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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港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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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弟弟12岁的时候,身为长兄的伊路迷接了个任务,离开家半个月后回来,就听说那个稚嫩的孩子用刀捅了二弟还伤了母亲离家出走了。
父亲不置可否,只是在那一大堆的皮毛坐垫里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12岁就进入叛逆期,是不是早了点?
不过不用太担心,揍敌客家的孩子自保的能力是一流的——伊路迷很确定,那孩子最喜欢的就是挖人内脏,最恨的就是没父亲挖的那么干脆罢了。
母亲一直在父亲面前歇斯底里,说一定要把那个混小子抓回来用家法好好处置处置,伊路迷只是毫无表情的在发呆——家法?不就是电击么,混小子7岁的时候就不怕2000伏特的电压了,充其量就是给他挠挠痒;要是让他来处置的话,恩……这是个秘密。
小丑又打了个电话来,说猎人资格考试又开始了问他有没有兴趣来玩玩,考虑考虑。
没有奇牙存在的枯枯戮山庄有些无聊,爷爷每天三次路过奇牙的房间都要叹气叹掉好几根银白的胡子;父亲和母亲则天天在房里无聊的大眼瞪小眼;二弟由于心理和身体的双方面受创显得更加的爆燥——都捏坏了好几个人体模型了,哭丧着给它们办葬礼已经变成了他的又一项嗜好;而小弟就只会跟在母亲后面,眼底压着淡淡的仇意。
西索那家伙又来了个电话邀约伊路迷去参加猎人考试,貌似据说在参加人员里发现了揍敌客家的人……好吧,去把那只不听话的翘家小孩抓回来吧……枯枯戮山可以没有任何人,唯独不能少了这只带爪子的猫咪。
猎人考试需要的时间有点长,怕惊扰到这该死的混小子让他提前逃跑,所以身为哥哥的伊路迷很贴心的用针灸改变了面貌。
当看见那个像猫一样的弟弟在集合处混的如鱼得水的时候,伊路迷摸着下巴想了想,好吧让他再多玩一阵子。
默默的在一边旁观了甚久的伊路迷,发现那个叫小杰的孩子似乎和奇牙走的很近——杀手是不需要朋友的,那是拆了那孩子的四肢好,还是扭断他的脖子好呢?估计叛逆期的破小孩要跟自己闹个几年的别扭吧!
荒岛历险试炼?伊路迷迷惑的看着手中的号码牌,再看看弟弟的号码牌,额,那还是算了吧!路边路过了几个无辜的群众,伊路迷顺手发了他们几个便当,然后找了个适合睡觉的地方将自己埋入了地里准备睡觉。
小丑说看中了一颗青色的苹果,又想玩了吧……不管。
安安静静的一直睡到时限结束,伊路迷看看天气,差不多是时候该带弟弟回家了,玩的有些久。
于是在最后的试炼关里,伊路迷露出了自己的脸,看着弟弟冒着冷汗的杀死了一个参赛人员,恩……奇牙不适合做人偶,受到自己的气压迫就冒冷汗,下手也不够干脆,还是要回家多磨练几年才能继承家族呀。
那个叫小杰的孩子死死地拽住了伊路迷的手,呀,骨折了。
一闪即逝的杀气还是被小丑发现了,还一本正经的宣告那是他的玩具,伊路迷歪过脑袋,“好吧,那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你别化妆了,你还是原本的脸和发色比较漂亮。”
“你也是(爱心)~”
把弟弟带回家以后,母亲又一次歇斯底里的说要狠狠的惩罚奇牙,伊路迷选择去睡觉,反正母亲还是最喜欢这个最不听话的小孩,怎么惩罚也不会让混小子缺胳膊断腿的。
醒来后就听说了米奇那个胖子把奇牙关去了审讯室进行鞭刑,没记错的话,不听话的小猫对沾了辣椒水的皮鞭尤其的喜爱——真是的,这是奖励还是惩罚啊!
然后又是无限的任务,当伊路迷空下来回家的时候,听说父亲把奇牙放走了,母亲为此碎碎念了好久。
看着空荡荡的枯枯戮山,伊路迷不解父亲说的,揍敌客家的孩子始终会回来——可是,带走奇牙的那个孩子有着太多的变数,也许弟弟会受伤的,父亲。
庆幸着自己给奇牙的脑袋上了控制的针,遇到危险就会下意识的撤退,对于没有学会念能力的弟弟,哥哥想,这样总是安全些,笨弟弟,现在都还没学会念,怎么在这个高端的念能力世界里好好地存活呢!
