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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哭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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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这话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二楼。
待看清立在一旁的俏生生娇艳女郎后,霎时人群中便开始出现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这个大美人便是谢二爷的赌注?!”
“今日谁赢了那岂不是赚翻了!”
“谢二爷在哪儿找的人啊,冀州何时出了此等绝色!”
“今日这赌注新鲜啊!我也要下注!”
见今日赌注是如此美貌的女郎,霎时楼底下都一群男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作为冀州最大的酒肆赌场,每月十九,夜间亥时都会有一场珍宝局,而起中赌注必是各地罕见且难寻的稀世奇珍。久而久之这珍宝局便吸引了许多东魏权贵的注意,所以往往参与这场赌局的的人皆是各地的豪绅贵族。
此刻听闻今夜赌注是一绝色美人,各坐雅间的达官显贵也纷纷开始露面。
其中一身材臃肿,约摸四五十岁的男人尤为醒目。
不为其他,而是跪在他身边伺候的貌美女子的脖子上竟是套着一道不粗不细的金项圈,那项圈上还接着一条锁链,而锁链的另一头就牵在了那肥胖男人的手上。
肥胖男人坐在一把檀木椅子上,而脖子上锁着链条的女郎只能跪趴在他的脚边给他轻轻捶着腿。
此人名叫李申,乃是豫州有名的富商。其人尤为好色,平日里最爱搜寻各地美人,听说家中的貌美女子已经数以百计了。
而李申此人可不是一般的好色之徒,他除了贪图美色外,还有一隐秘癖好,私下极喜蹂躏美人,其手段之毒辣,为人所不齿。
传言被他纳入府中的女子通通都躲不过他的毒手。虽不会因此丧了性命,但往往也会被其折磨得精神恍惚,人不人,鬼不鬼的。
“看样子,这李老板又要出手了啊。”人群中有人看到李申,忍不住开口议论道。
“若是落到他手上那这小美人可就惨喽,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这李老板手下可是有好几个赌场老手,今日怕是对这美人志在必得了。”有人摇头叹息,似是预见了貌美女郎的遭遇。
而李申在看到二楼的尤今今后,那双浑浊的绿豆眼果然瞬间就亮了。
看到如此绝色美人,他顿时觉得身边这只最近最为得宠的“爱犬”也味同嚼蜡了。
是的,李申将他院里的所有女子都称之为“犬”,平日里都会用链子将她们锁在院中,以表约束。最为得宠的用金锁链,一般得宠的用银锁链,平平无奇不得宠的便用铜锁链。
而那些已经遭他厌弃逼疯的女子则用铁锁链牢牢锁住,除了每日会送以果腹的饭食外,便是永不见天日了。
现下他身边的这个套着金项圈的女郎,便是李申近日里最喜欢的,到哪儿他都会带上她。
可此刻看到二楼上的尤今今,李申那变态心思又开始在心中翻腾了。
此等绝色,才最应该套上金项圈,被他金锁链锁牢牢锁住后,成为他的“爱犬”。
似乎是想到了美人带着项圈匍匐在他脚下的情形,李申的目光愈发激动兴奋起来,看向尤今今的目光尽是志在必得。
越来越多的人被赌注吸引,纷纷加入赌局,男人们贪婪的目光纷纷朝尤今今汇聚,下流露骨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此刻看着楼下那群宛如饥肠辘辘的鬣狗般的人群,尤今今忍不住脸色发白,有些不寒而栗。
尤其是那肥胖男人的眼神,浑浊淫邪,此刻黏腻阴湿地盯着她,好似毒舌一般,让她四肢发凉,无比恶心。
尤今今的心跌到了谷底。
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此刻的她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赌局很快开始,下了注的人依次摇起骰子。
李申坐在靠椅上不慌不忙,看着一个个落败而归的赌徒,眼底的兴奋更甚。
他手底下的李四,可是混迹赌场的老手,这种赌局,轻轻松松便能替他赢下。
待李四上场,那摇骰子的动作果然异常娴熟,一个来回便轻轻松松地将点数摇到了三十。
看着骰盅下的五个六点,众人纷纷大呼。
“五个六,这也太厉害了!”
“这怕是不用赌了,点数最大就是三十,谁还能赢得过他啊!”
“可惜啊可惜,这么个大美人就要落入虎口了。”
周围已经有人开始恭喜起李申,李申也十分得意,起身看向二楼的谢之骁。
“谢二爷,这输赢已经分明,今日这赌注也该归我了吧!”
说罢李申便看向尤今今,眼中的淫邪急色已然藏不住,嗓音黏腻,“我还等着这只美人当我的新爱犬呢!”
说完男人便是看着尤今今大声□□。
尤今今忍不住发抖,她看着李申身旁那个跪趴在地上套着金项圈的女子,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方才她已经听到了其他人的议论,这个李申的变态程度根本难以估量。
梁珩也虽然好色,但并不会以折磨府中女郎为乐,可这个李申却行为古怪,手段狠毒,尤今今只怕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此刻见李申又拿了五个满点,小女郎顿时如坠冰窖,脸色煞白。
谢之骁闻言眼皮微抬,神色有些懒散。
“赌局还没结束,李老板未免有些太心急了。”
说罢便是一声轻笑,那漆黑的瞳孔看不出情绪。
李申闻言顿时不服,挺腰扬言:“我已是满点,谁还能比我高?难不成谢二爷今日想赖账?”
谢之骁起身,一旁惊恐尤的今今瞬时以为他是要认下赌注,立刻惊慌失措地扯住了他的衣袖。
“郎君不要!”
尤今今想到要被李申折磨的骇人景象,就忍不住全身发抖。
她不要做那个李申的爱犬,她才不要过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阴间日子。
“求求郎君……不要丢下我……”
女郎的眼圈泛红,仰头看着谢之骁的一双水润杏眼泫然欲泣,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中晃荡,好不可怜的模样。
柔弱无依,似乎此刻的他才是她唯一的求生浮木。
谢之骁呼吸微窒。
他垂眸,漆黑的瞳眸审视着面前扯住自己衣角的女郎,薄薄的眼皮下压,眼底带着几分说不明的晦涩意味。
“哭什么,赌局可还没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