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灵之缘起生烟》净深缘

40、拯救

　　小聚结束后，席缘带着博安安进入了房间，宋雨尤端坐茶桌前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茵芙兰，奎克全神贯注地盯着黑色移动机器里光幕，博安安坐床沿边望着蹲在面前的席缘，女人温柔地朝她说。
　　“安安，我们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可以放松一些。”
　　博安安点点头，席缘从口袋里取出金属球。
　　“看着这个小家伙，注意力要集中。”
　　博安安目不转睛地望着晃动在眼前的球体。
　　“你待会儿就会慢慢睡过去，等听到茵芙兰落在桌面上‘哐铛’一声后，你一定要帮忙跟我们一起寻找。网络阻断后，你就可以恢复原本的样子。”
　　蓝眼睛女人点头回应，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金属球。茵芙兰‘哐铛’落到桌面上，博安安注视着金属球，只觉得头脑越来越沉重……
　　茵芙兰再次悬浮在半空中，宋雨尤把所有注意力放在球体和网络操控上。
　　“安安，奎克会给你一个盒子，你把觉得熟悉的东西全放进去…”
　　门外等候的两人不停来回踱步，密切注视着房间里的动静，等到半夜月牙儿高挂黑夜，那扇门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周围除了树枝被寒风吹得吱吱作响的声音外，没有任何足以打乱当前平静地声响。
　　席缘蹑手蹑脚走到奎克面前，盯着光幕上的网路检测系统，上面满屏的红色通道，一条一条缓缓变成绿色，她再次返回到博安安身边，凑到她耳边小声地指示。
　　“等到我们把这些收集完毕后，所有一切都会恢复正常，你放心大胆地进行回收。”
　　女人额头上冒出冷汗，席缘再次温柔的提示。
　　“安安，不要害怕，这些都是我们一起经历的东西，你只是把它们收回来，然后好好封存起来，就不会对任何人有影响，我们会帮你……”
　　……天空蒙蒙发亮。
　　奎克超席缘打了一个手势，她再次靠近，轻轻询问。“安安，收集完毕了吗？”
　　“老席…你再等等，我马上找地方把它们放好。”
　　“好！我们一起把它藏起来。”
　　席缘果断放下手臂，宋雨尤见势立即将网络阻断，然后稳稳地把茵芙兰捧在手心里，博安安缓缓睁开双眼，看不出任何异样，涣散的意识再次汇聚在一起，不再让人感到飘飘忽忽…门外等待的离萝坐在台阶上已经进入了睡梦，大门外徘徊的黑衣人也渐渐离开，司冰烟望着散开的背影暗自沉思。
　　等房门打开后，司冰烟迫不及待地走进房间，她朝席缘点了点头，然后走进博安安，席缘朝她微微一笑，然后带着幸苦一夜的两人离开。
　　博安安时刻谨记不能跟司冰烟距离太近，她坐在床铺上朝司冰烟说。
　　“姐姐！你……你先不要离我太近，多亏老席他们，我现在很好，不用担心。”
　　司冰烟没有靠近，今日不同往日，席缘已再次回到自己身边，她只想好好珍惜剩余陪在席缘身边的一分一秒。
　　“安安，姐姐不靠近……”她犹豫了片刻问，“外面这些黑衣人，你了解多少？”
　　博安安思考后回答，“她们是代卫造出来的，身体里注入了金属，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司冰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问，“你还需要休息吗？如果不困的话，我待会儿跟你一起去做些善后，行吗？”
　　女人摇摇头，然后点头回应。
　　两个人带着治疗药物朝大门外走去，席缘安静地跟在她们身后。其余人忙碌了一夜，也都回到各自房间酣睡一番了。
