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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少年漫的女主角从来多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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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终末之谷一战,鸣人不止被佐助打成重伤,还像还被打丢了魂。
本是热血男主的超跑配置竟然往忧郁路线一脚油门踩到底,卡在排水沟无从漂移。
“这小子不对劲!”——全木叶都看出了鸣人的OOC。
鸣人每周给宇智波鼬的衣冠冢扫一回墓,时常望着南贺川无语叹息,或者在火影岩上方呆呆地看喧嚣的风儿吹进村庄。拉面只点变态辣,总是吃着吃着眼泪就哗哗地涌出。
村民疑心是鸣人被佐助新开光的万花筒给霍霍了,受到了严重的应激创伤。
一名未成年的打工人在加班时间受到严重的工伤,木叶这操作简直触犯了整部劳动法。一般资本家就榨取剩余价值,木叶连韭菜根都能榨出韭菜油来。
木叶这回,得加钱。
众所周知,谈感情,木叶有的是感情。谈钱,木叶第一个要你闭嘴。
木叶高层赶紧出来澄清:什么是工伤?打工人才有工伤呢!所有忍者都是火之意志的接班人,同为相亲相爱火影人,四舍五入木叶村算是家族企业。
干家务受伤能算工伤?你是没挨过你妈的打!
不要乱猜,鸣人这孩子应该是中二病或者五月病或者花粉症犯了。反正不关木叶半毛钱的事,精神慰问金什么的一毛钱都没有。
事实上,不止木叶,整个忍者世界都是这样的准则:忍者只要没死在战斗中,都谈不上工伤;忍者若死在了战斗中,直接公费安葬。
买保险规避风险?高危职业从业人员,没有参保的资格。
从现代社会的视角看,忍者保持着对村子强大的人身依附,丧失基本人权保障,忍者世界的运行法则和奴隶制没什么不同。
“呵呵,一群愚蠢的村民懂什么。有村才有家,有家才有人。在生死面前谈人权?对敌人的屠刀说人权吧,看刀口会不会偏一厘米。”
不愿透露姓名的独眼老同志深切鄙视,一个个愚民,脚下的血还没甩干净就开始学着白左圣母那一套了。
钱没能给鸣人争取到还被扣上了“愚民”的帽子,村民只能在鸣人面前骂佐助帮他解压泄愤。可才开口骂,鸣人反倒更伤心了。
“你们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鸣人总是这样说旁人。
“我真傻,真的……”鸣人总是这样说自己。
无边木叶萧萧下,不尽南贺滚滚来。鸣人都快成为南贺川的地缚灵了,自来也看不下去,决定带正逢人生秋季的鸣人外出修行。
鸣人想,自己是该修行的,没有力量怎么在木叶和佐助之间转圜,而且说不定还能在途中和佐助相遇呢。
只有过去的木叶已是伤心地不能久留,容得下剧情的只有未来的远方。
鸣人果断答应随自来也离开。
鸣人出村,小樱稍微松了口气。系统告诉她,未来两年内是主线摄像头关闭的真空期。除了走拜纲手为师的主线剧情,不受原著修正力严格约束的她可以从心所欲不逾矩,能干点春野樱该干的事情了。
那么问题来了,丧失了佐助这个行动目标,也丧失了鸣人这个行动参照的春野樱,到底该如何行动?
“哦!春野樱要做什么才是春野樱!春野樱的初心与明日是什么!这简直是对人设单薄惹人讨厌左右多余的依附型纸片人的灵魂拷问啊岂可修!”
小樱扪着被AB拿捏住的灵魂不得其解,搞清楚“春野樱”三个字意味着什么绝对不亚于人类面临三大终极问题。
无数次夜读原剧本的小樱琢磨过,火影主角团三名成员分别代表了AB三种作画(叙事)模式。
AB给鸣人划了一条直线,然后再画无数关卡背景,虽然过程看起来波折重重,其实主角的王道路线走得笔直。要不然,鸣人怎么把“说到做到”这辆限号的剧本直通车开上自己的忍道?
