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救赎》望月寒绯

23、变成猫猫的第二十三天

　　伊原舞的成长快得让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甚至有些应接不暇。也许是因为家人都不在的缘故，让她失去了生存的意愿。但当她有了牵挂，有了目标，之前的负面情绪就不再是问题。

　　原本两人还在想如何才能让她知道反抗。两人想了无数个办法，没想到她自己就反应过来了。

　　计划白做。

　　- 中也你就是先吃萝卜淡操心。
　　- 谁跟你一样天天什么都不管就知道吃！
　　- 中也，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体格子。你都胖成个球了。
　　- 你才胖成个球！

　　***

　　伊原舞打开家门。

　　“小黑，橘橘，我回来了！我给你们带了你们喜欢的——你们在干什么！！！！！”

　　她原本温柔的声音瞬间高了十八个度。

　　两只小猫咪这才停手。然后看着已经乱成一片废墟的房间。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是麻的。

　　垃圾桶，翻的，垃圾撒一地；桌子上的玻璃杯子，碎了，水撒一地；猫砂盆，翻的，猫砂撒一地；猫食盆，翻的，粮撒一地；水盆，翻的，水撒一地。窗帘，破了，线头一地。

　　甚至地面的地板上还破了个洞。

　　她整个人都是麻的。

　　伊原舞做了自己都数不清的深呼吸才冷静下来。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看着房间内一片狼藉，谁都没敢说话。

　　“谁能告诉我，家里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两只小猫咪集体望天。

　　“是窃贼做的吗？”

　　两只小猫咪摇头。

　　“你们干的？”

　　小猫咪集体望天。

　　她看着地面上的洞。“洞是谁打出来的？”

　　小黑猫伸爪指着旁边的橘猫。

　　她做了个深呼吸，坐在已经被挠破了的沙发上捏了捏眉间，直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医生，您好，我想问下，小猫咪最近好像很暴躁的样子。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对，就是之前您让我领养的小猫咪。”

　　电话那头医生问了几句。有了个提案。

　　“绝育？！”她都没想到这一点。

　　听到这个词从她口中说出来，从来没怕过什么的两只小猫咪毛都炸起来了。

　　电话那边的男人还在继续说。“有乱尿吗？”

　　“那倒是没有。”

　　“可能是想找小母猫了吧，这个年龄也是可以找小母猫的时候了。”
　　“哎……是这样吗？想找小母猫了？”
　　“有可能，小舞准备给他们找小母猫吗？”

　　“那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意愿了。”她顿了一下看向面前的两只小猫咪。“你们是不是想找小母猫了？”

　　两只猫一个哆嗦。疯狂摇头。

　　“应该不是吧。那怎么办？”

　　“通常来说，不管有没有发情，绝育都能让小公猫老实许多，绝育之后的小公猫吃的更多，更容易养的胖胖的。性格也更为柔和。所以就算没有发情也可以做绝育。绝育之后猫咪也不会乱尿了，而且寿命也会延长。”

　　“是这样吗？那还挺好的。要不给他们俩也预约个绝育吧？”

　　两只小猫咪听到之后瞬间一南一北，一眨眼就跑没影了。

　　“等下，小黑，橘橘！”

　　如果只是猫的话肯定听不懂，但是对于猫身子里装着两个大活人的灵魂，绝育对于两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死都不要绝育！哪怕是在猫的身体里也不行！

　　她辛苦地拖地收拾残局。看着地上的地板都戳出一个洞来，她不知道中原中也身负异能，这是重力异能砸出来的洞。

　　她只怀疑是不是地板时间长了腐烂了。但是扒开看看好像并没有。

　　怎么会有个洞呢？

　　两只小猫咪躲在角落里看她拿着扫把和拖把，一边收拾一边叹气抱怨道：“再这么打下去，家都能被拆完，要不还是绝育吧。”

　　她不知道绝育这个词对两只猫身人心的两只小猫咪有多恐怖。

　　明明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谁要被绝育啊！这可是男人的尊严问题！为了尊严，他们什么苦都能吃！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猫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

　　两只小猫咪对视一眼，猫猫祟祟地出去。

　　伊原舞回头，就看到原本跑掉的两只小猫咪拿爪爪将洒在地上的猫砂拢到一处。把垃圾桶扶起来，把掉在地上的垃圾叼起来扔进垃圾桶。

　　伊原舞震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会打扫卫生的小猫咪。原本十分的气也消掉了一大半。

　　小猫咪拿不了扫把拖把和墩布，但是它们也在努力的用自己的力量收拾残局。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收拾完。整个人都要累瘫了。

　　两只小猫咪为了不被绝育也花了不少心思。看到她累得瘫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两只小猫咪叼了零食袋子过来。