　　司冰烟扭过头望向席缘，温柔的询问。“席缘…你难道不困吗？”
　　女人上前挽住司冰烟的手臂，然后再挽住博安安，自己夹在两人中间，她说，“陪你们，我就不困。”她犹豫片刻后问“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俩自从上次回到中立区后，距离就突然一下变得这么忽近忽离的。”
　　博安安垂着脑袋，然后和司冰烟确认后，跟席缘仔细解释，听完理由后，女人温柔地抚摸她的头顶，温柔的回答说。
　　“安安，是个温柔的姑娘…虽然不能靠近冰烟，但是你可以靠近我。我呢，会代替你拥抱冰烟，靠近冰烟，然后爱护冰烟。所以，你不用这样，你还有我们啊。”
　　司冰烟脸颊一下红了起来，然后一声不吭地垂着脑袋。博安安贴着席缘紧紧挽住她的手臂，一刻也不想放开。
　　周围无家可归的黑衣人望着席缘分分胆怯地躲避，不敢有丝毫靠近。遍体鳞伤的受控者躺在破损不堪的角落里，他们身上遍布伤痕。司冰烟缓缓朝他们靠近，一言不发地轻轻为他们擦拭伤痕，博安安也跟着帮助司冰烟，温暖地给其他人包扎伤口……
　　神族造就出的人原本心地善良淳朴，如非受到歹人控制，他们本可以一生无忧的在燧地生存，直到生命终结。他们满怀信仰，心存宽恕，即使被受蒙蔽，也没法像席缘一样真正地发怒、发狂，甚至报复，他们相信人心本善，一切过错终将化作尘埃消失殆尽，只要肯悔过，所有罪过都将得到神明的饶恕……
　　这些面黄肌瘦的‘受骗者’接二连三跪倒在地，握住双手虔诚地朝两人悔过。他们终究还是人，即使注入了金属，本质上依旧是神族所创造出的，网络阻断后她们不再受任何束缚，悔过的人他们感谢神明的庇佑，感谢‘神使’带来的馈赠，甚至在感谢席缘的手下留情…
　　席缘摧毁了代卫的整个计划，她站在原地环视着周围跪满一的忏悔者，面前黑压压一片，仿佛掩盖了所有罪过，她远远地望着司冰烟和博安安，脸上露出淡淡地笑容。这是她前所未见的场面，虽然在现世，著名的寺庙也同样有朝拜的活动，她对此也充满了向往，但因为各种束缚终究没能真正目睹过一次。
　　周围的房屋显得老旧而残破，暗处的人们纷纷走出来，他们着装着统一的黑色服饰，纷纷朝她们叩拜，周围一片狼籍，却依旧让她觉得场面格外震撼和神圣。
　　她悄悄从人群中走开，站在远处默默注视着司冰烟，在她看来，眼眸中印刻的女人是那么的不可侵犯，不由让她恍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地卑微，但幸运。她的脸上依旧觎着浅浅的笑容，不容任何人发现她内心的凄凉…
　　席缘静静地等待司冰烟和博安安处理眼下的‘烂摊子’……
　　天色暗了下来，三个人手挽着手游哉游哉地往回走。
　　“冰烟，我会帮你的。”
　　女人并不清楚席缘想要表达的真正意图，尽管如此她依旧觉得这话无比甘甜，博安安歪着脑袋觎着席缘一声不吭地暗自揣摩。
　　晚饭过后，司冰烟郑重其事地跟大家解释圩村的现状，并且诚挚地请求大家一起参与重建圩村的计划，人们常说，物以类聚，人与群分。这群人尽管性格迥异，个性张扬，但彼此共有的就是善良与真挚，他们怜惜在矛盾的彼世坚强生存的人们，悲凉于彼世的无可奈何。几个人，坐在小桌子前把一切计划妥当后，各自早早回了房间。
　　司冰烟小心翼翼地轻轻推开席缘的房门，然后托着腮蹲在床铺一旁望着面前那张白皙的面庞，她的皮肤被银发映衬得格外透亮，脸上的伤痕微微泛起红色，她的双眼微微垂下，呼吸平稳而轻盈，劳累了一天的身体现在应该正处于放松阶段。司冰烟觉得眼前的女人，越看越美丽，她眉眼依旧带着温柔，眼眶下任然还挂着那双黑眼圈，唯一不同的是，皮肤跟以前相比白了许多，这反而更加凸显了她恰到好处的轮廓线条。
　　娇嫩的唇瓣让她觉得面红耳赤，心跳猛烈地跳动，身体微微发热，准备跃跃欲试。
