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赏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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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闲栀趴在客厅的窗口发呆。
深蓝的天空中只余一勾月牙，它的光太过微弱，显得周围的一切黯淡而消颓。
楚闲栀又失眠了。
其实作为恶魔本不用睡觉的，但是会有黑眼圈。
而且，在漫漫长夜之中不睡觉的话，就会像现在一样，胡思乱想。
楚闲栀很少去想过去的事，一般能烦到她的都是最近发生的事，或者是和宋雫有关的事。
她凝视着银勾，耳边仿佛还萦绕着周沫尔的话。
“你猜我前几天在一个阴暗的小巷子里看到他跟谁在一起？”
“是一个超级大美女！没想到老板最近那么忙是忙着约会……”
她想起了宋雫。
说到底她和宋雫也只不过是契约的主仆关系，宋雫的个人自由她无权干涉，也不会过问。
只是她会不由得想知道，是怎样的女人才能获得宋雫的喜爱。
楚闲栀撑着下巴。
不过，宋雫也一个人挺久了，有个人类能够陪伴他，挺好的。
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再陪他多久。
虽然不知道自己自以为的陪伴能够带给他什么，但是，
只要他过得开心，便足以。
然后楚闲栀想起了昨天那不明所以的委托。
杜洺维那老狐狸在打什么算盘，楚闲栀是真的一头雾水。
这也是楚闲栀对杜洺维有点不对付的原因之一，杜洺维擅长操纵人心，这也是他的本职工作。
“其实，老张这人平时还真有点讨人嫌的。”
“老张？我和他不熟，就听过他媳妇儿带着小孩跟人跑了，从那以后整个人都怪怪的。”
“要说老张这人做人真不咋地，你说男人喝酒不算什么事儿，但是喝多了打老婆那算个什么事儿。”
“他也向我借过小几百，还倒是会还，就是总拖。”
……
昨日的调查如同情景再现般在脑海中快速闪过。
总是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就好像，所有的人对张建的死亡都并不可惜。
但楚闲栀又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使得线索无法衔接。
合理之中的不合理。
到底是什么呢。
楚闲栀将头枕在臂弯上，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
“嗡——嗡——”
放在一旁的手机的突兀的响声着实让楚闲栀吓了一跳。
她接起了电话。
“又在赏月？”宛若流水溅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引得耳根一阵莫名的酥.软。
是宋雫。
“是啊，今天的月亮像是被咬了一口似的，看得我都饿了。”楚闲栀说道。
电话那头的人似是发出一声轻笑，说道：“今天早上八点进行审讯，你来吗？”
虽然电话那头的人看不到，楚闲栀还是把头埋进了臂弯里：“来。”
他不知道在这漫漫长夜之中，他的笑声，多么撩人。
“去睡觉，明天我去接你。”
“睡不着。”
“晚安。”
“...晚安。”楚闲栀犹豫了一下，还是被迫应道。
陈升不是有意要偷听，他是奉着陈队的指令来告诉宋雫可以先回去，不用陪他们这群人民的公仆熬夜加班的。
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不规律的作息，但是要人家宋老板陪他们这样劳累，怪不好意思的。
虽然有了宋老板的指导，案件的进度明显快了不止一倍。
但是，没成想他正好赶上宋雫打电话的时候。
陈升只好保持了段距离，站在柱子后面等宋雫讲完电话。
宋雫的声音不大，但是对于听力视力异常敏捷的陈升，其实他说了什么，一言一行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皎洁的月光洒在宋雫的脸上，仿若给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渡上了层金边，对方不知说了句什么，只见宋雫发出了短促的笑声，眉眼如画，尽是柔情。
陈升不由得想，与宋老板通话的不会是他女朋友吧。
虽说这宋雫才20出头，给人的感觉也不是那种自恃清高的讨厌，反倒待人接物皆是温和，但给人的感觉总是有种疏离感，对陈升这样的人，宋雫是可以共事的伙伴，但却很难成为朋友。
讲着电话的宋雫脸上露出了清浅的笑意，那是与之前那种礼貌性的笑容有所区别的，看上去很放松，似乎带了许宠溺。
陈升耐心地等着宋雫讲完电话，才装作刚到的样子走了过去，将手中的报告单递给宋雫，说：“宋顾问，提交的瓶子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在残留的液体上检测出了丙酮。瓶子上的指纹是属于负责分发水的包工头刘能还有…”
宋雫翻着报告，觉察出陈升情绪的异常，抬头望向他，示意他继续。
“还有刚来大概一个月的工人王康的，瓶子上并未有死者张建的指纹……”陈升不知怎的，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他心里是很想让这瓶子的发现起到关键作用的，毕竟是宋老板指出的，可眼下案件似乎又陷入宋雫没加入时的焦灼状态。
“尸检结果呢？”宋雫问道。
“与家属的交涉花了点时间，现在尸检还在进行中，法医给出的初步报告是死者由于胸腔被钢筋穿透引起的血气胸窒息而死。”
“你带我去看看。”
陈升对宋雫的话感到很吃惊，张了张嘴，想到自己的原本的来意，原本准备的话倒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解剖室可能有点…”陈升心里嘀咕，这位外表看上去干净得像个高中生的宋老板不知道经不经得住解剖室里的视野嗅觉双冲击。
“带路吧。”宋雫不以为意地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赏月
