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 14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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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维尔的到来让莱昂纳多失去继续尝试说服蕾切尔的兴趣。
虽然他从未掩饰自己的浪荡名声，但还不至于要像个发情的雄鹿那样去争夺一个女人的注意力，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他分手不久前女友的闺蜜之一。
那座小岛很有吸引力，不过不是不可或缺的，他们的开发计划也不急于一时。
所以莱昂纳多很快选择了体面的告别，只是离开时没忍住撩拨了一句：“——说起来，你给上次那姑娘回过电话了么，X，叫‘科特尼.霍利’的那个？噢，看来是没有了。再见。”
向着蕾切尔露出一个精心训练出来的迷人微笑，金发大明星说完摆摆手，叫上自己的那些跟班们，离开菱酒吧去下一处热门地点找今晚真正的乐子。
顶着蕾切尔略带揶揄的目光，泽维尔摸了摸鼻尖，说：“他故意的，上次我们在餐厅里一起见过那女孩，不是吗？”
蕾切尔挑了挑眉，微微一笑。
这个笑容让泽维尔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好像有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敲在心头，发出沉闷的回响，不疼，却滋长着很容易被忽略的情绪。
以前他总是厌烦旁人干涉自己，但现在他倒宁愿她的目光更锐利一点，最好要像刀子那样，狠狠把他从里到外刮个十几遍，也好过这样正常得叫人心里发闷。
“我给霍利写过一首歌，或许是那首歌在他们看来卖得不错，她和她的经纪人一直希望我们能再次合作。”泽维尔解释了一句，尽管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
蕾切尔摸上搭在自己腰侧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我讨厌分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在这一点上，我们的见解大致相同。”泽维尔这么说着，没由来地松了一口气，他坐到蕾切尔身旁的酒吧高脚凳上，又问：“你和迪卡普里奥刚刚在聊什么呢？”
蕾切尔没有隐瞒，坦言道：“他们想买我外祖父的那座大溪地小岛建度假村。”
泽维尔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外祖父的骨灰被撒在岛上的一棵棕榈树下。”
“对，所以我没有答应他们。”蕾切尔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因为她原本以为他是那种根本不关心名人八卦的人，“真没想到，你竟然还知道这个。”
泽维尔轻笑，摇头道：“他可是马龙.白兰度，女孩，那个全世界最酷的教父，你知道有多少人因此对你有谜一般的滤镜吗？”
“我当然知道，我的营销团队还为此开了很多次会呢。”蕾切尔也是一笑，讥讽道：“可能他们不关心小白兰度先生的苦情惊悚故事。”
泽维尔显然对于克里斯蒂安.白兰度一连串的作死行为有过了解，转而说：“或许，你应该自己在那座小岛上建房子，不需要开发到度假村的程度，只需要一个自娱自乐和招待朋友们的地方。”
“听起来很棒。”蕾切尔来了兴趣。
“想想看吧——”泽维尔语调变得温柔又缓和：“夕阳下落海平面，第一颗星星在夜空出现，我们感受着脚下温热的沙粒，看海浪溅起泡沫，海鸟低掠清鸣，远处隐隐传来大溪地人的歌声。那将是一个诗意又让人彻底放松的夜晚。”
蕾切尔望着泽维尔近在咫尺的脸，倾听他对于那座小岛的美好描述，只觉得他这样说话时的嗓音格外动听，连这张脸都变得英俊迷人了几分。
注意到蕾切尔迟迟不语，眼神也明显放空，泽维尔把她手里快被搅烂的柠檬水拿走，问：“在想什么？”
“在想你。”
“嗯？”泽维尔好像很意外，而且很感兴趣，“好吧，能请您展开说说么，女士？”
蕾切尔被这个非常刻意的“请”给逗乐了，眼也不眨地说：“我在想，你爱不爱我。”
泽维尔没有因为这个答案感到惊喜、诧异或者惊慌，只是微微一愣，反问：“假设我的回答是否定的呢？”
——迷恋并不等于爱，爱的界限更严肃，也更令他这种人踌躇不已。
蕾切尔用手撑起脸颊，语气有些散漫，“那么我就会说‘太好了，原来你也这么想。’。”
显而易见，她不是那种自恋自怜的人，对他也没有什么不顾一切的痴迷。
有时候人性就是这样，明明自己也吝啬于谈论“爱”这个字眼，却不希望别人表现出同样的抽离姿态，反而被干扰得心烦意乱，情感开始不受控制。就像两个相斥磁极的靠近。
而欲望，正是紧压着这片由吸引与排斥相织而成的空间的力。
泽维尔垂了垂眸。
习惯性想去摸烟，却想起烟盒早被自己丢在车里，就因为面前这女孩。
此时酒吧里DJ正播放着摇滚女帝琼.杰特的《I Hate Myself For Loving You》，光线也跟着变暗了不少，落进他浓墨般的眼睛里，只剩下两点漆光。
由于讨厌晒太阳又长期在室内工作的缘故，他的肤色总是很苍白，也衬得他的发色更黑、眸色更深，再加上他身上自带的那种疏离气质，他整个人似乎与这个嘈杂的酒吧、与周围狂乱的芸芸众生都格格不入。
而他对于这个关于“爱”的伪命题，反应也与大部分人不一样。