　　她站起身，双手撑在席缘两侧，然后缓缓勾下身慢慢朝她靠近，心里紧张又害怕，但更多的是期盼……两个唇瓣终于合在了一起，女人依旧垂着眼睛，她温柔地用亲吻回应着司冰烟，柔软的触感让司冰烟浑身发软，她一下坐直身体，然后面红耳赤的发出娇羞的声音。
　　“你…你不困吗？”
　　席缘搂抱着司冰烟腰肢，靠在枕头上。
　　“困…我困得不行”“可是——我被偷偷摸摸的神明大人给弄醒了！”
　　女人羞愧得支支吾吾地辩解。“又…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我才没…有偷偷摸摸。”
　　席缘转转眼珠，脸颊缓缓朝她凑近，然后问，“做什么不是第一次？难道冰烟你…还经常对我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情吗？”
　　司冰烟回想起在库斯卡学院偷吻席缘的场景，整张脸连带着耳根‘唰’一下变红，她不敢直视席缘，眼神斜视着墙壁。席缘微微发笑，害羞的司冰烟格外可爱，让她不愿挪开双眼。
　　“神明大人，你是专门来庇佑你的信徒吗？”
　　司冰烟坐在席缘□□，双手温柔地放在她的腰部，然后害羞地把嘴唇轻轻点在她的额头上。
　　席缘双手缓缓从后腰向上移动，她捧着女人的后背，眼角含笑。
　　“冰烟，我好想你！”
　　两人额头贴着额头，全身炙热，司冰烟双手缠绕在席缘双肩上，弯着腰。
　　“我也好想你。”
　　女人顺着她的鼻尖缓缓而下，温柔地亲吻司冰烟的肌肤，温柔地点缀彼此。
　　司冰烟压抑的情绪忽然涌上心头，紧紧抱着席缘眼眶湿润。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席缘温柔地捧起她的脸颊，用嘴唇擦拭掉他缓缓而下的泪水。
　　“冰烟，我说过，不想看到你哭…”
　　女人的情绪终于迎来爆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席缘…”“我不喜欢这样，你总是遮遮掩掩，说话总是只说一半，我现在讨厌死这样的你了！”
　　席缘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将司冰烟环在胸怀里。
　　“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意外，你是不是准备骗我一辈子？”
　　“……”
　　司冰烟从哭泣转变为抽搐，仍旧一言不发地安抚她的情绪。
　　“你又不说话了。”司冰烟抽搐着。
　　席缘搂在她的腰间，嘴唇温柔地落在额头。
　　“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
　　司冰烟仔细回想，竟一时间也不知从何问起。
　　席缘的脸颊近在咫尺，肌肤所触碰的地方只让她觉得愈发灼热。
　　她把目光落在席缘地脖子前，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她缓慢地朝席缘肩窝里靠近，满脸赤红，嘴唇在青筋鼓起的地方轻轻点缀。
　　席缘浑身打激，身体不自觉往后靠了靠，支支吾吾的发出声音。
　　“冰…烟，你不是要…问我话吗？”“你这是…在干…什么”
　　女人双唇缓缓而下，停落在肩窝里，司冰烟双手环绕在席缘颈子上，温柔而妩媚地注视着她。
　　“我在——给——我的——信徒降血压。”
　　她微微往上挪了挪，席缘浑身变得僵直。
　　“主神大人…你觉的血压有降下去吗？”
　　司冰烟垂着脑袋满眼里装满了笑意，温柔地把她推倒。
　　“坏...人!”
　　司冰烟贪婪地享受着愉悦。双方的喘息越发紊乱，席缘猛将身体往后一退，定定地看着司冰烟。
　　“对不起...”
