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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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云的日历画到了第十一天，他和黄晟的瞎蒙带猜也推展到：改造人身体里含有类信息素，在用精神力攻击时，类信息素的吸引会让alpha陷入躁动，精神力因此遭受不正常损耗，在恢复时又因为假性易感导致精神力不能正常恢复，所以alpha们才会需要长时间的精神力平复治疗……
黄晟扔了笔：“我觉得我像个傻子一样研究这玩意儿，联邦也都是些傻子吧，他们为什么不把omega直接派上战场，一排omega出列释放信息素，哇哦！”
画面太美。
丛云抵上椅背，他也觉得这个研究没什么意思，信息量卡的太死，他们在围墙外面上蹿下跳也靠近不了半点真实。
他没忍住，视线又飘向日历，如果洛川能够准时来的话，或许他可以请教请教他。
但这样想目的似乎就不纯粹了起来，他毕竟是希望一个很有魅力的、职级高的alpha病人得到足够治疗……
算了，他的目的本来就不纯粹。
丛云自暴自弃地想着，回过头才发现黄晟早就没在说话，而且神情诡异地盯着他似笑非笑。
丛云立即紧张起来，他坐直身体问道：“怎么了？”
“嗯哼哼哼~”黄晟发出古怪的音节，双手按到丛云的椅子上，以防他逃跑，“你走神了，在想谁？”
丛云：……
他可真不是个高明的隐蔽者，这么一点小动静都遮掩不了。
丛云重新抵上椅背，自认为态度严肃又端正：“我没想……”
黄晟：“撒谎。”
丛云：……
他吸了口气，“好吧，我在想洛川。”
黄晟一脸得意地笑，好像丛云承认这件事比他研究有进展还值得他高兴。
他说：“我是很能体谅你们这种两地分居的痛苦啦，你们一个在前线、一个在军科所，中间的银河有那么——那么大，”黄晟夸张地比着双臂，“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添加上联系方式了吗？”
丛云有些无语，他直直地看黄晟：“小孩子也知道要互相加联系方式？”
黄晟说：“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没有联系方式是件非常可能的事。”
顿了下，他突然凑过来，“你们每晚通讯吗？”
丛云有些坐不住：“我们继续来研究这个……这个傻子改造人，我又有些新的想法，比方说，为什么会有类信息素的存在，他们改造的成功率有多大……”
黄晟笑的太贼了，令他窒息。
丛云在思考之余，突然想到，他们确实没有联系过，虽然他们有联系方式。
啊，也不对，他们有联系过，他约了洛川来做精神力平复，然后，第三天洛川就来了。
丛云有些羞耻，他居然把这点儿联络当做是有好感的证明，他表现的真像个渴望谈恋爱的毛头小子啊……
黄晟忽然大叫一声：“丛云！”
丛云惊得背后僵直：“怎么了？”
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beta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要看透人的心底：“你又走神了！你还说和他没什么！”
对视之后，丛云垮下肩膀：“好吧，我确实对他有点非分之想，就是希望看到他，希望他身体健康。”
黄晟说：“后面那四个字去掉。”
丛云摊摊手，伏到书桌上，下巴枕在胳膊上，带着隐隐的钝疼：“你要知道，omega天生多愁善感，感情细腻丰富，我也是omega当中平平无奇的一员而已，他对我没什么意思。”
现在轮到黄晟无语了。
他沉默会儿，认认真真地说：“你们alpha和omega真难懂。”
连丛云都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哪里难懂？”
黄晟说：“哪里不难懂？我们beta既没有信息素牵绊也没有匹配度说法，哦，说起来，我应该去可怜同情我们beta。”
丛云赞同道：“也可以去发愁一下自己的感情生活。”
