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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0—9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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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阿比盖尔留着冷汗,被强行按在电击椅上,不知道是不是看她这个样子可怜,动手的博士贴心的给她嘴里塞了块抹布。
他们坐在审讯室里,墙壁上可真是触目惊心,弹孔、血迹、撕扯的痕迹。面前是巨大的玻璃,阿比知道这破镜子是个单面镜,估计朗姆洛和报春鸟那两个杀千刀的就在外面观察她。
这可是出乎意料。阿比盖尔淡然的闭上眼睛,一副随你处置的模样。
阿比盖尔镇定自若,下一秒,她似乎看见博士张张合合的白色嘴唇,全世界好像都在扭曲,清脆的叮——了一声,阿比盖尔浑身痉挛,她的瞳孔缩成了一个点,猛地高昂起头颅。牙龈在颤抖,内脏是打结的耳机线,膀胱开始不受控制,她感觉自己是梦里沉浮的木块,坠落的尸体,每一块肌肉都在号啕大哭。
“啊,阿比盖尔,为什么你好像一个小女孩那样哭泣?”
她看见赛尼斯托在她眼前,一会儿是绿色的一会儿是黄色的,可又过一会儿,赛尼斯托那张马似的长脸又变成了哈尔的模样。
哈尔短促的笑了笑,身体开始分裂。
阿比盖尔好像在尖叫,也好像不是,她也开始分离,变成了很多碎块,她飘在银河里,右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左眼越飘越远。
她浑身赤/裸,干净的像个婴儿。
她好像看见了母亲,母亲把她拥入怀里,母乳,皮肤,脐带。
母亲的手臂在抚摸,在亲吻,在赞美。
阿比盖尔滞留在这里,徘徊不定。
81、
堕落,光源,宇宙,球体,23号,身份不明,恶化,爱。
82,
阿比盖尔呆愣的坐着,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了。
83,
朗姆洛迫不及待围住了阿比盖尔的后背,用一种轻到令人恶心的声音说:“把提灯带过来吧。”
阿比盖尔阴沉着脸点点头。报春鸟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只觉得浑身冰凉,像是身处冰窖。
84,
十二月份的纽约早就弥漫开圣诞节的味道,路边的姜饼人和拐杖糖甜腻的香气冲淡了属于城市混凝土,车尾气的味道,雪越下越大,流浪汉们也绞尽脑汁让自己暖和起来,好像度过有一个难熬的冬日。
那家街角的土耳其餐厅重建一周了,客流量仍然惨淡。好像一切都没有变似的,电视机还是那个修不好、总之雪花屏的机器,玻璃大门氤氲雾气,暖气也一阵有一阵无。后厨是最冷的,没有人做饭,一切也都落灰了。
彼得帕克和他的小队成员抱着大包小包进来了,彼得解开围巾,打开灯。指挥卢克和丹尼尔把圣诞节彩灯挂在横梁上。
几个人今天意外的少言少语,连压力山大都安静的像只鹌鹑。
“我想吃烤鸡。”阿瓦突然说道。
“哦不是吧——”几个人接连叫起来。
“干什么,”阿瓦摊开手,“她说好圣诞节还在的话会请我们吃烤鸡的。”
亚历山大翻了个白眼:“我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纠正你了。她从来不会主动请我们吃。”
“她让我们付钱,”丹尼尔说,“即是我们是高中生。”
阿瓦耸耸肩膀,坐在收银台上,翻开杂质。
85,
几个人在土耳其餐厅简单吃了点零食,好像在较劲似的,一直吵到晚上。
没有人出现。
终于,他们像是约好了一样,默不作声站起来准备离开。彼得帕克还坐在他的位子上。
“嘿兄弟,”卢克轻声说,“走吧。明天还有事呢。”
彼得深呼吸一口气,终于站了起来:“…梅姨也该找我了。”
他重新围上围巾,年轻人们的背影淹没在吵闹的,霓虹灯闪烁的纽约大雪里。
86,
彼得踩着十一点的钟声回来了,梅姨不在家,刚才她发短信说要和朋友一起去滑雪场,晚上在旁边的旅店过夜。彼得对自己一个人在房子感到更自在。
他扔掉外套和围巾,几乎感受不到什么寒意,变异的基因让他在不少方面变得敏/感又迅捷,但是也让他很少感受那些都属于脆弱人类的感受。
他搓了搓脸,有点疲惫的打开房间直挺挺倒在床上。
87,
彼得陷在床里。闻到了上次浩克逃到他房间里后大病一场的那天,绿巨人上吐下泻的臭味,鼻涕和眼泪就像喷泉一样溅的到处都是。
他嫌弃的跳起来,一把抓掉床单扔在洗衣筐里。
窗户是开着的,雪花飘在窗台上,融化速度转瞬即逝。房间冷意骤降。彼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黑夜里缩成一个点的瞳孔转向房间里的一角。导致他浑身上下的生物电猛地反应过来。
“别开灯,”那个熟悉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是呼吸,“我来看看你就走。”
彼得帕克挠挠头,烦躁的盘腿坐下来。
“我还以为你…不想再回来了。”
阿比盖尔笑了笑,把身子完全展露在房间里,挡去外面乱飘的雪。
“我来拿回我的东西而已,”她认真说话的样子让彼得有点恍惚,“我要走了,来拿回我的提灯。”
彼得踌躇着:“提灯在亚历山大那里。之前尼克带人来找过了,房子里有神盾局的监控。”
“真可怜。”
“我在试着理解尼克。”
阿比盖尔停顿两秒:“那一定很难。”
“是啊,”彼得点头,把蛛网发射器放在手腕上,“但是肯定也有更好的办法。”
阿比盖尔看着彼得把手对准了她,弯曲手指的瞬间蛛网黏住了窗户。彼得轻轻一拉,窗户猛地合上了,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你要逮捕我?”