　　三个字说得含糊其辞，却如雷贯耳地穿透了司冰烟的心脏。
　　司冰烟捧起席缘的脸颊，目光里灌满了柔情。
　　“席缘，我不要你对我说对不起。你离开，我的心也会跟着你离开…”
　　“.......”女人眼眶中泛起涟漪。
　　“席缘…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瞒着——我，我...想知道，你...所有事！——”
　　司冰烟游曳着，让她沉浸在暖风的吹拂里。
　　席缘言不能语。
　　“席缘…你还没回答我。”
　　女人柔和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她。
　　“我发誓！今后不再瞒你！”“…要是瞒你，罚我…罚我永世孤独！”
　　司冰烟抚到她的后背，背脊上能清楚地感受到残留的结痂，心里忽然‘咯噔’一下，目光里充满了怜爱与心疼。
　　“我不想看到你遍体鳞伤的样子...”“希望你可以说到做到。”
　　司冰烟仍旧温柔地对待席缘，这样的温柔让席缘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是哑巴了吗？”
　　席缘胸口剧烈起伏，连说话都断断续续。
　　“我…会好好保护…我自己。”
　　席缘毫不示弱，微微移动了身体的位置，迫使司冰烟身体再次回落。
　　“嗯!...”
　　她觎着笑脸玩味地把玩司冰烟散落的发丝。
　　“主神大人，嗯什么？我刚才…有向你发问吗？”
　　司冰烟羞耻得不敢作答，试图扯开话题。
　　“席缘…如果不是谢若云白到令人羡慕的皮囊，我一定能够一眼认出你。”
　　席缘皱眉，猛然坐直身体，司冰烟紧闭双眼极力地克制自己即将再次发出的娇嗔。
　　“我一直都是席缘，谢若云只是我用来掩人耳目的化名。”
　　司冰烟艰难地抬起头面前这人果然如她所料正一本正经地望着自己。
　　“我的信徒是个黑发美人，才不会像你现在这样银发白肤实在漂亮得刺人入骨。”
　　司冰烟挪动身体，双手捧着席缘满脸。
　　“所以…你现在是席缘还是——”“谢若云呢？”
　　司冰烟咬着下唇忍耐。从束缚中挣脱出来后，席缘移了移位置。
　　“席缘是我，谢若云也是我！你想的…始终都是同一个人。”
　　“是的，我要的——是你！——”
　　司冰烟温柔地徘徊在席缘领地周围。
　　“冰…冰…烟。”
　　司冰烟温柔地嗜咬她。
　　“这是给你的惩罚！”
　　两人愈发湿润。
　　“惩罚你——什么都瞒着我！”
　　席缘浑身打激，只待释放。
　　“惩罚你——故意不认识我！”
　　司冰烟温柔的停靠感受那人的温存。
　　“惩罚你——”
　　司冰烟顺势给予她的温柔。
　　“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席缘呼吸的节奏彻底紊乱，甚至无法再进行思考。
　　“冰…烟…”
　　女人依旧给予她快乐。
　　“信徒——”
　　“嗯！——”
　　“你接受我的惩罚吗？”
　　“…冰…冰烟”“我…我…接受！…”
　　“我爱你，席缘！”
　　女人彻底堕入深渊，无暇思考，沉沦在司冰烟的温柔下。
　　她甘愿为她奉献一切，即使压抑得再难受，也愿意为她守护宝贵的一切。
　　“席缘…我…”
　　“……”她望着司冰烟沉默不语。
　　“身体...有些难受。”司冰烟羞涩地垂下脑袋。
　　席缘总是明白她的心思，嘴角含笑地望着司冰烟。
　　“你是在向我讨要什么吗？”
　　司冰烟娇羞地点头，然后沉默。席缘只是微笑，没有说话，肌肤的触碰再次扰乱了呼吸的节奏。
　　“席——缘！”
　　司冰烟被她揽入胸怀，席缘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觎着笑意说。
　　“你太敏感了。”
　　两人蜜语甜言后终于合上了双眼。
　　在司冰烟眼里只要是席缘，她一定会彻彻底底地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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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可言说的章节，勉强改成这样了，个人看着还能凑合。【真的改不动了！让我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