西索打了电话来,说白毛的猫咪在天空竞技场里学会了念,还说对他也起了兴趣。
伊路迷无奈的扶额,警告了小丑不许动他,作为自己不碰那个该死的小杰的等价交换条件,小丑答应了。
之后又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顺便抽空去偷偷地探望了那只不听话的小猫,还好,一切都在掌握中。
很久以后的伊路迷,对自己当时的太过放手,展露了懊悔的表情,没有想到那个被冠之以如同灿烂的阳光一般的孩子会深深地伤害到了弟弟。
那应该是不到2,3年的时间。
弟弟带着一身的伤和心中的创口,回了枯枯戮山。
胖子在边上煽风点火的落井下石,被自己的一记冷冷的目光给禁了声。
母亲把弟弟带回了房,用歇斯底里的疼爱企图唤回昔日破小孩的臭屁和拽拽,父亲则又露出了那难以理解的笑容。
胸口顿顿的疼痛着,放在心尖尖上的可爱小猫居然被人伤害了。
小丑带回了一条很有用的讯息,是那个叫小杰的孩子伤了弟弟。
弟弟回家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一直很萎靡不振,父亲微皱的眉头表示了不满。
想了想,伊路迷和父亲提议还是由自己来照顾弟弟,而这个提议让父亲似乎看穿了点什么,伊路迷对此表示无所谓,反正揍敌客家的孩子从来不用在乎把柄。
没日没夜的守着那个把心门紧锁的孩子,伊路迷再一次的想把那个叫小杰的孩子给杀掉。
奇牙却伸出了手制止了自己的杀气,“哥,别去。”
然后就伏在自己怀里哭了个昏天黑地,默默的安慰着弟弟,下巴抵着那柔软的白毛,感受着小猫的悲恸——不行,还是给那个孩子一个警告吧。
“哥”抽泣了几下,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的孩子认真的说道,“不许去找小杰的麻烦,我和他的事……我会自己解决的!”
看着那双原本漂亮的猫眼哭的又红又肿却还如此认真的要保护那个杀千刀的小孩,伊路迷心口上就好像被狠狠地插了一刀,“傻弟弟……”
好不容易的从萎靡中挣脱出来的弟弟,给蒙了阴影的枯枯戮山重新带来了点生气。
但是那压抑在眼底的痛苦还是没能逃过伊路迷的眼睛。
是夜,伊路迷再次来到奇牙的房里,看见奇牙又默默的窝在墙角里,双眼无神。
怒!愤怒!灼灼的燃烧着伊路迷。
压上失了神的小猫的身躯,不顾他的抵抗和挣扎,狂乱的索取着吻,死死地压住了这个在心尖尖上呆了数十年的蠢小孩。
死小孩突然地不挣扎了,无神的双眼看着天花板,“哥,你爱我吗?”
选择不回答,伊路迷开始撕扯着衣服。
“哥,我们是兄弟。”没有情感的声音继续顿顿的打击着。
伊路迷依旧选择了无视,当兄弟二人坦诚相待之时,才拉着弟弟的手抚上自己的心口,“这里一直都是你,如果你不愿意,那么就现在,用你的指甲把他挖出来看看。”
没有用询问的口气,而是用了一句肯定句。
将手环绕到伊路迷的脖子后方,将哥哥拉近自己的身体,“哥,我底下怕疼,你轻些……”
得到了允许后,伊路迷再也无所顾忌的将淹埋在自己无谓的表情之下的情感迸发了出来……
夜已深,对于一直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守护在弟弟的周围的伊路迷,对身下的躯体无尽的索取却并没有拉下帷幕。
事后,看着深深入睡的奇牙,感觉着他身上已经平静下来的气场,伊路迷自嘲的给了自己一个淡笑,小丑说,房事有时候也是一种发泄情绪的渠道,这是没错的。
再之后,只要伊路迷没出任务还在家里,那就是在奇牙房里过夜,渐渐的枯枯戮山里形成了不成文的规定,晚上不要去打扰大少爷和三少爷睡觉,而早上要是有事请大少爷定夺,则候在三少爷的房外就行。
父亲也对此表示了漠视,很久很久以后父亲才说,“自从老三那臭小子出娘胎,我就知道你早晚要出手的,这只是时间问题,我的傻儿子!”伊路迷对此表示,父亲的道行的确很高深!
而母亲本想闹腾的,却在这父子俩同时眼中发出的戾气后,选择了接受——“伊路迷,妈妈还是希望你们能给家族生下小孩,不然以后谁来继承家族?”——之后,路过的下人们再次看见了夫人雪花状的眼镜。
而在山庄里的夜晚,弟弟从却生生的回应渐渐的变成了主动地索求,让伊路迷感到很高兴。
虽然奇牙的情绪已经相当的稳定了,但是压在心底的那个伤口一直存在着。
伊路迷并不点破,要知道,身为揍敌客家的孩子,有些事总会自己解决的——而且,不是一般的手段。
所以某天在听到了某个风声后,消失了的三少爷再次引发山庄内部风暴的时候,伊路迷很淡然跟在父亲身后一同表示着,揍敌客家的孩子始终会回到揍敌客家。
将近一年的时间,伊路迷并没有刻意的去追寻过小猫咪的踪迹,从小猫眼中的读出的思想让他很放心,有时候爱一个人并不需要将对方捆缚在身边才是爱的表现,放手让他去飞,去走自己愿意走的路也是一种爱。
而伊路迷给自己的定位,则是做弟弟永恒的港湾,等弟弟累了倦了亦或是受伤了,有个臂弯给他依靠,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着哥哥一直在等着他回家。
某个晴朗的早晨,刚睡醒的伊路迷发现床边坐着一个线条明显英气很多的少年,于是那张表情不甚丰富的脸上却现出了一个微笑,“回来了?”
“恩,我回来了。”一个吻,弟弟在哥哥的额头上落下,“玩够了,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