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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Sing for me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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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咒力爆发的同时，狗卷和Panda正跟随另一只咒灵留下的咒力痕迹走上食堂二层。
“那边的动静真是夸张啊。”望着被分割成两半的白色云团，Panda不由惊叹出声。
真希他们碰上的麻烦应该不小。
两个喜欢操心的家伙不约而同地掏出小饼干，看到饼干完整无缺，才松了一口气。
“人不可貌相，没想到杰森小小一只，不止打架，咒力用得也这么凶残。”Panda嘴上感叹着，语气却有气无力。
“鲑鱼。“身旁的咒言师又深深看了眼手中的零食，应和一声，把小东西放入衣兜，轻拍两下。
没事就好。
知道同伴没有大碍，本应轻松一点的两人仍然面色沉重。
相比于另一组，他们寻找咒灵的过程可谓艰难：明明很快就有了发现，但跟着咒力痕迹围着几栋楼转圈，就是不见咒灵的影子。
感觉在被溜着玩。
直到西侧操场突然开战，他们的跟踪目标才停下绕圈子，躲进操场不远处的食堂二层。
出乎意料的是，玩了这么久躲猫猫，待两人走进二楼，对方竟然有持无恐的站在空旷食堂里最中心的桌子上。
好在食堂二楼采光很好，哪怕整个校区早已停电，室外的阳光也足够两人看清桌上怪物：咒灵的个头不大，只有普通成年女性的大小。宛若一只怪异的鸟，它单腿立于桌上，羽翼状的双臂像是在拥抱爱人，轻柔的交叉胸前。只是诅咒的扭曲外形和气质并不适合，再优美的动作看起来也只剩阴森。
尤其是咒灵露出的干瘪四肢细长的可怖，布满灰黄裂纹的时候。
“嘻嘻—”
怪物抬头，似乎正从布满褶皱的黄脸上三个并排的幽深黑洞里打量来客。
不用任何信号，无数次的合作让两人在怪物出声时的一起出手。
但是。
刚拉开高领制服拉链，不等狗卷使用咒言，音节便被原地消失的目标和Panda瞬间变调的怒吼堵在喉中——
“低头！”
少年瞳孔紧缩，身体在血液涌向大脑前依言前翻。制服厚实的布料在剧烈动作下窸窣作响，还不等他支撑住前冲身体，头顶掠过的冰冷气流便冻结了全身血液。
到身后了？！
顺势回身，光滑的大理石地面让处于肾上腺素的刺激下的狗卷没有把握好翻滚力度，撞向餐桌。□□撞翻桌椅的沉重响声和挡在同伴身前愤怒出拳的Panda的吼声重合。
“轰——”「停止——」
不顾疼痛和落下断发，咒灵近乎作弊的速度迫使咒言师狼狈地伏地大喊。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硬接Panda足以劈金裂石的全力一击的咒灵纹丝不动，在狗卷出声前，嘲讽似的嘻嘻轻笑，又一次消失在空气中。
Panda迅速退回同伴身边，沿路试探性的连续挥拳。
没有任何发现，哪怕狗卷咒言生效，敌方很可能已经跑远躲了起来。
瞬移？
两人背靠背警惕注视四周。
不复之前的整洁，食堂里早就人仰马翻一片混乱。塑料餐桌在狗卷的撞击和Panda的动作里翻倒大半，七零八落的堆叠着，只剩另一边的几排还保持完好。原本平整光亮可鉴人影的地面被咒术师裹挟着咒力的怪力拳头扫荡过一遍，连带着附近几面白墙，早就裂痕遍布，惨不忍睹。在一地狼藉里，入口处几台餐券售卖机和自动贩卖机倒是保存的不错，除了多了些灰尘，几乎毫发无伤。