佐助呢,也是被AB划线的亲儿子,但他却把AB的线踩在脚下不断翻腾。多少次AB顽固且加重地重新划出新的线,佐助都擦了重新上路。鸣人是最出乎意料的忍者,但佐助是最出乎意料的角色。
最后是小樱,她配得到AB的线吗?一看那省线身材就知道答案了。小樱走的不是剧情线,而是剧情点。她在整个火影中就是一个虫洞穿越者,这里需要出现就啪地出现了。
AB啊,就是这么不讲武德。
“我就纯属新剧情的背景板啊摔。”
出身平平的平板女主角成为背景板,套娃的世界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即便这般毫无存在感了,她偏偏还是最令读者讨厌的存在。
小樱真不傻,真的。她知道身为少年漫女主,只要没有胸,被男性读者认为多余是必然的,可怎么连女性读者都那么齐整地讨厌自己啊?
尤其是那些腐女读者一向双标,只允许男主角和男二号抢女主角,却绝不允许女主角和男主角抢男二号。气抖冷也没用,女主角在腐女面前就是站不起来。可她们扪心自问,当一个宇智波站在面前,她们不也馋得流口水吗?
没有少女能躲得过宇智波的耽误。
她们不因宇智波佐助的外形而沉醉,就会更深刻地爱上宇智波鼬痛苦的灵魂。若易碎的少年感还不足以打动那些老成的灵魂,那她们又怎么逃得了带土的疯魔与斑爷的亡灵朋克?
哦,斑爷,真是太摇滚了,连覆盖他的那一层土都重金属超标,铬得很。
是的,做人就该做斑爷那样的朋克er——只许我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我!负了之后还要在每一座仇家的坟头上翩翩起舞!
每一个木叶忍者不曾起舞的日子里,都是对斑爷的辜负。
每一个被黑成翔的角色,内心都应供奉一座斑爷的灵位!
“你说说看,为什么读者不论男女都那么讨厌我?”小樱让系统分析一下被嫌弃的樱子的一生,若真无解的话,那就向斑爷看齐,起舞吧!
系统想都没想,直言:“因为小樱是作为工具人塑造的啊。”
“这我知道啊!春野樱是AB天字第一号工具人这件事全世界都知道啊!但我想问,AB笔下的工具人那么多,为何就骂我一个?后期谁不是工具人,全员工具人了却还是我最惨!多洗爹!”
系统沉默三秒钟,以人工智械的冰冷和斩钉截铁显示:“因为AB压根就没有给你觉醒意志的空间,你绝不会反抗自己的命运和作者的意志。你没有自己的来处,你被创造仅是作为鸣佐的附属,你的目标是伴随不得只能求其次的跟随,你目的尽头是他们,你的人生只能被他们俩牵引而不做他选。
小樱低沉吐出一口寒气:“你是说……鸣佐是春野樱的来处和去处……春野樱这个角色没有独立人格。”
啊!没有自我,何谈追寻自我。内心独幕剧场中被锁链束缚的小樱正嘤嘤哭泣。
系统冰上浇雪:“尤其他们又成为互相纠缠的量子,你更多余了。”
“不!你不能说我多余,火影里除了鸣佐谁都多余,我至少是不那么多余的女主角了!而且后期我好歹也算有重要戏份的!AB给我加戏了!”
呵,AB给你加戏?那是他给自己加戏。他被群嘲创作出了最令人讨厌的女主角,他拼命提升你的咖位不是因为你很重要,而是他自己的创作不容污点,他想证明自己是个完美的创作者。
可他即便那样提升你却还是失败。他总说自己不明白,其实是他无法意识到自己的智识漏洞。他刻画的是男人的棋局,在春野樱诞生之前到湮灭后,AB那双男权视角都看不见独立女性角色,更画不出真正的女主。
小樱真的被打击到了。
她允许创造自己的AB是个面对女性一无所知的傻逼,但她没想到自己是被AB从骨子里无视且鄙视的存在。
造物者对自己不是蠢,那丫的就是纯坏啊!