没有立刻再去假设另一个回答，仅仅伸出手捉住蕾切尔的手腕，凑过来吻了一下她的嘴角，接着笑了起来。
“小骗子，你连眼睛都不眨，心跳也没变。”泽维尔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蕾切尔腕间轻轻摩挲，“别否认，我摸到了。”
蕾切尔没有跟着对方的节奏，而是眨眨眼睛追问：“你怎么不继续问我了，大哲学家？”
泽维尔只是笑笑不说话。
恰好这时候洛克希走过来问蕾切尔方不方便上台唱首歌——自从洛克希主动找上门以翻新为借口邀请她入伙菱酒吧后，她偶尔过来要是心情不错，就会安排这一环节——蕾切尔瞥了瞥泽维尔，问他要不要加入。
“为什么不呢。”
说着，泽维尔脱下身上的黑色夹克，随便搭在了一边的椅背上，并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
舞台是现成。
当追光灯亮起，两位正当红的明星出现在舞台上，整个菱酒吧都因此沸腾了，那些女孩们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诚实地说，自从入行以来，这样的场面对于蕾切尔来说早已不再新鲜，但每一次都像第一次那样，依然让她的内心因此兴奋不已。
她的唇边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本就自带金属光泽的好嗓子被控制得更为沙哑撩人，开口念白：“I LOVE ROCK AND ROLL。”
接着，来自泽维尔弹奏的电吉他音色加入，摇滚圣歌《I Love Rock N\' Roll》的标志性曲调响起。
底下的女孩们一下子疯狂了。
特别是萝丝，那个还没撩到手的跳舞男孩都被她直接忽略了，只牢牢盯着正要表演的蕾切尔，一副小脸通红、跃跃欲试着准备把内衣脱下来丢上台的样子。
——虽然她已经成为她的伴舞演员了，可她一唱起歌，她还是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被征服。
台上。
蕾切尔穿着对她而言过于宽松的机车夹克，内里是一件细带的不规则红裙，长腿被裹在破损的黑色丝袜里，踩着已经成为个人标志的黑色短靴。
黑发红唇，既有妩媚妖娆的风情，又酷得让人发晕。
而当她唱出第一句歌词，这种晕眩被毫不留情地放大，瞬间击溃了所有人的心防。
“I saw him dancing there by the record machine，I knew he must have been about seventeen……”
作为今晚的主音吉他手，泽维尔不可避免地要跟他的女主唱有音乐上、眼神上、甚至肢体上的交流，他们却心照不宣地摒除了最后一项。
如何与你的乐手/主唱调情？
这完全是一种本能。他的乐声被她牵引，她的嗓音缠绕在他指尖，每一声颤动都是双方的同频。
当她唱到“I said Can I take you home, where we can be alone”时，那摄人魂魄的灰眸向他这边望了过来，却在与他视线相触后飞走，落到舞台下方那些为她疯狂的人群之间。
之后那句“Next we were moving on ... he was with me”则让蝴蝶再次飞回他身边，这一次她直勾勾地望着他的眼睛，异常有力地唱了一句“YEAH Me！”，就好像在当众宣告对他的主权。
他还是没能忍住，牵动了一下唇角。
这种感觉过于奇妙。
明明现场有那么多人，有那么多声音，但有且只有来自于她的声音，如同黄油一样融进了他的耳朵里，散发着无比诱人的气息。
而她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故意慢慢地眨眼，把咬字拖得暧昧又性感，像是对他始终表现克制、不肯对她缴械投降的报复。
可是天知道，他的眼神早已出卖了自己。
最后，这首歌变成集体大合唱。
菱酒吧的环形吧台附近变成了演唱会摇滚区，洛克希在快要控制不住的尖叫声和安可声中以眼神催促两人下台，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骚乱。
后台是一块狭窄又不够明亮的区域，与酒吧里精心设计的氛围截然相反。
三个跳舞女孩从他们面前急匆匆跑过去，其中一个忍不住停下来，不死心地问蕾切尔“你真的很直吗”，在得到肯定回答之后逃也似的上了台。
身侧传来一身轻哼。
蕾切尔循声回头，舞台方向折射过来的微弱光线让泽维尔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了阴影中。
他把汗湿的头发胡乱向后一拢，问：“——假设，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呢？”
蕾切尔动了动唇，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外边一阵热烈的欢呼打断，不由地对上了泽维尔幽深的双眼。
两人的视线在黑暗里无声交缠，电吉他经过失真器的调变，持续着柔软而冗长的沙声。
直到第一个鼓点响起，泽维尔猛地上前将蕾切尔迫向墙角，倾身吻住了她的嘴唇，也把她所有的言语全都堵了回去，就好像根本不在乎也不想听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46章 第 1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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