　　她看着两只小猫咪把叼过来的零食包装放在她面前，坐在沙发上安静又乖巧。

　　两只小猫咪平时对她爱答不理的，现在倒是殷勤地过分。

　　“不想被绝育？”一听到被绝育，两只小猫咪毛都要炸开了。“原来如此。”

　　她又好气又好笑。叹了口气，她侧躺在沙发上，把两只小猫咪抱在怀里，轻轻摸了摸两只小猫咪的后背毛，轻轻叹了口气，忍不住感叹。“你们两个啊……乖一点嘛，不要总是打架。这么大的房子就我一个人收拾都要累死了……乖乖的给你们做好吃的。”

　　她知道两只小猫咪在乎什么。“刚刚吓你们的，你们乖乖的，不要把家里造的跟废墟一样，我不带你们去绝育好吧？但是你们也要答应我，晚上不许叫，不许扰民，不许乱尿，听到了没有？”

　　两只小猫咪异口同声地喵了一声。

　　她休息了一会儿，从沙发上坐起来，亲了亲两只趴在沙发上农民揣的两只小猫咪。“好了，我去给你们做饭。”

　　两只小猫咪还是不习惯她用亲亲表示喜欢。互相对视一眼，别过脸。

　　***

　　转眼就是年末。家里没有暖气，难得休息日，她需要去买衣服。天气寒冷，小猫咪也是怕冷的，所以——

　　“小黑，橘橘，天气那么冷你们还要出去吗？”

　　“喵！”
　　“喵！”

　　最近太冷，两只小猫咪都躲在了被炉里，她需要买衣服和做饭的材料，不得不出门。但是总不出去的话窝在家里也很难受。所以两只小猫咪也很想出门。

　　“看我拿到了什么好东西？”

　　两只小猫咪走到门口。竟然看到了她推了一个……婴儿车？

　　哪儿来的？

　　“天太冷了嘛，正好隔壁的姐姐说婴儿车不要了想丢掉，但是大型垃圾还需要给钱，所以我就给拿回来给你们用，里面垫着小被子就不冷了，好不好？”

　　她拿了几件软和的衣服叠好放在婴儿车里，然后把两只小猫咪抱上去。

　　“你们乖乖的，不要打架。听到了嘛？”

　　两只小猫咪被她放上婴儿车。她去换鞋。

　　- 中也你太胖了！
　　- 我哪儿胖了！
　　- 你就只剩一个脑袋小了！身子那么大！
　　- 太宰你废话真多！你自己不长还怪我！
　　- 我天天吃一碗，你一天吃三碗，你不胖谁胖！
　　- 你说谁胖？我这是正常体重好吧！
　　- 说出去谁信你啊，不到一岁就十斤了！十斤啊！
　　- 哪里有十斤！九斤好吧！你比我好到哪里去啊！你自己也七斤了！你可别说你没有！你前天上秤我亲眼看到的！

　　她是不知道两只小猫咪又在吵什么，她换了鞋子出门，看了一眼手表。

　　“对了，小黑，橘橘，马上就到圣诞节了，给你们添两件新衣服怎么样？之前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一家新开的宠物店，里面的衣服都很好看。一起去看看？”

　　她带着两只小猫咪去了宠物店，宠物店占地面积很大，走进去有各种各样的商品。营业员立刻迎了上去。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买点什么？”

　　她指了指婴儿车里的两只小猫咪。“想给我家的两只小猫咪买衣服。”

　　营业员非常殷勤地为她引路。“好的，请这边走。请问是想买什么样的衣服呢？”

　　“让它们自己选。”

　　营业员愣了一下一瞬间不敢相信。“诶？”

　　“没错，让它们自己选。”

　　两只小猫咪很惊喜地看到了衣架上有自己之前穿的衣服，直接就选上了。

　　于是她就看着小黑穿着白色的衬衫，沙色的风衣，还有蓝色宝石的波洛领带。

　　“诶——小黑你好会挑啊。橘橘呢？”

　　她看着橘橘挑了白色的衬衫、灰色的外套，黑色的长风衣还有一顶黑色的小帽子。

　　她结账之后让店员帮忙给两只小猫咪穿上。看着两只小猫咪穿上衣服，她忍不住捂住嘴。

　　来自店员们的‘好可爱——’的声音此起彼伏。

　　她把两只小猫咪抱得高高的。“小黑，橘橘，你们好会挑啊——真的好可爱——”

　　她把两只小猫咪放进婴儿车，结果两只小猫咪因为穿了衣服不方便活动，体积更大。

　　- 中也你真的好碍事。
　　- 你才碍事。
　　- 你快把你的衣服撑炸了。
　　- 你再废话我揍死你信不信？

　　刚放进婴儿车的两只小猫咪又打起来了。就在她准备再买点猫粮一起带回家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