作为被厌女文化狩猎的女巫,小樱的讨厌其实是被AB营造出的一场文化上的迫害。男人的棋局不配女人的参与,所有的“她”只能在场外应援,“她”留在场内的只有声音,轻飘无力且可以掩耳不闻。
更悲哀的是,这样的画面传递出去,所有读者只能看到那个在男人专心博弈时叫喊的女人有多无礼聒噪,指摘的舆论就此蔓延——“咦!她好像一个小丑哦!”
小樱无语问苍天:为什么AB明明这么腐,直男的缺点却一个没落下?
这个问题,绝对是载入火影史册的大问题。
系统升起了伟光正的光环,天空飘来一行大字:自古以来,少年漫的女主不允许有自己的人生,少女漫的男主不允许有自己的人性。
“所以,我们需要修正这些不合时宜的创作弊病。你拥有同人修正系统,人生的书写权在你手上。若原著是男性视角下的正史,那么这一回就是你借助同人用女性的立场来书写野史。别纠结,这两年,你尽管安排。”
同人女啊,大声告诉这个世界,你的梦想是什么!
伟大的革命激情如太阳照耀大地,蒙受感召的小樱壮心不已:“同人女的梦想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一句!白嫖有理!”
谈笑间,宏图灰飞烟灭。
系统陷入长久的沉默。
陆空大魔王你俩准备一下祭天。
毁灭吧,赶紧的,累了。
但看金银祭天法力无边的两位大魔王:一个抠着鼻看JUMP,一个摇晃着圣杯啄饮公元82年的葡萄酒,皆无动于衷。
“系统君不要太严肃嘛。就算是阿银我这么美强惨的男主角也会想着‘好累啊要去吉原喝一杯、玩一玩柏青哥、调戏一下税金小偷’之类的充电行为,更别说小樱才15岁,正处于对帅哥各种荡漾的思春期。拯救世界很累的,必须劳逸结合。”
小樱倒是先吐槽:“喂!卡卡西老师!整天都在逸的废柴没资格当我的人生导师啊!我嫖,我有理!我燃烧的女权之魂告诉我,我必须嫖!”
言辞诡异,愿闻其详。
作为正儿八经的女主角,春野樱其实特别瞧不起同人女。明明都写同人嫖帅哥了,可连在文里表达欲望的胆子都没有。想嫖不敢,又当又立又踩女主,把生物之间本能的吞噬欲望(馋他身子)美化成一种性格欣赏和人生憧憬。似乎女性只有将自己摆在一种不馋身子的纯洁关系位上,才能正视那个浑身散发该死魅力的男人。
为什么不敢?那是因为外面的牌坊倒了,心里的牌坊不能动摇分毫。
真可笑。现实中喊着女性权力,却将那些对帅哥表现出明显占有欲的女性角色恨得牙痒痒。对依附于男主的女主口诛笔伐,轮到自己写却整天双洁纯洁洁洁不休,赛博牌坊立得比谁都多,还真不如古早嫖遍二次元的玛丽苏那般真性情。
“同人的堕落!就从女主角不敢嫖开始!女主的觉醒,就从嫖天下之不敢嫖开始!当春野樱不只有那两个男人,我才能成为自己!要不是原著修正力太强稍有不慎就世界毁灭,系统傍身的我要把一个个的女神男神全部馋一遍!”
人言否?自诩男神的金银对号入座,神座危矣。
“雅蠛蝶!你还要馋我?系统君救命啊,阿银我卖脸不卖身的。”
小樱对着死鱼眼:“你加错戏了。话说,你还有脸卖?”
“哎,这不是全卖光了吗?”
略过小插曲,小樱继续她的“建国”宣言。
“等待被拯救的,或者要拼尽全力才能与男主并行的女主,老娘不当了!什么女主角,系统傍身的我,要成为唯一的主角。虽然我胸平,但我要奶所有人!旧的主角已随自来也远去,旧的海王也随南贺川逝去。此后,我将是本文唯一的主角!唯一的海王!”
“阿嚏!”村口的棺材铺内,哒崽对着一具全身植入黑色钉子的尸体打了个喷嚏。而同时间,背着行囊路过棺材铺的鸣人也打了个喷嚏。
鸣人没有回头看充满喧嚣风儿的木叶村,只望着天上的乌云打了个冷噤。
“变天了啊……不知道佐助有没有地方躲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