两人尽力放轻脚步，避开地板碎块和掉落的墙边装饰，绕开满地桌椅。然而受到重力压迫，极度的安静里，砂石摩擦的声音仍清晰可闻。
与之相反，咒灵没有动静，没有痕迹，甚至连咒力波动微不可察。
隐蔽。
Panda想到在自己一拳下毫发无伤的咒灵。
高防御。
大学食堂取餐口里的黑暗像是压在两人心上的巨石。
麻烦了。
Panda和狗卷同时明白二人所处现状有多糟糕：对方在这种有无数阻挡遮蔽的分隔空间里如鱼得水，己方的攻击在高速，隐蔽和高防御下又很难起到作用。
要改变战术了。
………………
禅院真希没有浪费同伴创造的机会，将后背交给杰森，勇往无前的挥刀冲向咒灵。
阻挡飞蛾的屏障随着主人脚步不断合拢，形成球状，把咒灵和二人一同封锁。确认封闭空间内不再有飞蛾捣乱，知更鸟加速前进，追上前方身影。
他很不安。
“有哪里不对。”盯着一动不动，惬意的低头小声哼歌，两手尖刺打着拍子的咒灵，杰森剩余的咒力不自觉的围绕在身旁。
咒力熟悉的冰冷感没带来丝毫安慰，他能感到手上不知因由的湿冷滑腻……
明明唯一的有效攻击手段被阻止，面对致命威胁，那东西却毫无反应。
两人和咒灵间仅剩几米距离，可若有若无的恐惧感让他脊背发冷。
像是察觉到猎物的视线，咒灵第一次抬起了头：那东西有双昆虫般的突出复眼，和一张被粗线缝起的嘴——被张嘴的动作牵引，黑色的液体从严重撕裂的伤口里汩汩涌出，在怪物的肉翅上留下印记。
它在——
该死！该死！该死！
自己哪来的自信保证那怪物只能用声音控制飞蛾的？！！！
想到曾经读到过的声波对昆虫行动的影响，还有咒灵唤醒飞蛾时的变化，前罗宾解除了防御，将大半咒力用来提速。迎面而来的风在高速移动下刮得人皮肤生疼，稀薄起来的气压和脑中的可怕猜想压得人喘不过气。男孩不管不顾，眼里只剩下前方那个身影。
不行！他决不允许———
咒灵的嘴张大至极限，干瘪嘴唇被肮脏黑绳拉扯得扭曲变形，如此近距离，怪物嘴中的虚无一览无遗。明白危险一触即发，知更鸟面目狰狞，近乎决绝地伸出手——
当不同于之前歌声的无声尖啸响起时，杰森只来的及抓住真希的衣领。
“让开！”
用尽全力把人甩向身后，顾不上查看对方情况，知更鸟目眦欲裂，感受鼓膜内脏被震破时的疼痛和喉咙里泛出的腥甜，他咽下嘴里涌出的鲜血，把手按到怪物的嘴上：
“给老子闭嘴！”
血沫纷飞，出口的语句被咳出的猩红冲得支离破碎。
淦，希望术式“直接接触”的作用对像包括咒术形成的超声波。在眼前一黑跪到地上前，他自嘲地想。
不然两个人都得给这玩意儿加餐了。
很不幸，上帝不允许前罗宾偷懒。恍惚了几秒，不知道是这只咒灵的营养太好，还是瞬间覆盖全身的稀薄咒力减轻了声波伤害，伤势很快被成功附着到猎物身上的术式补充回来。
内脏愈合时加倍的痛痒让杰森呲牙咧嘴地低骂出声：“就不能让老子多晕几秒么。”咳出喉中残留瘀血，他无视衣服上留下的血手印，踉跄着捂住胸口，转跪为蹲。
如果这是在好莱坞片场，此刻的杰森·陶德绝对是恐怖片导演眼中最合适的群众演员。
术式的确帮助主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了伤口，但不代表能消除血迹：眼睛，鼻子，耳朵，被声波震伤后五官流淌的鲜血一道道的蜿蜒而下，嘴边更不用说，看不见皮肤原色，完全是一片鲜红。配上被风吹乱的黑发，色彩干净的双眼和伤势初愈后惨白脸色，男孩整个人像是化妆师用力过猛后的产物。
对自己如今形象很有自知之明，他不打算上前碍眼，而是很有光棍气质的蹲在咒灵脚下，欣赏暴怒学姐胖揍咒灵。
感谢率先恢复的鼓膜和眼睛，他能确认术式确实发挥了作用，真希前辈还能活蹦乱跳的砍人呢。
听到连续的金属破空声，眼前上下翻飞的身影让杰森彻底放下了心：“咳咳…前辈…砍他的嘴！”
半分钟前还生死不明原地躺尸的家伙突然中气十足的来了这么一句，连久经风雨的真希同学也不由得一抖。