“你是罪犯,”彼得坚定的说,“所以我说了肯定有更好的办法。尼克虽然不太像什么好人,总是在装作自己是海盗船船长,但是…他也有能依靠的地方。”
“你觉得他会帮我?”
“前提是你们能平和的谈谈。”
88,
阿比说:“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谈谈就解决的小孩,这是大人之间的事。”
“嘿,禁止拿年龄说事。”
阿比盖尔握着拳头:“给我提灯。”
“我会的,”彼得说,“但是你得和我去一趟神盾局。”
89,
“别逼我,”阿比盖尔的声音开始结冰,“我还不想对未成年出手。”
彼得面色风轻云淡:“你想试试吗?”
90,
阿比盖尔以运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把窗户拉下来,但是蛛网发射的速度太快以至于窗户整块全都碎裂开来。阿比侧过身子,一脚踩在水管上,整个人往地上滑去。
彼得从房间内飞出来时,已经全副武装完毕,那对制服上的白眼眼睛早就锁定了阿比盖尔。两人开始你追我赶,蜘蛛侠跑的速度远大于普通人的阿比。没过一会儿阿比就被他追上。
蜘蛛侠挡在她前面。
“听着,我知道你被洗脑了。拿提灯来也不是你真是的想法,但是你得醒醒。我说真的…啊,不要偷袭!我在讲严肃的事呢!”
阿比盖尔听不下去了,她咬牙切齿的蹬下自己的鞋子扔过去。蜘蛛侠也没想到凶器是一双旧长靴,他好心的用蛛丝把靴子重新拉回来。
“斯凯奇?!”他叫道,“你哪里来的钱买斯凯奇!”
阿比盖尔干脆把另一只靴子抓在手里试图当武器来用,她面容扭曲。
“我恨你!”
91,
91,
阿比盖尔看见了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在眼前,刮着暴风雪,雪花模糊了她的双眼。让她分散的瞳孔看起来像是融化了的颜料盘。
阿比盖尔麻木的走着,不知道向哪里走起,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漫无目的的,任由暴风吹来吹去。
过了很久她才知道冷一般瑟缩起来,缩着脖子,像条流浪犬一样哈气着。
“草,”她骂道,“怎么又来到这鬼地方了。”
阿比盖尔几乎要把脖子扭断了都没看清山顶。她眨眨眼睛,继续走。她双脚麻木,所有毛发挂满了冰霜。忽然她发现自己被大雪覆盖了膝盖,她用尽力气也拔不出脚。
被拉入戒中世界她丝毫不意外,翡翠雪山是她第二次光顾。第一次是在…她无意识的回忆着。记忆有点久远了,那部分记忆模糊又不真切。
阿比盖尔弯下腰用手臂推开积雪,积雪被扫平,变成了天然的反射镜。
她撇了一眼,看见自己正在滴血的胸膛。她面无表情,用拳头把血砸的四分五裂。
没有任何用处,雪就是水,任何砸向它的攻击都变得格外柔软。
阿比盖尔放弃了,她大口呼吸,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里是你的意识创造的世界,每一片雪花都是你自己。”陌生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阿比盖尔扭头看见一个男人。
带着头套,留下一对空洞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东西,黑黢黢的一片。
阿比盖尔疑惑道:“你又是谁?”
“我对你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他低沉的笑了起来。
“你简直是三级片里弄虚作假的男演员,你这样说话我连点进去看的欲望都没有。”阿比盖尔皱眉。
92,
“带我离开这里。”男人的目的很明显。
“为什么我要带你离开戒中世界?你这个三级片演员,”她冷哼一声,“虽然我不太记得你是谁,你严重冒犯到我了。”
男人不说话了。怒气正在凝聚。“我可以解答你的所有疑问,只要你放我出来。”
“乖乖呆在雪山里吧失败者,想出来?等我死了再说吧。”阿比盖尔啐了一口。
男人恼羞成怒,他突然从跨间抽出一把刀削烂了阿比盖尔的喉咙。阿比摸着自己热气腾腾、留着热血的脖子微笑。
男人扔掉刀。翡翠雪山只剩下他一人了。
92,
阿比盖尔睁开眼睛,脑子像被浩克的大手搅来搅去一样痛。她哎呦一声扭扭身子。自己被固定在,发现自己面前站着朗姆洛。
阿比:这么刺激?
朗姆洛低声道:“把提灯拿回来吧。”
阿比盖尔点点头。转头看见一声不吭但是白色惨白的报春鸟。
阿比说:“我的戒指在哪里?”
朗姆洛对她第一时间寻找自己戒指有点意外,但是转头一想九头蛇伟大的洗脑工程不可能出错,便把这事当作绿灯侠天生的本能。
“放心,你的戒指安然无恙,就是没电了。只要你把提灯拿回来,我保证你会再次当你…咳,正义凛然的绿灯侠。”
阿比盖尔差点笑出来。她眯起眼睛看着被锁死的自己,又看向一边的博士和助手。
“好吧,”她耸肩,“提灯在谁手里呢?”
朗姆洛咧开邪恶的嘴角:“神盾局。”
wrong,asswhole。她不屑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