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也常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