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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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颤抖着伸出舌头，已经做好被LAN挣扎抗拒的准备。
龙鳞冰冷坚硬，锋利如刀的信息素已经开始外溢。
要保护LAN。
脑海里唯此念头，安洺硬着头皮试图去钻。
混血人龙却顺从地张开贝齿，将柔软温热的舌尖坦诚于他。
安洺没有经验，满脸涨红地一边将自己的津液渡到LAN的口腔里，一边想，初吻没了。
LAN被动地吻了一会儿，开始慢慢回应。安洺感觉到手指下坚硬的鳞片逐渐恢复成柔软的颈部肌肤，他微微睁开眼，看到LAN的瞳孔是蓝色的，微眯着，迷离又动人。
太好了，自己的信息素管用。
安洺想着，试图把自己的舌头退出来。
却被LAN双手移上后背，逐渐加深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
寒冷撞击着寒冷，信息素彼此纠缠。
口腔被反复研|磨，每一寸的味道都要被对方吞吃入腹。
无休无止的索求。
......
漫长的吻终于结束，安洺坐回原位，微微喘息。
他理了理自己衣服褶皱，尴尬地抬眼去看对面。
伊文已经醒了，正红着脸别开头。
九号一脸艳羡看着他。
“安小洺，你这个办法很好呀，很起作用！什么感觉？”
安洺：“......”
刚退了一点的热意卷土重来，更甚了。
LAN从龙化状态中恢复，冷冷道：“闭嘴，九号。”
四个人陷入沉默。
没有人对外面近卫兵的话做出解释。
近卫兵还在喝酒，恶声骂道：“那边坐的什么人啊，吵吵闹闹影响老子兴致！”
椅子响动声传来，就要往这边来找。
酒保拦住：“两对情侣，忍不住发骚呢吧，别看啦。脏您眼睛。”
“哼。”听声音又坐下了，“你这小二不错，再上一轮酒！”
“好嘞———马上！”
伊文突然问九号：“我被认出概率有多大？”
“你一人？”九号快速计算，“95%能看出你是虫族，30%根据传闻联想到你是正义军，1%将你和蓝沨联系起来。”
“行。”伊文挺镇定的，全然没有方才被激怒的样子，他转向LAN：“头儿。”
LAN也很平静，回应了一个字：“好。”
安洺心突突跳起来。
但伊文没动。
“还是等会吧。”虫族道，“不想脏了这家店。”
近卫兵不走，他们就等着。
倒是隔壁不知为何也弄坏酒杯的人，低声喊了结账，提前走掉了。
一直坐到距离火神节开始只剩半小时，醉醺醺的近卫兵终于离开。
“哎大哥你说，一会儿游行我能不能遇上个Omega？一见钟情干柴烈火带回住的地方呀？”
“哈哈还是祈祷遇上那只人鱼吧！老子想回主星歇着了。”
“如果抓住那只人鱼O，咱哥几个先爽个够。”
伊文跟着起身：“你们好好玩。”
说完先行离开，紧随近卫队出了酒吧。
九号伸伸懒腰，从行军包里拿出火炬：“安小洺，走啊，玩去。”
安洺知道，那六名近卫兵永远也遇不上什么Omega了，等待他们的只有死神。
还是有着六只虫瞳、浑身布满倒刺的恶魔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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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诡丽的火神节于零点准时开始。
无数人，黑潭星人还有旅客，无论种族性别，全都举着火炬，混入长长的队伍，缓慢行走着。
安洺拿到的是带有金属开关的火炬，可以随时点燃和熄灭，还能控制释放不同化学粉剂，让火把颜色呈现艳红或盈蓝。
在漆黑的夜空下，或蓝或红的火焰连绵不绝，从镇子这头穿过街道，蜿蜒向上，一直到达远处山头，在先锋队的带领下，继续向前，仿若已经升上天空。
如此惊心动魄的美景，安洺却没了心情。
他跟着走了一会儿，就失去兴趣。连队伍中间的喷火表演也懒得再看。
他望着黑压压的人群，似乎又看到了兜帽的影子......
可是再定睛去看。
队伍里好几个兜帽长袍，没什么特别......
