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鹳鹳多秋

3、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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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元灯节的到来，为平日肃静填了几分喜气。

　　在这一天，宫女太监们满完事，将会有一个时辰的自由时间，这时候，他们会成对相约，偷偷溜出宫去与心上人放莲花灯。

　　碍于这特殊的日子于气氛，魏帝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万伶弦一直对此兴致缺缺，但不过今年来了个有趣的小太监，她想逗一逗他。

　　“余恒——！”

　　余恒默默站在了她身后。

　　万伶弦戏谑道，“今晚你陪我过，如何？”

　　他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眸子瞪地圆溜溜地，看起来有些娇憨，有些可爱。

　　女子忍住笑意，“就这么说定了，晚些
　　时候，你到宫墙边来，我们翻！墙！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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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归寂，一切都静悄悄地。无名小虫“嗡嗡嗡”地飞着，喧嚣不休。

　　就在万伶弦的耐心耗尽，怀疑是不是被放了鸽子之际，等的人终于来了。

　　余恒像是刚刚沐浴过，墨发还有些湿答答地，没沥干水分，换上了一件新衣服，浑身萦绕着一股梅花皂角的香味儿。

　　见人来了，万伶弦示意他过来，学着自己的样子，双脚瞪在石头上借力，手攀上墙头，用力翻身，便站在墙粱上。

　　余恒，“……”

　　看来没少翻过。

　　女子向他伸出手，帮他爬上来。

　　余恒犹豫一下，还是轻轻把手搭在万伶弦的手上，触感很软，细腻光滑。

　　万伶弦却不在意这些，她握紧他的手，想用力拉上来。可稍不慎，用力过猛，两人一起超墙外摔去。

　　万伶弦揉揉手肘，看向那个被当成人肉垫子的人，“你没事吧？”

　　“……没事。”余恒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哦……那就走吧。”

　　“……嗯”

　　万伶弦随口感叹一句， “你胸膛挺结实的。”

　　“……”余恒一如既往沉默了，可红晕却悄悄爬上他的耳根子。

　　两人来到街上。

　　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最常见的便是着成双成对的少男少女，脸颊上都带着红晕，意外地纯情。

　　但这些并没有吸引万伶弦的注意力，她全程都再看摊子上那些小玩意。

　　几乎一条街下来都是这样的模式。

　　“余恒。”万伶弦拿起物品，朝男子嚷嚷。
　　男子任劳任怨地询问价钱，给银子，帮万伶弦拿东西。

　　余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