情绪变化不影响她手上薙刀毫不留情的捅向咒灵的怪嘴，尾端金属震响，雪亮刀锋轻松砍断对方大半个身体。禅院真希来不及惊讶，深绿色长发在空中划过，她后撤着蹲到学弟身边，一双棕色眼睛担忧地望过去。
不看不要紧，对方七窍流血，上半身血迹斑斑还微笑着露出一口猩红牙齿的样子，差点噎得她一口气没上来。
“你TM诈尸啊！”既心痛又生气，真希爆了粗………
当时咒灵张嘴，她也意识到不好，但为时已晚。
希望学弟有机会躲过去，她想。凭自己天与咒缚的强悍身体说不定能砍上一刀，同时帮小后辈扛上一击。
没多加考虑，少女加速前冲。
被拉开甩飞时，不吃惊是假的。
对方身手比上午对练时更强，居然赶得上她的速度。持有的术式也足够霸道，连无形的声波都能处理消弭。
她被保护的很好，甚至没在第一时间明白咒灵的攻击方式。
禅院真希自认不是矫情的小女生，队友间相互保护算不上什么要哭天喊地的稀罕事。她会为了同伴赌上一切，也会欣然接受同伴的付出。
但不代表她会无动于衷。
天知道自己看到身前的学弟一脸鲜血，不断咳嗽着跪倒在咒灵面前时的心情……
身后的咒灵本体并不强壮，没了半边身体，（可能有杰森的功劳）就失去了活性，逐渐化为飞灰。
失去主人，飞虫也失去活力。漫天坠落的灰白飞蛾尸体里，两人一蹲一站，在杰森撑起的屏障中彼此注视。不过氛围和旖旎二字相去甚远，少女盯着男孩的脸，面色气得发红，呼吸随着心情起起伏伏。真希咬牙抬手想给他一拳，让可恶的学弟长个教训。可对方满脸是血，一双蓝眼满是困惑的样子太过可怜，她终是悻悻收回手，压住怒气转身欲走。
反正听声音看眼神，臭小子离回光返照还远着呢。
“？”
以为至少能得到一句谢谢或者扶他一把的知更鸟一脸懵逼。
这就是咒高的学生情吗？
知更鸟委屈失落不开心。
身体复原，无奈拍拍屁股起身，杰森跟上前辈，像是工作汇报，语气僵硬的小声道歉：“抱歉，学姐，当时事态紧急，我来不及解释，让你担心了。”
仔细想想，要是布鲁斯也在他面前玩这么一出，自己也会气个半死。
知更鸟自认通情达理，很快理解学姐的想法，试图让氛围轻松起来。
“我很抗揍的！恢复的也快！现在已经没事了！”
可学姐还是不说话。
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哄女孩的办法，杰森很后悔以前没有掐住迪克脖子，逼他传授独门秘诀。
该怎么办啊！还说要好好相处，现在他惹前辈生气了。
憋了半天，知更鸟决定不再挣扎，试探着说：“我错了？”
前方的人终于停下脚步，犹豫两秒，转过身来。
，
杰森长舒一口气，刚想走近细说，却看到对方骤然苍白的脸色。
下一秒，一只肉翅覆于身侧，头生复眼，有一张封了粗线的干瘪大嘴的咒灵闪现在他面前。
“怎么…”
没有半点声息波动，咒灵举起肉翅，用力劈下。
“…可能…”
一切发生的太快，连凝聚咒力屏障的时间都没有，知更鸟只能眼睁睁看着坚硬肉翅边缘划开自己的胸膛。
鲜血飞溅。
“Jason——”
他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还有…
好久不见的冰冷火焰……
TBC
作者有话要说： OOC！！！
战术失误！相比小打小闹的声波，Jason这次大意玩脱被开膛了……
好戏正式开场！双生的联系应该很明显啦！
我觉得一级咒灵可能被写得有点超模……
因为是四人合作战，之后想要每一个二年级小天使都超帅的发挥作用嘿嘿～
下一章 哥谭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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