“我们回去吧。”安洺说。
他困了，只想睡觉。
“嗯。”LAN回答。他从龙化中恢复后，就一直沉默不语。
安洺笃定，近卫兵那些话和LAN有莫大的关系，他能感觉到LAN平静的外表下，涌动着的阴沉和戾气。
但LAN仍然愿意陪同自己来火神节。
然而，此刻的LAN对待自己依然温柔，安洺却感觉离对方很远很远，他也许曾经接近过LAN，在某几个瞬间碰触到那颗炙烈的心。
如今已再度封闭。
回到旅馆，路过四名士兵的房间，九号探测了下他们腕表，已经睡熟。
伊文没来消息，九号发了通讯，也无人回应。
但虫族自动传回的身体监控一切正常，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九号独自回房。进屋前，他拉住小人鱼：“安小洺，我有悄悄话和你说。”
安洺停住脚步，看向身边。
LAN点头：“你们聊。”先行进了最里面房间。
深夜走廊寂静无人，九号站在门边：“安小洺，你知道吗，我可厉害了，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人族帝国皇家内部网络数据库。”
“那六名近卫兵，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本应是人族帝国法律化身，却身体力行地践踏公平和正义。”
“对啦，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正义军吗？其实星际中都喊我们反叛军哈哈，不过这只是称呼，无所谓的。我们愿意叫自己正义军，是因为希望我们能代表真正的正义。而不是虚幻伪善的那种。”
九号低声说着：“我们招募的都是最优秀士兵，但他们也曾是各种边缘人士，混血儿、孤儿、抑或贫寒出身......我们还兄弟们公平，让大家远离备受排挤的环境。”
安洺认真听着。
“LAN的野心很大，他想要建立自己的理想帝国，只可惜......但我，伊文，我们大家，愿意忠心耿耿辅佐他，一起为这份伟大事业终身献出奋斗，至死方休。”
“而你，安小洺，正义军编号X002人员，无论你和LAN的伴侣关系是假是真，我希望你、恳求你，尽点伴侣的责任，多安抚他，别让他.....太疲惫。”
“或许你在怀疑什么，但我想，LAN会亲口和你说的。”
“请你相信，他是一个好人。”
九号说完，情真意切地看着安洺。
不得不说，他的表情已经逼真到出神入化的程度，言辞又情绪饱满，安洺无比相信他诉说的。
九号又道了声晚安，回屋了。
安洺独自在走廊怔愣很久。
他和LAN是AO伴侣，旅馆自然也是一个房间。
过了会儿，进去后，房间里没有混血人龙的身影，浴室灯亮着，传来淅淅沥沥的沐浴声。
旅馆不大，还不如菲尼克斯号，只有一间房，安洺就坐在床边等。
等了没多久，LAN穿好浴袍出来了，金发滴着水珠，染湿肩头。
两人互视一眼，都没说话。
换安洺进去。
门掩上，他一边洗澡一边想。
LAN和人族帝国已故蓝沨大将军，是什么关系呢？他们都是混血人龙，都是Omega，精神力都是SSS级......
还有，近卫兵说的那些事，是真的吗？他从书里只能知道，龙族灭亡，人鱼族残喘，人族帝国鼎盛......
人族和虫族为什么要攻打龙族？龙族又犯了什么错？
蓝沨大将军在父亲种族和母亲种族的战争中，被推到了最前面，他当时到底面临着怎样绝望的困局......
而所有这一切，和他看过的那个电影好像。
安洺突然想到，九号情急之下说的那句“他没有死的秘密不能被发现”。
所以......
LAN......是蓝沨吗......
安洺脑海万千思绪，恨不得现在就问清楚。
可是，他和LAN才认识几天。就算LAN对他很好很好，他依旧无法突兀地去问这些问题。
他也没有立场和资格去问......
恍恍惚惚洗完澡，浴袍往身上一裹，带子还没系上。突然发现，毛玻璃浴室门外有一个黑影。
是LAN。
......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
在等自己吗。
等自己做什么？
想到九号的话，安洺口干舌燥。他小心翼翼地拉开浴室门。
“LAN？”小人鱼抬起蒙着水汽的眼睛，轻声呼唤。
混血人龙身上浴袍微散，半露出紧致有型的胸肌轮廓，他的头发依旧未干，肌肤有些许水渍，在灯光下泛着蜜色光泽。
一条长长的、末端又带着毛穗的龙尾巴冒了出来，像有了生命般，蜿蜒缓慢地逼近小人鱼，试探着碰触了下小人鱼的浴袍后，便毫无顾忌地缠住他的手腕，在胳膊上行慢慢游走。
越束越紧。
又凉又麻的感觉从腕部扩散到全身。
安洺呼吸困难。
混血人龙尾巴收紧，慢慢用力，一寸一寸地将小人鱼拉入自己温热的怀抱。
他吻了吻小人鱼的眼，说：
“摸我的尾巴。标|记我。”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02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