这个丛云是真的变坏了，嘴巴毒的像抹了药。
黄晟把话题终结：“我们继续来讨论改造人吧，改造人~改造人~你可真是个迷~”
他居然唱了起来，见丛云盯着他，暂停解释了句，“苦中作乐。”
提笔写了三个字，丛云也发现这么下去不行，他说：“我们休息休息吧。”
两人就都焉巴巴的，一个倚在椅背一个趴在了书桌上。
窗户那边吹来舒适的风，差点把他们都吹睡着了，丛云起来去了趟卫生间，顺便洗把脸。
军科所的诊疗大厅和病房都安安静静的，疗养的病人也睡着的居多，还有一些在低声说话，墙壁和空间让他们的声音带有嗡声，还没有风哨声大。
这就是军科所，自带结界的军科所。
丛云心里翻起焦躁，他折到了数据记录员那边，问：“最近还有耗材异常吗？”
数据记录员睡眼惺忪，揉着眼睛调数据台：“没有、没有，哎，非常正常，就像冬天过去，倒春寒也过去啦，马上就要夏天，一切都很正常。”
丛云说了声谢谢，看来只有他一个人胡思乱想。
回到诊疗室，黄晟正扒着窗台，他可能实在太无聊了，像只猴子似得，透着窗户往外喊了一嗓子。
风把他的声音带回诊疗室，闷闷的，一下子就消散无踪。
丛云坐回去打开智脑，黄晟凑过来问道：“你要做什么？”
丛云说：“历来的成功者给我们的经验都是在遇上困难时，寻求帮助，所以我决定寻求帮助。”
黄晟满脸惊讶：“你要向谁求助？洛川？他不懂医学的吧？”
丛云的壮志雄心突然就遭受了一次不明攻击：“我难道只有他可以求助了吗？”
黄晟自知失言，眼珠子乱转：“当然不是，当然，我只是定向思维了，那个，你打算向谁求助？或许我还可以蹭一波大佬的热度。”
丛云喜欢键盘输入，他一边键入文字，一边回答：“我只是试试看，也许他会对类信息素的假说感兴趣，当然也有可能彻底不理我，要知道，我已经两年没和他联系了，我其实比较担心他过来打我一顿。”
丛云说着说着停下手指的敲动，他笑了起来，“我可以准备一瓶利口酒，高度数的，带在身上防身，”说完，他的笑容就消失了，“一个……一个alpha这么教我的”
黄晟一脸见鬼的模样，他根本不知道丛云在说什么东西。
等丛云干完他的创举，黄晟的心思已经转移到别的地方。
他说：“我这几天总觉得你的诊疗室很奇怪，像缺了什么，但是仔细想想好像有没有。”
丛云说：“那就代表没有缺。”
黄晟说：“缺，一定缺了什么。”
他从门开始，一寸一寸地打量，最后目光定到他趴过的阳台，满脸严肃：“那里，一定是那里。”
丛云：“什么？”
黄晟嚷道：“花啊，你的花呢？”
丛云说：“你声音小一点。”外面都在睡觉呢。
黄晟压低声音：“你的花呢？”
丛云说：“枯了。”
然后被人丢了，那人还说下次再带一束花来。
原来这也是他胡思乱想的证明。
丛云把黄晟轰出了诊疗室：“别找了，就是一束野花，三天不浇水就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未来几天都不用研究了……”
黄晟挤着门，说：“我再说最后一句话。”
丛云扬眉，松开抵着门的胳膊：“说。”
“你有没有想过去找他？你不是说他身体不好吗？”黄晟叽里咕噜说完，飞快补充道，“是你说的，不是我猜的。”
丛云睨视他：“我没有说过。”
黄晟：“你一直在翻台历，从烤肉会之后的每一天。”
丛云：……
黄晟眨眨眼：“咳，我是多嘴了那么一下下，不过很多定律都是这样，需要有我这样一个冷静的人去提点，尤其迷茫的主角们，他们身边通常都有我这样一个无私奉献的朋友，我非常乐意帮忙。”
丛云问他：“说完了吗？”
黄晟笑着，满脸都是骄傲的光：“说完了。”
啪。
丛云拍上了门。
他得承认，他为黄晟的提议心动。
丛云拿起被他圆了十一个圈的台历，他无意义地数着后面几天，半个月，十五天，等待从来都是煎熬。
反正，大不了又是一次拒绝。
丛云惊讶地发现他的思维非常正确：如果洛川还是把他拒之门外，就证明洛川还有意识、还清醒着，哪怕是那个紧张的张晔出来说明，他也会了解一点洛川的情况，而不是枯等。
要是没人拦着……
好吧，他暂时不想思考这种情况，军部会让一个军团长像具死尸一样无人问津吗？
显然不可能。
这真是一举两得的思考。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