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王》风奉玄

128、识别和杀死狼人的方法

　　二十四
　　第一场魁地奇比赛逐渐临近，但天气越来越坏。格兰芬多队的训练比以前更加刻苦了。比赛前夕，狂风骤雨比之前的任何一天都更加厉害，走廊和教室里漆黑一片，只好多点上了些火把和灯。哈利脑子里除了第二天的比赛以外，什么都没有时间想了，奥利弗·伍德在课间不断地跑来找他，直到哈利发现自己要上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已经开始十分钟了。
　　“我猜弗林特会干扰你，所以别被他牵着鼻子走——”
　　“知道了！”
　　哈利在走廊上狂奔，最后在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外边刹住了脚步，推开门，冲了进去。
　　“对不起，我迟到了，卢平教授，我——”
　　在讲台上站着的人是斯内普。
　　“这堂课十分钟以前就开始了，波特，我认为应该给格兰芬多扣十分。坐下。”
　　哈利站在了原地。他眯起眼睛看了斯内普一眼，停顿了一下，才大步走向了罗恩和赫敏在的位置。
　　斯内普环顾了全班，继续开口：“在波特打断我以前，我在说卢平教授没有留下能说明你们班进度的记录——”
　　“先生，我们已经学了博格特、红帽子、卡巴和格林迪洛，”赫敏迅速地说，“我们刚要开始——”
　　“安静。”斯内普冷冰冰地说，“我没有问你们，我只是在对卢平教授缺乏条理的教学发表评论。”
　　“他是我们有过的最好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迪安·托马斯大胆地说，班上的其他同学都喃喃表示同意。斯内普比平时更加是一脸威胁的神态：
　　“你们是容易满足的。卢平几乎没有对你们提什么高要求——我认为一年级就应该能够对付红帽子和格林迪洛了。”
　　“哇哦。”哈利以一种不小的音量说，“您没有从一年级就开始教我们，真是太可惜了。”
　　“……”斯内普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波特，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哈利举起了手，“只是对您没能来教黑魔法防御术表示惋惜，我对这门课还挺感兴趣的。”
　　显然斯内普对他说的话连一个字母都不相信。他瞪了哈利一眼，手上迅速翻动着教科书，一直翻到最后一章。然后，他重新抬起头，颇有些恶毒地盯着哈利的脸，慢条斯理地道：“今天我们要讨论的是——狼人。”
　　哈利勾了勾唇角。
　　“先生，”赫敏说，“我们还不应该学狼人呢，我们应该开始学欣克庞克——”
　　“格兰杰小姐，我觉得好像是我在教课，而不是你。翻到第三百九十四页。”他环顾四周，“现在！！”
　　全班同学都痛苦地交换着眼色，有些人阴郁地嘀咕着，大家打开了书本。
　　“谁能告诉我，如何区别狼人和真正的狼？”
　　大家都默默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除了赫敏以外，她的手像往常一样笔直地举在空中。
　　“谁能回答？”斯内普问。他不理赫敏，又呲牙咧嘴地笑了，“你们难道是在告诉我，卢平教授没有把这两者之间的基本区别教给你们——”
　　“我们告诉你，”帕瓦蒂突然说，“我们还没有学到狼人那一章呢，我们还在学——”
　　“安静！”斯内普咆哮道，“好，好，好。我从来没想到我居然会碰上三年级学生识别不出狼人。我要记下来，告诉邓布利多教授你们是多么落后——”
　　“先生，”赫敏说，她的手仍然举着，“狼人和真正的狼有好几个地方不同。狼人的口鼻部——”
　　“这是你第二次抢先发言了，格兰杰。”斯内普冷淡地说，“为了一个叫人没法忍受的万事通，再扣格兰芬多五分。”
　　赫敏脸上涨得通红，放下了手，瞪眼看着地，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全班都怒目注视着斯内普，这说明大家有多么地嫌恶他。因为班上每一个人都至少有一次曾把赫敏叫成万事通，而罗恩至少一星期两次对赫敏说她是万事通，这并非是一个可以任他变为贬义的外号。罗恩大声说：“您问我们一个问题而她知道答案，要是您不想要答案，那您干嘛要问？”
　　这话一出，大家马上意识到罗恩有些过了。斯内普慢慢地走向了罗恩，全教室都屏住了呼吸。
　　“没关系。”哈利突然说，整个教室的人都震惊地回头看着他，“可以扣，大家都可以扣。我支持您给他扣分，教授。”
　　“……”斯内普眯起了眼睛。他显然有些搞不清楚哈利到底想做什么，但他心知肚明这小子不会计划着什么好事。他看了哈利几秒钟，突然露出了一个恶意十足的笑容：
　　“真让人感动，波特。但即使这样，今天我还是一定要讲狼人这一课——”
　　“虽然我猜我过会儿会完全听不懂，但如果您一定要讲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办法。”哈利说，“您说得对，我们一年级就该学会什么红帽子和卡巴了，但问题是，我们一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并不是您——啊，其实三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也不是您呢。”他笑眼微弯，“所以，教授，我认为，代课老师起码应该让我们先弄懂一年级的知识——您觉得呢？”
　　“波特。”斯内普轻声细语地道，“如果我再听到你批评我的教学方式，你会非常后悔的。”
　　“好吧。”哈利大方地说，“那请您开始讲吧。我是说，我会努力学的。”
　　“格兰芬多扣十分，波特，我的课堂用不着你来指挥。”
　　“好的，教授。”哈利大声说。随后，他用一种周围人都能听见的音量低声道：“不就是明天魁地奇比赛么，怎么就急成这样了呢？”
　　“波特，课堂上窃窃私语，扣五分。”
　　“好的。对不起，教授。”
　　哈利的话颇有道理。大家想到明天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比赛，不由得也就都对斯内普的恶劣明白了几分。此后的课堂上谁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大家根据教科书做着有关狼人的笔记。而斯内普在课桌之间来回走动着，检查他们在卢平教授教课期间所完成的学业。
　　“解释得很差劲……这说得不对，卡巴在蒙古更多……卢平教授说是十分之八？我说十分之三都不到……”
　　下课铃终于响了，斯内普没让他们走。而哈利堂而皇之地开始收拾起书包。斯内普没看他。
　　“每人写一篇论文交给我，内容是识别和杀死狼人的方法。这个题目应该写两张羊皮纸，星期一早上交。应该有人管管这个班了——”
　　“天哪。”哈利学着他的轻声细语道，“识别和杀死狼人的方法。我猜您研究了挺久吧？”
　　他看着斯内普的咬肌瞬间绷得死紧，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惯常的笑容，把书包往自己肩上一甩，大步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